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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美人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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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惊之后,她看得有些出神,但有要事在身,回神也快,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小仙姑非要跑来禁地跳舞,而且还顺带着糟蹋花朵。
  听说当今天帝不喜花草,很独断地颁下了天庭不准养花的禁令,一度让百花仙子很是伤怀。所以,在天上养朵花,应该不容易吧,更何况是这么一大片。
  那女子跳得入神,华丽丽地将她一个站在一旁许久的大活人给忽略了,直到一舞已毕。
  女子收了气息,脸上的笑意未收,转眼瞧见她,惊了一跳,眸中的惊惶不掩半分,连着脚下的花海也有些不安起来。
  那时的顾念,还以为那女子是因为被人发现她闯入禁地才会如此惊慌,但她却没有想到,眼前名唤沉暮的女子,已经在水境独自居住了三百多年。
  因为许久没有见到外人闯入水境,沉暮才会如此意外。
  可能是看出顾念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她很快便平复下来,衣袂轻飘已然落在她的面前,唇角轻扬,干净而和善,眸中还带了几分期许:“小姑娘,你为何会在此处,是凤池派你来的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过凤池是何人:“我是来找人的,这位姐姐,你可瞧见了一个穿白衣裳的男子进来?”
  她只记挂着落玉的下落,却不想早已踏入诺鱼精心策划的陷阱。
  一切,都因她的孤陋寡闻。
  若她早些知道沉暮所说的凤池便是天帝,或者眼前自称沉暮的女子是魔界少君,那之后发生的一切,也许会有所改变。
  但是,没有发生的事,又如何妄下评断呢。
  即便她知道,她也许还是会选择同样的路,对沉暮说同样的话。
  所以,她从未后悔过那时的选择,讨厌诺鱼的原因很多,那件事却不是其中一个。
  若她是诺鱼,也会气急败坏,毕竟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还犯了天条,险些被剔去仙骨,结果效果虽然很轰动,却没有成功引起当事人对自己的注意。
  作为一个幕后,诺鱼的默默无闻很是成功。
  “原本巫凤台甘心被埋没于水境之下,是因为它的主人沉暮也在水境。是我将天帝与龙女成亲的事情告诉了魔君沉暮,才让她魔性大起,唤醒了巫凤台,召集八方怨灵煞气,险些将天地吞噬。”毕竟是改变了她一生的事情,思及往事,她心中升起无限感慨,“只可惜,连巫凤台也没能惩治得了天帝那个负心汉。”
  巫凤台是上古魔物,能集千万怨灵煞气于一人之身,本失踪万年,却被魔界寻获。当时的魔君虽没有毁天灭地的心思,但巫凤台却一直是神界与仙界的心病,就好像在枕边睡着的豺狼虎豹,虽然醒了也不一定会吃了你,但却没几个人能冒着被咬成血肉模糊的风险高枕无忧。
  神仙的眼中钉,便是魔妖的掌中宝。魔界对巫凤台保护有加,竟让用尽手段的神仙都无功而返,只好继续惴惴难安。
  机会,总会悄然而至。
  神仙升阶要经历天劫,魔界修行亦要忍过劫数。
  一直在黑玄长大的魔界少君沉暮在接任君上宝座前,孑然一身前往人间,去替魔君解决一桩公案。临走前,魔君将巫凤台交予她,让她用以防身。
  之后,她经历过什么,似乎没有人知道,但自从天帝大婚当日巫凤台重现天地之后,所有人都知道,那次她下山的结局,便是被当时还未登基的天帝给捉到了水境之下,压制三百余年之久。
  但顾念却清楚,她不是被他捉到水境的,而是被他诱拐到水境的。
  “当年的事天帝所为的确令人有些不齿,但他身为天庭至尊,身兼天下重责心怀世间万民,应该也是身不由己。”见即便过去百年,提及往事,她仍是愤愤不平,落玉心下一叹,安抚道,“连沉暮都最后都放下了仇恨,你还是想不开吗。”
  “她不忍心害他身败名裂才饮恨自杀,哪里是放下了仇恨。”她哼了一声,很是伤感,“为了一个负心汉舍弃自己的性命,怎么说都不应该是魔界之人能做出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是堂堂少君,说出去,可真是让魔界脸面无存。”
  “所以说,沉暮虽身为魔,却犹胜天下神仙。也许,正是因为她心善若水,才在临死前将巫凤台托付给你,以免天下生灵涂炭。”落玉亦叹了一声,语气稍沉,“不过,却累得你被囚水境多年,还入了魔道。”
  她默然,隐隐察觉到心下怨气顿生,忙暗中运了真气强行平复心绪。
  当年她被囚水境,一来是仙界对她擅闯水境犯下弥天大错的惩处,二来也是为了借助水境的灵气来压制巫凤台中的怨灵煞气。
  她本是心甘情愿,是她闯下的祸,她自然甘愿承受。
  但她却从未想到,她在水境老老实实蹲牢狱般熬过了五十年,仙界竟会用对付沉暮的手段来对付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巫凤台乃是通灵的魔物,只与自己的主人共存亡。主人生,它便生,主人亡,它便亡,唯一彻底毁灭巫凤台的办法,便是让它的主人神形俱灭。沉暮虽在临死前将巫凤台的咒术与台心交付给了她,但她是仙身,仙魔相抵,无法与巫凤台通灵,便不能真正成为巫凤台的主人。
  于是,仙界为了能彻底摧毁巫凤台,几十年来竟暗自将引仙渡魔的浴魂丹注入她的体内,只等她成魔那日,将她与巫凤台一网打尽。
  昔日承受过的绝望与悲痛霎时涌上心头,她突然心痛如刀绞,炽烈的魔性在体内翻腾,仿若随时便要破体而出。
  她冷笑:“当真奇怪,过了一百多年,仙界竟然生了良心,不打算将我除去以绝后患吗。”
  落玉突然弯下腰来,蹲在藤椅旁,伸手紧紧握住她微颤的双手,眸中几分懊悔几分疼惜:“阿念,那些年你受苦了。从此之后,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于你。”
  

☆、(二)度翁

  曾经的她痛恨仙界入骨,但时光匆匆而过,待一切恩怨渐渐成了往事,此时的她,却无法拒绝去寻找巫凤台。
  一是就像落玉所说,她是巫凤台的主人,无人能够替代;二来,她不想师父与落玉为难。
  转眼又过了多日,身子已然有所好转,那晚,她在山间独自漫步,不知不觉间,却已然到了落源峰。
  两座东西相望的竹楼隔着小婵桥静静而立,水声潺潺鸟鸣婉转,即便过了百年,望一眼,仍是让人心生安宁。
  那些最悠然的五年时光,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虽然拜师大会后搬到了渺音谷,但这里却承载着所有同门最无所禁忌的那些疯狂。
  她心下一叹,即便仙界逼她入魔,她却依然眷恋着这里的一切。
  斜晖洒下,远处仙鹤啼鸣此起彼伏,一听便是仙门弟子下课回来的时间。
  她痴痴地抬头,努力想寻找往日的痕迹。啼鸣声越来越近,她却突然垂眸,默然转身。
  既然已经是过去,又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自己在东白山走来走去,莫说故人,连个新人都碰不到,显然是躲着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
  脚步匆匆,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她慌忙后退,抬眼,脸上的惊惶与黯然霎时消散。
  “怎么走了这么远?”无意中瞟了一眼小婵桥,落玉没有多说,只陪着她向回走,“你的身子还未全然康复,就算想出来散散心,也该喊我陪你一起。”
  “殷小统见了你就像个撒欢的猴儿,我要敢吵到他和你叙旧,他岂不是会怀恨在心,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我。”她掩了心中的不快,见他怀中空空,问道,“嘟嘟呢?”
  落玉默了一瞬,似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微微蹙眉:“问它做什么?”
  顾念疑惑,脚下一停:“这些天它不是都和你一起吗,你这是什么反应,它欺负你了?”
  他神色一松,笑道:“一只兔子,能怎么欺负我,我只是将它留在了渺音谷看家。”
  她“哦”了一声,想了想,有些不解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嘟嘟很奇怪,有时候见到我明明想扑过来,却又像克制自己一样远远躲着,它以前对我可没什么兴趣。难道是我最近美容觉睡多了,当真成了美人儿……”
  过了半晌,落玉才幽然道:“这个,好像叫自作多情吧。”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但自打从将军府回来,近日嘟嘟的表现的确让人很是难以理解。
  它不再每日里蒙头大睡,也不是整日里见到落玉便忽略了她的存在,而是瞅了个时机便会跑到她房中来,寻个不远不近的角落卧着,静悄悄无声息地盯着她瞧,盯得她有时候很是怀疑落玉是不是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落玉也是奇怪,只要嘟嘟和自己独处的时间过了一刻钟,他便会按时出现,一声不响地抱走虽然面目表情但四肢还是表现出抗拒之意的嘟嘟。
  她琢磨半晌,觉得他们两个必是有不可说的阴谋。
  殷小统凑了过来,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会不会是落玉怕你对那只肥兔子日久生情,做出什么乱了纲常伦理之事,所以有先见之明地先行掐断了你俩的红线?”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顾念佯作恍然,皱着眉沉思片刻,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呀,有了,嘟嘟害得你没了老婆,不如你娶了它,这样你有了媳妇儿,我和嘟嘟也没了可能,岂不是一举两得?”
  殷小统表情认真:“倒不是不行,我殷小统此生心死,孤苦一生都不介意,还在乎娶只兔子,莫说它是母的,就算是公的又有何妨。不过,咱们还有要事在身,我殷小统心系天下大义,这儿女情长什么的,还是等天下太平后再说吧。”
  在东白山留了大半个月,临走之时,却连师父都未见上一面。
  偷偷溜到飞狐谷十六师叔的墙根子下守株待兔,守了一个时辰,连十六师叔宽衣解带的动静都听了,却还是没探到师父的一丁点消息,还因为一个喷嚏,被摇戎抓了个正着。
  “二师伯?”摇戎惊讶道,“二师伯说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睡觉,已经闭关好几天了。咦,二师伯说入关之前找你聊聊天来着,还带着酒去的,难道是半道迷路了?”
  她叹了一声,每当师父入关只为了睡觉时,入关前后几日他的思维都是不清醒的,尤其还带着酒,八成是醉倒在半路,被人捡起来又送回去之后就彻底把她给忘了。
  想想跟在师父身边多年,除了在他无聊的时候给他偷点吃的捞点喝的,似乎没尽过什么孝心,着实十分愧疚,思来想去,这次离开东白山,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一定要做点什么,最好能把师父狠狠感动一把,再过了千百年都忘不了她。
  落玉建议:“度翁的十里醉是二师伯的最爱,当年二师伯酒荒之时,曾有心将你卖给度翁换酒来着,不过因用错了美人计而惨遭落败。不如,咱们去醉庐给二师伯寻些十里醉做存货?”
  顾念想了想,讶然:“可是,当年师父只是说他用的是三十六计中的声东击西,我假装去打杂吸引度翁的注意,而他去偷酒啊……”
  落玉先行一步抬脚:“当我没说。”
  听说醉庐原本坐落于九重天庭,但因为度翁酿酒的手艺实在出神入化,让天上的神仙闲暇之余就不能自持地跑去把酒言欢,可言着言着就有喝高了的神仙不是拿天机吹牛就是没风度地互掐,严重扰乱了天庭和谐。天帝一怒之下,下令命无辜的度翁赶紧挪窝。
  天上不让待,地下不想去,思量许久,度翁只能在天下地上开疆拓土,经几百年的艰辛创业,除了醉庐名闻天下,还发展了馄饨店胭脂铺等副业,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但知名度蹭蹭向上蹿的同时,度翁的脾气也随着他的生意日益火爆,什么时候想不开就会关了醉庐,一声不吭地跑掉,有时候藏起来让人翻天覆地都找他不着,让人生生闻着酒香垂涎三尺却偏偏喝不到,令人好生窝火。
  顾念却从未想过,她那好吃懒做的师父,竟狠心将她卖了换酒,还好她不如十六师叔那般生得倾城绝色,否则岂不是被他得逞。
  到了醉庐,门口果然挂着“东主有喜,暂不营业”的木牌子,虽然看起来被人砸得破了好几个洞,但那八个字还是顽强而倔强地存活着。
  “这可怎么办?如果是关门,度翁八成不在。但我们运气算好,里面有仙气,说明他还在这里。可是,度翁的防盗措施严密得很,偷酒比做梦还难,我来了几次从未得手,只能另想他法了。”她为难,想了想道,“度翁显然对我不感兴趣,要不,把你卖给他给师父换酒?”
  “我陪你来,不是让你卖了我的。”落玉斜了她一眼,上前一步,轻轻叩了门,“此时度翁虽不卖酒,却还是愿意送酒的。”
  落玉的推断虽然毫无根据,却十分应验,听说他是来讨酒喝,酿酒酿得自己半醉的度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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