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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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殊荣,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有过?一时之间,倒是不少人动了小心思盘算开了——纵不求能有陶君兰这样的赏赐,可是只要能得皇帝一句夸赞,那也是极好的。陶君兰不过是将几个庄子都拿出来借给朝廷安置人罢了,就有这样的好事儿,她们若是拿出更多的庄子和银子呢?
一时之间,京城里却是掀起了一股买地热潮。就是那些位置不甚好地的出产也不高的皇子,也是卖了个好价钱。
而这些庄子,无一例外的都是“借”给了朝廷安置流民。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只说这头陶君兰接了圣旨,得了赏赐。那头陪着一起接旨的姜玉莲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凭什么?她也出了自己的庄子,为什么最后赏赐却是落在了陶君兰的身上,她却是连个鸡毛都没捞到?
姜玉莲是不甘心的。而且,以后她和陶君兰的名号虽都是端亲王侧妃,可是陶君兰实际上却是比她高出了一截!不仅年俸吃的正妃的年俸,就是以后宫中再举行家宴的时候,陶君兰也可以去参加了!
姜玉莲觉得陶君兰这是故意在邀功。
不过姜玉莲却是不知道,邀功这事儿的确有,可是事实上邀功的那个人却是李邺。李邺替陶君兰邀了功。又请人在皇帝跟前吹捧了一回,甚至撩拨了一下,这才有了这样的赏赐。
不然,皇帝那里会突然想到给个这样的上次?是李邺叫人提醒了皇帝:如今刘氏久病不能起床,端王府连个出门应酬的人都没有。既然本来府中就是陶氏打理,何不再给陶氏几分脸面?一来端亲王府也有了女主人应酬来往,二则也是体现皇恩浩荡,有奖有罚。
话又说回来,其实就算姜玉莲咬碎了一口牙,恨得吐了血,那又如何?事实就是事实,已是不可能更改。
陶君兰倒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几乎是有些诚惶诚恐了。当然,惊之后也就是喜了——如此一来,她的地位更加稳固,管理王府的事情也就更是顺理成章了。就是以后再面对姜玉莲,她也底气更足了。
不过,如此一来,她以后却是要替刘氏承担起应酬的义务了——以前她是侧妃,和太子妃等皇子妃们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而她也没有资格参加宫宴,自然更是极少碰面。不过现在却是不同了,以后她和这些妯娌们,显然碰面的机会会多起来。
想到如今的局势,陶君兰心里很明白,日后女眷们在一处,也未必就能单纯了。少不得也是一番勾心斗角。
皇帝的赏赐嘉许下来了,皇后作为国母,作为皇帝的妻子,自然也是不能落后的;。纵然皇后身子还未完全“痊愈”,不过却依然是叫人送来了赏赐。
除了一些珠宝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本女则。皇后的原话是这般的;“陶氏此举堪当楷模,只盼着她能熟读女则,日后继续为天下女子做榜样才是。”
这么一来,陶君兰的名气倒是一下子大了不少——至少女人都是知道她了。
既然得了赏赐,那少不得就要进宫谢恩了。
所以这日陶君兰便是穿戴齐整,穿了新得的云锦霞披,戴了新得的九尾凤钗和皇后赏的一些首饰,端庄华丽的进了宫去谢恩。
比起以往的先去太后那儿请安,这一次却是要先去皇后那儿。
陶君兰踏入皇后宫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日皇后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登时心里就有些复杂起来,更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过这些小情绪却都是被她掩藏得极好,并不叫人看出来。
进了屋子陶君兰才看见原来太子妃也在。
“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陶君兰四平八稳的冲着皇后行礼,态度恭敬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皇后很快就免了礼,又赐了座位。然后对着太子妃笑道:“你看看,果然是楷模。行礼也是比你行得好,你每次都马马虎虎的。哪里像是学了多年的?”
太子妃掩着唇一笑:“母后这是嫌弃我了。罢了罢了,我却是处处不如陶侧妃的。您还是留下陶侧妃服侍您罢,我可就回去了。”
皇后闻言,顿时笑骂:“你瞧瞧,我倒是说不得你了。”
陶君兰也跟着笑:“妾哪里比得上太子妃?太子妃谬赞了。”
皇后一笑:“是没有可比性。”却是没了下文,不过只从她看向太子妃的眼神便是可以看出,显然她这个没有可比性,是更偏向谁了。
陶君兰只当没听出来,仍是端坐在那儿,得体的笑着。
“我听闻拴儿跟着你们府上的一个姨娘去庄子上避暑了?”皇后笑盈盈的问了这么一句,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这夏天都要过完了,怎么的倒是去避暑了?我先前还说,太后最近精神不好,该接了拴儿这个曾孙进宫来,好让太后高兴呢。”
提起拴儿,陶君兰心里便是往下沉了一分,不过她面上还是笑道:“其实也不算是避暑,只是跟着去玩儿罢了。”
“明珠那么小,你也舍得让她也跟着去?”皇后继续笑,那笑容叫人心里有些发毛:“我还以为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呢。”
陶君兰飞快的犹豫了一番,又看了一眼太子妃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神色,当下便是叹了一口气,尴尬一笑:“其实也是有些别的缘故,这才如此的。”
“哦?”皇后似是什么感兴趣:“不知却是什么缘故?竟让你舍得让拴儿和明珠都离了府?”;
第一卷 第428章 一口气
看着皇后这架势,陶君兰觉得皇后今儿是不问出个子丑寅卯不罢休了。不过,她既开口这样说,那也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面对皇后的逼问,她继续尴尬的笑道:“是我听说了一些流言,这才如此。”
“什么流言?”皇后又问,这下太子妃也是一脸关切的看过来,都是对这个事儿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听说河北那边发了瘟疫,而一路逃难过来的流民中,也有不少人是得了瘟疫死在路上的。”陶君兰看了皇后一眼,讪讪道:“我也是害怕。毕竟孩子太小,若有个什么如何受得住?”
她这头话音刚落,那头皇后即便是斥道:“胡闹!你身为端亲王侧妃,竟也相信流言!真是糊涂!”
陶君兰忙跪下了,连道:“妾也是放心不下孩子——做母亲的,哪里敢让孩子冒险?太子妃,您说是不是?”
太子妃被她这么一问,倒是只得点点头,勉强一笑对着皇后道:“正是如此,我看陶侧妃也是担心孩子,却也没想那么多。”
“胡闹!”皇后却是连着太子妃也一并斥责起来:“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我且问你们,你们都如此做了,若是让人知道了,该如何想?那还不得闹个人心惶惶?皇上昨儿还夸了你,如今你便是做出这样糊涂的事儿来!你自己说说,你当得起当不起那一声夸?”
陶君兰不敢再言,只起身跪下了。只是她心里十分明白——这不过是皇后为了挑她毛病的借口罢了。毕竟,她送了拴儿他们出门的事儿,又有多少人知晓?
不过,虽说这事儿她也没刻意瞒着,可是皇后知道得也太快太仔细了一些。可见皇后对端亲王府的关注着实是不小。
另外,陶君兰心里也未尝没有一点担忧:皇后知道得这样详细,莫不是还打算做点什么?
她怕皇后对拴儿如何。这么一想,她倒是成功的将自己给吓到了。
陶君兰犹豫了一番,最后低声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妾想得不周全。是妾的错。”一面说着,一面她却是用自己帕子擦了擦眼睛。登时就被事先涂上去的生姜汁给辣得眼泪冒了出来。
说起来,做这个准备也不过是想着万一用得上。毕竟,她很清楚皇后见了她,必然不会觉得痛快,万一说不得就要找茬。而且,如今太子和李邺之间的事儿,也是叫皇后不痛快。皇后在她身上找回点什么,那是再简单不过。
毕竟,皇后是正儿八经的国母,又是李邺的嫡母,要找她的麻烦,那是再简单不过的。
皇后似乎也没料到陶君兰会有这么一出,当下顿了顿,这才淡淡道:“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倒是还哭起来了。让人瞧着,倒像是我欺负你似的。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提醒你几句罢了。”
这事儿便是揭了过去。
太子妃笑着上前来给陶君兰擦眼泪:“你也真是,好好地怎么就哭了?母后虽说凶了些,却也是为了你好。换做旁人,才不会如此操心,你说是不是?”
陶君兰只得诚恳的应了一声“是”,又冲着皇后道谢。
又说了一阵子话,却都是些不疼不痒的。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陶君兰便是提出还要去给太后请安,便是起身告退。
从皇后宫里出来,陶君兰只觉得身上出了一层汗,又黏又腻;。再被太阳一晒,更是说不出的难受。不过难受却还是得去太后那儿走一遭。
说实话,她是有些不想去太后那儿的——经过了上一次的那些话,她是有些怕了。太后若是再那般来一回,她真怕她会忍不住。
好在太后这一次却是没有那般。请安过后太后赐了座,随后看了一眼陶君兰的面色,皱眉道;“怎的脸色这般难看?”顿了顿,注意到陶君兰微微发红的眼角,便是又拢了几分眉头:“怎么还哭过了?”
陶君兰是刚从皇后那儿出来的,这一点太后自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太后才会如此在意。
陶君兰勉强笑了笑后,将方才的情形与太后说了。最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被训斥了几句,也不碍。”
太后冷笑了一声;“她这是心里不痛快,故意找茬呢。”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皇后了。
陶君兰没接话,只低头不言。这话太后能说,她纵然再心知肚明也是不能说出口的。
“这事我给你做主。”太后忽这般说了一句。
陶君兰心中一惊,心知肚明太后这是想要将事情闹大。不禁微微皱眉,下意思的便是摇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再说了,也并无什么实质上的损害,着实也不必如此。”
太后怒瞪了陶君兰一眼:“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莫非连这个道理也是不明白?”
陶君兰只得不言语了。说实话,太后真要做什么,她也的确是拦不住。
“这事你也做得对,怎么着也不能拿孩子冒险。避一避也是好的。”太后点点头,又赞许了一句:“不过怎的只有拴儿明珠果姐儿去了?慎儿却是没去?”
陶君兰也不隐瞒,只将事实说了。末了又道:“姜侧妃也是舍不得离开王爷。”
太后蹙眉斥了一句:“糊涂!”只是却是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在太后那儿呆了一阵子,陶君兰出来时只觉得身上都快湿透了——天热是一个原因,头疼又是一个原因。两者加起来,再加上衣服的闷热和头上沉甸甸的饰物,她便是觉得越发的不舒服。
好不容易出了宫上了马车,感觉到马车里凉津津的气息,她登时就觉得舒服了许多——马车里为了凉快,是放了冰盆的。所以,即便外面日头毒辣,可是马车里却依旧是十分凉爽。
上了马车,陶君兰便是吩咐红螺:“快,将头上的金簪什么都拆一些,沉甸甸的压得人头疼。还有这霞披,也取了罢。”
红螺瞧着陶君兰的脸色,也是担忧得不行。一时拆了簪子,取了霞披,忙问:“侧妃可舒服些了?”
“还是头疼。你替我揉揉。”陶君兰靠在软枕上,只觉得有气无力。
“莫不是中暑了?”红螺急了,想了想又取出毛巾来往底下冰盆里化开的水里沾湿拧了,末了又小心翼翼的盖在陶君兰的额上;侵过冰水的帕子凉得有些惊人,可陶君兰却是只觉得舒服。
可红螺却也不敢换得勤了——那冰水太冰了,一直这么贴着也受不住。这会子倒是贪舒服了,待会儿受了凉,就该更难受了。
一时好不容易回了府,陶君兰也顾不上别的,宽了衣又去洗了澡,只觉得人昏沉沉的没精神,又干脆去床上躺下了。想着眯一会儿兴许也就好了。
谁知这一躺下去,再醒来的时候却是浑身滚烫,头疼欲裂。
陶君兰是被红螺叫醒的——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却是发现屋里不少人。除了丫头们之外,还有太医和李邺。
瞧见李邺,陶君兰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清醒过来:李邺怎么回来?他最近不是都挺忙的?
太医正诊脉,陶君兰也没立刻问出来,待到太医收了手,她这才张口问:“王爷怎么回来了?”
李邺面色不甚好看,笑容虽说还是和煦,却多少有几分勉强之意。他轻声道:“如今已是傍晚了。”
陶君兰从宫里回来时,连午时都不到。这件这一觉她睡得多长了。
闻言她自己都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