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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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祺听出她话中有话,她的意思是,她连他也没有办法相信了,他也已经不是值得她信任的人。“彦芷,容朕考虑一下。”
“好,你慢慢考虑,这件事不着急。”彦芷给他一个微笑,“你回娴悠宫吧,娴贵妃可能还在等着你去呢!这边已经化险为夷,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拓跋祺本是想留下的,她真是好样的,不但不吃醋,还主动让他去娴悠宫?!她以为他真的对那个女人有兴趣?也罢,既然是演戏,就演得彻底一些,只有站在局外,他才能看清灵鹫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是,他毫不迟疑的起身,走出凤霄宫。
院子里早已看不到拓跋祺的身影,彦芷却还是坐在凤椅上怔怔地盯着门口。
灵鹫忍不住上前来提醒,“既然想让他留下,为什么又要让他离开?”
“我不想让他弄脏我的床,我不想让这样的男人再有机会回到我身边,在我儿子丢失的这些天里,他依然没有疏忽了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他已经配不上我!”彦芷这几句话是说给灵鹫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
“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他能看得出,她依然深爱着拓跋祺。
彦芷从凤椅上起身,并没有急着去歇息,这个时候,她根本睡不着。
她进入书房,又开始翻看那基本折子。灵鹫跟进来,疑惑不解,“你已经对着这几本折子看了两天,这都是三年前的奏折,你看这些有什么用?”
彦芷叹了口气,“这上面有我仇人的笔迹!”
仇人?灵鹫好奇拿起折子翻看,每一本上都有同一个人的笔迹,“你的仇人是前皇帝拓跋鸿?他是拓跋祺的亲哥哥,他是你的仇人,你又怎么会嫁给拓跋祺?”
“你问我?我还想要问我自己呢!这个问题,恐怕老天爷才能回答你,缘分就是这样糊弄人。”彦芷扬起唇角,却是苦不堪言的自嘲,“正如你我,当日我要杀你,你却还是出现在我面前,还保护我。”
第169章 太后糗事 挑拨离间
灵鹫不想承认自己是来保护她的,却又无法解释自己的出现。
他俯首,佯装摆弄桌案上的纸镇,避开这个问题。
“灵鹫,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劝你在大错铸成之前,不要被我利用,赶紧离开吧!我的生活,比你想象中复杂的多”
“我没有办法离开。”他不是没有做过尝试。
“为什么没有办法?没有人拴住你,没有人铐住你,你轻功了得,来去自如……”
灵鹫无奈的咆哮,“我的心在你这里,人怎么会走?”
彦芷怔愣,随即失笑,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了。好吧,他非要留下来送死,她也没意见。“在你被封为护卫之前,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去帮我把慈恩宫里收到的所有信件取来。”
“好!”他转身不见了踪影。
彦芷却也并没有入眠,她直接从窗口飞身出去,桌上的奏折散落了一地。
= = =
翌日一早,彦芷宽大的凤床上都是信件。
她一夜未眠,静香和怡秋带着宫女要进来伺候洗漱时,她借口身体欠安避而不见,专心致志在床上仔细翻看着一封一封信件,仔细查看着上面的笔迹。
太后收到的信件中有几封是与吴彪的密切往来的,上面有拓跋祺的行程禀奏,有暗影门的境况禀奏,还有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以及西疆的状况。
信件中吴彪的口气暧昧又关切,叮嘱太后保重凤体,甚至在后面的几封里都用“纭”来称谓太后。
若彦芷没有记错的话,姚惠纭,这是太后的真实姓名,在东昭王朝,太后的名讳被直呼是大忌。
可以想见那位愚蠢的太后是如何回复这些信件的,而吴彪之所以能一步步夺取军权,并非因为他骁勇善战,而是因为他利用了太后这位缺少男人关爱的寡妇。
彦芷摇头冷笑,都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而现在,每一个失败的王朝背后也都有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古有妲己,今有太后姚惠纭。
彦芷在诸多信件中一一翻找,更发现了一件骇人的事,“……夏侯康狼子野心,其心当诛……”署名依然是吴彪。
“原来,所谓的至交好友,竟然做出这样的勾当?”
她咬牙切齿地把信揉成一团,定是太后看过这封信之后,撺掇拓跋鸿清查夏侯府,拓跋鸿一向是最听太后话的人。
如此看来,她用那支月季花刺穿了太后的肩胛骨,并没有冤枉了她,反而处置的过轻了些!
只可惜,她并没有在这些信件中找到拓跋鸿亲笔写的信件,她打开身旁的另一个包袱,里面都是她昨晚从御书房搜罗来的信件,正当她在翻看时,门外的静香又在敲门。
“娘娘,陛下驾到,说是要封赏昨晚护驾有功的灵鹫。”
“我不舒服,宣召灵鹫过来接旨便是了,别忘了代我向陛下请安问好。”
“是!”
静香转达了彦芷的话之后,拓跋祺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地赏着新开的牡丹花。他并没有将御书房信件失窃的事情怀疑到彦芷头上,昨晚她遭遇刺杀定然无心顾及其他的,她不想见他,或许只是因为吃醋他在娴悠宫逗留了太久,也或许是她在吃醋他总是有事没事的去慈恩宫闲逛……
灵鹫出现在拓跋祺面前,他没有穿铠甲,只一身黑色锦袍,身型与拓跋祺不相上下,气势也旗鼓相当,两人器宇轩昂的对视了片刻,彼此打量过,灵鹫才不卑不亢的单膝跪下来接旨。
“昨晚,朕考虑了彦芷的意见,她身边的确是需要一个能信任的人。”拓跋祺并没有马上宣旨,他也没有让灵鹫起来,踱着步子坐在宫廊下的长凳上,“灵鹫,你与皇后相识多久了?”
“皇后不是已经告知陛下了吗?我是在皇后带着小皇子穿越沙漠,遇到风暴之后相遇的。”
“风暴?”彦芷从没有告诉过他,穿过沙漠时遇到了风暴呀。她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陛下或许并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带着小皇子穿过沙漠的。当时的风暴奇大,沙浪滔天,她把小皇子放在筐里,护在胸前,母子俩被掩埋在厚厚的沙土中……那种情景,陛下一定不想见到。”灵鹫讥讽扬起唇角,“陛下专注于后宫佳丽,也并不在意皇后与小皇子的死活,何必还要多问呢?把她交给我,我会倾尽生命保护她。”
“你喜欢彦芷?”
“不只是喜欢。她坚强,坚韧,倔强……她就像是一株沙漠蒺藜,热烈地灼烧我的心,我在沙漠中流浪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这样可以点燃我生命的女人。毫无疑问,夏侯彦芷就是我要找的那个。”
拓跋祺冷眯起眼眸,口气威严的冷斥,“你说这话,已是大逆不道,朕完全可以叛你死罪!”
“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昨晚上我们交过手,单打独斗也是平手。你要杀我,皇后应该不会同意吧!”
“彦芷不一定会护着你!”
灵鹫道明实情,“彦芷已经知道昨晚的刺客是你,她也知道你的目的,你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在你们的儿子丢失后,你不但从没有安慰过她,从没有关心过她,还怀疑是她藏匿了儿子,哼哼……拓跋祺,你就是这样做她的丈夫的!”
拓跋祺怒极,握住拳头,“朕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灵鹫起身,他不认为拓跋祺值得他下跪。“无论你要不要封我,我都会留在她身边,她之所以把我举荐给你,是顾及你的面子。”他耸肩一笑,“瞧,你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却还要考虑你陛下的颜面,真是……你的确不值得我评判什么。”该说的已经说完,灵鹫一笑,去了自己居住的偏院。
拓跋祺气急地低咒了一声,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且,直觉告诉他,绝对是彦芷藏匿了倾彦。否则,以她的性情,早已将整座京城掘地三尺。
第170章 皇后要休夫
雨淅沥而来,整个凤霄宫更显得幽幽清冷,花园里的花被雨水打得满地落红,绿叶却茂盛如新,凄艳之感油然而生。
亭内焚香娘娘,石桌上果盘糕点摆了三碟,茶已经冷却,彦芷正坐在亭子里抚琴。琴声里透着一股肃杀的绝然之气……
住在凤霄宫偏院的灵鹫循声而至,远远地观望着这一幕,她云鬓花颜,身姿旖旎,双眸剪秋水,十指如春葱,只是这琴声太冷,与她艳红的倩影太不搭调。
他正要上前时,却见太监和宫女尾随着拓跋祺浩浩荡荡的进入亭廊,拓跋祺把手上的披风披在彦芷的肩上。灵鹫握拳隐忍着心底的酸涩,只得顿住脚步,不再往前。
“雨大风凉,怎么坐在这里?”拓跋祺在她琴案对面的软垫上坐下,柔声关切问道,“心情不好?”
彦芷挑眉冷笑,“让陛下挂念了,臣妾丢了儿子,大仇未报,泱泱皇宫如此冷寂,心情如何好得了?”
昨晚她翻看信件时,在一大堆拓跋祺的信件中不但找到了拓跋鸿的笔迹,还得知他躲在了嵩山少林寺。
而且,那一大堆信件中,有大半是关于她的事,包括她在西斡皇宫的一举一动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在她前往西斡汗国之前时在暗影门的境况……这普天之下,竟到处都是拓跋祺的暗人?!
不过好在师父早已清查过,他还不至于知道倾彦已在暗影门妥善安置。
彦芷见他不走,也不便给他冷脸,毕竟是一国之君,她已然得罪不起。
“陛下没有去娴贵妃那边?”
“没有。”
“政务繁忙?”
“嗯。”
彦芷寻到另一个话题,“姜烟郡主在慈恩宫长住也不是办法,既然她对陛下一往情深,还是依照太后的意思,封了她做昭仪吧!皇宫里太安静,陛下也需要人伺候。”
“彦芷,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妾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这都是陛下期盼已久的,后宫佳丽本就有开枝散叶的职责,此时倾彦已死,陛下也该顾虑未来。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彦芷叹了口气,“自打生育倾彦之后,我身体一直不好,在沙漠里几经波折,肴离神医说我已不能生育。若纳了姜烟郡主为妃,不只能满足太后的心愿,还能让她与娴贵妃一起伺候陛下,姐妹们也有个照应。”
拓跋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夸赞她宽容贤惠?还是该指责她铁石心肠?他不忍苛责,轻轻握住她抚在琴弦上的手,半晌才开口,“彦芷,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无论你能否生育,我的心里仍是只有你!”
“可惜,我的心已经凉了。”彦芷幽幽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已无半分情意。
拓跋祺虽然握住她的手,却无法温暖她的心,她的眼神,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我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嫁给二师兄,若是当初我稍稍要强一点,和盛莹师姐争到底,如今,我便是最幸福的女人。为何当初我不懂争取呢?一个自幼疼爱我,心里专宠我的男人,就这样被我错过。而我,却自以为爱对了人,嫁对了人,直到被抛弃于沙漠彼端,我才明白,原来挣扎了这些日子,这份幸福本就不属于我。”
“彦芷,你是东昭皇后,你是朕的皇后,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当初我做纳耶晟临的皇后时,他对我呵护备至,就算他的母后几次三番为难于我,他还是会袒护我……现在想想,那段非人的日子,倒是蛮开心的。”
“你后悔嫁给我了?”
“凡是女人,走到臣妾这一步都会后悔!”
臣妾?臣妾?听她这疏离冷漠的口气,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吧?他不安的问,“你要离开?”
“臣妾未曾说过这样的话,臣妾只是建议陛下别再三心二意,去爱该爱的女人。”彦芷说完,对静香和怡秋命令,“代我送陛下离开,我乏了。”
“是!”
彦芷起身,她身上被拓跋祺盖上的披风坠落在地上,她没有捡,静香本要去捡,却被她冷斥,“已经脏了,丢了吧!”
“……是!”
那件披风只是被他碰过,怎么会脏?拓跋祺怒不可遏的追上去扣住她的手腕,“哼哼,你这番话……是嫌弃朕脏?”
彦芷毫不避讳,“我不只嫌你脏,还嫌你烦,嫌你的女人们恶心!你自以为得了两个贤妃,不过是吴彪从西疆买回来的妓女,你对她们呵护备至,她们却对你的妻儿虎视眈眈!”
她越说越气,最后忍不住破口大骂,“拓跋祺,不只你瞎了狗眼,姑奶奶我夏侯彦芷也瞎了眼,才嫁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牲!我受够你了,我要休夫!”
他还以为她懵懂纯真,他还在卖力的演戏,避免别人将怒火祸及她,他佯装宠爱娴贵妃和媛贵嫔,不时去慈恩宫找姜烟,都是为了不让吴彪和太后伤害她……
谁知,他错了,原来他的女人并不懵懂,也不纯真,还懂得“休夫”这个词!
他雷霆震怒,将她横拖进殿内,狂肆的吻劈头盖脸,他压抑了几个月的思恋也被她独有的琼花芬芳引爆……
彦芷惊惧挣扎,腰带却还是被扯开,凤袍凌乱,云髻倾散,“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该死的拓跋祺,再不住手我杀了你!”
他兽一样咆哮,“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