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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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过来见太后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楚鸢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心中也更是对秀荷此人多了几分防备之心。
她出的太后寝殿,心中还是一片混乱,在没有想到会出问题的地方出了问题,真正是让她措手不及。
坠儿跟在她身后,自然知道她的苦恼,当即道,“姑娘不是说要见南宫世子吗,何不去皇上的乾德宫外守着?”
这提醒极为不经意,楚鸢听在心中却好似拨开迷雾见青天一般,至少她还可以找南宫离帮忙!
如此,楚鸢便带着坠儿直奔乾德宫,这个时辰正是百官下朝的时候,她隐身在一石像之后,看着徐徐而出的官员们向出宫的方向走去。
看来看去也没有见到南宫离的影子,就在楚鸢以为南宫离没有来而渐渐失望透顶之时,一袭蓝袍进入了她的视野,看着南宫离四周无人,她走了上去。
“给世子请安。”
南宫离这么多日不见她,此时见了倒也没有多少的失望之感,只是淡笑着看着她。那目光太有存在感,楚鸢抬眸,四目相对之时她只觉得南宫离已经将她看了个明白,包括今日她的目的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起来,好几日不见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微微一顿,目光极为纠结的落在了她的脚上,“刚刚走过来的姿势实在难看,怎么受伤的?”
楚鸢极不情愿的摇摇头,“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不碍事的,我们换个地方说。”
御花园的某一处亭子里,楚鸢将事情的发生经过细细的讲了一遍,只见的南宫离的面色越来越沉,忽而转头看她,“幸而皇上今日召我来议事,否则看你怎么办,这几日你和皇上见面的次数多吗?”
楚鸢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乖乖的答了,“并不是很多,就是太后要我送些补品的时候才过去。”
南宫离闻言点点头,眸子里一股子无法察觉的沉暗隐隐的退了去,他眉头紧皱的想了想,“不管怎么样,先要给你找一批玉器来填补这个空缺才可以。”
楚鸢大喜,“那玉的质地和做工都是极为少见的,你确定可以帮我找到吗?”
南宫离摇摇头,“自然不确定,你且等我消息吧,若是两日之后我还没有消息送进宫里来,你就等着被皇上治罪好了。”
楚鸢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觉得有后台的感觉就是好,虽然南宫离这样说,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为了她而尽心尽力的找那些玉器的。
有了这一次的相见,楚鸢心中的紧张去除了不少,这期间除了玉器这一点,她还有很多的有关于太后寿宴的事要忙,就在她水深火热之时,皇帝的诏令却是又来了。
楚鸢心中纳闷,之前南宫离问她有关于皇帝的问题的时候,她多多少少算是做了些隐瞒的,因为身为皇帝的南宫澈怎么会和一个宫女下棋,又怎么会带着一个宫女去凤凰于飞楼,而她,甚至一个人偷偷的跑了过去。
楚鸢想,这个已经不能算是寻常了。
此时的楚鸢并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这次隐瞒,为南宫离之后的苦难埋下了伏笔。
福公公看楚鸢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怪异,看见她的脚之时还颇为关心的多问了许多句,按理说,这又是一处不寻常之处,然而此时的楚鸢身心俱疲,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了!
乾德宫里,楚鸢屈膝行礼,南宫澈坐在高位,淡淡的说了句“起身吧”便算是应答了。
楚鸢刚起身,南宫离的目光便存在感极强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楚鸢不禁低下了头,然而她能感觉的到南宫离的目光十分兴味的落在了她的脚上,虽然脚上的伤已经被层层裙裾遮盖住,她走路的姿势也十分的强制性的正常了回来,但是南宫澈好似有透视之眼一般的,反反复复的用自己的目光打磨着她的脚踝。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楚鸢只觉得自己的脚踝越来越疼,已经有些让她忍受不住了,她微微的踮起了脚,让受伤的左脚歇了一歇。
“怎么,很疼么?”
一句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话传来,楚鸢心中一紧,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沉暗的眸子。
……
【020】化险为夷
“怎么,很疼么?”
一句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话传来,楚鸢心中一紧,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沉暗的眸子。
楚鸢心中一惊,她已经使劲的端正走路,还是被他看出来破绽了?
南宫澈的眼眸太有穿透力,好似能够看出她这脚伤是怎么来的,一时间楚鸢心中一滞,摇摇头,“不疼。”
南宫澈放下手中的御笔,嘴角一勾,“听说太后的寿宴出了问题?”
楚鸢眸中闪过一丝骇色,她眼眸大睁的看着南宫澈,心中骤然间生出许多疑问,既是是太后,也是在自己主动去禀报的前提之下才知道的,南宫澈为何知道的这么快?
楚鸢心中一动,当即跪了下来,“回禀皇上,永寿宫库房失窃,是楚鸢看管不力,请皇上责罚。”
南宫澈摇摇头,“朕有说要罚你吗?”
楚鸢惊愕的抬头,正撞进南宫澈幽深的墨瞳之中,她喃喃道,“皇上的意思是?”
南宫澈起身走到她身前,“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能找到那批玉器,我就不会罚你,相反的我还会赏你。”
楚鸢刚刚落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弱弱问道,“那如果我没有找到那批玉器呢?”
南宫澈兴味的看一眼楚鸢,“那样也没有关系,朕不会伤你。”
楚鸢只觉得南宫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微有异,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她眉色一动,“请皇上放心,楚鸢一定尽力而为。”
看到楚鸢这样,南宫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楚鸢走出乾德宫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是一片rushi,她只觉得南宫澈分外的诡异,说是找到了便赏,找不到也不罚,可是为什么在她听来,却是有许多危险的气息在里面呢?
回到永寿宫,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安排别的事了,所幸现在基本上的问题都安排好了,她叫来坠儿陪她再往库房里去了一次,上上下下的打点清楚才往太后那里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去的时候秀荷正守在太后的寝殿门口,见到她来了秀眉一竖,“不去找你的玉器跑去哪里了,怎么又来这里,求太后是没有用的。”
楚鸢一愣,摇头道,“我不过是来给太后推穴的,跟求不求太后有什么关系?至于找那批玉器,我自然会尽力而为。”
秀荷眉头一挑,“太后这几天身子好的很,可用不着你了,你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楚鸢心中气闷,脚上的伤痛还没有好,一时之间也懒得与她计较,当即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坠儿看着她这般憋屈的摸样也是心疼不已,却从身上拿出一瓶药来,“姑娘,这是兰陵上好的活血祛瘀的伤药,擦上就好了。”
楚鸢不知道坠儿随身还带着这个,当即让她给自己擦上,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刚一擦上,楚鸢就觉得一股子清凉浸透皮肤,直直到了她的伤痛之处。
“果然好用。”
坠儿“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楚鸢脚伤没那么痛了,便静下心来想想此前的事情,几件事连在一起,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一定不是简单的小人物就能做的,刚才去见皇上的时候他还是那样子的表情,莫非——
楚鸢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将猜测埋在心里,然而若真是皇帝拿走了她的玉器,那目的何在呢?只是为了难为她?
想不出来,楚鸢干脆也不找了,此事是在太过蹊跷,分明是有人想害她,既然是这样,那她也没必要如此的大费周折,到最后,总会有真相的。
没有去寻那批玉器,楚鸢将心思花在了太后的宴会之上,在现代的时候,身为明星的她自然大大小小的宴会参加了不少,她想了些心思,将现代宴会的部分元素用在了这寿宴之中,更重要的是,她要为太后安排一处特别的节目。
她找来司衣局的,专门画好了图让他们做了一出衣裳来,又找来宫中的乐师和舞姬,说好了曲子让他们吹得吹,跳的跳,整个永寿宫被她的点子吵得热乎乎的,而她自己,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两日之后,她准备的节目已经出具规模,同样的,她也没有忘记这一天是南宫离进宫送消息的日子,到底有没有帮她找到新一批的玉器呢?
如果没有,那她恐怕要去向皇帝请罪了。
这日分外难熬,从中午开始,楚鸢便在永寿宫门外交代了侍卫和太监,只要南宫世子一来就来告诉她一声,可是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她自己也去看过许多次,南宫离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焦急的等了半天,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楚鸢面色大喜,奔出去一看,并非是南宫离,却是青竹。
青竹见她这般摸样面色微微带着苦意,“姐姐,去太后那里瞧瞧吧,秀荷姐姐把永寿宫里的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了,说是要罚你呢。”
楚鸢眸色一变,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了?!
果然是要逼太后处置她啊!
看青竹的摸样,再看看依旧是没有人影出现的院门口,楚鸢借着坠儿的手往正殿走去。
漫长的走廊好似短了一截,一走到正殿,楚鸢便觉得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期间有可惜,有羡慕,有嫉妒,五花八门的眼神让楚鸢嘴角的冷笑高高的扬了起来。
这就是人情冷暖,这里面很多人都是曾经有事求过她的,或者是曾经想和她套近乎的,现如今自己出事了,各个都摆出了这样的嘴脸。
“楚鸢,给太后请安。”
楚鸢行的一礼,太后眉头微皱,“行了,起来吧。”
这一挥手,秀荷的目光便落向了楚鸢,她先是向太后一躬身,“太后娘娘,楚鸢为您置办寿宴,本是劳苦功高的,可是前日里库房里忽然丢了一批玉器,到现在楚鸢也没有交代个一二三来,依律来说,犯了这样的错,小则当废,大则当斩。”
此言一出,楚鸢眸光一变,她直直的看着秀荷,而秀荷,眸光之中含着凌厉,看着门外站着的一众下人,微微一笑,“但是楚鸢姑娘给太后您治病,实在是解了我们后宫上下人的心头之患,由此,不如请太后法外开恩,将她赶出宫去就好了。”
楚鸢气息一乱,太后也是为难的看了一眼楚鸢。
秀荷嘴角一勾,“楚鸢姑娘做事一向还算勤快,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没有怎么上心,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平日里楚鸢姑娘算是这宫中的大丫头了,现在出了事,希望出楚鸢姑娘也拿出大丫头的气势来,要敢于承担后果才是。”
太后眉头一皱,“秀荷,楚鸢和其他人不同!”
秀荷一愣,当即回身跪在太后脚下,“太后娘娘,秀荷知道您是念在她治好了您的病的情况之下不忍罚她,但是现在咋们永寿宫的人都在看着的,您现如今若是免了的她的罚,今后要让其他人怎么想,还请太后三思。”
秀荷响亮的一个头嗑在地上,众人听之看之,都免不得动容三分,之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楚鸢心中的寒意也越来越重。
“太后娘娘,秀荷姑娘说的对,做错事了就应该罚。”
“是啊,那么大一批玉器,可不是小数目,若是其他人,便是被斩了也是应该的。”
太后眸光凝重的扫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楚鸢的身上,只见她嘴唇微动,“不过是一批玉器,哀家没有放在心上,你们在这里说什么话!”
一句轻喝爆出,楚鸢心中一松,无论如何,太后还是帮她的。
这厢秀荷却是不饶她,“太后,您的意思某不是今后我们大家都可以随意犯错了,这样对其他人太不公平!”
“对,应该让楚鸢出宫去!”
“对,赶她出宫!”
一声又一声的“赶她出宫”汹涌而来,楚鸢心中一沉,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冷箭向着自己袭来,让她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谁要赶楚鸢出宫?!”
忽然而来的一声厉喝传来,这般熟悉的声音让楚鸢心中一动,转头之时果然是南宫离一身蓝衫,他美目冷然,正站在门口,看着吵吵闹闹的众人眉峰一厉。
众人当即被这一声惊得不敢说话,这个时候,南宫世子怎么来了?
南宫离徐步走到楚鸢身边,向着太后行了一礼,而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四周的下人们,他的口气是楚鸢从来没有见过的阴厉,“刚才谁说要赶楚鸢出宫?”
“你?”
“你?”
“还是你?!”
他的目光变幻,分别看向适才三个喊得最为厉害的看去,那三人在他的目光之下早就吓得跪了下来,他嘴角一勾,双手抱拳,“回禀太后,这一次太后您需要的那一批玉器,楚鸢已经给您找到了,还请太后莫要责罚与她。”
太后心里自然也是意外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南宫离来了,这架势分明是要保楚鸢无虞的,她嘴角一勾,“好你个离小子,你这么多天不来看哀家,偏偏今天来了,哀家没有要赶走楚鸢,是底下的下人们不知事。”
南宫离一听语气当即就变了,又变回了那个放dang不羁的摸样,“离就知道太后一定不会那般狠心赶楚鸢出宫,主要是这些下人一个个的太没有眼色,谁要是再敢花些花花肠子,本世子一定天天来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