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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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鸳听得欣慰有佳,不由得看向凤阑舞的肚子,“姐姐真是好福气,这么快便随了心愿,只待这个孩子生下来,太后唯一的牵念便也是解了,到时候姐姐定然没什么压力了。”
楚鸳本是祝福安慰,却不想刚说完这话凤阑舞便是长长的一叹,楚鸳一愣,转眼却看凤阑舞有些担心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面色难看的道,“如果,如果不是个皇子而是个公主呢?”
楚鸳心中一紧,这才明白了凤阑舞为何面色如此之差,这个问题是必须要考虑的,据楚鸳所知,凤阑舞现在的身子有孕已经很不容易了,女人生育之后身子总是要比之前更差的,如果凤阑舞第一胎是个女儿,那么之后能不能怀孕还不知道,到时候太后的心病又出来了,而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皇帝也是失败的,到时候南宫澈会如何,而太后又会怎么对待凤阑舞,凤阑舞的处境又该是如何的艰难呢?
楚鸳眸光跐溜儿一转,“是女儿又如何?难道大燕不能有女皇?!”
楚鸳本是天马行空的一说,却不想让凤阑舞震惊的猛然停住了脚步,更是将一双灵慧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她,楚鸳微微一愣,生怕自己逆天的说法吓到了凤阑舞,正张嘴手足无措的解释之时,惊呆了的凤阑舞却忽然回过了神来,甚至有些欣慰的看着楚鸳,唇角一动说出来的话让楚鸳不敢置信!
凤阑舞微微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一眼,忽而心情明快的道,“阿鸳,果然是你一语解了我的愁,对啊,只要是我生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可以成为这个国家的继承人!”
这一次轮到楚鸳惊呆了,凤阑舞看到她的模样便知道先前那句话是她胡说来的,不由得又是笑开了,随即又拉着她走起来,一边走一边道,“你可知道,在大燕的历史上,是出过女皇帝的!”
楚鸳倒吸一口冷气,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随即又想通了,这个时空并非是她知道的那个历史,这里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她有些兴奋起来,“大燕出过女皇?这样说来姐姐你完全不用担心了,只要皇上认可,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会好的!”
凤阑舞的心情果然松快了不少,垮着的脸上也现出了笑意,随即又轻声的道,“他会认可的。”
关于这一点既然凤阑舞这样说了楚鸳当然不会怀疑,由此心情不由得也敞开了很多,凤阑舞眸中带笑的转过头来看了楚鸳一眼,忽然开口道,“听说,你见了顾公子?”
这个顾公子当然指的是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顾子轩了,楚鸳不好奇为什么凤阑舞知道这一点,自从凤阑舞醒过来之后一直对她多有照顾,包括她身边周围很多都是她的人,保护的同时自然能很快的知道她身边都发生了什么,她并不害羞,寻常的点点头,“姐姐问这个作甚?”
凤阑舞看她并没有女儿家娇羞之态很是赞赏,一边拍着她的说道,“没什么,姐姐现在心想事成了,自然也希望你能达成所愿!”
便是达成所愿这四个字让楚鸳刚刚明亮起来的天空再度添上了一层阴云,从凤仪宫回来之后楚鸳就一直坐在窗前发呆,坐着坐着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望夫石,在自己的那个时空,那个古代,有多少女人就是在深闺之中等待自己出征丈夫的归来,她现在,简直就和那写女人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她不禁又脸红起来,他们,根本没有成亲,哪里会像古代的夫妻呢?
窗外是白茫茫的雪景,寒冷的风声呼呼而过,只有屋内是一片暖烘烘的让人生出两分睡意来,坠儿看着楚鸳的状态实在是有些担心,想了许久才想出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法子,她先是出门吩咐了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得了吩咐自然是走开了,没多久便又回来了,等坠儿再出现在楚鸳身边的时候身上就拿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来!
“主子!”
楚鸳听到这一声轻唤才回过神来,看到坠儿身上的东西不由得十分诧异,“你拿这些布做什么?”
坠儿笑嘻嘻的走到楚鸳对面坐下,然后将自己手上拿着的两匹布放在了楚鸳的前面,一边展开一边笑着道,“主子难道不准备为小皇子准备些小衣服吗?”
坠儿是知道楚鸳的身份的,在她看来,楚鸳这个货真价实的小姨时一定要为刚刚萌芽状态的侄子准备新衣裳的,楚鸳闻言倒是有些愧疚,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随即她又犯了难,关键是,她根本就不会绣花!
“我不会绣花!”
坠儿早就知道楚鸳不会,闻言不由得笑起来,而后又拿了两幅家什出来,笑着晃了晃,“坠儿自然知道主子不会,所以坠儿准备亲自教主子!”
看到坠儿准备的这样充分楚鸳不好好学都不行了,两人一起挑好了花样,不一会儿便开始剪裁起来,等开始行针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找到了可以花心思的东西楚鸳真的没那么多时间去想东想西,一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楚鸳还在为自己新学到的这一样技术而努力,然而没多久就有一位不速之客打断了她的刺绣之旅。
南宫离已经很久没有独自进宫找楚鸳,可是在这个新年之初竟然来了,楚鸳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有了不祥的预感,而后,当她见到南宫离的刹那,那预感成了现实。
南宫离说,大秦睿王,殁了!
【036】生死未卜,嫁或不嫁!
到现在这一刻,楚鸳仍然能清晰的记得夜南辰对她说的话,大秦睿王会死,会死,这个结局自然是楚鸳意料之中的,可是当这个消息是由南宫离亲自进宫告诉与她,楚鸳的心立刻便狠狠的抽紧了起来。
南宫离看着面色惨白眸色幽深仿佛定住了的楚鸳心中略有些不忍,可便是如此却还是不能不告诉与她,他定了定神,唇角微抿的开了口,“是两天之前的事了,今天才得到消息,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他早就有计划。”
顿了顿,仿佛有什么残忍的话不忍心说出口似地,南宫离又看了看楚鸳,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大秦每年在新年之后便有新年冬猎,乃是在大秦京郊的皇家山林之中,睿王在陪着皇上狩猎的时候遇到了险情,为了救大秦皇上坠落在了山崖之下。”
楚鸳眼神略微一动,“这件事如何计划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早就有假死的计划。”
南宫离的面色如常,自然是早就知道楚鸳对夜南辰的假死计划知之甚多,可是他要说的不只是这些,眉心一皱,南宫离的语气略带两分低沉,“这本来只是在计划之中,可是……”
一个可是瞬间便让楚鸳的心沉到了谷地,她不由得攥紧了身子两侧的衣裙,身子前倾,“怎么回事?”
南宫离又顿了顿,“坠崖只是一个障眼法,之后自然有他的人前来接应,可是……没想到似乎有人识破了他的障眼法,现在不让他假死,而是要让他真死,接应的人去而不返,连他都不见了踪影……”
楚鸳面色一沉,唇角渐渐紧抿在了一起,胸口好像有一把钝刀在来回拉扯,只叫她觉得呼吸沉重骨肉具痛,去而不返,连他也不见了踪影,楚鸳一时之间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抬眼看向南宫离之时只觉得连开口说话都变得困难了,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楚鸳再度抬起头来之时眸色之中已经带上了厉色,“现如今,如何办才好?”
南宫离看着楚鸳低头沉思的模样只觉得她此刻定然是伤心至极,却不想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另一种表情,而且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有两分狠色在其中,不慌不乱,哪里是一个弱女子该有的模样,一时之间不免得叫他生出两分激赏之情来。
“他的人自然在继续找,可是到底不是完全排除了危险,这件事本来不必告诉与你,可是眼下却是有一件与你有关,一时之间倒是叫我拿不定主意了,想来想去,还是要来问问你自己,免得你误会了他!”
南宫离的一席话倒是叫楚鸳有些不明白了,不由得拿疑惑的眸光看着南宫离,南宫离低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楚鸳,“这几天,你应该是在等他的消息吧——”
楚鸳看着南宫离,唇角抿得紧紧的,南宫离微微一叹,“此时此刻,他的婚书与聘礼已经在半路上了。”
婚书与聘礼?!
楚鸳几乎在瞬间哽住了喉头,她深切的记得,那个时候他说过,让她在这里等他,而他会在兰陵等她,婚书,聘礼,这些都是他的心意,如若他的计划成功,那么她现在该是多么欢喜的等待着聘礼的到来,而不是在这里怀着沉重的心情,甚至没有笑意的等到这个消息,楚鸳紧了紧衣领,“这是他答应过我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南宫离看着面色冷静的楚鸳皱了眉,他俊朗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如此纠结的神情,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能说一样,或许是楚鸳的眸光太过清冷,南宫离终于一狠心开了口,“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我出面去说一声便是,若是等聘礼和婚书到了燕京,对你对他都是节外生枝,他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南宫离所言所想自然是合情合理至极,夜南辰现在生死不知,楚鸳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接受夜南辰的婚书和聘礼,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点阻了那婚书与聘礼的路,免得到时候弄得两边都不好收场!
南宫离想的十分冷静理智,楚鸳此时的面色也十分的冷静与理智,可是楚鸳听了他的话之后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在路上,自不必再回去。”
“什么?”
南宫离双眸微狭的看着楚鸳,似乎是不能置信她在说什么,楚鸳看着他,面色冷峻到了极点,转而又将那句话再次说了一遍,“既然已经在路上,自不必再回去!”
南宫离瞬时便站起了身来,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好似不能理解楚鸳心中怎么想的,来来回回数十次之后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楚鸳摇起头来,“来了怎么办,你莫不是真的要嫁到兰陵去不成,现如今他还生死未卜呢!你既然是不准备嫁,到时候求亲的都来了,你可知对你有什么影响?”
兰陵毕竟距离大燕京城甚远,若是楚鸳被兰陵的公子辰无端求亲,外面不知道还有什么话题,若是她拒了兰陵的求亲,又何必让旁人白来一趟,南宫离甚是不解,楚鸳的面色却甚是平静,好似远山翠黛一般的眉峰微抬,眸色深幽如渊的看着南宫离道,“谁说我不准备嫁?”
就这么一句话便让南宫离整个人愣在了当地,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楚鸳,唇角几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楚鸳看着他的面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去道,“南宫离,我不是开玩笑的,你别阻了他们。”
南宫离面色苦涩,终是道,“若是他永远也不回来——”
楚鸳似乎不能看他的眸子,便是在他话音出口之时她已经转身而去,水红色的长尾宫装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南宫离看着楚鸳僵直又挺立的背影,耳边传来的却是她略带低沉却又万分肯定的声音!
“他与我有约,我信他不会食言!”
楚鸳和夜南辰有什么样的约会南宫离不知道,只是他认识楚鸳在认识夜南辰之前,虽然他与夜南辰的关系相互信任,但是现在夜南辰生死未卜,他怎么样也不能看着楚鸳就这么没有保障的接受夜南辰的婚书,所以他才有这么专门的一趟进宫,可是他没想到,楚鸳竟然就这么坚定的说,她要嫁!南宫离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焦头烂额心急如焚的感觉了,可是看到哦啊楚鸳一步步往内室走的步子他却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就那么站在正殿良久,南宫离终于长长一叹出了宫。
楚鸳不知道南宫离的纠葛,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无边的恐惧和担忧就将她整个人淹没了住,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不知为何,夜南辰在她心中就是那么强大的存在,假死脱身何其困难,可她就是这么下意识的相信了他,哪怕南宫离明确的与她说明了夜南辰现如今的生死不明——她要嫁,即便不知他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可是她只求自己用自己的这一份赤诚求的上天的怜悯,给他多一分生机!
坠儿并不知道楚鸳和南宫离之间说了什么,他们二人说话的时间不长不短,似乎没有什么不妥,楚鸳走到坠儿面前的时候面色还是寻常的,她径直的走到坠儿面前还未绣完的小衣之上,抬手拿起小衣一阵一笑继续有些艰难的学起针法来,坐在她对面的坠儿有些纳闷的仔细看了看楚鸳的面容,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又觉得她寻常时候也是这样平心静气的,再看她仔细的盯着针法看,一来二去便也没有什么异样了。
宿命是一件让人无法捉摸的事情,上苍让你在命运的洪流之中兜兜转转,前一秒的顺遂和后一秒的坎坷从来都叫人无法预料,你会被失败打入地狱,你会被成功振奋上天,当你还在为了此刻而忧郁的时候好运或许就在下一个转弯等你,前世坎坷光鲜,楚鸳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