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彪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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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桓欢快应了声,抬脚跟在墨玉峦身后。
墨玉峦见他这般紧跟自己的模样脸上笑意渐深,只那脸上的鬼面具将一切挡住罢了。
“哎呀,小七不见了。”正在墨玉峦无声哑笑间,身后的柳桓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声。
墨玉峦转身去看,便见身后的人手上捧着几颗石头在胸前一脸着急,那原本手掌大小的石头此刻被他紧紧箍在坏中。
“我昨晚睡前明明装在怀中的,怎么不见了?”柳桓抱着石头,脚步有些混乱的在墨玉峦方才睡觉的地方来回挪动着。
“小七?”墨玉峦看着柳桓着急的模样有些不解?
哦,不就是同样的石头,墨玉峦一脸恍然大悟,她真心不懂柳桓是如何将这些样子一样、花纹一样的石头认出来的。
“玉峦,能帮我找找嘛?”柳桓看着墨玉峦祈求开口。
“找什么,不就一颗破石头?”墨玉峦朝柳桓吼了声很是不满,腹中饥饿她早便想快些离开这个什么破山神庙。
“小七不是破石头”柳桓不满嘟囔了声,因惧怕墨玉峦所以气势上弱了很多。
“不可能啊,我昨晚睡的时候明明装在了怀中,不可能丢的啊”柳桓低头仔细寻找着,嘴巴还不忘嘟囔着。
墨玉峦见柳桓一脸着急,一副找不着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得翻了个白眼走了过去。
“你走开,我帮你找”语气恶劣,墨玉峦推开柳桓无奈开口。
柳桓怀中还抱着其他六颗石头,先不说被他这么抱着容易遗落,若是不小心找小七的时候丢了什么小五小四,那他们两人就在山神庙住下了不成?
“谢谢你,玉峦”柳桓看着墨玉峦一脸喜色感谢道,那模样就好像墨玉峦已经为他找到小七一样。
“哼”墨玉峦不满冷哼了声,弯腰在地上搜索起来。
山神庙中的破败简直无法想象,地上铺着的稻草掀开后便可见到处是残垣断壁的残骸,碎石、破木头比比皆是。
“这是不是小七?”捡起一旁长得还算圆润的石头,墨玉峦朝一旁的人大声问道。
“不是,小七是这样的才对”柳桓说着空出一只手将怀中的一颗石子递到墨玉峦身前。
墨玉峦看着那圆润的鹅蛋般的石头有些惊讶于其上的复杂纹络,只见那纤细的灰色线条几乎覆满整个石头,可是在这么杂乱的描绘中却偏偏能看出这花纹所要描绘的东西,那是一朵花——双生莲。
“小六的身上莲花有六个花瓣,小七的身上有七瓣。”柳桓指着石头上的双生莲解释道。
“那小一就只有一个花瓣咯?”墨玉峦眉头一皱不解开口,这谁画的?虽然很漂亮但也不能这样扭曲双生莲啊?
“不是,小一没有花,只有叶子。”柳桓将怀中的东西放在地上,而后依次在地上摆开。
墨玉峦看着地上的石头满是赞叹,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头画上这些东西还真是精致了许多,连她这种淡漠的人也想拿在手中把玩一番。
“小一只是一片莲叶,小二是朵花骨朵,小三稍稍开了些,小四有四片稀落的花瓣,小五和小六分别是五瓣、六瓣花瓣。”墨玉峦缓缓蹲在地上呢喃出声。
“奇怪,明明是双生莲,为何所有的石头上,双生莲中的其一都是七瓣花盛开在每个石头上,而另一朵却是在缓缓成长,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墨玉峦不解呢喃,右手则缓缓伸出拿起离自己最近的小六。
手中温润的感觉让墨玉峦猛地一惊,这石头为何不是冰冷的?昨晚见柳桓揣着他们睡觉,当时她还嘲笑他傻呢。
当然墨玉峦惊讶的不止是石头不冷,而是这温润的感觉似曾相识,昨晚她睡意朦胧中好似碰到什么东西,那温温的感觉让她以为是这破庙的老鼠,所以……所以她睡梦中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出去。
“玉峦……玉峦……”耳边传来柳桓焦急的呼喊声,墨玉峦这才回神,那张尴尬涨红的脸幸好隐在面具中不被人瞧见。
“柳桓我……我好像梦见小七飞走了。”看了看庙外茂密的花草丛,墨玉峦忍住对自己的鄙视撒谎道。
她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而且这些石头虽好,有一个就够了,柳桓有六个,缺一个不缺。
听墨玉峦这么说,原本满脸焦急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只见柳桓默默将地上的石头收在怀中低声道:“我们也走吧”
“也?”墨玉峦不解呢喃,他还真相信她的那套说辞?
“母亲说该走的注定不会留住”柳桓缓缓开口,声音如常。
“……”墨玉峦一阵无语,什么跟什么,这是什么解释,哄人呢吧?
似是看出墨玉峦的不解,柳桓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些石头是母亲留给我的,小时候她总让我时刻带在身上,即便是上学堂时,母亲说这是我将来的依靠”
“依靠?依靠石头?”墨玉峦更加疑惑,而心中不由多了丝对柳桓的同情,从小带着这七颗石头,小时候一定会被很多人嘲笑吧。
“嗯,我想母亲是想让我像石头般坚毅吧,更重要的是要有颗爱人的心,只是后来……” 柳桓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丝悲凉之意。
“后来,母亲去世了,这些石头倒是真的成了我的依靠”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柳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对一切已释然。
“节哀”墨玉峦缓缓出声,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她连自己父亲死时都没能在身边,她哪里有资格去安慰别人。
“没事,那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柳桓淡然一笑,“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13 表弟
出了山神庙,柳桓带着墨玉峦直奔自己老家猴山村而去,两人途中吃了一只烤鸡,那美妙的味道让柳桓差点热泪盈眶;连带着丢失‘小七’的悲伤也减淡不少,当然一切表情隐藏的铁盔下的墨玉峦心情也极度欢悦,甚至比柳桓要更激动欢悦。
“火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墨玉峦丢掉手中的鸡骨头感慨万千道。
同样的材料,生吃与烤熟,味道绝对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恩恩”多日未曾好好吃饭的柳桓听墨玉峦这般说,忙激动的点头表示认同。
“这里距离你家到底还有多远?”墨玉峦看了看前方似乎不见尽头的小路疑问出声。
她现在这个模样还是先同柳桓回家的好,等想办法将头上该死的面具去掉,等她改换身行头保证所有人认不出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前往京都复仇。
“我来的时候走了一日才到黑山,我估计……我们在走上半日应该就能到。”柳桓将一旁还在燃烧的火堆熄灭,认真思索后说道。
“走吧”墨玉峦倏地站起身道,她现在有些疲惫,可为了防止路上出什么差错,她还是快些安定下来的好。
见墨玉峦站起身朝前走,柳桓忙紧跟了过去。
春日的气候很是宜人,即便是在太阳的直照下,身上温暖却不燥热,那感觉是墨玉峦三年未曾体会过的美好。
“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远房的表弟。”路上,墨玉峦一字一句叮嘱柳桓道。
“表弟?可是你是女人?”柳桓停住脚步满是不解。
“你照着我的话说就好,哪有这么多问题?”墨玉峦抬手在柳桓额头猛敲一下提醒道。
“嘶……”柳桓揉着额头一脸不解,明明是女人,偏让他说她是男人,难不成,她还真想当男人不成。
“听到没,按照我说的来,不然就别怪我收回你这条小命。”见柳桓捂着脑门一脸不赞同,墨玉峦声音森冷开口威胁道。
“知道了”柳桓一脸无奈,低头应声道。
……
柳桓带着墨玉峦走回自己那间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吱哟”小院院门被推开后发出一阵吱哟声音,只见这声音刚落下便听隔壁传来动静。
“可是柳夫子回来了?”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隔壁由远而近传来。
眼见隔壁的院门就要打开,墨玉峦一个健步走进小院后示意柳桓留在外面应付那要走出来的人。
“柳夫子你真的回来了?”原本有些粗犷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墨玉峦背靠在院门后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
“我回来了,我把‘瞿酉’带回来了。” 柳桓说着忙将腰间的布袋拿出,一脸激动不已。
“唉,回来就好,我们家小狗子天天念叨着您呢!”张有成边说边用衣袖在眼角边轻擦了起来。
柳夫子要去黑山时,全村都不同意,那可是村中唯一有见识的人,猴山村不能没有他啊。
“谢谢张伯伯挂心,对了张伯伯,我大伯这几日好点吗?”柳桓看着眼前的老实庄稼汉满是担心问道。
“哎,哪里好的了啊,你走后好几日没消息,村长天天吐血,大家都担心你回不来了,更担心村长撑不了几日。”张有成声音有些低落,可只一瞬间,那低下的头倏地昂起道:“现在好了,你回来,大家不用再担心,村长也有救了!”
“嗯,我回来了。”柳桓双眼坚定。
是啊,他回来了,等救了大伯后便可继续现在平静的生活,教教学生,治治小病,这样的日子何其乐哉!
“柳夫子,你先回去休息,我给村长家报个平安去。”张有成说完边一阵风似的跑开。
柳桓看着眼前眨眼间消失不见的人有些无奈摇头,这么晚不该打扰到大伯,也罢,大伯知道自己回来并带回‘瞿酉’时,应该能安下心睡个好觉。
“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耳畔传来女子凉凉的声音,柳桓紧盯远处的头这才转回来。
“大家是一家人没什么欢迎不欢迎的!”柳桓说着推开院门走进小院。
小院的一切柳桓很熟悉,所以即便是在这夜色中,柳桓依旧脚步淡然没有丝毫的停滞。
墨玉峦跟在柳桓身后,一双眼睛不断打量起这看似简陋却充满温馨的小院。墨玉峦夜视的能力很好,所以,即便是黑暗中,她也可以看清这小院的全貌,正中三间小屋,进院门后左右两边各有两间屋子。左手边的小屋看起来更亮堂宽敞些,应该就是柳桓提过的教学生的私塾,右边的小屋隐约可见屋梁上悬挂的腊肉蔬菜等物,应该是厨房。
“今夜你睡在这里,我去书房睡。”耳边传来柳桓轻柔的声音,墨玉峦忙将眼睛转向柳桓所说的‘这里’,原来她已经跟着柳桓来到中间的卧室。
“不是还有一间房?”墨玉峦指着另一间屋子不解开口。
正中间的三间小屋一间卧室,另一间是书房,那么另外一间呢?
“那间屋子好久没整理,我明日整理后才可住人。”柳桓不好意思开口道。
其实那间房子他几乎没怎么用过,他的生活只围绕学堂、书房、卧室,那间房子已经被他当做杂物间,里面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他自己都忘记到底有些什么了,唯一确定的是,他明天花费一天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弄好。
“这样啊?”墨玉峦摸着下巴一脸思考,“你还是睡卧室好了,书房估计没有睡觉的地方。”墨玉峦看着那间小小的书房提议道。
她本是个外人,怎么可以把主人赶走,自己大摇大摆住进唯一的卧室呢?这点良知她还是有的,更何况,这一日走来,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累的筋疲力尽。
“这……我还是在书房就好”柳桓看着房间唯一的床断然拒绝道。
墨玉峦见他这般,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便冷声道,“叫你睡这里你就睡这里,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不是……我睡这里你睡哪里?”柳桓一脸不解。
“我也睡这里啊”墨玉峦一脸理所当然。
“这……这怎么行?”柳桓一脸不赞同,脸上还带着红晕。
虽说他准备回来后三书六聘娶了玉峦,可这毕竟还没有,他是个很传统的人。
“怎么不行,不是说了,我现在是你的远房表弟。”墨玉峦松开手,对于柳桓的固执己见是一脸的嫌弃。
“可是你不是”柳桓一根筋倔道。
“你这人真啰嗦”墨玉峦一脸不耐烦,见柳桓转身要离开,忙一把抓住他的手便朝房间拖去,,“老娘让你睡你就睡,啰里啰嗦什么啊?”
“玉峦快放手,姑娘家怎么可以这般与男子拉扯?”柳桓涨红着一张脸责备着,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哼,我说了,你可以当我是男子,而且这有什么啊?当年我行军打仗时,还不是跟将士们住一个大帐篷!”墨玉峦一脸不赞同,何必为了那些所谓的女子、男子授受不亲为难自己。
“行军打仗?”原本挣扎的人突然停下满是不解开口。
“我……我是说以前在贡学院学习时的沙场演练。”墨玉峦吐了吐舌头解释道,一激动差点暴漏了自己。
“你还在贡学院学习过?”柳桓瞪着眼睛满是惊讶。
贡学院是皇家直属的最高院系,能在里面学习的大多是皇亲贵族,贡学院最特别的一点是不限制学生的性别,只要通过其入学测试,男女均可进入里面学习,最重要的是,里面学习的东西很多,不止民间私塾所学的四书五经,就连战场战术也是有教的。
“嗯,我们家没被定罪前也是名门望族。”墨玉峦昧着良心继续撒谎道,她能说她不是在贡学院学习过,而是在里面当过一段时间的“夫子”吗,好吧姑且算夫子,因为那些她教的学生比她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