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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美人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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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闲散,其间却是豪情万丈,“这是一个优秀捉妖师该有的气度和素质,如此高尚的境界,你等小女子自是不能理解。”
  “说过的话,那是一等一的算数,嗯,说的不错。”顾念重复了一遍,回味道,“既然如此,做牛做马的那件事,也是算数了?”
  “念念,你要找的束云山,是那一座还是这一座?”措辞间语气急转而下,竹青挑开话端,远眺眼前的绵延青山,“你确定我这样背着你过去,你就能救人?”
  “我不能,但不是还有天师吗?”顾念微微一笑,侧了头以无限崇拜的目光看他,“在妖界摸爬滚打多年,竹青天师除了捉妖术,武艺应该也不差吧?”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人中上细碎而短的胡渣子抖了一抖,竹青睨了她一眼:“比如?”
  顾念提示道:“剑术啊,刀法啊,听说拳头甩得好也能杀人,天师哪个比较在行?”
  认真酌量了一番,竹青正色答道:“本天师剑术和刀法都是天下一等一的一流,对拳术却一窍不通,但可惜的是,出门时,一时着急,忘了带剑和刀,只剩一双无缚鸡之力的拳头。”
  “无妨啊,咱们要去的雪剑门,剑比所有弟子的手指头总数还多。”顾念安慰道,“到时候随便拎一把就是。”
  “这……”人中的碎胡渣子又抖了抖,竹青为难,“本天师只捉妖,砍人的话,有违职业道德,怕是不妥。”
  “这好办。”顾念唇角一挑,道,“你给我当牛做马的时候,可以不捉妖,只负责砍人。”
  伶牙俐齿的竹青天师无言以对。
  深秋八月,即便依然绿林郁葱,依然可见斑斑枯黄不知从何处被吹起,漫天而飞,映着湛蓝湛蓝的天,肆意翩飞在天地间,似不舍若缠绵,总归有了秋意飒爽的意境。
  还未到山门,便远远望见一个物件被挂在山门旁的一棵参天大树上,许是为了让那物件更加显眼,原本葱葱郁郁的大树被砍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几支粗壮的树枝。
  因身子未愈,顾念眯了眼,远眺着那在半空中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物件,有些糊涂:“不是刚过了团圆节吗,怎么树上挂了只粽子,端午到了?”
  竹青半晌无言,估摸着是在后悔自个儿白捡了个拖油瓶,语气很是无奈:“那不是粽子,是人。”
  “什么?!”顾念一惊,眯了眼再看,还是粽子,转念一想,若是人,怕不是高强就是施亮,“那你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啊。”
  “依着本天师行走江湖驰骋妖界几十年屹立不倒的丰富经验,将一个活人这般吊着,八成是引蛇出洞,”竹青慢悠悠地看了看四周,捡了个居高临下的位子,将她放在了石头上,“本天师是来捉蛇的,不是来当蛇让人砍七寸的。”
  “就算是要引蛇出洞,你也不是他们想要的那条,有什么好担心的?”顾念心下不安,看来,他们是想用高强来逼施亮现身,“我认识的竹青,似乎从未杀过人。”
  竹青疑惑:“本天师的确没杀过人啊。”
  “你不去救她,就是杀了她。”顾念转眼,望着在半空中无助垂落的高强,难掩眸中的担忧,“她是我的表妹,算是你半个主子,你不救她,便是天理不容。”
  竹青迟疑半晌:“你的那个大侄子,不也是我的半个主子吗?”
  “你只有我一个主子,却有很多半个主子。”顾念扫了他一眼,悠然道,“你也知道,我虽是你的主子,但最惦记你的,却不是我。血雏每次见我,都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来着……”
  “看样子她已经被吊了许久,念念你的心也太狠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胡渣子一颤,竹青脸上堆了笑,灿烂若春风,“本天师一身义侠,最见不惯以多欺少以强凛弱,你等着,本天师这就把人给你救出来。”
  自从五年前结识竹青,顾念便知道他的捉妖术很拿手,但却没想到,他除了捉妖术,其他的无一拿手。
  从他上山奔跑的姿势来看,底子应该不差,但却不想被人轻轻一撞,连个反击都没有,就直接摔到在了山路旁。
  顾念一怔,突然出现的那人,不是施亮又是谁?
  他终究还是没走。
  竹青反应还算快,从地上爬起来后,抬眼看了看那个健硕的人影,估摸着分析了一下此时上去理论能全身而退和再次被推倒的几率,最后悠闲地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顺手从路旁摘了根草放在唇角叼着,晃悠悠地回来了。
  “念念,蛇来了。”见她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模样,竹青摊开手,笑得百花失色,“这地儿离山门还远,等好戏开场了,你在这里瞧着,就像一群粽子在沸水里打架,太伤眼,要不,我把你再背得近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决裂

  已是深秋,原本便是百花凋零的时节,但这方不大不小的院落中,几乎闲下的每一方寸都种着一种不知名的红色小花,低低矮矮的花丛,浅浅淡淡的绿叶,托起三瓣殷红,在萧索秋风中轻轻一颤,似春风拂柳柳枝点水般小心翼翼。
  一袭碧绿衣衫的女子坐在一棵梧桐下,目光飘渺虚无,骤然间阵阵清香袭来,她霎时回神,眼尾一挑,瞧着簇簇花丛的双眸寒意森森,眉心尚未蹙起,右手已然将安放在石桌上的长剑拔剑出鞘,绿影摇曳间,剑光扫过花丛,片片殷红花瓣随着剑锋扫起,落了一地的惊艳。
  突然,房中传来“啪”的一声响,不轻不重,似是有人一不小心打破了茶盏,但绿衣女子却猛然一惊,剑收起,身子一掠,已到门口。
  但她还未来得及推门,便有一道人影从窗口跃出,只须臾间,便掠出极远。
  “阿远!”
  女子的手停在半空,还未转身,先唤了一声,声音不高,带着几分哀求。
  已经掠至院门的男子脚下未停,但眼睛一扫,看到满地的凌乱花瓣,眉心一蹙,脚下不由一顿。
  “她已经死了,就像这些该死的野花一样,早就被我杀了!”虽只是一顿,却足以让绿衣女子说出了让他不得不驻足的话,“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为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男子身影一顿,树影婆娑,斑驳花瓣在如墨眸中化成点点殷红,虚无而冰冷。
  只片刻间,他的剑便直直刺来,虽然她反应极快,但许是她心思紊乱,许是那人出剑太狠,只挡了一下,便见剑刃已然抵住了她白皙如凝脂的脖颈上。
  “你说,她死了,”男子脸色疲倦,语气淡漠冰凉,“她是谁?”
  “她是谁,你自是清楚不过,还要我说?”柳琴儿冷笑一声,无所畏惧,似挑衅般笑道,“自她走后,两年来,你日日画着她的样貌,画一次,烧一张,你以为我看到的是一滩灰烬,便什么也不会知道吗?还有这满院子的野花,她只说了句真好看,你便种满了整个角落,也当我是瞎了眼吗?任远,你既然喜欢她,为何不直接告诉她?是不是也害怕旁人知道了会笑话你喜欢上一个粗野的汉子?”
  “住嘴!”只向前寸许,她白皙的脖颈上便渗出一道血痕来,他的手停下,语气却愈加冰冷,“三师姐岂是你能诋毁的!她在哪里,你把她怎样了?”
  “在处置她之前,我先将你迷晕了,你说,我会是请她吃肉喝酒吗?”柳琴儿轻笑一声,嗤笑道,“没想到我堂堂千金小姐,在你眼中,竟还不如一个乡间的粗野丫头。我好傻,原以为只要一心待你,你终究会将她给忘了,却不想,到头来还是成了一桩笑话。”
  “三师姐的好,岂是你这样的人能看得见的。”许是心头还是柔了一瞬,剑松了一松,离她的命脉远了一些,他远没有她料想中的惊惶与愤怒,“我早已说过,我不是你的良人。若你认为我对不起你,这条命,大可拿去。”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她努力想笑,眼中却不争气地泛起一层水雾,即便笑在唇边绽开,亦是凄然,“当年你上束云山时,我在山下撞见你,我是针宝门的千金小姐,所有人都让着我敬着我,你却不知好歹,与我争抢一碗馄饨。那时,我便想,你眼里没我,我便让你心里眼里都是我。我处心积虑地接近你,讨好你,甚至为了你答应与施亮的婚约,可到最后,你却还是一心认为我是为了替哥哥报仇才接近你。任远,除了你的三师姐,你眼中可还有其他人?”
  “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待我将三师姐送走,自会回来任由你处置。”他微微动容,却始终没有说出她想听的话,“三师姐对我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她这一生也不会原谅我,所以,你也不必为难于她。”
  “若她知道,你所做的这些,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保护她呢?”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挑眉问道,“当年,你明知施亮给你的剑诀是故意要引你误入歧途,你却因为是高强所授而甘心接受。而她不过是背上了杀人的罪名,不过是被众人一时嘲弄,你便要替她报仇,你对她如此深情,又可换来半分真心?若她心里的人不是施亮,为何她的相貌愈来愈像当年的刘小染?”
  “这是我们雪剑门师门之间的事,无须外人插手。”眸中多了几许不耐,他再次寒声质问,“我再问你一遍,三师姐呢?”
  “她自己承认是她亲手杀了我哥,你们师父也同意将她交予我们针宝门处置。”双眸终究归于平静,她默然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因没了希望而无一丝波澜,“残杀针宝门少主,必死无疑。”
  怒火冲破眸中寒霜刹那间翻起,他的嗓音几近嘶哑,惊得桐枝上的鸟雀嘶叫一声振翅而去:“你究竟说是不说?!”
  得意的笑意从眸底渐渐散开,弥散开来,唇边似绽开一汪春水,她笑道:“自是不说。”
  顾念抱着嘟嘟坐在屋顶上,望着院中的这一幕,再一转身,伸了伸脖子看了看山门处的刀光剑影,心下甚慰,她原以为竹青除了捉妖术没什么拿手的,但现在看来,他背着人趴墙上瓦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除了此处,倒真的找不到其他可以将这雪剑门秘闻一览无余的好地方。
  眼见着院中两人僵持着,顾念心中挂念施亮和竹青救人的结果,心想既然任远也想救了高强出来,还是早些赶过去比较好,万一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高强已经被救走了,这辈子他们可是见不到了。
  思及此,她抱着嘟嘟爬到屋檐的另一侧,紧贴着砖瓦,清了清嗓子大声叫道:“五师兄,三师姐被吊在山门口,怕是快咽气了,快去救人,快去救人!”
  任远目光一闪,抽身而出,手持剑,脚下生风般向山门跑去。
  柳琴儿一怔,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眸中的清泪顺着脸颊滑下,一丝决绝隐现,连方才声音的来源都不及查探,便握剑追去。
  人去院空,一阵冷风突然从北而至,掠起一地的红色花瓣,如蝶般漫天翻飞。
  顾念伸手,一片残破的花瓣翩然落于掌心,风一起,又灵动飞起,在半空中不停翻舞,仿若那寻根的枯叶。
  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模糊身影,灿漫的野花花海中,举目望去,尽是惊艳殷红,少年舞剑,花落剑尖,执剑立于一旁的少女轻声一笑:“好漂亮的小红花呢。”少年剑锋一转,剑尖的红花不远不近,恰落在她的眼前:“阿远还不知道,原来师姐也有喜欢的花。不如,阿远把种子带回去,以后每年都种给师姐看?”
  难怪任远会在看到颜变后的高强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因为,她的样貌,早已随着他指间的笔墨,深深镌刻在他的心里,即便是魔咒,也有那么一个时刻,让他有些恍然。
  她心下一叹,摸了摸嘟嘟的脑袋,似和它说话,又似自言自语:“如果有一天能再回东白山,咱们就让度翁把馄饨摊子撤了吧,这一碗馄饨,能害多少人啊。”
  嘟嘟很乐意地点了点头,因为它一向不喜欢那个□□掌柜。
  只是,她明明清楚,爱恨情仇,许是回眸一瞥,许是擦肩而过,许是狭路相逢,许是几世纠葛,但说到底,不过是不经意间的事。
  师父曾经说过,情爱这回事,其实也是人没事找事。
  师父的道理总是很深刻,让人听了之后觉得深以为然,再一想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总之,在师父的世界里,所有被人挑起的事端都不外乎两个因由,一个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儿,二是没事找事儿。
  其实前者隶属于后者,但师父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较真,尤其喜欢把吃饱和没吃饱这个界限分得很清楚。
  远眺着,见山门处已经人潮如涌,喊杀叫嚣声闹成了一片,剑影交缠,似乎又是江湖上最常见不过的一场厮杀。
  突然间,心中竟生起万千感慨,她坐在屋顶上,居高临下,远山延绵人影憧憧,仿若一切都在眼下,又好像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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