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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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节 你守在她的病床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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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航飞车赶到医院,电梯还在上行中,一个转身奔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急诊室所在的二楼。
“请问………刚才的车祸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正值班的小护士,抬起头,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焦灼的表情。
那张脸微有汗意。
面对这张俊脸愣神片刻,护士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有几个,你问哪一个?”
“周蕤………………”
“刚送来,还在急救…………”护士翻着登记簿答道,看到程远航失神的表情,不由对这英俊男子产生了怜惜之情,暗自猜测着那送来的女病人的年龄,担心地问,“先生,你没事吧?在一抢救室,………”
走廊里有几个警察,一个正打电话,一个和护士谈得正欢。程远航走过去:“请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我是她朋友。”
两个警察都没理他,倒是那个小护士,眨着眼看着他,显然是觉得这男人更有魅力。和护士攀谈的小警察眼里一抹诧异:“伤者的手机里有一个反复拨出的电话,是你吧?……”
“她情况怎么样?”程远航打断了他的话。
“酒后驾车,追尾。昏迷不醒,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对方司机也受伤了。”小警察像回答问询一样,说完指着另一间抢救室,“那个司机情况好像不是很重。”
程远航并不对那个受伤的司机感兴趣,站起身,走到走廊尽头,拨打了林翔跃的电话。
林翔跃不知道是他的电话,嗓音低沉。
“师兄…………你在 B市吗?”
“什么意思?”林翔跃反问,语气很冷。
“周蕤出了点事,我想应该通知你。”程远航踱到窗边,看到玻璃里的自己眉头蹙起,不复淡定沉着的气度。
“我会尽快赶过来。她情况怎么样?在哪个病区?”林翔跃三言两语了解了事情,然后加了一句,“谢谢,麻烦你在我来之前照顾她。”
晨曦给程远航打了几次电话,都被告知关机了。烦躁莫名,起床上网。
程远航走得匆忙,网页和文件都来不及关和保存,邮件的图标还在闪动。心念一动,她打开了那几份邮件。
程律,中院通知,美莱的官司定于本月26日第三次开庭。……………………小蓝
程律,美莱的官司新证据已经搞定。…………………小蓝
前浪,你竟然结婚了,颠覆了我对爱情的全部想象,你和周蕤怎么了?……………思雨
一个文件夹写着“周蕤”,她点开,一瞬间几乎不能呼吸。有照片和信,那些照片下有拍摄日期。
04年5月,背景是丽江和大理。照片上的年轻男女亲密相拥,有凝眸对视的,有含情一笑的,更有周蕤握着马缰绳,程远航抱着她的。熟悉的地方,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情。
她一张张地翻看,放大,彼时的程远航,神采飞扬,眼眸如星,彼时的周蕤,巧笑嫣然,清丽俏皮。
像刀割开了心脏,一张张笑脸重叠着,刺痛了她的眼。
抬头看到客厅挂的大幅照片,照片里的程远航,垂着眼睑,表情凝重。
点开那封信,时间是10月十八日,刻骨铭心的一个日子,第二天晚上,程远航向她求婚了。她颤抖着手点开了那封信。
程远航:
我累了,一封又一封信发给你,为了你我竟然变得这么卑微,也许是我爱你更多一些吧,我常这样安慰自己。
我已经决定和林师兄结婚,他是个好男人,对我很包容,从不会为些小事和我争个输赢,他的包容、大度,都让我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爱,我想,这应该就是我想要的。
这几年,我每晚都要把你写给我的信打开来看。一开始我不理解你,你选择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也许是自尊受到了损伤,也许是别人的成功刺到了你,可是有我,我们一起努力,不是也可以过去的吗?
翔跃也不是一开始就成功的,他有多努力我不知道,但是他有多辛苦我却知道。所以我理解你的辛苦,尽量不来打扰你的工作,我以为这样,就不会伤到你,哪知道,你还是离开了,走得毅然决然,毫不留恋。
这几年你不和我联系,你不回我的信,不接我的电话,我告诉自己,我可以等。
可是现实中,我是个孤单的女人,渴望有人可以慰藉我的心灵。我妈告诉我,她和我爸也不是一开始就相爱的,但他们还是和和美美地过了这么多年。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没有了爱情,我也没有死去。没有了爱情,你可以飞得更远。
这几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想你的时候,我就喝酒,喝出了毛病,住了两个月的医院,期间一直是翔跃在照顾我。我就是个没心的人,也该被捂热了吧。
我不能对不起他了,这个世界,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么和翔跃结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至少,有一个人是快乐的!
而你,远航,我把你放在心里,一个永远属于你的角落,我留着,是因为我想告诉自己,我也真正地爱过。
如果此生,我们还可以重逢,希望你还记得我,你会记得的吧?
周蕤
08年十月十八日
晨曦窥见了自己一直忽略的阴暗的天空,触碰到了自己一直躲避着的东西,怔怔地对着电脑,什么也不能想。
我们明明睡在双人床上,却感觉有三个人。脑子里突然跳出这句话,用来应景她的婚姻,实在是恰当。
她跳起来,冲进卧室,扯*上的睡衣,丢到了垃圾桶。
午夜两点,周蕤被推出来。在走廊里焦灼地踱来踱去的程远航快步迎过去。
“医生,她怎么样?”
“有轻微脑震荡。腹腔里有出血,脾脏破裂,所幸来得及时!”医生扯开口罩说。
“什么时候可以醒?”程远航俯身握住那只苍白的手,那手无力地垂着,一点生气都没有。
“还要再过一会儿,麻醉还没过去。另外脑震荡也还会有影响。”医生吩咐了几句离开了。
监控器哒哒响着,输氧的管子连着的装水的瓶子里冒着气泡。程远航坐在周蕤床前,握着她的手。
护士拿来一个包:“这是警察留下的。还有一个手机!”
程远航伸出手接下,修长的手指翻开了通话记录。四个已拨电话,通话时间都显示为零。四个电话都是打给他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
心脏像被掐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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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节 你守在她的病床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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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晨曦头脑昏昏,走在阳光下,有做街上游鼠的感觉,怕光,怕热。
早自习下课,张亚冲进来:“于晨曦,你帮我代节课,我朋友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
“车祸,呶,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律师同学,昨晚出事了,我赶去看看…………”
周蕤,出车祸了?心里一跳,冒出个念头,萦绕在心。中午的时候,她打电话给张亚,张亚大声道谢:“她挺好的,有轻微的脑震荡………”
晨曦问:“不严重吧?”
“还好,肋骨骨折,手臂有擦伤,不严重!”
“那她老公一定吓死了?”
“啥呀,林翔跃远在G市,还没过来呢!你看,找极品老公也不全是好事,快死了都赶不回来。你看我这嘴,呸…………”
“那你走了谁照顾她啊?”
“她大学同学,我跟你说啊,就是她大学的男朋友,昨晚守到现在………………”
晨曦恍惚着回到幸福小苑的家。一个人呆在这个空间里,惶恐地发现,家具冷冰冰,屋里空荡荡,心比屋子还空荡。
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小曦啊,远航很忙吗?你们半个月都没回来了,爸爸妈妈买了你最爱吃的大闸蟹,你说清蒸呢还是爆炒好,远航爱吃糯米鸡,妈这几天都在向向阿姨学,等你们回来,做给他尝尝!”于妈妈温和糯软的口音很是慈爱。
“妈……………”晨曦的泪无声地簌簌掉落。
“小曦,你怎么啦?怎么声音不对啊?”
“不是的,”她艰难地眨下眼里的湿意,“这几天工作很忙,帮别人代了课,喉咙不太舒服。”
“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实了,这么大还不会照顾自己,让妈担心。”
“妈……………”她拉长了声音,却不敢再说话。
于妈妈叮嘱她要多和公婆通电话,有时间尽量陪程远航回趟老家,学做菜不要*之过急,别被油烫着了,末了问她:“小曦啊,你最近胃口还好吧?”
“唔……”
于妈妈叹一口气:“上次你回来精神不好,病恹恹的,你爸还以为你有了。”
“妈…………你好烦诶,怎么可能有嘛?”
“你说什么?是不是闹矛盾了?”于妈妈向来对女儿的话很敏感,追问道。
“不是啦,我是说,我们现在都还年轻,生孩子不用那么急吧?”
于妈妈好一阵唠叨,说什么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生了,趁着身体好,生出的孩子也聪明。
“妈,妈,好了,我还要和远航吃晚饭呢,等会儿再说,好不好?”
“不行!………你把电话递给他,我来给他说,他都二十九了,还小啊!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可以打酱油了!”于妈妈很生气。
“他………在洗澡!等他出来我让他接,好不好?”晨曦发誓以后绝不再触怒亲爱的母亲大人,哄着于妈妈挂了电话。
煮了一碗方便面,懒洋洋地边看电视边吃,江苏台的非诚勿扰节目,二十四个女生熄了灯,判托着PIY蛋糕的男孩出局,男孩对采访的人说:“没关系,这次我准备不充分,下次我还来。”
“那你想过没,马诺要的是宝马、别墅,你能给她吗?”
“我会努力的!”
“请问你每个月只有八百块钱的收入,就是不吃不喝也达不到,你怎么能给她想要的?”
男孩真诚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眼神:“我会的!”
晨曦大笑,抹去满脸泪水,明知道再努力也不能改变什么,那是孤勇还是愚蠢?
周六早自习,晨曦喉咙嘶哑,薛谈小跑过来,塞一样东西在她手里就跑了,是一盒金嗓子。
“这小姑娘挺乖的啊,于老师,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声带充血,万一整个破锣嗓子就难听了!”小陶笑着说,不由分说要帮她代课,让她去医院。
晨曦走进市医院的时候,心里无比凄惶。转过合欢树,看到朵朵碗大的粉色荷色花朵,深深呼一口气,并没嗅到一丝芳香。
如果遇到程远航,自己该怎么做?掉头就走?扇他一个耳光?守着他哭?于晨曦呀,眼泪就是弱女人的沼泽,你要淹死自己吗?
胡思乱想间,被一个人拽住了,疑惑地转脸,眼前一张俊脸。
她喉咙咕噜着,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看着她,眼里有激动:“小曦,我回来了…………”
萧哲,萧哲,晨曦看着他。
周蕤睡了十个小时后醒过来。
艰难地移动眼珠,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窗前,一如梦中。在昏昏沉沉中,一双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呐呐地说着什么。视物慢慢清晰,黑色的外套,因手揣在裤袋里背部形成两道皱褶,不是那个人,一丝失望卷过来,半晌才费力地开口。
“翔跃…………”听到她的呼唤,男人转过身,眼里一抹喜悦,过来俯身细细地看着她:“阿蕤,你还好么?”
“一身都疼。”她舔舔干裂的唇,“我渴………”
林翔跃笑了,手指压着她的唇:“还不能喝水。我用棉签给你沾沾。”
“爸妈都来了,很担心你,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林翔跃握着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以后不许开车了,我给你配个司机!”
她*:“好疼……”
“阿蕤,盛莲的案子以后由我来跟,好不好?”
“你忘了要避嫌?”
“其实根本不需要,叔叔是叔叔,这届任期一满,他就不在这里了,升职是迟早的事。”
“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时候吗?出不得差错!”周蕤坚持。
“可是你现在?外界也知道咱们的关系。”
“不就是订婚么?”
“阿蕤,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们就结婚吧!”林翔跃低头亲吻在周蕤的额头。
门外,程远航提着食盒,脚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她对他的那番话,也许只是执念罢了!
他轻轻地掩上了门。
晨曦想笑,想大声喊萧哲的名字。但是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她将他从头看到脚,从手看到脸,多了成熟,少了飞扬跋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