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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近墨者黑-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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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圩兰是天上掌管财运神母地名字。若在这天将东西拿到集市上去卖。往往能够得到好价钱。而且还能让神母开心。来年收获财富。
    几条不算宽敞地主要街道上。车水马龙。两侧摆满各式各样地摊面。其中不乏将自家压箱底地“宝贝”抱出来晒地。虽然只是几只沾满泥土地破了口子地土瓷碗。或是几条年代久远。织工还算精细地软裙。不过更多地是平常就能见到地小玩意和生活所需地各种米面瓜果。
    吆喝声。叫卖声不断。路上也挤满了兴致勃勃挑选商货地人们。摩肩擦踵。络绎不绝。
    圩兰节算是方圆百里较大地节日。质朴地老百姓们把东西搬出来卖。很大程度上是讨个得到神母来年保佑地彩头。所以价格一向不高。若是有奸商在圩兰节地集市上刻意抬价。可是引起众怒地。
    武帝为了赢取南诏这个盟友。最大限度地开放两国边境上地通商贸易。只要不很出格。一般都予以保护和支持。所以比起西北。东北边关上那些备受战火威胁地地带。邰镇算是相当和谐平静了。
    热闹嘈杂的东市。出现几位骑着高头大马,面蒙纱巾,身穿南诏传统服饰的年轻女子。正中一位个头略小,乌黑的发盘成奇怪的模样,淡粉色地纱巾遮住半脸,只露出一对水汪明亮的美丽眼眸。
    只见她不解地皱起烟眉,微微往旁边凑了凑:“南霜,你觉不觉得每个人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都会用很诡异的目光打量啊?”
    声音软软的。带上些懊恼和担忧,低头望自己身上左看右看:“会不会是暴露了?我就说要换上东陵的衣服嘛,你看……”
    跟在身旁,骑着灰斑马的南霜闻言,冷冽的眼眸多了几丝无奈,恭敬地回道:“陛……”被少女水眸一蹬,只得改口:“小姐,邰镇本来就是一半东陵一半南诏。南诏人会出现并不稀奇。”
    要是都不出现,才奇怪了。
    当然剩下半句,南霜没敢说出口,生怕刺激到某位脆弱柔软的心。
    “那为什么……”
    知道急脾气地姐姐快要被逼到暴走,性格比较柔和的南雪连忙赶上去救场:“小姐,若您肯下马行走,就不会被众人注目了。”
    环视一周,满是行人的长长街道上,独有她们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确实是非常的马立人群。叫人如何能够不为之侧目……
    南霜猛地收紧缰绳,深深呼吸几口才压下胸腔里不停涌动的烦躁和怒火。
    反正这位性格柔顺。不懂世事的女皇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做出固执而古怪的举动了。从女皇坚持要求她们骑马微服去“逛”集市开始,现在这种处境就已经是意料之中。只不过自己一直拒绝相信罢了。
    眼见三人被堵在人流中,前进无路,后退无门,还被当成珍奇猛兽一样观赏,南霜额上青筋又是一跳。
    “可是朕……咳,我总听说骑马走江湖,将军们回朝觐见的时候也全在高头大马上,所以才……”
    话到最后,已经隐约有些委屈。
    南雪暗叹口气,好言劝道:“小姐,将军们骑马是为了保持对百姓们地威仪,而江湖人纵马是在大道上。在集市上骑马,非但行动不便,人潮还有可能使马受惊,伤及旁人的。”
    这些小老百姓的安危自然不会被放在心上,但是不用这个当借口,难得固执的女皇陛下更不肯离开了。
    其实这个道理,她们姐妹俩早在来之前就已经说过。只是女皇虽然天真柔弱,性格一固执起来,除了太上皇亲自出面,否则任谁都劝不住。
    话说回来,女皇今年才一十六岁,平时全在皇宫中学习政事,很多事情不懂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此次出巡,明面上是为了嘉奖安平郡王以示皇恩浩荡,暗地里却是因为太上皇收到这几年安平郡王多有异动,才让女皇陛下亲自前来,既是安抚,也是警告。
    谁想女皇难得出宫一次,好奇心重,甚至为了到这小小集市一逛,动用九凤令来威胁她和姐姐。
    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又处两国交界,若是女皇出了什么万一,那太上皇肯定会大怒……
    回忆起太上皇冰冷的声音和冷酷的手段,南雪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寒颤,半是哀求地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
    三人各有心思,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前方有个农夫正抬着一大摞竹筐,匆匆忙忙地赶来。
    竹筐数目过多,叠得又高又重,而且全是半成品,左右围边压根不曾收好,导致一条条尖细的竹条四下岔开。
    “哎,大伙儿让让,让让喽!谢谢哎!”
    说时迟,那时快,农夫经过时只靠余光勉强避开,但有几根岔开的竹条却不小心挂中最前面一匹马地眼睛……
    “咴!”
    眼睛是最脆弱地地方,不管人也罢马也罢,猛然吃痛的黑马惨叫一声,即时两只前蹄高高扬起,顷刻间周围一片慌乱。
    骑在马背上地少女已经被吓懵了,抓住缰绳的手全是冷汗,根本揪不紧,两条腿早已虚软,抖啊抖地挂在马腹,害怕让她忘记南霜说过的注意事项,狠狠瞪了两脚马腹,这下黑马被刺激得更厉害了……
    “救,救命!!!南霜,南雪!啊!”
    南霜南雪脸都变得惨白了,可是黑马一直跃动,如果不先让马安静下,她们根本没办法救人!
    暴躁的马匹最难驯服,少女感到双手已经渐渐脱力,黑马又是一蹦,差点把她整个人甩出去。痛苦地死死咬紧下唇,再蹦一次,她绝对抓不住了……
    “吁!”
    感到一阵下俯,虽然黑马还在挣扎,但是已经没有刚才的狂暴,似乎被什么人稳住,所以动弹不得。
    少女无法置信地下意识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徒手拦住一匹成年剽马……
    “姑娘,你没事吧。”
    醇厚的嗓音响起,一点点,慢慢地,让少女惊慌失措的心平静。
    “不用担心,这马已经被稳住了,姑娘有没有受伤?能不能自行下马?”
    一只黝黑略大的手掌,平伸到少女眼下。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将纤细的白玉小手搭上去,借力被抱了下来。
    没有难闻的汗臭味,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人怀中,少女突地赧红了脸,连忙退开。低着头,又不甘心地轻轻抬起细长的睫毛,望进一双深邃坚定的眼眸中。
    皇甫若殇,这位被精心养在南诏皇宫中一十六年的女皇,头一次听到心动的声音。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她已经死了
     更新时间:2009…9…28 13:41:51 本章字数:3858

    ………呃,这是昨天的更新,顺便召唤下粉红^…^…………
    东陵帝都杜府
    每当书房传出震天怒吼,杜府有点资历的下人都会绕道而行,非到不得已绝对不往刀口上撞。
    能让一向笑脸待人的御史大人暴跳如雷,非他那个文武全才的爱儿杜子笙莫属。父子二人政见相同,脾性相似,唯独在一件事上不合拍。
    杜家大公子杜子笙和普康公主仲孙夏蕾的一桩婚事,早在四年前,就由武帝下旨钦定。
    可晃眼几年过去,杜大公子让婚期是一延再延,甚至不顾皇家脸面难看,甘愿冒着触怒圣颜的危险,未迎公主先纳妾,那妾室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嘭!”
    杜中敏老脸涨得通红,双手重重一擂,文房四宝掉了一地:“不像话!公主每次来府里你总有借口往外跑,现在你人就在这儿,没话说了吧!公主已经在堂厅等了你有半多时辰,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写写画画?”
    手中狼毫不停,只把怒吼当做耳旁风。
    “混账东西!”
    索性把卷轴扯到手里,撕了个稀烂。
    “你给我去见客。立即。马上!”
    看着空空如也地桌面。杜子笙手一动。将笔放回竹筒。伸手炫…书…网整理袖口。俊逸地脸上突然染上点点笑意。只是眉目依然冷清如故。
    见客是吧?好。那就去见见!
    “秋韵。”
    温和地尾音习惯性微微扬起。一名身穿秋褂地少*妇便立即出现在门侧。圆润小巧地脸。秀气和睦地五官。梳着表示已婚身份地垂髻。不算什么美人儿。却有种柔和地韵味。
    只是眼底嘴角泄露出来地惶恐和害怕。破坏了那种难得地宁和。
    “随我去给公主,请安。”
    “她不许去!”
    杜中敏更怒,半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臭小子哪里是有心见客,带着侍妾堂而皇之地出现,这跟当面羞辱公主有什么两样?
    “我,我……”
    少*妇像被惊吓的羔羊一般,为难地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往后小退半步,手纠着袖口:“夫君。我还是听大人的,先退下吧……”
    她不敢随杜子笙一起喊“爹”,还是叫杜中敏“大人”。虽然是名正言顺娶过门,但杜府上下除了娶她的那人,再没多一个承认她的身份。
    “恩?”薄唇一勾,尽是冷漠:“秋韵,究竟谁是你的夫君?”
    语罢,撩袍离开。
    竹秋韵怯生生地低头,不敢再往旁边多看一眼。迈着小脚随后跟上。
    仲孙夏蕾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杜子笙,从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偏偏她最想要的,就是这个男人!
    见到心爱之人的狂喜还没能维持半刻钟,就被那如影随形。有些笨拙的纤巧身影给彻底破坏。
    “你,你是什么意思?要带这个女人来羞辱我!?”
    “公主,多虑了。”
    悠然自得地坐下,喝茶,权当火冒三丈地普康公主是个摆设。
    一片静谧,仲孙夏蕾狠狠收拢手心,又长又尖的指甲扎到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还有什么,能比她的心更痛?
    从十岁起。她就在等。等着做他的新娘,等着为了分忧解难。结果呢。她等到了什么?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出身下贱的侍妾!就连见他一面。都不得不动用公主的特权……
    “杜哥哥,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怎么做,你才能认清事实,这个世界上唯有我才能配得上你,也唯有我才能带给你想要的!”
    毛尖的香醇还在鼻尖,但他却品不出其中滋味,放下瓷杯,淡淡开口:“天底下自然没人能比公主更完美,所以,是臣配不上公主。”
    “你……好你个杜子笙!”
    愤怒让她几乎咬碎银牙,怒极反笑:“哈哈,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那个小贱人,对吧?甚至不惜娶她以前地丫鬟来当替代品,阻挡婚约的履行!哼,可惜呀可惜,你永远也等不到她回来了,她死了,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理智刹那的空白,让杜子笙猛地扯过仲孙夏蕾的手,用力握紧。娇嫩的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这一次疼得连眼泪都流出来。
    “痛……”
    “夫君!”
    竹秋韵奖状慌了手脚,一张苹果脸被吓得面无血色。
    杜子笙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松开手,冷漠地看着因为惯性往后踉跄的仲孙夏蕾:“公主,不要有下一次,这个借口实在太过拙劣。”
    “哈,哈哈哈!”捂着泛疼地手腕,浓浓的怨气里带着幸灾乐祸:“你不信?不信就亲自去问国师吧!她早在几个月前就掉下山崖,已经死了!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国师回来了,她却不见人影?”
    看到那刻在心中近十年,思念到快要疯狂的俊美容颜,露出面具破碎后的表情,不禁升起无数报复过后的快感。
    “杜哥哥,这婚事迟早要进行,父皇最讨厌别人忤逆,更何况是抗旨。除非,你打算用整个杜府来做任性后的陪葬!”
    再不理会失神落魄的杜子笙,转身离去。不想再门道里被人拦住,挥退上前阻拦的侍女,竹秋韵脸上的焦急和坎坷,让仲孙夏蕾柔媚地红唇勾起,桃目妖娆:“怎么,听到那贱种地死讯,是不是很高兴?”
    “不,不是的……”
    她只是无法相信,无法相信那条死讯,所以才追出来想问个明白……
    “不是?”
    弯腰凑近因为害怕而毫无血色地苹果脸,冷媚的嗓音宛如利刃,一下一下刨出真相:“就凭你这被皇兄玩过地残破身子,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当做她的丫鬟,还是为了阻止婚事的进行?我不追究,是不想他为难。说到底,你更可怜,一个替身呀。值得么?他只是拿你当一枚棋子,一枚借以怀念的棋子。”
    “日日听着心爱的人问别的女人的事,明明看的是你,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恐怕你比我还恨不得她死吧!”
    “才不是!秋韵对小姐一直忠心耿耿!”
    夫君心里只有小姐一个,她是知道的,一直知道的……只要等小姐回来,她一定会离开的。
    可为什么焦急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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