六朝金粉-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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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是一向不耐烦那甜腻的滋味么?”阿奴疑惑的问道。
“哦,换了吧,有时候改改口味也没什么不好的。”长皮无所谓的摆摆手。
“小姐,这事情交给宛宛真的可以么?”阿奴凑到长平身边,小声的说道:“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我们?”长平挑了挑眉,说道:“什么都不需要,别小看宛宛,这小丫头心肠狠着呢。”
“我知道。”阿奴嘟了嘟嘴,有些不满的说道:“奴婢自然是知道的,真不明白宁大人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宛宛这个小魔女的。”阿奴眨了眨眼睛,又笑着说道:“宛宛在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呢。”
“这有什么关系?”长平笑着摇摇头,点了点阿奴的脑门说道:“你还要多跟着她学学呢。”
“奴婢才不要呢。”
“大/奶奶,不好了!”却在这时,只听一阵喧哗声传来,长平疑惑的挑挑眉,只听院子里的丫头怒道:“出了什么事情,这般吵嚷。”那丫头确实没有开门,只听芳卉走上前去笑着说道:“雁歌,这是怎么回事?不在你们姨娘那里伺候着,怎么跑到这里了?”
“芳卉姐姐,求您让我见见大/奶奶~~救救我们姨娘吧!”雁歌哭的有些不成样子,芳卉沉吟了一下,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继续说道:“不是我们小姐不帮忙,你也知道,我们小姐这个如今正被老太太禁着足呢,实在没这份心力呀。”说着又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又道:“你也知道,如今我们爷院中是二姨娘当的家,你来了这里,这不是至我们小姐于不顾么,没得让人编排了去。”
“求求您了!大/奶奶您一定要为我们姨娘做主啊!”雁歌继续哭诉,却半句都说不到主题上。
“怎么了?”长平翻了个白眼,出了声音,那雁歌听到长平的声音,哭声也更大了,“大/奶奶您来水榭瞧瞧吧,我们姨娘快要被二姨娘打死了!”
“什么?”长平皱了皱眉,示意芳卉将门打开,看着雁歌红肿的双眼,以及略显的狼狈的身影,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大/奶奶您还是去水榭看看吧。”雁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长平迟疑了片刻,看了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叹了口气,说道:“走吧。”真是她不去惹麻烦,这麻烦自己撞到她身上了。
长平让阿奴和芳卉搀扶着自己去了水榭,这水榭是三姨娘和四姨娘住的院子,走进院子的时候,气氛就有些不太好,长平走上前去,看到被三姨娘被人按到在地上,背部已经有些血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其他人都不说话,一个个嘴巴闭的比河蚌还严实,长平眯了眯眼睛,“怎么都不说话。”
沈冉笑着走上前去,搀着长平说道:“大/奶奶怎么来了?”
“这紫梧究竟犯了什么事情,需要二姨娘这般动手的?”长平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冷笑着问道:“谁给了二姨娘这么大的胆子?”
“呦,感情大/奶奶来就是对我兴师问罪来着?”沈冉笑着坐了下来,指了指雁歌,冷笑道:“我当是谁请了大/奶奶来呢,原来是这丫头啊。”说着脸上的就没了表情,直接指挥人说道:“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这一个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子的丫头还留着作甚?!”长平也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在借题发挥来,“既然喜欢嚼舌根子,就搅了她的舌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丫头们被她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接就有婆子想要压雁歌下去,紫梧急的跌坐在地上,长平脸色发冷,待那几个婆子过来的时候,就示意身后的嬷嬷动手,待将那几个婆子摔了出去之后,冷笑了一声,“原来,还真当我这个主母是个死的呢。”长平坐在芳卉搬过来的椅子上,轻佻了吹了吹手指,“说说,紫梧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呵呵,大/奶奶莫是忘记了吧。”沈冉垂了眼眸,轻笑着说道:“这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紫梧不过一个妾侍,手脚确实有些不干净了,如今相公信任我,将这后院中的事情交给我打理,如今出了事情,妹妹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这一唱三叹的一通说道下来,无非只是想要表达自己已经被踢出局了,这事情她插不了手罢了。
“哦?是么。”长平也不恼,淡淡的笑了一声,又道:“想必妹妹还不晓得吧,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就算她长了个三头六臂,可是妻妾之别,差之千里,只要相公没有一封休书将我休妻,那么,你终究还是要就我一声姐姐的。”说着转了转眼珠子,笑着说道:“你说是不是?妹妹?”
沈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发黑,看着长平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罢了。”
“你说什么!”阿奴气的直接上前,被长平拦了下来。
“有没有人要,你不是清清楚楚么?”长平笑的开心,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是……我承认,相公是喜欢你多一些的嘛,毕竟青梅竹马的情谊的,不过,二姨娘怕是忘记了,为什么我能成为相公的妻子,而你却只能是个妾呢?”
“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长平见好就收,直接询问缘由,“红喜,你说说怎么回事。”
“大……大/奶奶……”红喜略有些结巴的朝着沈冉走进了一些,笑着说道:“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长平笑眯眯的看着她,只听她继续说道:“前些日子,老祖宗赐了奴婢一串手珠儿,妾身甚是喜欢。”红喜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可谁知昨儿那手珠儿却是怎么寻也寻不到了,妾身当时吓坏了,就寻思说不定就在水榭的什么地方,就私下里寻了寻,可不巧的就在四妹妹那里找到了……妾身就问了四妹妹,可谁知……”说着红喜捂着脸颊,很是委屈的哭诉道:“可谁知……四妹妹不光不承认,还打了奴婢,奴婢知道……您您一向喜欢四妹妹……这才寻了姐姐来的,大/奶奶您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你胡说!”紫梧恨的咬牙切齿。
好啊,一个个倒是真有能耐了,瞧这话说的,奶奶个腿的,做你妹的主啊,拿着那死老太太压我不说,明明是因着我被禁足,瞧不上我了,居然还说什么是怕我偏袒,靠,偏袒你妹啊!
虽然心中怒火中烧,长平还是摆着一张笑眯眯的面孔,说道:“哦~~那红喜的手珠儿是从紫梧那里找到的么?”
“自然。”红喜挑了挑眉,很是不以为然,仿佛她问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那么,红喜的意思是紫梧妹妹偷了你的手珠儿了?”长平拄着下颌,笑眯眯的说道:“紫梧你偷了她的手珠儿,放在了什么地方?”
“大/奶奶!奴婢冤枉啊!”紫梧脸色有些发白,出了些虚汗,长平皱了皱眉,“雁歌儿,却请了大夫来,请你们姨娘瞧瞧。”
“大/奶奶莫恼,这事情还未有个结论,这时候让四妹妹离开,怕是不好吧。”沈冉笑着说道,“并且这事,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当初雁川奉了四妹妹的命令去藏那手珠儿,这才被三妹妹过去撞了个正着的,人赃并获,那雁川也已经认罪,大/奶奶可要秉公办理啊。”沈冉说这话的时候,说的可是有些意味深长了。
长平挑了挑眉,看着雁歌说道:“怎么还不去?”
第二十章 可笑
“是是,奴婢这就去。”雁歌咬了咬下唇,急匆匆的离开。
沈冉瞧着长平不理会她,气的咬紧了下唇,说道:“既然做了龌龊事情,就该受到家法的惩罚。”冷笑一声又道:“难道大/奶奶以前儿当家的时候都是这般做的么?对自己亲近的就一再维护,一点都不着规矩么?”
“规矩自然是要人人都遵守的,可是我最不耐烦见到的就是那些打着规矩的旗号排除异己的人。”长平这话说的毫不留情,沈冉冷笑一声,“呵呵,大/奶奶这说话做事还真是不讲究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叫排除异己呢?”
长平没有理会她,直接说道:“这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自然会查清楚的,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你说谁是坏人?!”
“我说谁谁心里明白。”长平皱皱眉,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堕落了,跟她吵这样的口水战有什么意思啊,大大咧咧的让人将紫梧抬回屋子中,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水榭,不理会其他的丫头们,这院子中的丫头,又有几个是自己的人,还不都是那个贱/人的,笼络人心什么的那女人可是玩的炉火纯青。
好吧,自己果然就是个白痴,钱全都让绿意那家伙去做好人了。
“小姐,怎么了?”阿奴瞧着她朝着边上的院子看,不由的问道:“小姐想要什么?”
“那院子是绿意的吧?”长平眯了眯眼睛。
“……是的。”阿奴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家小姐想要做什么,偷偷的打量着,确实从那张精致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瞧出来。
“走吧。”长平摇摇头,这么大的动静,那丫头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身子的重要,自然是不去凑这热闹的,只是,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能不能生的出来。
这件事情贺子文不可能不知道,自然到了下午的时候,长平意料之中看到了他,贺子文深情有些疲惫,长平挑了挑眉,说道:“表哥这是怎么了?”
“无碍的。”贺子文叹了口气,坐在长平的身边,轻声说道:“今儿在下朝的时候遇到了爹爹。”
长平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哦,爹爹可有说了什么事情么?”
贺子文迟疑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这才说道:“听爹爹说,户部有意新添一员外郎。”
“爹爹想要表哥去试试?”长平明白了,如今贺子文在礼部任职,礼部本就是个清闲衙门,但是户部却不一样,员外郎虽说只是从五品的官职,可是却胜在是个肥缺,怕是自己在贺府中的事情爹爹都知道了,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贺子文来递话的。
“平儿……”贺子文摇了摇头深情的说道:“我知道……因为冉儿的事情委屈你了。”捏了捏她的手,继续说道:“冉儿性子倔强,你受委屈了。”
长平甚至有些好笑,摇了摇头,说道:“表哥,我现在很好。”她没有什么可委屈的,本来贺家瞧上自己,就是瞧上了云家的关系的,并非是瞧上自己这个人的,她何必去自讨没趣,去跟她心尖尖上的人去争风吃醋。
“想来表哥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吧?”长平瞧了瞧他的脸色,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平儿也知道,如今是沈妹妹在理着家,她也做的很好,只是……”
“平儿是说紫梧的事情么?”贺子文脸上没了表情,将长平拉起,说道:“她这事却是过了的。”贺子文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之上压上去轻咬着她的耳尖,道:“那依娘子来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若真是紫梧所做,平儿自然是不会包庇于她的,先幽禁于院中,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在行家法之事,却也不能凭借单面之词就定了紫梧的罪。”长平侧了侧头,他的气息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在平儿看来,这事还有许多疑点,啊。”唇舌被吻住,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呼吸慢慢的加重,那种舒服又有些难耐的感觉,撩拨着长平的思维,她皱紧了眉头,身体上的欢愉让她无从抵挡,贺子文比她自己还要了解这个身体。
他啃噬着自己的锁骨,长平昂起头,眼睛却慢慢的睁开,看着那熟悉的窗幔,长平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仿佛她一分为二,一个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陷入欲望中的自己,只能冷眼瞧着,这是一场交易的性/爱,她知道。
有时候,长平回想,贺子文抱着自己这具身体的时候,会不会有种乱/伦的罪恶感?长平可以清楚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他对自己的只有亲情,爱情他给了沈冉,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可是她却罪恶的占据着他嫡妻的位置,多么残忍,又多么可笑。
随即却又有些矫情,一夜情什么的,交易的性/爱,前辈子又不是没有过,如今又何必去惺惺作态,没得让人恶心。
不管是做过几次,下身的疼痛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纤细的手指不由的在他的背上划出道道痕迹,长平忍不住的想到,若是沈冉看到这些痕迹,会有怎样的表情,她漂亮的鹅蛋脸上一定扭曲的可怕,这算是报复么?长平不知道。
“在想什么?”贺子文呢喃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他的声音有些喑哑,长平有些茫然的眸子,傻愣愣的看着他,手指划过他的眉眼,“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最温柔的情人了,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这个男子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书卷气温柔的让人沉迷,长平想,这一刻,她明白了沈冉的感情,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得到这个男人的那中强烈的仿佛要炙烧一切的执念。
那个沈冉,怕是在得知自己与贺子文的婚事的时候,已经跳水而亡了,而这个沈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