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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美人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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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玉的推断虽然毫无根据,却十分应验,听说他是来讨酒喝,酿酒酿得自己半醉的度翁虽然做好了出门的打算,但竟主动拎来了两坛新酿的百花醉来,还十分爽快地替他换了更容易外带的酒坛子。
  她惊讶得说不出一个字来,想师父同度翁也是千年之交,但在度翁关门歇业的时候就算自刎在他面前也休想让他拿出一滴来,怎的落玉说的话就这般好使?
  听说度翁是神仙两界万年难遇的痴情单身汉,莫非……
  落玉瞥见她似有深意地眯着眼,警惕道:“你又胡想什么。”
  她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听说度翁年轻时为了一个女子险些得了抑郁症跳河自尽,难道,那女子就是你娘?”虽意犹未尽,但还是咽下了“莫非你是他的私生子”这句话。
  落玉却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扶着额转了头,不再理她。
  双颊红扑扑的度翁将酒坛子递给了落玉,瞧了一眼顾念,两道眉毛一挑,暗自对落玉竖了竖大拇指,笑道:“小子,有长进,老身这十里醉,别名是心想事成,小名唤作煽风点火,字号是为所欲为。只要喝上几口,好事便成咯……”
  落玉微笑无语,怎么看都像是默认。
  顾念耳根子一红:“度翁你为老不尊。”
  度翁哈哈一笑:“不错不错,现在民风日下,知道害羞的好姑娘不多咯。”
  顾念无言以对,民风是否日下她没关注过,但似乎自己还真的算是个好姑娘。
  落玉收了酒,却没有告辞的意思,反而正了神色:“度翁,晚辈此次前来,除了寻酒,还有一事相求。”
  来醉庐有事相求的基本都是讨酒喝的,倒是很少有人还能想到他度翁除了酿酒做馄饨也是一绝,度翁不免有些兴奋,摩拳擦掌地道:“我这就去给你们开小灶煮馄饨去,想吃什么馅的,笋尖儿还是嫩笋尖儿?”
  “不必麻烦了,晚辈是想请度翁与我们到凡间走一趟。”顿了一顿,落玉又补充道,“与昔年魔君沉暮有关。”
  身子一滞,眸光微沉,仿若瞬间枯木成春又败落,只刹那,度翁花白的眉毛便似染上了一层风霜。
  顾念也是一惊,她倒是从未听说过,度翁竟与沉暮也有牵扯。
  过了半晌,度翁对落玉说的后半句置若罔闻,顾自挽了袖子向后院走去:“不麻烦不麻烦,既然来了,就吃嫩笋尖儿的吧……”
  虽然脚步略显仓促,但醉意显然已经散去大半了。
  落玉也没有再坚持的打算,只是撩起衣衫重新坐了下来。
  顾念奇怪问道:“度翁与沉暮认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转眼看着桌上的酒坛子,唇角抹上一层笑意,抬眸看她:“度翁说他的十里醉能心想事成,闲来无事,不如,你我同饮几杯?”
  顾念咬唇,正盘算着如何义正词严地让他正经一些,突然听到一旁有窸窣的动静传来,眼角一瞥,却见一团白色影子不知从何处蹭地蹿出,冲着桌案上的十里醉便撞来。
  落玉眼疾手快,伸手抱了酒坛子旋身而起,利落地闪到了一旁,探向那团白影的目光尽是不虞。
  顾念十分意外:“嘟嘟?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瞥眼瞧见它毛发凌乱,想是一路跟过来也受了不少苦,心下一软,伸手就去抱它。
  落玉却抢先一步,一手抱着酒坛子,一弯腰一手将嘟嘟抱起,难得地十分主动:“它最近又胖了,还是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三)留宿

  离开东白山之前,久久不见度翁的踪影,落玉却让她放心,说度翁早晚会出现。
  自从殷小统告诉她沉暮便是度翁昔时的梦中情人这段秘史之后,顾念便觉得她除了记性开始差强人意之外,其实从内心到外表还是很年轻的,不然怎么过了三天还有些接受不了老顽童一般不谙世事随心所欲的度翁也受过一段虐心恋。
  “沉暮虽转世多年,但毕竟曾是巫凤台的主人。当年她将巫凤台交予你时太过仓促,很多事情并未向你交代清楚,只要唤醒她的记忆,打听到与巫凤台通灵的秘术,或许便能找到巫凤台的下落。”落玉将大地地图幻化在空中,指着北方的仑国道,“如今天下三分,南方楚国,中原周国,北部是仑国。而当年的魔界少君沉暮,便是如今的仑国公主独孤兮然。所以,仑国都城宁州,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她有些迟疑:“沉暮已经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摒弃前尘重新开始,再让她恢复记忆,是不是太残忍了?”
  殷小统的关注点却与她的截然不同:“这么说,我们是要明目张胆地入住那人间皇帝藏了三千佳丽的后宫了?是不是要自宫了才能混进去?”
  顾虑许是还有很多,但上路却是必然的,有些事情,总要有个了断的。
  御剑虽快,但考虑到太耗修为,她的身子又未痊愈,很多时候,他们还是徒步或骑马而行,在旁人眼中,似是哪家的贵公子和新娶的媳妇儿为了尽孝心,带着自家老爷子四处游历,还顺带着让家养的宠物也见见世面。
  一日黄昏后,他们下榻一家客栈,顾念伸手去接落玉怀中的嘟嘟:“你都抱了它几天几夜了,这地方贼冷,今天该让它给我暖被窝了吧。”
  落玉神色一沉,向后缩了一步,抱着嘟嘟的手又紧了紧,几乎让它半分挣脱不得:“不妥,若你怕冷,可以……先忍着。”
  顾念皱眉:“不是吧,这些天你对嘟嘟爱不释手,去个茅厕都不避嫌,怎么连暖个被窝也跟我抢?”
  殷小统上来劝架:“阿念说的对,怎么说这肥嘟也是个母的,你总要考虑一下阿念的感受……”
  “殷小统你瞎说什么。”顾念横了他一眼,目光转向落玉,见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心中疑惑更增,迟疑须臾,试探地问道,“落玉啊,你和嘟嘟……”
  “给这位姑娘的房间多加个暖炉,炭火要旺。”他横了她一眼,恍若未闻,转头对掌柜的道,“再加两床被子,要轻软一些的。过一会儿给她房中再送些热水,不要太烫……”
  堆了一脸笑的掌柜打断了他的话:“这位爷,您先别急,您说的在下都记下了,不过,咱家店面小,现在就只剩两间客房了。”
  “两间?”殷小统一惊一乍地先跳了起来,“这一路我可受够了,你们要让我和肥嘟在一个房间睡一夜,我宁可睡大街去。”
  小镇上仅此一家客栈,又只剩两间客房,落玉不同意和嘟嘟分开,她又不能和殷小统同住,这样一想,好像就只剩下一种可行方案了。
  顾念冷着脸:“那你睡大街去吧。”
  殷小统却没睡大街的打算:“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你和落玉带着那只肥兔子一间房,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顾念和落玉表示洗耳恭听。
  “可以让肥嘟独自一间房,然后咱们三个挤一间,”殷小统兴致勃勃地道,“这样,大家就都得逞了,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回忆美好往事,可好……”
  落玉沉默着不表态,顾念却挽了袖子准备将他先扔到大街上免得碍眼。
  三方僵持许久,直到用过晚膳,殷小统还是誓死不退让,一向豁达的落玉也是破天荒地不肯退一步看那海阔天空。
  被两个大男人逼得无路可走,顾念无计可施,横了殷小统一眼:“都一大把年纪了,竟还和一只兔子怄气,你倒是好意思。”
  殷小统耸耸肩,言简意赅地承认了脸皮啊面子啊什么的哪里比自己舒服重要;“好意思。”
  落玉沉默片刻,勉为其难地做了让步:“其实,我可以睡大街。”
  最后,殷小统如愿以偿地得逞。
  看着他们先行上楼,殷小统无声地贼笑两声,凑到了掌柜的身边,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他的手中:“做的好,若好事成了,还有赏。”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会意道,“若撒个小谎就能成全一段姻缘,也算是给自个儿积福了。不过,依在下看,这位公子和那位姑娘除了都钟情于那只白兔子,好像也没什么,您瞧,让他们同住一间客房,他们可都不情不愿啊。”
  “这俩人装模作样这么多年,对彼此的眉目传情可不是一般人能瞧出来的,可是要用心体会的。”殷小统嘿嘿一笑,捋着黑油油的长胡子道,“不过,有我万事通殷小统在,总有一日能让他们原形毕露。”
  她告诉自己,勉强同意与落玉一个房间,完全是因为落玉对她而言就是个大熟人,想当年她和他小时候那是钻一个裤裆子的交情,如今不过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太扭扭捏捏反而显得自己心中有鬼,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该如何就如何。
  可是,当真听到身后吱呀一声门被关上,她正在点灯的手还是滞了一滞,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双颊开始发烫。
  落玉不徐不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客栈看着虽小,但布局倒是别有一番心思。”
  她灭了火折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落玉坐下,倒了杯茶,顾自尝了一口,似乎没话找话:“连茶都是上品。”
  她有意无意地绕着桌子坐到了斜对面,边坐下边又“嗯”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儿。
  烛光在他的眸中摇曳,落玉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如此含蓄,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不着痕迹地将身子微微侧转,面朝夜空,她将目光望向窗外,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在困境之下彼此委屈一把,有什么好尴尬的。
  “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坦白告诉我那些天你究竟去了哪里。”她定了定心神,想起还有正经事可以打掩护,立马有了底气,“还有,在东白山时,我便发觉你的修为似乎有所减弱,再加上这一路来你偶尔静坐练气,可是受了伤?”
  落玉神色肃了一瞬,旋即轻描淡写道:“想想这么多年修为都没有进步,偶有悔悟,是以抽了空来做些正事。至于那些天我的去向,不是已经告诉你我去寻巫凤台了吗。”
  顾念转过了身子,隔了桌子中间的烛火捧着下巴对他眨了眨眼,一派天真模样:“哦,听起来好像很认真。不过,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相信吧?”
  落玉抬眼,语气依然平静,理所当然地道:“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让你相信内容,而是让你明白我都扯谎骗你了,就表示我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阿念一向善解人意,这点觉悟应是有的吧。”
  “你确定不说?”她皱了眉,好意提醒道,“我说过,姑姑我的好奇心可是会杀死人的,这么巧,咱们又是在同一屋檐下,离得这么近……”
  “你知道就好。”唇角微弯,多了一抹高深莫测的意味,落玉微微笑道,“既然离得这么近,就别伤了和气。这里地方太小,万一到时候大打出手,我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是形势所逼。不过,后果你不必自负,我自会负责。”
  刚刚恢复了正常的双颊在一瞬间又烧了起来,没想到年纪大了面子也薄了,许是竖着双耳的嘟嘟在一旁不知趣地认真围观,明知他在拿自己打趣,她却没了当年恬不知耻的气势,堵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回敬的字,竟堪堪接受了这番戏弄,只当什么都没听出来:“就算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而且,你可记住了,只要你有什么事儿都如实相告的觉悟,我就有一切都不刨根究底的觉悟。”
  虽然眼中笑意更深,落玉却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掌柜的倒是贴心,临睡前送来了干草和几床被褥,打的地铺看起来也算是合格。
  许是因为旧伤未愈,她最近的五识与常人无异,入夜后,便觉得凉意阵阵袭来,甚至还打了个冷颤。
  搓着手到了床榻旁,正打算迎接久违的寒冷挑战,但手指触到被褥的那一刹那,一阵暖意沿着指尖传来,霎时暖了心窝。
  她心中一动,侧头看着仿若无事地坐到地铺上的落玉,声音轻柔:“你的法力还要帮沉暮恢复记忆,能省就省吧。”
  “你才是巫凤台的主人,若把你冻傻了,沉暮恢复记忆又有何用。”他的话倒是句句有理,“更何况,我落玉堂堂七尺神仙,若是连你的温饱都不能保证,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她的唇边无声散开一抹甜甜的笑,仿若满室春意盎然。 
作者有话要说:  

☆、(四)醋意

  翌日,天刚蒙蒙亮,还未睁开惺忪的双眼,便觉得枕边有什么东西,迷糊了片刻,她才想起来她在客栈,而且,还是和落玉同住一个屋檐下。
  一个激灵,神志霎时清醒,她蓦地睁眼,却见嘟嘟趴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她,难得地认真与温柔。
  她长舒了一口气:“是嘟嘟你啊,我还以为是……”顿了一顿,没好意思在嘟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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