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殿下,仙妃来袭-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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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哪天遇上大荒烈焰,被蒸发干涸得一干二净,从此消亡在六界中。
上古泉水虽吸日月精华所孕育,又继承了听音神君仙逝前余留的一部分法力,可却也逃不过大荒烈焰的无情灼烧。
见上古泉水一点点少去,弦歌见之不忍,出手相救,当时那上古泉水虽还未生灵识,但也知道报恩,从此那传说中的上古泉水,出了大荒寄宿在弦歌体内,弦歌也因此修为大涨。
后一万年,上古泉水有了灵魄,认弦歌为主,不过依旧寄宿在弦歌体内。来是过主六。
在那之后不久,就发生了弦歌下嫁魔界,最终以命为祭,开启逆天的上古阵法斩杀众魔之事,最后弦歌魂飞魄散之际,上古泉水的灵魄入主弦歌的身体,这才保住了弦歌的身体。
可没想到的是,上古泉水爱上了魔帝尢凉,而尢凉所爱的人,却是弦歌。
上古泉水为了得到尢凉,不折一切手段,她不仅欺骗尢凉说,她是弦歌魂飞魄散之际,因弦歌痴念怨恨太盛,而生出的怨灵,让尢凉心怀愧疚的同时,念着她因弦歌而生,从而对她另眼相看,暗地里她更甚至强制要将弦歌的那一魂一魄占为己有,炼化了融进她的灵魄中,成为她的一部分。
她痴傻的以为,有了弦歌的那一魂一魄,她就能多像弦歌一点,尢凉也会因此爱上她。
当时上古阵法消散之际,弦歌的魂魄碎成一片片碎片,就落在未央宫那大片盛开的合欢花海之上,眼见弦歌的魂魄就要消散在天地间,七星魔莲挟光而来。
魔界圣物七星魔莲,岂是等闲之辈,那时魔莲的灵魄精魂刚生,他用魔莲血为咒,下了血咒,这才坎坎保住了弦歌那堆碎得不成样子的魂魄,虽说保住了魂魄,可那碎片却半点无法粘合,不知是弦歌的怨恨太重,还是怎么的,当时连魔帝尢凉试了,也无法将破碎的魂魄碎片粘合成型,最后没办法,尢凉只得把弦歌的那堆魂魄碎片送上九重天给四殿下子尧。
可尢凉不知,他送上九重天的魂魄碎片,只有二魂六魄,剩下的那一魂一魄,被弦歌的法宝合欢铃护住,入了合欢铃中,后来又被上古泉水提出来,想炼化融进她的灵魄里。
此后尢凉因为心存愧疚,入人世轮回五万年,受尽磨难。
至于上古泉水欺骗尢凉说她是弦歌怨灵之事,一来因为尢凉根本就认为当年之事,罪在己身,愧疚不已,从根本上认为弦歌对他恨深怨重,能生怨灵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有了这个心态,自然就不会去多想那到底是不是弦歌的怨灵,二来,因为弦歌体内本就残留着一魂一魄,上古泉水有时的动作神态,像极了弦歌,所以尢凉更没有理由怀疑了。
红蕤在单孤山被妖王紫瞳打伤,因为血咒同心的关系,元溯本体也受了伤,若是单单只是受伤也就罢了,他修为高深,这么一点伤还是挺得过去的,可关键的是,他心乱了。
当时正值子尧、白九、三哥、司南承商与他五人,布五行阵法,共同联手要将上古泉水融进去的弦歌的那一魂一魄炼出来,元溯心一乱,五行阵法不攻自破。
上古泉水居心不良,子尧原本的意思,打算炼出弦歌的那一魂一魄之后,将上古泉水炼化,让她从此消亡在天地之间。
可谁也没有想到,红蕤会出事,元溯会心乱,五行阵不攻自破,劫难重生的上古泉水怨恨生,一念起,水淹四海八荒,涤荡天地。
上古泉水是神水,可也会有变成魔水的那一日,神魔本就在一念之间,一念成神,一念入魔,而现在就是上古泉水入魔之时。
北冥寒尘说上古泉水会涤荡六界,可他料错了,上古泉水只淹了其他五界,独留魔界安详。
北冥寒尘目瞪口呆的望着下面铺天盖地的潮水,过了许久才诧异的咂咂嘴,不明白的道:“为啥她只淹仙、妖、炫、鬼、精灵五界,唯独不淹魔界?”
玥心就站在他身边,听得他惊呼,喃喃道:“因为,她爱上了魔帝尢凉!”
北冥寒尘一时侧目,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玥心瞅他一眼,淡淡回道:“女人的直觉!”
天地大劫,四海八荒那些位高权重的神君帝君皆上了凌霄宝殿与天帝商议应对之策,天庭派出一波又一波的神将天兵,却始终挡不住上古泉水的无情涤荡。
五界中,人间最弱,我站在五重天之上朝下望去,入眼的皆是雨,皆是水,瓢泼大雨,水浪滔天,汹涌澎湃的席卷在天地之间。
我看到人间的良田被一块块淹没,颗粒无收。
我看到人间的房屋被一片片冲毁,无家可归。
我看到人间的老弱妇孺被无情的淹没在洪水之中,再也探不出头来。
我更看到,更多的人努力想爬上飘浮的木板求生,却又被下一个更强劲的浪头打了下去,再也起不来。
这都是我的罪孽,我捂着脸,泣不成声!
仙界的蓬莱仙岛淹了,昆仑山淹了,就连瑶台银河也淹了,九重天也已经淹到三重天,再往上,若是一直淹到九重天,仙界也将不复存在了。
天帝及仙界那几位德高望重的神君帝君,都在三重天,有发号施令的,有商议对策的,也有施法抵制漫天无边的潮水上淹的,倒也施工分明,虽慌乱却也没有乱做一团。
五重天之上,都是仙界法力微薄的小仙,天帝怕这些小仙人心浮躁,便派了北冥寒尘上来坐镇。
我想下去帮忙,可北冥寒尘却嘲讽我道,“合欢公主,就凭你那点法力,不帮倒忙就算不错了,还想下去,是不是还嫌不够乱啊!”
北冥寒尘嘲讽的一点都没错,是了,我确实法力低微。
我只有弦歌的二魂六魄,剩下一魂一魄,是子尧帮我补齐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与他共用了那一魂一魄,是以我才会在三万岁之时,渡劫升了上神,不然以我贪玩的性子,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晋升上神。
那是我借用了子尧的修为,不是我的,我法力微薄!
我蹲在一边低低哭泣,突然有人从背后将我抱住,那怀抱温暖,带着熟悉的气息。
我一时哭得更厉害了,抓着子尧的手臂,不停愧疚道:“子尧,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的错!”
是我不好,害得他不仅被五行阵反噬,之后尢凉得知事情真相,一时气急,又出手打伤了他,现在他还要带着一身伤痛,奔走在天地间,对抗那铺天盖地的洪水!
是我不好,害了那么多性命!
是我不好,使天地入劫,祸害了五界苍生!
子尧双手捧着我的脸,指腹轻轻替我擦去眼泪,一如往昔那般柔声细语的对我说道:“合欢最乖了,不哭!”
我怎么会乖,我最坏了,可我如何的坏,在子尧心中,也永远都是最乖的那个。
我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一时又啪啦啪啦直掉,好似要把我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似的,湿漉漉的溅湿了我的衣襟,也湿了子尧满袖。
子尧又开始拼命给我擦眼泪,又摸着我的头,一时笑得眉眼如花,天地失色。
“合欢最乖了,怎么会做坏事!水潮将退,五界也不会有事,没有人会将罪责怪罪到你头上!”那语气亲昵,子尧长指沿着我的唇线脸颊轻轻描绘,好似要把我的相貌刻进记忆里似的。
有吻落在我眉间,湿湿的,暖暖的。
“合欢,我走了!”子尧瞅着我,一双眸子如十里春风,温暖有情,又恍如银河繁星,明亮灿烂。
那共用的一魂一魄急速从我身子里抽离,我看着子尧风华无双的脸颊绽放着柔和的笑容,离我一点点远去,直至越来越远,内心莫名的止不住一阵惶恐!
他那双黑玉般的眸子纯粹的毫无杂质,眸光澄明,唇角带笑。
这是我看到子尧的最后一幕。
也不知哪来的风,吹得我脸颊冰凉,我听到下面有人在激动的欢呼,“水潮退了!太好了,水潮退了!”
上古泉水不是怨生,要涤荡五界,怎就突然退去了?
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子尧……
内心惊慌恐惧丛生,我脑子顿时空白,只知道脚步不停的往下面几重天跑,竟然连驾祥云会更快都忘了。
每一重天上都有好多仙,我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直往下奔,四周仙人嘈嘈杂杂。
我似乎听得有人在感叹,“此番多亏了魔帝出面,将那上古泉水收了,不然怕是仙界危矣!”
有人跟着长叹了一句,“虽说如此,可若是魔帝娶了那厉害的婆娘,怕是对仙界不利!”
接着又有人喝道:“你们知道什么!魔帝那计划没成,太子殿下为了守护五界苍生,与上古泉水同归于尽了!”
什么?他刚才说太子殿下……那不就是子尧?
子尧与上古泉水同归于尽了……
我腿一软,差点摔下去,幸好身后有人扶了我一把,我转头只见他唇瓣开合,却一点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我麻木的转头,四周所有的仙人嘴巴皆是开开合合,在我耳畔乱作嗡嗡嗡一团,不辨言辞。
我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子尧,不管他是活的还是成了一滩血,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抬手捻了个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捻的是什么咒,又是怎么捻的,总之我印象中觉得那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战场的咒念。
果然,只在一瞬间,我就到了所谓的战场。
尢凉在,二姐三哥在,元溯红蕤在,司南承商在,白九在,周遭密密麻麻一半是穿着银白战甲的天兵天将,一半是穿着玄甲的魔界之人,北冥寒尘跟玥心也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四海八荒的水潮在快速退去,九州渐渐恢复宁静,所有的人此刻都望着天际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面露悲痛之色。
我看的清楚,那团火焰之中,分明是子尧的身影,他在灼烧上古泉水。
红莲业火从一业开始一直可以练到九业,是为最高,九业红莲业火,是为神界无上神火,可以燃尽一切。
上古洪荒时代至今,仙界就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九业红莲业火出,涤荡六界,毁天灭地!
那是无人能挡住的毁灭。
可至今四海八荒没有一位神君能练成此火,就连天帝与父君也不过只练到八业红莲业火,就止步不前,却不想,子尧竟是练成了!
上古泉水虽生灵魄,已不惧往昔的大荒烈焰,但在九业红莲业火的灼烧下,也定然只有身形俱灭,荡然无存的份。
子尧这是在与上古泉水同归于尽!
“子尧……”我朝着天际嘶声大喊,有水滴落在我身上,明明是本性柔和的水,此刻却好像是刀尖上的雨,看似无害,实则致命,滴水穿石般穿透我心头,满目疮痍。
这是我三万年来,头一遭真真正正体会到,什么叫做肝肠寸断,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哭喊着要朝天际奔去,却被二姐三哥一左一右拽着架着,禁锢住手脚,半分不能动弹。
“放手,你们放手啊!二姐三哥,求你们放手,子尧快不行了……”
我满面泪如雨下,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子尧一点点消散在我眼前,消散在天地之间,从此不复存在!
那样太残忍了!
“二姐三哥,你们放手,你们怎么不拦着他,怎么不拦着!四海八荒有那么多修为高深的神君在,怎么让他一个小辈去,难道那些神君都是酒囊饭袋吗?”
三哥沉着脸对着我大喝,满目哀痛,“合欢,你冷静点!你当知,这四海八荒,除了上一任北冥天掌教流渊尊者,当下也就只有四殿下练成了九业红莲业火,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北冥寒尘听后,在一旁长叹一声道:“哎,说到底,还是仙界不愿欠了魔界恩情,不然让魔帝把那什么什么坏水领走,多好啊!五界没事,大家也没事,皆大欢喜!做人要能屈能伸,做仙么,也要能屈能伸,那样才能活得长久!”
元溯顿时转头盯着北冥寒尘,怒道:“北冥寒尘,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做哑巴!”
北冥寒尘被元溯一时喝的一肚子火,也怒着回道:“我说什么了我,我不过就事实而言,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我只不过动了动嘴皮子,你就来凶我,合欢公主还大吵大闹呢,怎不见你去凶她?这件事情皆因她而起,她才是祸害六界……呃,不,是五界,祸害五界苍生的罪魁祸首,也是害的你四哥永无往生的元凶,怎就不见你去教训教训她!”
然后,我被元溯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顿时静了。
他盯着我,满目刀锋剑雨,仇恨怨深,可又悲痛欲绝,“这祸害六界苍生的罪责,四哥都给你赎了,你还想要怎样?你知不知道,他只要你好,只要你好!”
最后一句,他说的字字沉痛,我听得字字肝肠寸断!
我目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