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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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浓重的装扮,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出尘脱俗之气,再加长发高绾,斜插两朵头花,越显慵懒娇媚,天宫仙娥也不过如此。他心里的厌恶不知不觉褪去,进而荡然无存。
彦芷仍是蹦蹦跳跳的上前来,勾住景刹的手臂,“师兄,我美不美?”
景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美,当然美。”他调适气息,咳嗽两声,“景悠,时辰差不多,我们该做正事了。”
景悠忙背上包袱,“是。”
“师兄,师姐,你们要去哪?带着我!”
景悠拍拍她的肩,“师妹乖,你住在这里不准乱跑,等到我们办完师父交代的事,再来带你一块儿走。”
彦芷老大不乐意,嘟着嘴拉住他们的手臂,“那你们快去快回。”
景悠见她如此乖顺,忽然有些不忍。彦芷终究什么都不懂。
走出房间之后,景悠顿住脚步,“师兄,彦芷还小,这种事她不懂。师父万一知道,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师妹,你心软了?”景刹转身扼住她的脖颈,“如果不想被废掉武功,最好是按照我的命令做事!”
景悠被憋的满面通红,“师兄,你我都是可怜人,何必对师妹如此残忍?她还是个孩子呀!”
“孩子懂得投怀送抱吗?”他景刹身为暗影门头号杀手,还从没有被女人近过身,那小丫头有这种下场罪有应得。
景刹转身刚要走,左肩正撞上迎面走来的锦衣男子,他冷煞瞪过去。
那男子也 阴鹜盯着他,玉面俊逸,黑方用双龙发扣高束于发顶,双眸比他更要冷傲几倍,贵雅中透着三分森寒地邪气。
“师兄,走吧!”景悠拉着景刹走向楼梯。
景刹十五岁开始行走江湖,自然认识他,这位正是东昭王朝的七王殿下拓跋祺
待到景刹和景悠走出花楼,跟在拓跋祺身后的两个随从才恭谨问,“王,要不要去查查那人?”
“今天死了一百多个人还不够吗?本王是来寻开心的,少生事。”
“是!”
鸨母听到门外的谈话声,忙迎出来,脸上的胭脂因为笑的太过也掉了一坨。
“七王殿下,真是稀客稀客呀,自打上次您带走了紫云姑娘,就没再见着王爷了,我们的姑娘可都想着您呢!”
“你那些庸脂俗粉本王都看腻了,来你这不过是想听听琴罢了。”
“王爷,这有个新来的,还是雏儿,姿色绝美,比皇宫里的娘娘们还美上几倍呢!”
彦芷想起自己身上还没有银两,正想去追景刹,却结结实实撞进拓跋祺怀中。
他反射性的抬手扶住她,视线内一张楚楚动人的鹅蛋脸刺入眼帘,尤其那双眼尾上翘的翦水凤眸,古灵精怪,扣人心弦,似仿佛在哪见过。
彦芷也惊讶瞅着他,面前这张脸美的无可挑剔,五官精雕细琢宛若画中人,双眸熠熠,似装了满天星辉,害她心脏砰砰乱跳,直在心底暗叹了三声好美,好美,好美才平静下来。
想不到,这京城里真是藏龙卧虎,美人如云,美男竟还有一个惊为天人的!
她本以为这世上的男子,再没有赛过师父英伟的,再没有比大师兄冷俊的,再没有比二师兄清雅飘逸的,没想到这家伙三个都赛过竟还绰绰有余?!
“咳咳……”鸨母在一旁看着他们越瞅越顺眼,轻咳两声,打断他们近乎怔愣的凝视,“王爷,这位就是我要给您介绍的姑娘。”
“你退下吧!”他却并没有松开彦芷,直接半拥着她进入房内。
彦芷不安的大叫,“喂,喂,喂,你做什么?放手,放手!”长得美了不起呀?她又不认识他,做什么拉拉扯扯的?
他直接带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手臂缠住她不萦一握的腰,她身上竟有类似琼花的芬芳?这气息沁人心脾,身心舒畅。
“你叫什么名字?”
她可不喜欢坐在男人的腿上讲话,拉拉扯扯地弄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叫什么名字?你先说我才回答你!”她挣扎着从他怀中挣逃出来,她背对着他整理衣裙,穿漂亮衣服就是不安全,总是露了左边露右边。
他玩味一笑,“本王名叫拓跋祺。”
这还差不多,她转身回来,坐在桌旁,学着他冷傲的口气说,“姑奶奶名叫彦芷。”
姑奶奶?哼哼,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自称姑奶奶,这小丫头倒是胆大包天。“胭脂?怎么叫这个名字?庸脂俗粉!”
这家伙竟然扭曲师父给她取的美名?“是彦芷!俊彦的彦,岸芷汀兰的芷。名字你知道了,没事就滚。”
“本王花了银子来这里开心,喜欢坐到什么时候,就坐到什么时候。”
“这间房是师兄师姐买下来给我的,你一个陌生人坐在这边成何体统?”
买了这间房给她?看她这身打扮……“你恐怕是被你师兄师姐卖了!”
“你胡说,我才没有!”
“那鸨母刚才有没有给你师兄银子?”
“……”银子?好像是有,刚才那一盘银子一共有五百两呢!
见她脸色煞白不语,他扬起唇角,“看样子,你这傻丫头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这里是花楼,就是男人花银子找女人玩的。”
第004章 不配做姑娘
彦芷恍然大悟,花楼?!
难怪,每次下山之前,那些师兄们总是议论什么花楼、花酒,原来就是在这种美女如云的地方?!
难道以后自己将卖身度日?她欲哭无泪,仍不肯相信被师兄师姐卖掉。
在官言官,在商言商,在花楼当然要寻开心。拓跋祺挑眉切入正题,“丫头,幸亏你遇上了本王这个怜香惜玉的,会不会弹琴呐?”
这冷邪不羁的声音让她无甚好感,“你问这干什么?会弹,弹的不好。”
拓跋祺也不以为意,弹得不好就罢了,他的耳朵很挑。“会唱曲吗?”
“会,唱的不好!”她现在心情糟糕到极点,压根儿就没有抚琴唱曲儿的兴致。
“弹不好,也唱不好,真是一无是处。”
“哼,你才一无是处哩!你会弹吗?你会唱吗?”见他哑然,她做个厌恶的鬼脸伸着丁香舌鄙夷地啦啦叫了两声,“哈哈,看吧,你也一无是处!”
“你……”他双拳紧握,真想一把捏死她,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拓跋祺面前做这种难看的鬼脸,这死丫头实在太嚣张。
“姑奶奶是百年不遇的打猎高手,你比得上吗?”
“打猎?”他曲解为“猎艳”,更曲解为她床上功夫了得。
她转身进入屏风后,准备收拾包袱走人。
气急败坏扯下身上的漂亮衣服,她以师父祖宗八代的名义发誓,这辈子,她再也不穿这种衣服,再也不来这种地方,再也不相信大师兄和三师姐那种无情冷血的杀手会有好心。
拓跋祺瞥了眼屏风,那上面仕女含羞,牡丹明媚,碧纱剔透——她正在宽衣解带?经他以提点竟然开窍了?这就要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这丫头果真不错,他喜欢乖顺的。
于是,他起身绕过屏风,却见彦芷却已穿得严严实实,白裙粉卦双丫髻,只比丫鬟服好一点点。
她一转身,被他抱了个正着。“啊——登徒子,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哼哼,想更衣开溜?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开溜,你下辈子也做不到!”他拥着她一歪,将她扑倒在床上,吻住她的唇……味道还不错,清甜可口,柔软适中,而且艳而不俗,清纯参半,上品!上品!
彦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唔唔唔……”她死命地挣扎,却被压制地死死的。
这家伙恶不恶心呀?竟然将舌头探入她口中?奇怪,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心慌意乱,耳根发热?
当他的手罩在她胸前最柔软的部位时,却不禁皱眉,“怎么这么小?”竟还填不满他的手掌?
“不要脸!”啪——她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却并不介意,因为那一掌还不够给他搔痒的。他继续摸摸摸,手掌所及都是骨头,锁骨,肋骨,盆骨,腿骨……倒是骨骼精奇纤细,却让他胃口大失,他只喜欢凹凸有致的货色,还不喜欢对着一具骨架子流口水。
于是,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坐在床边整理散乱的衣装,无限惋惜的摇头,“你真不配做姑娘,身体干巴巴的比鸡排好不到哪去,前面平也就罢了,后面也平的可怜,啧啧……”他将她拖起来,摆弄布娃娃似的将她转了一圈,“好在还有张好看的脸,不然,会被人当成男子!”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拍在床上,“呐,这是五百两!算是抬举你了,倒了本王的胃口,本王也不苛责,你给本王磕两个头,算是谢恩吧。”他打发乞丐似的,一副慷慨施舍的姿态。
啪啪——彦芷恼羞成怒地赏他两巴掌,拿起包袱含泪冲出房间。
鸨母见她要逃,忙命人拦住她,“那丫头不能跑呀!将来可是头牌……”
拓跋祺从房中出来,揉着自己俊雅的腮帮子冷笑,“让她跑吧,压根儿就不是做姑娘的料,留在这里也是白养。”
鸨母只得陪笑,“王爷有所不知,我答应了人家,不能让她离开花楼的,否则我小命不保呀!”
两个高大的男人揽在彦芷面前,“小姑娘,听话,回去!”
“偏不!”她厉声抗议,整个花楼一片死寂,一个个花姑娘们都同情地看着她,有人低声窃窃私语,有人低笑,还有人鄙夷的打量……
彦芷顷刻间发现,这美人如云的地界,简直是人间炼狱。
她宁愿被师兄师姐嘲讽为鬼丫头,也不喜欢被人说“不是做姑娘的料”,鸨母明明就夸她美来着,三师姐和大师兄也夸她美,她怎么就被那个该死的登徒子说不适合做姑娘了呢?
鸨母冷声命令,“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那个臭丫头给我锁进房里?”
彦芷一屁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哇——我不活了,这是什么世道呀?大忠臣被斩首,美女被说不配做姑娘……”她直哭得天崩地裂,叫人忍不住捂耳朵。
拓跋祺倚在楼上的栏杆上看好戏,大忠臣被斩和美女不配做姑娘也能联系在一起,这丫头实在有趣,众目睽睽之下哭鼻子也是需要勇气的。
门外冲进一个红衣女子,却是担心彦芷被欺负的景悠去而复返。
她上前来,一把扯起蹲在地上大哭的彦芷,“师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三师姐?!”彦芷一见景悠,越是哭得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和大师兄把我卖到这里?呜呜……”
“乖乖,不哭了!”景悠将她揽进怀中,“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可有伤着?”
彦芷指着刚才挡在面前的两个壮汉说,“就是他们,他们不让我走!”说完,又指着楼上的拓跋祺说,“他还羞辱我!”
景悠冷煞的瞪向两个壮汉,众人之间银亮的光影一闪,砰砰——两个重物落地,却是那两个壮汉的头颅。
整个花楼尖叫四起,混乱成一团。
彦芷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乍然脸色苍白,“死人了,死人了……”
景悠正要飞身去杀拓跋祺,拓跋祺却含笑不动,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有如此强硬的靠山。
拓跋祺的两个亲随抽剑迎上景悠,眼见着一场厮杀临近,景悠和彦芷的腰上却缠了一条流星索,被大力一拽,两人嗖一声被拉出了花楼,景刹一手抱一个,飞身将她们放在马背上。
第005章 杀手不太冷
远处一群护卫远远地追来,“杀了林大人的凶手就是他们!”
那群护卫尚未靠近,景刹的流星索又甩出去,靠近上来的五六个人都被揽腰截断,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彦芷吓得缩在景悠怀中战栗尖叫。
景刹飞身上了自己的马,“师妹,我们走,驾——”
景悠拥着彦芷策马跟上,彦芷这才发现景刹的马背上还拖了一个滴血的圆圆的东西,那东西裹在黑布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那个林大人的人头。
她不敢再将视线移过去,只觉得自己是在同两个恶鬼在一起。早知山下的世界如此险恶,打死她都不下来了,欲哭无泪。
拓跋祺从花楼里出来,就见一群官兵追着经过,他拉住其中一个,“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王爷,户部侍郎林奎大人被刺杀,凶手刚刚逃逸。”
“户部侍郎?哼哼,他中饱私囊,胡作非为,死有余辜!”拓跋祺说着,叫住那些要追景刹的人,“你们打不过人家还去送死?知不知道朝廷要多少钱培养一个兵呀?一个个不知死活的废物!”
他踏过街上的血渍,打量满地残尸断臂,“看看这些死人有没有家人,去领银子,抚恤一下。”
“卑职代兄弟们谢七王殿下!”
没人能想到,那个林奎是他拓跋祺奉了陛下旨意杀的,而这种人阴险狡诈又找不到证据定罪,只能出此下策。
而他也没想到,那个杀林奎的人会是那小丫头的师兄、师姐。他若有所思地扬起唇角,那个叫彦芷的笨丫头竟然是暗影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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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赶了三天的路,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在马背上淋了一天的雨,彦芷又咳又喘。
景悠拥着她,也被她过热的体温吓到,只得通报前面狂奔不止的景刹,“师兄,再这样下去,小师妹会死的,她在发热。”
“女人真是麻烦!”景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