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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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反正粮草已经备齐,将士们也士气高涨,还有朝中也有不少人想喝你的血,为京城里那些死去的孩子们复仇!”
纳耶晟临听得此话,忙大叫,“彦芷……别走!我签,我马上签,我……”他忙返回来,将降书铺展开,放在床榻上,忙那笔蘸墨,也不想再看里面的内容,在最后签写上自己的大名,并从怀中取出西斡汗国的玺印,蘸了红色印泥,一掌按下去。
这一掌下去,一切都仿佛都尘埃落定了似地,他的心也轻松了不少,起身,端看了一下。这如画卷一样如圣旨一样精致无匹的降书搭配上他龙飞凤舞仍有霸气的笔迹和西斡汗国的玺印,更是协调唯美了。他忙拿给彦芷看。
彦芷接过降书,点了点头,对狱卒摆手,“打开牢门,放纳耶晟临出来吧!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东昭王朝的西斡藩王,以后见了他,你们要喊千岁!”
“遵命!”于是,一群太监,宫女,狱卒跪在地上,在纳耶晟临走出牢门之际,高呼着齐齐拜见,“参见藩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纳耶晟临终于感觉到身份的悬殊与落差,以前,所有人跪拜时,都喊他是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样千岁少了十倍,真是听上去别扭至极,却一切都成定局,再也无法更改。
他见彦芷正在忙着卷起降书,娇小白皙的手在金黄的降书上,宛若白玉雕琢而成,她姣美倾城的容颜在牢房走廊壁灯的映照下也似能散发出月光般的光芒,让他整个心都柔软起来。他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呼吸间都是她的琼花芬芳,而他掐死冬雪也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了。
于是,趁着彦芷手上还在忙碌,他急促上前一步,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恨不能揉进骨髓,她肌肤的味道,她香甜的气息,她娇软的身体……这一切都印刻在他的灵魂里,只要一点点气息,就能让他暗藏的热情死灰复燃。无论他的身份如何更改,他还是爱她,爱她,爱她,恐怕至死不渝!
彦芷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她没想到他会当着众人的面这样保住她,她一时间脑海空白,有些不太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家都看着呢,若是传到拓跋祺的耳朵里,他定然又会胡思乱想,乱吃飞醋,弄得整个皇宫都乌烟瘴气!
彦芷怕一挣扎推拒更勾引起他体内暗藏的戾气,口气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说道,“晟临,我理解你的心情。大家还跪在地上,秋凉地冷,快叫他们起来吧!”
纳耶晟临亢奋悸动地心情因她温柔的口吻镇静下来,他忙松开她,对众人摆手,“都免礼,起来吧!”
彦芷命令静香,“冬雪在皇宫操劳了十多年,厚葬了吧,给她立个碑,也给她的家人一些银两。冬雪日后不能回去养老,给她父母买几亩田地,修一处房屋。”
“奴婢谨遵娘娘懿旨,娘娘方信,冬雪的家人不会受任何委屈。”静香俯首说完,便示意随行的护卫们将尸体抬去安葬。
第301章 来找骂的
随后,彦芷将已经投降的纳耶晟临带到了景刹和景悠的喜宴上,艳红细节,艳红的地毯,艳红的蜡烛,金灿灿的喜字,辉煌富丽,喜气洋洋。入眼便是觥筹交错,珍馐美馔,宾客们锦衣华服,一个个都微醺的样子,谈笑风生,彬彬有礼,这里有欢笑,有酒杯碰撞的声音,有美妙的音乐,有艳美的舞姬,有恬淡的心情,有所有该有的快乐和愉悦,有理应得到的尊贵享受!
这里不存在逼仄地投降,不存在天人交战的挣扎,不存在死尸,不存在腐臭气息,也没有任何阴暗,仿若天堂仙境,牡丹花争芳斗艳,美人绝美生姿……一切一切让纳耶晟临眼花缭乱。
他跟在彦芷身后,有些战战兢兢,刚刚从大牢内走出来,他生怕身上的腐臭之气被这些人闻到,还有……他刚刚杀了冬雪……仿佛冬雪的怨恨已经黏在了他的身上,耳边还回荡着冬雪的讽刺,说他死要面子,说他冲大头鬼!
景刹和景悠这一对儿新人已经敬完了酒,被众人催着返回寝宫洞房花烛夜了,整个喜宴却还是热闹不减。
拓跋祺坐在龙椅上和左手边的冷狄秋都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胡言乱语地大笑着,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梁素蓉担心地劝着冷狄秋少喝一点,可他压根儿就不听。
“师父,祺,纳耶晟临已经签写了降书,已经依照降书上规定的,成了西斡藩王。他特意来喝一杯喜酒,恭喜师父。”彦芷说完坐在了拓跋祺身边,她纤细的腰肢上也随即被拓跋祺环住。
纳耶晟临忙拱手对冷狄秋道,“恭喜冷门主,一个徒儿娶妻,一个徒儿出嫁,这桩喜事可谓双喜临门!”
“哈哈哈……晟临,你真是太客气了!”冷狄秋醉醺醺地大笑着,仿若已经忘记了纳耶晟临滔天的大罪似地,端起一杯酒便给他,“来,喝,喝……你投降了好,为西斡汗国的子民免去了一场灾难!”
纳耶晟临乍遇到这种境况哪里敢推辞?冷狄秋本就让他有所忌惮,因为盛莹当日向他献身索要了邪功秘籍的事,他知道冷狄秋一定会为此耿耿于怀,现在却给他灌酒,这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他也不敢深究,直接端过酒就灌下去。
拓跋祺清冷扬起唇角,拿起酒杯又给他倒满,“晟临,我们兄弟一场,也算是又和好了,来,我们两个一定要喝一杯言和酒,从此以后,虽然君臣相处,却仍是如小时候一样,同甘共苦!”
“好,好……这杯酒,我们两个是应该喝的。”纳耶晟临脸上虽然这样笑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拓跋祺端起酒杯,摇摇晃晃邪魅笑着拥着彦芷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娘子,晟临有没有在牢房里对你不规矩?若是他敢碰你一手指头,朕先剁了他,再和他喝这杯酒!”
他的话让纳耶晟临打了个冷战,分不清这话中有几分真假,手中的酒杯也因为心慌,差一点坠在地上。
彦芷挑眉娇嗔一笑,也就着拓跋祺不羁的口吻,与他亲昵玩笑着以普通夫妻相称,“祺郎,瞧你这德性!都快把晟临吓哭了,哈哈哈……敬酒就敬酒,开什么玩笑!兄弟妻不可欺,纳耶晟临这点道理再不懂的话,就是禽兽不如了。”
纳耶晟临的脸色顿时铁青,弄了半天,彦芷没有拒绝带他来喝喜酒,完全是带他过来找奚落找讽刺的?!但是,他心里再有气也是活该倒霉,谁让当初他掳劫过倾彦呢?
梁素蓉坐在冷狄秋身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笑闹地不成样子也不开口,她一袭孔雀蓝的锦衣,发髻高挽,内敛温雅,惊艳的脸清冷迫人,一双眼睛森冷盯着纳耶晟临。看那样子,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在场,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冷狄秋的颜面,她早已经指着纳耶晟临的鼻尖破口大骂了。别提倾彦受到的伤害如何,单单彦芷曾经被纳耶晟临伤害的程度,也足够让她把纳耶晟临大卸八块的。
“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晚是景刹和景悠大婚,更是东昭王朝和西斡汗国化解多年战争的大喜日子,一定要不醉不归!”拓跋祺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祺郎,慢点喝,这样真要醉了!”
拓跋祺亲昵抵住她的额头,旁若无人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有你在身边,有你这一声祺郎,我早就醉了!”
彦芷顿时面红耳赤,原来这家伙刚才那醉醺醺地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
独孤弦也端着酒壶过来凑热闹,见他们如此亲昵,忍不住玩笑,“今儿是景刹和景悠大喜,可不是彦芷和拓跋祺大喜,瞧他们这样子,比新婚夫妻还新婚呢!干脆,也一并喝杯交杯酒吧!”
就这样,众人见拓跋祺大笑,也放开了胆子,不分君臣地喧闹起来……
而殿外,一个风韵犹存地中年妇人在宫苑中的假山后看着殿内的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等热闹的情形,却永远都不可能再属于她了。想当年她是遥遥在上的太后,一举一动间,前呼后拥,万人尊崇膜拜。而当年一入宫,也是凭借过人的姿色荣宠不衰,从皇后,到太后,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可谓不堪回首!越是想那些美好且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就越是痛苦地厉害。
她正想转身离开,却被正好赶过来复命的静香撞见,两人皆是一惊。太后是惊慌躲闪,却也来不及躲避。静香则是惊觉防备,死盯着,不让她躲避。
“太后?您……您怎么在这里?您要做什么?是要刺杀皇后娘娘吗?这里可有暗影门的弟子,你若是敢对皇后娘娘不利,也只有死路一条。”静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比自己尊贵又年长的人大吼大叫。
早已经没有太后威仪的姚惠芸无奈叹了口气,“静香,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我不是来刺杀谁,我只是……只是来看看我的儿子。”
第302章 洞房花烛夜
静香倒是有些讶异,她不过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罢了,太后竟然也能叫得上名字?“没想到奴婢这等小人物,竟还能被太后认出来?”看这样子,太后已经监视皇后娘娘很久了吧!不知道太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她一派好意,为何不进去说声恭喜?是歹意,却又并没有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和怡秋是我儿媳最衷心的宫女,我自然是要记得的。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对她忠心耿耿,辅佐她统领好后宫。”太后姚惠芸说完,黯然离开。
静香凝眉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既然她已经拿着皇后当儿媳,为什么还要这样躲躲藏藏呢?以防万一,静香还是去了殿内通知彦芷。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也好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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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之内,儿臂粗的红烛高高燃着,金黄丝线绣成的大红喜字就在红色纱帐上,金灿灿地格外耀眼。景刹在喜娘和宫女们的嬉闹下,给景悠挑开喜帕,看着她浓妆娇艳的脸,不由得扬起唇角。
景悠凤冠霞帔掩映,柳眉含烟带翠,杏眸顾盼生辉,丹唇含笑微启,皓齿洁白如玉,高髻风鬟雾鬓,身姿婀娜窈窕,如此红装玉琢,娇艳楚楚,可谓倾国倾城,丝毫不输彦芷。尤其她这样含情脉脉,笑容俨然,芙蓉出水一般,娇美撩人。
景悠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心中羞赧,顿时双颊绯红,低垂下头来,手中紧张地撕扯着艳红的丝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坐着才好。她也着实没想到,竟然这样名副其实地成了景刹的新娘,上天待她太厚道,她真担心自己会这样幸福地死掉。
喜娘和宫女们也都是擅长察言观色的,她们见状,也都跟着暧昧哄笑。
景刹听到她们莺莺燕燕似地叽叽喳喳,对喜娘递了个颜色,给她一锭银子,“这是赏赐你们的,去喝喜酒吧!”
“哎呦喂,新郎官可真是个大方的人呐!新娘子以后衣食无忧了。”喜娘夸张地笑着对一群宫女打手势,“走吧走吧,快给新人腾房,也都是长眼色的人,看把新郎官急得……别耽搁了人家洞房花烛夜!”说着,又对景刹打趣说道,“祝愿新郎新娘早生贵子,三年抱俩,白头偕老!”
景刹也不禁面红耳赤,都把她们轰走了,关上门,房内顿时宁静下来。艳红的纱帷珠链烛光,却仍是让他火燥火燎地静不下心来。
他走到喜榻前时,景悠也紧张地明显动了一下,她让出身边的空位给他,见他上前来,她连呼吸也一并屏息了。
“景悠,你不必怕,如果你今晚不想让我留下,我离开便是。”与她成婚他只是想做到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不想让她伤心。这辈子他与彦芷是不可能了,他不想再伤害另一个女人,这样能给景悠一个名分,让她开开心心的,他也不必为前晚的误打误撞地激情感到抱歉。
景悠见他要走,忙起身要追过去,却因为脚下踩到过长的吉服裙摆,整个身体前倾,“啊——”她惊呼之际,景刹忙返回来,将她抱在怀中,一个旋身,和缓冲击,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千言万语,浓情蜜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门板突然晃动,砰——吱呀,两扇门打开,一大摞人咕噜咕噜滚进来,却是暗影门的师弟师妹们,刚才本是都在偷听偷看的,门板的纱窗上都被戳了几个窟窿,一见到房内两人如此,都忍不住那一个窟窿里挤着往里看,这才挤得门板都开了,一群人也滚落出来。
景悠忙羞臊难抑,把脸完全埋在景刹怀中,“师兄,你瞧他们……”
那群师弟师妹都醉醺醺地哄笑,“还叫师兄呢,应该叫夫君了!哈哈哈……”
景刹板起俊脸,冷煞怒斥,“都给我滚!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一群人都不禁心生忌惮,本来是大喜的日子,闹一闹也没什么嘛,大师兄干嘛这样严肃呀?想人家拓跋祺,那可是做皇帝的人,都没有这样板着脸发怒呢!
有个胆大的终于忍不住,“大师兄,大喜的日子不要这么严肃嘛,会把新娘子吓坏的。瞧人家拓跋祺,九五之尊,都有说有笑的。那群大臣还玩闹着让彦芷和他玩交杯酒哩,拓跋祺仍是笑着和彦芷玩闹,一点都不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