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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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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珩握了一握她的手,笑道:“朕的君雅这么聪颖,岂会不明白朕的心思?”他一顿,挑了挑眉,坏笑着靠近她几分,语气暧昧,“有朕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萧君雅闻言抿唇笑了,伸手轻推了他一把,娇嗔了一句“皇上。”

    苏珩心情极好,笑容见深。萧君雅少不得陪着他在宣政殿多待了些时间——

    纪诗云带了一肚子的气回了长熙宫,看见殿里空着的婴儿小床,一怒之下将手中茶盏摔到了地上,“匡”的一声,上好的青瓷盏便摔得粉碎,香茗洒了一地。

    “娘娘息怒!”香菱慌忙跪下。

    “太后和我作对就算了,没想到连皇上也要和我作对!最可恶的还是萧君雅!”纪诗云脸色铁青,恶狠狠的出口说道。

    “娘娘,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望娘娘消消气,勿要气坏了自己身子。”一旁跪着的冷翠劝道。

    “忍?你让本宫如何忍?本宫这个贵妃在这个宫里都快成笑柄了!”纪诗云怒火中烧,“本宫原也不想与萧君雅争到底,可是他们一个个都逼本宫!把本宫逼到此,还让本宫忍!本宫忍不下去了,本宫偏要争!这全是他们逼我的!”语毕,她便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铁青着脸色。

    声音大的让跪在地上的香菱和冷翠无不打了个寒颤。

    纪诗云是下了狠心了,非要和萧君雅争个你死我活,同样,太后那边她也不会就此放过的。她堂堂正一品贵妃,岂有不亲自抚养自己孩子的道理!

    姑妈,是你先与我撕破脸的,我便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纪诗云唇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悠悠开口吩咐,“还不快些把地上收拾干净。”

    香菱抿抿唇角,和冷翠对视了一眼,皆是清楚了自家主子心里有了主意。

    俩人应了“是”后,便起身开始收拾起来——

    纪诗云这些日子就如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找太后闹过,每日规规矩矩的请安,看过瑞儿之后便回长熙宫。

    在第四天的时候,纪诗云找太后认了错,说自己年轻不懂事,让姑妈劳累伤心了,因为怕姑妈不原谅自己,所以拖了几天才来认错。一边说一边流泪,可把太后说的心软到不行,直说“知道错了就好”,姑侄俩和好如初。

    纪诗云再也没有找太后要过瑞儿,就把瑞儿搁在了景仁宫里,让太后带着,她则每天待上几个时辰才回长熙宫。

    这等好景维持了没有多久,太后突地病下了。这病来的突然,让景仁宫里的人猝不及防。

    御医看过之后说是劳累所致,需好好休养着。

    苏珩看过太后便让纪诗云把瑞儿抱回了长熙宫,好让太后好好养病,就算太后心里再不乐意,也是无法,只得让纪诗云把瑞儿带走了,千叮嘱万嘱咐她别忘了给瑞儿吃药。

    这段时间,太后每日都在给瑞儿用药,纪诗云也在一旁,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反驳太后。太后对纪诗云的这种改变很是欢喜,却哪里知道,每次一给瑞儿用药时,纪诗云都是恨的咬牙切齿,直想把药碗夺过来扔的远远的。

    太后病在奕儿和长乐周岁宴的一月前,若是太后的病一直不好,直接就影响了周岁宴的举办。是以,思盈和秋萱免不了要抱怨几句。

    宫里因为太后的病消沉了不少,众妃皆是为太后诵经祈福,偏偏在这个时间里又出了一事,杨淑媛无意间在刘婕妤那儿发现了绣了柿子和梨花的手帕,当下阖宫大惊。

    柿子,柿子,那就是一个“死”字,梨花就是“离开”之意。

    这些东西都是宫里禁止的,刘婕妤绣这些东西,其心可诛!

    德妃踏着莲步走到刘婕妤身前,发上流苏相碰,发出清脆的细响,她低哼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婕妤,“刘婕妤倒是嘴硬,跪了这些时辰,都还能闭口不说一字。”

    刘婕妤低着头跪在地上,冷汗直往外冒,双腿发麻,掩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道出一句,“不是我做的事情,自然没有必要承认。”

    德妃冷笑一声,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起桌上丝帕,看着绣在帕子一角的柿子,冷着眉目说:“若不是太后在病中,本宫真想对你用刑!来人,把刘婕妤拖出殿外,外头太阳可好得很!”

    外头日头足,烈日之下她就不信刘婕妤能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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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心可诛】

由于萧君雅和白滢都在太后那处侍疾,纪诗云照料瑞儿脱不开身,刘婕妤的事只好交由了德妃处理。

德妃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茶杯,指腹摩挲着杯壁上的流云白鹤纹路。

饮过一杯茶之后,德妃才悠然起身,走到桌前,看着桌上放着的几条帕子,随意拿起来一个,帕角绣了一朵淡雅的梨花。

德妃对刘婕妤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毕竟刘婕妤是得了皇后的帮助才入了皇上的眼,在德妃眼里,刘婕妤俨然是皇后一派的,和自己一样。

直到出了这事,德妃才明白过来。

原以为赵妃和刘婕妤交好,也是因为刘婕妤是皇后的人,所以同作为皇后一派的赵妃才肆无忌惮的与刘婕妤交好。可是如今,她明白过来了。

刘婕妤还是婉贵妃的人,皇后是在削弱婉贵妃的羽翼,所以赵妃才和刘婕妤交好,整日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做绣活,让婉贵妃没有理由去宣刘婕妤,刘婕妤也无法脱身去找婉贵妃。而如今太后的病,无疑是帮了皇后一把,把刘婕妤按上了“其心可诛”的罪名。

德妃不禁勾唇冷笑,刘婕妤有多聪明她是知道,自刘婕妤进宫,跟的人就是婉贵妃,虽然一直默默无闻的,但背后给婉贵妃出谋划策了不少,只是一直不得宠罢了,还以为刘婕妤弃了婉贵妃改投靠皇后,没料到这事一直都是皇后在下的一盘棋。

婉贵妃若和刘婕妤联手,这个宫里怕是要变天。而皇后却在这俩人还未正式联手之际,皇后就把刘婕妤发落了,婉贵妃功亏一篑。

德妃随手丢下帕子,问从外面进来的彩霞,“赵妃那边问出什么来了么?”赵妃是帮皇后办事,想想也应该知道皇后会保赵妃,但毕竟赵妃和刘婕妤长时间在一起,有一些问题还是要去问赵妃的。

彩霞福福身子,回道:“回娘娘,赵妃说刘婕妤喜欢绣一些帕子,每次都是绣一些花花草草的,赵妃也没注意她到底绣了什么。”

德妃“嗯”了声,不再多问,转身几步走到椅子前坐下,手捧了一杯香茗,静坐着打发时间。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德妃起身,悠然的整了整衣襟和鬓侧的流苏碎珠,带了彩霞彩英步出殿外。外头早已经有机灵的小太监搬了花梨木交椅和紫檀小桌搁在了廊下,德妃瞧着底下跪着的刘婕妤,面带讥诮笑意,坐在了椅上。

马上又有宫女奉上了茶水,将茶盏搁在紫檀小桌上便退了下去。

“刘婕妤,你可认罪?”德妃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跪在地上的刘婕妤忍着日光抬起头来,满目的冰冷不甘,“都说了,我与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认什么罪?”

德妃瞧着刘婕妤满头的汗水,冷冷一笑,“若是发现那些帕子的人不是杨淑媛,而是别人,本宫或许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刘婕妤跪了两个多时辰,腿早已麻的没了知觉,六月多的天,太阳已经很毒了,在烈日下跪了这么久,刘婕妤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的,看东西都有些不真切。在听见“杨淑媛”三字时,刘婕妤咬了唇,狠狠的垂了头下去。

杨淑媛为人大度,从来不插手宫中事,又没有帝宠,真正能说的上是安静度日,不引人注目了。你能想象如此一个人故意去害刘婕妤么?就连刘婕妤都有些不相信,可偏偏的是杨淑媛发现了那些帕子,纵使刘婕妤有多伶牙俐齿也说不清了。她能把赵妃和皇后扯出来么?恐怕自己会死的更快!

眼瞅着刘婕妤闭口不说一字,什么也问不出来,德妃挑挑眉,说:“麻烦,既然刘婕妤骨气硬,什么也不肯说,那本宫就不问了。”

反正人证物证都在,刘婕妤也逃不掉,若不是还要当事人口供,德妃真想摆摆手让人把刘婕妤带下去。

德妃眼瞧着从正门处进来了一位穿戴朴素的姑姑,也不让那人行礼,就问:“静姑姑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静姑姑低着头回道:“回娘娘,已经审完刘婕妤的几个贴身宫女,丹琴和芳若几个招认,丝帕确实是刘婕妤所绣。”

刘婕妤愤怒不已,抬头看向静姑姑,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德妃冷眼斜睨一眼刘婕妤,严声道:“闭嘴!”

刘婕妤满眼不服,转头直直瞪了德妃一眼。

德妃将刘婕妤的恨意收入眼底,冷笑一声后说:“不见棺材不掉泪。”

“太后犹在病中,宫中忌讳颇多,你倒还有几日的活头。来人,先把刘婕妤拖下去和她那几个宫女见见,一切待皇上和皇后发落。”德妃冷着脸面搁下手中茶盏,冷眼睨了刘婕妤一记,由彩霞扶着起身,悠悠然向映月宫外走去。

刘婕妤似还有话要说,一旁静姑姑使了几个眼色过去,两个太监便过去拉扯刘婕妤,在她嘴里塞了一团布进去。看着刘婕妤愤怒的眼神,腆着脸笑说:“刘婕妤,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太后病中,不得不这样委屈刘婕妤了。”——

景仁宫。

玉案上摆放的鎏金异兽纹铜炉里升起轻轻袅袅的幽香,与殿中漂浮着的丝丝药香融合在一起,一向安静的景仁宫此刻更显得静逸、沉重。

白滢手端着一碗药汁进了殿来,绕过垂幔,进去内殿。

萧君雅跪于床榻前,伸手接过药碗,轻声道:“母后,该喝药了。”

太后徐徐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目,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萧君雅,叹息一声,说:“不是让你回去了么,奕儿和长乐还小,离不开你。”

萧君雅看着太后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光亮。萧君雅温婉笑笑,“这个时间奕儿和长乐还在午睡,儿臣在这里侍候母后,并无碍。”

太后摇摇头,哑着嗓音是:“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这里有滢儿就行了,你快回去罢。”

萧君雅沉吟了一下,道了声“儿臣晓得了”,后又说:“母后先起来喝药罢。”

白滢上前几步,搀扶起太后,在太后身后塞了两块靠枕,让她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随后从皇后手里接过药碗,站在了一旁。

萧君雅起身坐在床沿上,从瓷勺舀出一勺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了太后嘴边。

太后眼皮子有些沉,目光略有浑浊,微低着头喝了萧君雅送到嘴边的药。

一小碗药汁,用了两刻钟才用完。

太后劳累,用完药就躺床上睡着了。

白滢将药碗递到宫女手上,小声在皇后耳边说到:“娘娘先回去罢,这里有臣妾。”

萧君雅点了点头,由白滢扶着站起了身,她嘱咐了白滢一句,“若是太后又有不适,要快些通知本宫。”

白滢点头应了,萧君雅这才往正殿走出。刚刚步出内殿,守在外面的彩英就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小心着声音说:“娘娘,德妃已经侯在凤栖宫了。”

萧君雅“嗯”了声,目不斜视的出了景仁宫的大门。

途中路过御花园时,看见纪诗云正带了瑞儿出来散步,纪诗云看见萧君雅,愣了一下,说到:“臣妾抱着孩子,不好行礼,还望娘娘勿怪。”

萧君雅道了句“无妨”,瞧了眼有些没有精神的瑞儿,续而又接着说到:“虽然妹妹不用去那儿侍疾,但得空还是要多去去才是。”

因为瑞儿身子弱,离不开人,所以太后没让纪诗云去侍疾,而是让她好生照料瑞儿。

纪诗云眉眼一挑,旋即显得柔柔和和,她说到:“臣妾省的。”她虽然不是日日都在景仁宫待很久,但好歹也是去过景仁宫的,萧君雅这话说的,就好像她从来不去景仁宫似的!

萧君雅轻轻颔首,说:“本宫先行一步。”说罢,便带了人离开。

纪诗云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不禁想到如今已被关起来的刘婕妤,眼里漫上一层怒意,旋即她平复下来心绪,不屑的哼了一声,抱着瑞儿往别处去了。

德妃从映月宫出来便去了凤栖宫,这个时间奕儿和长乐还在睡觉,萧君雅在太后那儿侍疾,德妃待了许久,才等来了皇后。

萧君雅手一挥,淡淡的说到:“免了,刘婕妤那儿问出什么来了?”

德妃说:“刘婕妤嘴硬,说什么都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倒是她身边的宫女招认了,臣妾瞧着也问不出什么了,就让人把她带下去了,和那些宫女关在了一处。”

萧君雅手执青玉茶盏,轻呷了一口,说:“也好,先关着罢。反正人证物证皆在,她也逃不掉,待太后身子有了好转,再处置她也不迟。”

德妃忍不住提醒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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