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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六朝金粉-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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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已被抄家,家财全部充公,不该是有事的,可是如今外头到处的兵丁,乱的很,心中也总是放心不下的。

“姑姑且安心,表哥是个稳妥的,不会出事的。”长平看姑姑一脸的急躁,连忙安慰道。

“嗯,希望是我多心了。”姑姑叹了口气,拉着长平的手说道:“唉,平丫头,哥哥他们真是多亏了你了啊。”姑姑皱着眉头,叹气道:“云家百年的基业……”说着倒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长平鼻尖一酸,虽说姑姑早已经为贺家人,可是她的背后支撑的也是云家,如今好歹她还有一个做官的儿子,而自己……总归上是要艰难许多的。

宠爱?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就说的清楚了,不过,她仍旧感激贺子文这个时候对自己的维护。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来的时候,丧钟也在京中各处敲墙,那沉重而又充满古朴的钟声响彻在皇城的上空。

国丧,沉重而又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皇城脚下,长平不过只是一个小老板姓罢了,如今城门各处皆有重兵把守,进出城根本就不可能。

贺子文只在那日急匆匆的回来过一次,就慌忙的离开,连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嘱咐她莫要出门,国丧之后就是新帝登基,如今却也早已经是尘埃落定,四王爷黄袍加身,因着临安王的支持,终究是比他的哥哥更胜一筹的。

整日里,长平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越发的消瘦起来了,她总是睡的很轻,一丁点的动静就能将她惊醒,这让她看起来很是憔悴。

新帝登基,最是注重孝道,这日,长平刚刚起身,却见阿奴匆匆的走了进来,咬了咬下唇才说道:“小姐,老太太让人来传话,说是请小姐过去。”

“可有说什么事情么?”长平原本就大的眼睛因为消瘦的缘由看起来更加的大而深邃了,黑沉黑沉的,那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一般,看起来着实是有些渗人的。

“过来传来的丫头并未多说什么。”阿奴蹙眉抿唇,“小姐,我瞧着老太太来怕是没安好心啊。”

“慎言。”长平瞪了丫头一眼,如今新帝重孝,老太太传孙媳妇儿过去,若是被说为没安好心,自己怕是落不了什么好的。不过如今她却是什么都不怕的了,她的名声早就已经没有了,除了贺子文,家也是没有了的,她又害怕的了什么呢?

长平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番,看着镜中消瘦的容颜,还是那般的漂亮,只是那眼中却是没有什么神采的,长平抹了些胭脂,不让自己看起来那般的憔悴,待收拾妥当之后,才带着两个丫头朝着老太太的院中行去。

老太太精神看起来很好,红光满面的,带着笑意,看到长平来之后,脸上瞬间也就将笑容敛了下来,直接皱眉说道:“如今新帝重孝,既然你还是贺家的媳妇儿,那么以后就同几个姨娘一般来请安吧。”老太太翻了长平一眼,又道:“你是文哥儿的嫡妻,这般的没有规矩,以后还是要跟着二奶奶多学学的。”

“二奶奶?”长平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这二奶奶是怎么回事?

“沈氏。”老太太眼眸一眯,声音发沉,道:“沈氏她同文哥儿自小就熟识,也伺候文哥儿这么些年了,又孕有长子,如今同你一般是平妻,你可有意见?”最后一句话虽然是问长平的,却也只是来通知罢了,她不是那般不识趣的去拒绝,道:“这该是沈氏该得的。”长平乌黑的眼珠看了沈冉一眼,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很好。”老太太点点头,轻蔑的看了长平一眼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每日里多为文哥儿念念经,祈祈福不比什么都好?”

长平没有不应的。

沈冉笑了笑说道:“老太太您可莫要在多说了呢,这许多的规矩,若是累着了姐姐,日后在相公跟前儿念叨上那么一声儿,可不就是老太太的不是了?”

长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权当是没有听到,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老太太都会认为自己会如同沈冉所说的那般做的,如今怕是在她老人家眼中,自己就是那勾引她乖孙孙不听话的狐狸精。

索性什么也不说,反倒是好点的。

老太太说久了,长平却不似以前那般牙尖嘴利了,如今倒是如同木头人一般,你说你的,她应她的,你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自己倒是气的不行,直接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多在佛堂念念经书吧。”

“是。”长平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后,也就走了。

却说沈冉,眼瞅着长平就这样看都没看她一眼的转身就走,心中恨极,豆蔻染就的红指甲狠狠的一握,两片指甲就这样齐根而断,她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将两片指甲片握在手中,咬紧下唇,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长平回到院中的时候,呆呆愣愣的坐在榻上,总是会想起小时候的时候,同爹爹在一起的时候,一幕幕似乎挥之不尽一般,总是在眼前闪现,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泪流满面。

又一次,长平被阿奴拉回了神智,摸摸脸上的泪水,长平有些怔愣,猛的站起身来,神色严峻,直接对阿奴说道:“不行,不能等了,爹爹定是出事了!”

“什么?!”阿奴惊讶的皱眉说道:“可是小姐,如今我们出不了城啊。”这几日,京中四个城门全都紧闭,想要出城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第六十九章 倾颓
“管不了那么多了。”长平咬了咬下唇,说道:“阿奴,爹爹定是出事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下来,说道:“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你想想,三王爷的兵马驻扎在京外,想想这个,我心下就难安。”

“可是总要等姑爷回来了再做打算的吧?”阿奴皱眉说道:“如今不能出京,前些日子四……今上将三王爷的兵全都拦在城外,如今正是今上的登基大典,怕是再难出去的。”

“我明白我明白。”长平摇了摇头,哭着说道:“这些我都明白,可是,都是我都是我,当初若不是将爹爹送入京郊,爹爹和大哥他们又怎会陷入那种混乱的地方?”

“小姐……小姐,您冷静些。”阿奴蹲下身子,抱住她轻声说道:“或许没有那么糟呢,小姐别自己吓唬自己。”长平心中难受,趴在阿奴的肩膀上呜呜的哭起来,她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什么都做不了,在面对皇权的时候,她如同蝼蚁一般,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她心中亦是明白,自己的家人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是一种来自血缘之中的天性,她能够感觉的到!
结局总是那般的残酷,登基大典结束后,城门也随之开放,长平急忙着人牵了马车来,却不想被告知,老太太不允许自己出门,长平脸色发黑,心中的焦虑如同炙烧般灼热的令人难受,直接出手打倒小厮?过一匹马直奔城门方向。

满院素白,长平从马上跌了下来,直奔入院中,她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白茫茫的一切,紧紧的咬住下唇,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要面对母亲和父亲的接连离世,她最近亲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她。

略有些呆滞的看着灵堂上摆放的牌位,看着崭新的棺木,多日来的忧心与彷徨,如今似乎是彻底的爆发了一般,长平黑沉黑沉的眸子看着摆放着的棺木,浑身如同抽力般的软了下来,眼前一黑,长平直接晕了过去。

她似乎是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人哭有人笑,她明明能听到声音,可是却总也看不清楚是谁在哭谁在笑,一个背影总是不远不近的在她的前方,她觉得熟悉,想要开口却张不开嘴巴,想要追上去看看那人是谁,可是却总也追不上,她追啊追啊,却似乎总是那么丁点的距离,她急的满头大汗,却总是无法追到那人,慌忙之下,她似是随手抓起一个东西,直接扔了过来,却不想那人转过身来,居然是一张没有面孔的脸。

她被吓了一大跳,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急促的喘着气,贺子文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到她满头大汗坐在那里喘气,一脸的惊魂未定,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在边上,摸了摸她汗津津的脑门,问道:“怎么了?作噩梦了?”

长平看到熟悉的人,回过神来,略有些委屈的瘪瘪嘴,扑到贺子文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紧紧的搂着,长平埋在他的腰间,略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贺子文下颌在她发丝间蹭了蹭轻声问道。

“我梦到……”长平声音还有些沙哑,“梦到……”说道梦的内容的时候,长平突然皱了皱眉,直起身子,愣愣的看着贺子文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梦到了什么?”贺子文疑惑的又问了一遍。

“我忘记了……”长平艰涩的开口说道,说完打了个冷颤,喃喃的道:“我居然忘掉了……明明……明明刚刚还……”

“好了。”贺子文轻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声说道:“你只是太累了。”

“是么。”长平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眼睛又有些发胀,“爹爹他……”长平声音中有些哭腔,“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爹爹也不会这般了……”

长平一直的重复着这句话,她深深的陷入了自我厌倦之中,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好过一点。贺子文总是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不是她的错,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同纪青将爹爹的丧事打理妥当,长平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只是越发的沉默起来了。

纪青叹了口气说道:“妹妹若是这般,父亲也不会安心的。”这段时间,纪青看起来更加的沉稳了,且不似以往那般略有些自大的公子哥儿了,“哥哥能看的出,妹夫对妹妹挺好,以后哥哥也是放心的。”

长平低垂着眼眸,轻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泪珠,强自问道:“哥哥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们打算回朔城了。”纪青叹了口气,说道:“娘亲眼睛有些不好了,还有爹爹和母亲也该入祠堂的。”纪青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扭过头去,停顿了片刻才说道:“也该让他老人家好好的歇歇了。”

“爹爹究竟是……”长平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

纪青沉默,并不回她的话,只是说道:“云家该有这一劫的。”看向长平摇了摇头又道:“爹爹身前,最放下不下就是你了。”

长平低垂着眼眸,眼睛干涩的厉害,“爹爹总是放心不下我……”

“你且知道就好。”纪青点了点头,说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妹夫还是那里等着你呢。”说着示意长平看向远方,贺子文只是静静的站立在边上。

长平回过头,看着纪青说道:“如此,劳烦哥哥多费心了。”说着扭头就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她经历的离别已经太多了,她早已经厌倦了离别,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

“回家吧。”贺子文看着眼眶发红的女子,轻声说道,伸出一只手递了过去。

长平吸了吸鼻子,看着那洁白的手指,终究还是大哭起来,自那日醒来,长平总是沉默着,她总是经常默默的流着眼泪,似乎泪腺早已经失去了自主控制一般,她从来没有这么放声大哭过。

她哭的伤心,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伤痛全都宣泄出来一般,她最爱的父亲,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了,再也不会有人会揉着她的发丝,宠溺的叫她宝贝女儿了,不会有人将他放在心尖尖上宠着了。

贺子文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拦着她的背,借了个肩膀给她靠着,这份默默的关怀,让长平心中有些熨帖,她淋漓尽致的哭上一场之后,长平才站起身来,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眼睛,道:“我们回家。”说着伸手拉上贺子文的手心,跟着他离开。

她并不清楚,在长亭的另一侧,一个男子背靠在廊上,听着她的哭声,同样的站立了那么长的时间,待两人离开后,才站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长平因着痛哭,有些脱力,自到了贺府门口之后,却是被贺子文抱进了院中,长平乖巧的缩在他的怀中,将头埋入他的胸膛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

贺子文从芳卉手中接过参汤,就让丫头们都出去了,坐在床边上,让长平靠在自己的身上,“好歹吃些东西吧,若总是这般,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我不饿。”长平摇了摇头,没有一丝精气神儿,“我就想这么靠着……很暖和……”

贺子文将她的身子向上拥了拥,想要她舒服些,道:“还是吃些吧。”勺子固执的伸在她的嘴边上,长平侧过头,她没有一丝的胃口,晃了晃脑袋,道:“我吃不下,还是先放那吧。”

“平儿。”贺子文双手扶着她的胳膊,将她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你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长平看他神色中竟是有些恼意,低头看了看贺子文手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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