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妻-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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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该是解脱,可这一刻的到来却叫她心中更痛,夜南辰看着楚鸢,唇角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楚鸢面上一闪而逝的惊痛他看在眼里,见她微愣在当地他更是微扬起了唇,四目相对,夜南辰薄唇微启,“怎么不走了?”
巨大的狼狈感再次袭来,楚鸢心中猛然惊醒,豁然转身抬步就走,脚步行动之间雪沫随着裙裾飞卷,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刺疼,每一脚都好像踏进了虚空之中,只待下一秒坠入深渊不得超生!
“啊——”
当那只大手直接席卷上楚鸢的腰身之时她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夜南辰没给她更多的时间挣扎,一手拦腰一手扼住她的肩将她横抱在怀一言不发的朝着凌云殿的后厢而去,只待走出五步楚鸢才反应过来,她抬眼看着眼前之人俊逸的棱角一时之间有些傻了,说会带她走却是骗她,做戏是要抓住她却又放开她,这回又是什么?
“放开!”
楚鸢抬起手肘,心中怒气乍起,毫不留情的撞向了夜南辰的胸膛,只听得一声闷响,身后之人却是半分反应也无,脚下步伐丝毫不乱,甚至连呼吸也没有重一分,不言不语,却叫她根本没有办法,楚鸢猛然之间只觉得委屈极了,不管不顾的在他怀中挣扎起来。
“睿王自重,这是大燕宫,你……放开!”
楚鸢的力气在夜南辰面前到底是如此的渺小,楚鸢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了那个仙逸冷漠又威慑霸道的人竟是如此的有力量,夜南辰根本不管楚鸢在说什么,只是将她的腰身箍的紧紧的,衣袍翻飞大步流星的向着后厢而去,楚鸢只觉得两边的景物在飞速的倒退,每次她一开口那冰冷的寒气都会从喉咙口一串儿灌下,只叫她心疼的好似要炸开来,夜南辰身上穿着一件墨色的鎏金大袍,暗色的金色纹路在她眼角闪动着冰冷奢华的光,只刺得她眼角顿酸——
“睿王何必如此,倒叫毓慈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鸢喘着粗气,却仍是紧着嗓子平平淡淡的说着话,腰身快要断裂,却及不上她胸口锥心的疼,抬眼只见夜南辰下颔收紧,棱角分明的脸侧好似锋利刀刃一般叫她眼瞳微缩,夜南辰的步伐在加快,看着他的模样,楚鸢深吸一口气,望着不说话的夜南辰一笑,“大燕礼教分明,睿王如此叫人看见只怕叫毓慈无法自处——”
夜南辰的胸膛略带了起伏,楚鸢感受分明,见他还是不说话,楚鸢心中不由得怒意更甚,奈何挣扎不下不过心中怒气汹涌自伤而已,眼见得夜南辰离得后厢院门越来越近还未有停下来的趋势,楚鸢不知不觉之中竟有些慌乱,胸口心跳犹如擂鼓,口中一时之间便有些失了章法,再抬眼看向夜南辰那棱角锋利的侧脸,一时之间只觉迷茫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迷茫却也只是一闪而逝,无论如何,不会带她走的话是她亲耳听到的,楚鸢抬手再推向夜南辰胸膛,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也绝不轻易将自己置于凄凄惨惨的境地,思绪百转,她一双眸子微眯,精致的面上好似蕴含着无限寒意似地,开口也是冷恻恻的音调,一板一眼无情无义,“睿王可知,如此这般若是被太后知道就由不得睿王不带走毓慈了,到时候,睿王只怕是要后悔,好聚好散,睿王还是放毓慈下来吧。”
“哐”的一声巨响随着楚鸢的话音一起落定,楚鸢浑身一颤,下一瞬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墨香之中,后厢正房乃是夜南辰在凌云殿的休息之处,打眼看过去,暗色的装饰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门窗紧闭之下,更是叫楚鸢眼前一片恍惚,而夜南辰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分毫慢下来的,重重纱帐撩起,自二人周身一层层坠落,待夜南辰终于停下脚步之时,楚鸢的面色腾起的红了起来!
“你——”
第二个字还未说出口身体便被高高抛起,一声闷响之后坠落与层层锦被之上,楚鸢被那一震弄得头晕眼花,待看到这宽大牙床之上整齐的锦被之时才真的相信夜南辰是真的将她扔到了——他的床上!
鼻端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楚鸢的面上立时发起烧来,心头更是剧烈的跳动起来,一声声的响让她耳畔的呼吸声都有些虚无。
“还走吗?”
沉沉的三个字落定,楚鸢这才呆呆的转过头来,看着眼前好整以暇的男人,她简直不敢置信,男女大防在大燕和大秦都极受重视,自那一次之后他从未进过毓秀殿便可看出来,可是此时此刻他是何意?
夜南辰居高临下的看着跌落在他床榻之上的女子,那一双微狭的眸子里清冷光辉不见,现在浮现起来的只有一层层的水雾迷蒙,只叫他心头微微一动。
眼前那一张不断放大的脸和越靠越近的灼热气息叫楚鸢猛的回过神来,那一句“我不会带她走”又浮现在了她的耳边,她猛的起身,一把推开夜南辰撩起裙裾便要下床,奈何脚还未落地便被抓了回来,夜南辰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将她两只手腕一握身子一倾便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沉重的身躯真真切切的让楚鸢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楚鸢瞪着眸子看着眼前幽暗之中甚为模糊的容颜,忽然之间就生出了满心酸楚。
“要走到哪里去?”
“被我抱过亲过,你还想如何自处?”
“好聚好散,你竟是这样想的?”
低沉的声线在这幽暗的内室格外的叫人听得惊心,楚鸢本就是满心酸楚,被这几声问一挑,立时有些禁不住,开口之时已经哑了声音,“不这样想又如何呢?难道要我求着睿王带我走吗——”
夜南辰星眸如渊,就在这般呼吸相闻的距离看着她,好似要将她印进脑海之中似地,前世今生,楚鸢从未想过她会对这样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无论如何,这番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本身就是一种示弱,可是两句话出口,她心中已经敞亮,被泪光氤氲的眸子骤然一亮,连带着心中酸涩都散去不少,她唇角微扬,“这样的事我永远做不出来,也不会去做,睿王,也不必——唔——”
强求,楚鸢想说夜南辰不必强求,可是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夜南辰的吻就落了下来,细细密密的吻好似冬日暖阳又好似春日清风,一点点的将她心头的泪意和酸涩吻去,晕晕乎乎的楚鸢几乎就要以为那一句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可是,分明是她听到的,她根本拧不过他,只有咬紧牙关不叫他得逞,可越是如此却越是激起了夜南辰的斗志,唇与齿的缠绵,捻弄,噬咬,带着怜惜与欲念的吻终是一点点的让她浑身起了热意,那酥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终于是让她缴械投降,樱唇亲启,他一路攻城略地,缠着她的舌汲取她的甘甜,楚鸢无助的沉沦,喉间发出嘤咛的轻喘,那美妙的触感入髓蚀骨,她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是你想的那样——”
唇齿陡然一分,夜南辰暗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灼热的唇,沿着而后的细嫩之处一路下滑,带着湿热的舌尖一路挑起她的颤栗,楚鸢听着那话,媚眼如丝的眸子陡然一睁,夜南辰将她颈子上的娇嫩含在口中捻弄,语声破碎的让人脸红心跳。
“怎生不信我……便是想……想错了……也该来问我……”
当现实渐渐地和心中的祈愿靠近,楚鸢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相信他,那灼热的吻一点点的破开她的衣衫,她的身体几乎下意识的便向着他贴了过去,夜南辰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大手从她的衣衫之下探进去,顺着那美好的腰线一路向上,带着凉意的掌心略带急切的握了上去——
“嗯——”
带着欲色的娇吟好似催情的药水,一下子便将二人之间的克制击碎,夜南辰紧着她的腰身再次吻了上去,灼热的唇和断断续续的话叫楚鸢沉沦其中欲罢不能,整个人好似被架在火上烤着的虾子一般蜷缩了起来,早就被放开的小手无意识的攀上了他的窄腰,好像只有靠着他才能汲取到两分凉意。
“睿王会死……未曾万事俱备……不愿叫你受苦……”
字字句句都是夜南辰的克制,他从来不是善于解释的人,而对她来说,这一句话便足以,楚鸢脑海之中云雾散去,耀眼日光顿时破云而出,这不过半个时辰之间的心绪跌宕终于在这句话之后回归原处,她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仍由那无尽无边的蚀骨之味儿将她一点点的吞噬,面上霞色满布,腰身柔软似水,好似误会解除的欢喜,又好似肝胆坦荡的勾引,唇角不由得就扬了起来,又笑自己又笑他!
楚鸢的变化夜南辰每丝每毫都看进了眼里,急促的呼吸愈发灼热,小腹之下的邪火升腾而起,胸中情愫更是泛滥而下,身下人儿娇柔无力任他采撷,他……真真难熬,大片凉意袭来,楚鸢浑身颤抖的偎在了夜南辰的怀中,她微闭着眸子,微咬着下唇,似乎知道即将来临的是什么,有些畏怕却又强自做出能承受的模样,不堪一握的腰身微微拱起,细白的长腿已经朝他的腰间摸索而去,当那一抹灼热?在她腿间的时候,楚鸢呼吸加重的攥紧了身下的床榻……不知等了多久,预想之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而身上的夜南辰忽然离了她的唇,一把将她扣进怀中,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浑身紧绷,再也没了其他动作,楚鸢一愣,有些明白了,随即眼眶微湿。
“时候未到,现在不可以。”
带着极度克制的声线有些不稳,楚鸢静静的抱着他的腰身一动也不敢动,心头有浪潮起伏,唇角的笑意却是在一点点的加深,不知过了多久,夜南辰终于一个翻身将她放在了自己胸膛之上,幽暗的光线落在室内,夜南辰的眸子之中还有没有来得及消散的情欲,他静静的仰头看着面色眸色皆是媚色的楚鸢,唇角微动,好似有许多话要说。
楚鸢还因那情潮不自在,再想到刚才自己的误会和胡闹,一时之间更是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得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眸子,“我……”
只这一个字便再说不出来,却不想换来夜南辰的一声低笑,他抬手将她的衣衫整好,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楚鸢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只听那无比温暖的声音轻而郑重的落在了自己的耳边——
夜南辰说,“这一次你等我,下一次,我在兰陵等你。”
【034】担心
当有一场素雪为整个大燕王宫穿上素白衣裳的时候已经临近新年,太后到底还是将中宫完完全全的交给了皇后,宫中大小事务,也俱是由凤阑舞掌管,然而大燕后宫之中只有一帝一后,相比起来已经轻松地不能再轻松了,便是如此,看出楚鸢的不安,凤阑舞也是要事实都拉着她一起的。
一身水红色的羽绒披风着身,一圈白色的狐裘将楚鸢的小脸映衬越发白皙莹润,在这素雪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好似一抹霞色一般叫人赏心悦目,旁里的凤阑舞一身正红色立领宫装,一双凤眸带着两分笑意的斜睨着楚鸢,携起她的手一边走一边道,“那边的消息全都不足为信,你也不必着急,睿王既然许了那话,又怎么会叫你失望?”
凤阑舞是知道夜南辰对她的心思的,加之她在凤阑舞的眼中乃是亲生妹妹,由此二人之间自然没什么好瞒着的,楚鸢闻言微微一叹,“到底不容易。”
凤阑舞拉着楚鸢走进凤仪宫正殿,屋内未曾焚香,却是有一股子荷叶清香,凤阑舞最喜荷香,这股子清香也非枯枝花叶有的,却是南宫澈命人舍了暖棚专门为她培育出来的,凤阑舞让人退了二人身上披风便叫宫人退下,一时间屋子里便只有他们姐妹二人,许是楚鸢适才那一句话叫凤阑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此刻她面上笑容略淡了些,眼神也愈发深邃,秀眉微抬,语气便冷了下来。
“到底是帝王之家,又怎么会简单呢?这宫里的孩子,看着比寻常百姓家里的孩子贵胄不知多少,可是谁又知道,他们的要受的灾难却也是不知多了多少!”
凤阑舞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楚鸢在暖榻之上相对而坐,抬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边,动作亲切细致分外暖人,楚鸢在心中早就将她当做异世亲人,此时不由得生出了怜惜之意,不管是夜南辰还是凤阑舞,便是南宫澈也都不是那么幸运的人,倘若说哪一点是他们觉得幸福的,不过是他们终究是等到了对的人罢了。
从凤仪宫出来的时候楚鸢还有些愣神,即便凤阑舞一直都在宽慰与她,可是对她而言,只要想到大秦睿王会死不由得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因为心里想着事情,所以和顾子轩面对面撞上的时候她还有那么一瞬没有反应过来。
眼前的顾子轩一身雪色大氅分外风华绝代,比之平日里的俊朗却又是不同,隐隐的竟有几分迫人之势,他周身并无一人跟着,好似专门在此地等她,他本来应该想着她行礼的,可是他就只是那么站在那里,看着她,挡住她的去路,然后便不言不语。
楚鸢早已回过神来,轻声一叹不由得挥手叫身后坠儿等人退下,顾子轩对于她此举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