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近墨者黑 >

第117章

近墨者黑-第117章

小说: 近墨者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泥人都有半分土气,何况是本就不大爽快的青蓉。
        手指尖尖,冲着老司秋鼻头直骂道:“老婆子,你莫不时抬举!太上皇看你劳苦功高,才敬你,纵你。同样都是奴才,摆甚么主子谱!”
        老司秋气得直打抖,青蓉得意,还想再骂,忽然外头传报:“太上皇驾到!”
        青蓉一哆嗦,忙跪了下去。心中忐忑,唯恐被治个出言不逊的重罪。
        皇甫烵凤目一扫,满地狼藉尽收眼底,对着青蓉笑着问道:“老司秋可是不愿服药?”
        “禀太上皇,司秋或是嫌药味苦了些,才……”
        “莫慌。”皇甫烵示意青蓉起身,温言赞道:“你做得很好。”
        皇甫烵声音微扬,对着里里外外跪了一地人说道:“司秋老了,脾气有些倔。若以后碰上这种情况的,使几个力气大的,把人拖着架着,往里头灌药不难吧?”
        明明温言细语,却听得一干宫婢浑身发冷。
        灌药,听太上皇的意思,是只要留口气,怎么折腾都成?
        青蓉偷偷瞥了眼一口气憋在喉咙出不来的老司秋,既幸灾乐祸,又觉得有几分可怜。
        等人都退了出去,皇甫烵方走到老司秋面前:“姆妈,你且放心,你对我还有用,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的。”
        “啐!”
        老司秋冲前面吐了口唾沫,奈何她太过衰弱导致气力不继,那唾沫喷到了被子上,看着忒恶心。
        “人在作,天在看,最终老天会收了你这杀亲夺权的孽畜!”
        皇甫烵伸手紧紧掐住老司秋的脖子,利长甲套陷进松垮的皮肉里,戳出几道血印。
        “姆妈,这么多年来我可亏待过你?可你对我做了什么?皇姐的女儿是人,我的女儿就不是人!?”皇甫烵声音尖利:“她当年还不到一岁,你就狠心将她卖了!那也是皇甫氏的骨血,怎么不见你存有半分怜惜!”
        老司秋脸色已渐青白,眼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皇甫烵一甩手,将人丢回床榻上,冷冷说道:“有句话倒是不错,人在做,天在看!等到皇甫蔷跟萧篱落知道他们所有的报复,都落在亲生女儿身上时,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取出锦帕擦了擦手,看着不停咳喘的老司秋,皇甫烵唇边绽放残酷的微笑:“所以姆妈,你一定不能死,否则谁能陪着我看这最精彩的一场戏呢!”
        瞪着皇甫烵傲然离去的背影,老司秋满心懊悔。她悔,当初就该不顾一切,把这女人给杀了!
        涵阳瞪着匣盒里装着的东西,有些手足无措。
        当初从“瑞祥钱庄”取回匣盒后,她为避仲孙慛爪牙,快马加鞭赶到安平。到文州后,又为了调查乐芜一事不得空闲。
        潜意识中,涵阳觉得颜老太君留下的东西兴许是些这个世界没有的玩物,纪念意义大于实际功用,所以直到事情告一段落后,才得空闲取出匣子一看。
        匣子外层装着一套精美绝伦的翡翠饰品,包括项链、头饰、手环,共计十二件。巧夺天工,用料极好,绝对是值得传家百代的好宝贝。
        但重点却是藏在内夹层的那柄玉如意。
        通体由一整块上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柄端刨个凹处,上面缀了枚鸽卵大小,通体透明,散发出夺目金芒的石头。
        熟悉的模样,熟悉的光泽,不是五色琉璃还能是什么?
        涵阳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晶面体,指尖却能隐约感受到其中流动的能量。
        这,算不算是飞天而来的一笔横财?V

  (。。)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兵
     更新时间:2011…2…25 21:07:32 本章字数:4276

        第一更~
        东陵  京城  猴面街
        “陈记面馆”,ao窗边的位置坐了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粗布衣,短打裤,八尺身量,旁边竖着把半人高的厚背刀。
        刀上挂了枚木牌,牌子上隐约可见几个被蹭得模糊的小楷:威远镖局。
        小二收了银子,端上一碗木斡面,一盆酱牛肉,个馕饼。
        瞅了眼,知道是个练家子,有些羡慕。
        在小伙计看来,能把镖车运来京城的镖师是很有几分真功夫的,拿的油水总是十分丰厚,若能做上镖头更是不愁没女人抱,没银钱嚼用。
        想归想,就凭他弱鸡模样的小身板,估计双手都不定举得起那把厚背刀。
        柒夜夹起面,呼噜噜地吃得喷香,心里却很恼火。
        东陵京城不比其他小地方,为人处世需小心谨慎。是以换了副模样,一干人等装作外地运镖来京的镖师们。
        几天下来,打听到的消息很不能教人满意。
        东陵皇帝确实有个女儿,封了宣和公主的名号,后来跟随国师到西坞学艺。
        国师司徒冷回京三年,宣和公主却不知影踪,据说,是跌下山崖,死了!
        柒夜狠狠一皱眉,又嚼了口面。
        宣和公主极有可能是南诏尊贵的皇女,主上绝不会接受女儿已死的结果!
        只能再滞留京城一段时日,望能再探听到些细节,兴许还有机会。
        柒夜习惯性地警惕,两眼两耳不放过任何经过的行人和声响。
        楼下车马川流不息,有辆半旧马车无人驱赶,幸好两匹红辔头矮腿马老实非常,直直小跑在路中央,不偏不斜地。风一吹,遮得厚实地布帘一ian,端地放着辆木轮椅,轮椅上坐着个全身裹着黑纱地怪人。
        马蹄声哒哒,往城门而去。
        身为极出色地影卫,柒夜眼力出色,耳力同样不凡。
        隔着四五丈宽的街面,“陈记面馆”对头是家布庄,两名少女正在挑挑拣拣。
        着藕色夏裙地道:“真不骗你,我那日跟着少爷与姨夫人出去的,亲耳听到少爷喊的‘公主’!”
        右边梳个麻花辫的绿装少女道:“杜府不有位公主夫人嘛,别是你看岔了。”
        “嗤!自然不是那位!”藕裙少女左右看看,压低了嗓音道:“可比那位美多了,不过那姑娘性格真暴,少爷待她那样好,还二话不说地把少爷胳膊给拧巴折了!教姨夫人心疼得不行!”
        绿装少女撇嘴:“既如此,肯定是你耳背。皇帝两个女儿,一个病重,一个在你们府上好好地,哪里还有再多一个?”
        藕裙少女急了,辩道:“怎地没有?不是还有个宣和公主嘛!”
        ……
        柒夜放下竹筷,拿起厚背刀,起身离去。
        当夜,杜府少爷的姨太太身边少了个二等丫鬟。杜府管家派人出去找了几天,没有回音下落。那二等丫鬟卖的本就是死契,索性记个失踪往上报,再赔偿丫鬟老父老母一笔款子,便算了结。
        八月初八
        南诏  晋宁
        涵阳亮出了皇甫烵早先给的腰牌,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入宫门。
        皇甫烵再难保持雍容镇定,凤目含霜,收在宽大袖摆里的双手微微颤抖,冷声问道:“你,可真的查清楚了?”
        “回太上皇,消息确实无误。”
        皇甫烵只觉忽来一阵疲惫,头痛得很,缓缓合上眼。
        乐芜,当真叛了。
        南诏,再无安宁之日。
        若是放在安平的暗线尤然完好,兴许就不会落得如此被动。
        西坞,是要欺我南诏无人么!
        睁开眼,尽是杀机。
        南诏  夹谷道  西北军驻地
        夜已深,哨岗上火把明亮,夜哨的士兵正在交班。从三天前开始,军营的气氛似乎突然紧张起来。白天且不论,每晚巡视人数也从三队增至五队,每队十人增至十五人。
        中帐,方越泽浓眉紧锁,面前矮脚四方桌上摊平一张牛皮地图。红红绿绿的符号标记着每一条线路,每一个豁口,每一座山坳,每一个可能被敌人进攻的地点。
        视线渐渐移动到夹谷道外那片黄色标记群,那是一片沙漠,隶属林邑。
        方越泽的副将高毅,生得是铜铃眼,络腮胡,声如洪钟,气力惊人。
        “方将军,你怎么又看起这副破地图了。俺看啊,那捞什么子飞书,都是骗人地!西坞那群兔崽子背地里做些手脚还成,明面上全他妈的是狗熊!俺一巴掌能呼死一个!”
        “高毅,莫要轻敌!”
        四天前,一只飞箭夹着封信被人钉在西北军驻地正中最高的那根木柱上,引起哗然一片。方越泽命人搜遍方圆十里地,都找不到飞箭传信之人。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西坞,偷袭。小心乐芜。
        方越泽不敢大意,连夜加强防备,频频派出探子外巡。
        一连数日光景,别说西坞大军,连半个敌人影踪都看不到,倒是寻着好几只沙鸡野兔,便宜了那几个探子的肚皮。
        除了方越泽,其他几名副将都对这封既没时间,又没地点的信不以为然,甚至有人认为这就是西坞弄出来的诡计,趁机搅乱南诏西北军心。
        天际渐渐显出鱼肚白,高毅ao着椅子睡得正香,呼噜声此起彼伏,说好陪方越泽研究地形,不料自个却先捱不住。
        方越泽看到,无奈地摇摇头。一宿未眠,太阳穴鼓胀得难受,用手狠狠抹了把面,正想出去打盆冻水醒醒神。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
        方越泽ian开布门,问道:“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将,将军!”
        一个小兵脸色青白,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瘸一拐地朝方越泽奔来。
        “将军,出事了!”
        等方越泽领着一群将士,跟着那个小兵赶到离营地十余里路的一处灌木丛时,一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昨夜轮值五小队,共计七十五人次,除了那个来报的小兵因为拉肚子偷懒,其他七十四个身强力壮的士兵,统统只剩下焦黑干枯的尸体。
        皇甫烵看着满朝文武吵吵嚷嚷的样子,面容高贵温雅,唇角微翘,似在鼓励众人各抒己见。
        三种态度泾渭分明。
        热血满腔的支持出兵,豪言壮志不将来犯者打得屁滚尿流不罢休;
        有些浑水摸鱼的,装出一副纯臣重臣模样,纷纷“苦谏”道:
        “陛下,战事一兴必祸及百姓。”
        “陛下,还请三思,近年税收不力,起兵劳民伤财啊!”
        “陛下,……”
        聪明人见一干老臣重臣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仔细思索,幡然醒悟,出了一身冷汗,更不敢轻举妄动。
        太上皇这几年渐离朝政,将权利放给女皇接手,让某些人得意忘形,不记得皇位上那个女人是怎样的可怕。
        雷厉风行,擅权独断,绝不容许别人说一个“不”字。
        西北重兵压境,情势危急,太上皇恐怕早有打算,现在玩这么一出,是要……
        吵闹逐渐恢复平静,连惯于喊打喊杀的军中莽夫都差距到气氛变化之微妙,惴惴不安地闭上嘴,再不做声。
        “众位臣工,可是都说完了?”皇甫烵缓缓起身,凤目中是残酷的冷芒:“那么……”
        三人斩首,抄家灭族,七人流徙千里,家财充公。
        连带拔起的萝卜一串接一串。
        罪名统一得惊人:叛国通敌。
        冤不冤,怨不怨,宁有错杀,绝不放过。所有支持南诏退一步的大臣,没有一个跑得掉。
        八月九,出兵诏令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打破南诏数十年平静。
        上将军岑涛,领五万兵马,由晋宁出;左将军董武调中军十万兵马,右将军晏清九调东南十万兵马,目的地--安平郡。
        皇甫烵第一次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情绪有些复杂。
        涵阳带回来的情报重要至极,绝对是可以记上一笔大大的功劳。
        皇甫烵不是赏罚不分之人,她善罚,更善赏。
        一个多疑的人,对她起了疑心的对象,是用,还是不用?
        涵阳静静地站着,半响后,终于听见头上声音响起:“乐芜留不得,但他只能死在战场上。”
        乐氏满门功臣,西北异动未察,是大过,但祸不至死。
        朝廷没有证据,也没有时间马上治他的罪。
        安平郡,是乐家天下。两国对峙绝不容后方有失,乐芜叛心既生,是不得不除。
        皇甫烵绝不想落下个谋害忠良的恶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乐芜“堂堂正正”的死去。
        这是帝王的私心,越是信赖的臣子越不能知道,否则只会让忠臣寒心,让良将丧志。
        影卫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