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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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法则代替了光明的法则,等于是整个世界得来个底朝天的大翻转,而且不同与以前的世界,在黑暗法则为主导的世界里,邪恶的力量本身也会威力倍增,这样才可以让所有隐藏在暗处的恶魔可以放心地露出马脚。所以被谢雅强行掩去的嗜心之蛇也在感应到这种力量后重新浮现出来。当然因为天闲曾对吴佩施加过星光护体,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混小子,告诉你不能让明心回去,你小子这不是害她吗?”这边正商量着别的事,水傲不知怎么跑来了,气冲冲地破门而入。可惜一直以来他在天闲面前都没有师父的威严,这次也不例外。
天闲斜眼瞅着水傲,再看看被他撞开的门,抿着嘴不说话。水傲的表情被天闲看的逐渐不自然起来,嘿嘿干笑两声,轻手轻脚地过去把门扶好。
“说吧,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天闲这才开口问道。“嘿,你小子真厉害,离开不到一个月,就勾搭上这么多大姑娘了。啧啧,一个比一个漂亮。”水傲没回答天闲的话,眯着眼笑道。
“水伯,我姐到底怎么了?”花语关心的是花明心的事,可由不得水傲闲扯。
“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水傲跳起来,冲到天闲面前,指着天闲的鼻子道:“混小子,告诉你先不要让明心回去,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她娘要当着各宗代表的面执行家法,眼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被你害死了。”水傲显然是想把责任都推给天闲,好让天闲不得不去救人。
“少来,明心姐和她妈一个脾气。你有能耐,怎么你和凤守恒没能劝动她娘啊?”天闲才不吃水傲那一套。
“嗯,这个,嘿嘿,那个……”水傲被天闲堵的说不出话来,可怜兮兮地道:“可是花彩衣真得很暴躁,连守恒这次都被她揍了,你看我。”说着拨开额角的头发,上面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凤守恒和花彩衣关系比较复杂,所以凤守恒被揍的比水傲还惨。
“反正每次不管集团里发生什么大事你都不出场,就是不露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我和守恒替你拖住她娘,你偷偷去把明心给抢出来,把明心丫头带到你这儿藏些日子,等她娘气消了再说。”水傲说出来此的目的。这次花彩衣也是铁了心,一定要执行家法。水傲和凤守恒谁也劝不动她,万不得已,水傲这才想出这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藏着也不是办法啊。而且花明心的脾气比她娘好不了多少,到时不肯走怎么办?”当时花明心要走的时候,依天闲的意思就是让明心不急着回去,可是怎么也劝不动。
“我去劝姐姐。”花语毅然道。现在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如果真的让花彩衣执行了家法,正在气头上还没什么,等气消了,花彩衣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虎毒不食子啊,若不是因为背着月宗宗主这个包袱,她即使再生气也不至于做出这个决定。
“语姐,你姐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劝不下来怎么办?”或者是爱屋及乌吧,天闲对花明心其实还是很关心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到时她不听劝,你给我把她打晕扛回来,要是还不听话,你们就把她给我关起来,有什么事我和守恒担着。”水傲道。现在可不是让花明心和她娘怄气的时候。炎龙集团能屹立不倒数百年,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它严峻的家法。以花明心不听禁令,私自行动,还连累同门的罪行,那是死十次都有余了。
“好,这是你说的。”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然花明心真不听劝,花语一定会选择和姐姐同进退,那不是糟糕了。
“对,是我说的。”水傲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是咬牙担待了下来。
“好吧,地点在哪?”天闲问道。
“就在月宗总部,外面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你快点,不然明天来不及就糟了。”水傲道。
“好,玉蟾,你们这几天多加小心,我最迟明天晚上回来。”天闲对除玉蟾道。
“没事的,你放心吧。”除玉蟾点点头。“哎呀,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快点,误了大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水傲催促地道。
月宗的总部,今天热闹得很,不过大多数人脸上都没有笑容,这些人多少都和花明心有过交情,有不少还是长辈。以前花明心小时侯聪明伶俐,甚得这些叔叔伯伯,阿姨大婶的喜爱,今天来却是要看着亭亭玉立的花明心接受家法,想要高兴,那确实是难上加难啊。
而在另一边,花明心静静地坐在月宗的牢房里。不过十平米的单间,四周都是寸厚的铁板,花明心脸上毫无表情,呆坐在床上,等待命运的降临。
“姐姐,姐姐!”花语的声音从门上的小窗传起来。花明心眼珠转动了一下,发现门外的花语,露出一丝笑容:“小妹,你来了。”
“姐姐,我是来救你的。”花语焦急地道。“哦。”花明心哦了一声,却没有别的表示。
“快别说了,有人来了。”天闲道。
“什么人。”这么两个大活人在无处可藏的走廊上,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一群月宗弟子大声叫道。
天闲刚想动手,不想这帮家伙却一个个“哎哟,哎哟”地倒了一地,一边倒地还一边说:“卑鄙,你用暗器!”弄的天闲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花语知道天闲绝不会用暗器。“不管他,快救人。”天闲打算敲破铁门。
“不行,警报器连在我娘的耳机上,去那帮家伙身上找找看。”花语指着那边倒地的家伙。
“好。”天闲应一声,开始在这群无缘无故晕倒的家伙身上找钥匙。
“轻点,轻点,你踩着我了。”天闲不小心踩在一个弟子手上,那家伙忍不住低声痛叫起来。“这是钥匙,你小心点啊。”被踩的人很委屈地道。
原来这帮月宗弟子谁也不希望明心真被执行家法,现在花语来救人,当然能放水就放水了。
等天闲刚离开,一帮人腾就跳了起来。这样没伤没痛的也难交代,干脆了,一对一站好,同时数“一二三”,一棍子冲对面人头上敲下去,这回可是真晕了。
再说天闲和花语,带着刚救出来的花明心。花明心并没有坚持留下,一路上出奇地顺利。
“站住!”就在天闲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花彩衣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远远追了过来。
“糟糕,语姐,你先带明心躲一躲,我对付你娘。”天闲停下来,找个拐角处躲好。
“小心点,那是我娘,你出手别太重。”花语叮咛天闲。“嗯。”天闲点点头。
花彩衣其实来的也是凑巧,水傲和凤守恒拉着她东游西荡地拖延时间,不知不觉就转到这平时绝对不会到的地方来。远远就看到天闲,水傲和凤守恒叫苦不迭,跟在花彩衣身后紧追着。
“去吧你。”看到后面有人跟着,天闲放下心来,有水傲和凤守恒在,自然会帮他缠着花彩衣的。天闲只要将花彩衣稍微挡一挡就可以了。随手一袖冲着花彩衣扫出,发出的一股袖风将花彩衣束缚得动弹不得。天闲再很坏心地控制着她朝凤守恒扔去。
看的出来,花彩衣和凤守恒好像总有点暗潮汹涌的现象。不知凤守恒是躲闪不及还是根本没打算躲,总之,花彩衣和凤守恒两人摔个滚地葫芦。花彩衣挣扎着要爬起来,偏偏凤守恒笨手笨脚地,弄的花彩衣一次又一次地摔下来。
“你手往哪放?”“对不起,对不起。”“放开我。”“是,是。”“哎哟……”
天闲越走越远,可是那边的声音还是一个劲朝他耳边钻。带着莞尔的笑容,一行三人飘然而去……
“姐姐,你不会怪妈吧?”在宿舍里,花语小心地问明心。
“有什么好怪的,对了,静君她们怎么样了,还好吧?”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花明心还是很冷静。
“还是老样子。”花语神色暗淡下来。
“都是我害了她们,我会尽力想办法让她们恢复的。”不知是担心静君姐妹,还是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花明心的眼神也暗淡下来。
“对了,姐姐。你还记得吴佩吗?”花语问道。
“你说哪个吴佩,是艺术系的那个吗?哎,她本来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可是后来也是她……算了不提了,干嘛忽然问起这个人?”
花明心摇摇头,似乎想把这个人甩出记忆。
“姐姐,其实吴佩也很可怜的。”花语拉住明心的手,两姐妹好久没有机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你认识她。”花明心爱惜地拥住妹妹。小时侯她最喜欢和妹妹这么拥着,轻轻梳弄花语的头发。花语一直都是留长发的,倒是她,老嫌头发碍事,最多留到披肩就剪了。
“嗯。”花语回味着童年的温馨,将吴佩身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听完花语的叙述,花明心手上不觉顿了一下。“倒也难为她了,你说她的毒又发作了是吗?”花明心是非常理智的人,从她能在遭遇了那样的事后迅速恢复过来,同时也能在各种情况下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就可以看出来。
因此她很快就把握到了吴佩的无奈。说起来吴佩和明心是同一类人,当然吴佩的天资是比不上明心的,但也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吴佩身上有一种花明心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感性。
花明心和花语两姐妹不知是什么原因,花语感性十足而缺乏理智,花明心理智到冷淡却又缺乏感性的冲动,吴佩这种同时兼备的反而很少见,因此花明心对吴佩有种近乎亲妹妹的怜惜。本来得知被最好的朋友出卖,她是很难受的,现在从花语那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原谅了吴佩的同时花明心又关心起吴佩的身体来。
“嗯,具体也不大清楚,要等去看过了才知道。可是那个天闲,老是藏着腋着,真讨厌。”花语噘着嘴道。对着这个一直比自己优秀的姐姐,花语也不自觉地露出儿时的童真。
“是吗?怎么我觉得你一刻也离不开他啊。”闺中夜话,花明心故意羞花语。
“谁离不开他了。”花语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是吗?姐姐虽然没有结婚,这种事见的可太多了,你瞒不了我,再说你和天闲的关系在家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花明心取笑地道。
“什么,我都比他大那么多,你别乱说。”若不是只有姐妹二人,花语恐怕早就钻到床下去了。
“大什么大,你看你,到现在还细皮嫩肉,我见犹怜,不像姐姐,人老珠黄,你可是一点都没见老哦。听说天闲的牛黄马宝不少,看来他对你还是挺不错的嘛。”花明心打趣道。
“他,他是对我挺好的,可是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的。”花语不觉有些伤感。
“妹妹,怎么忽然伤心起来了,你如果真想留在他身边,谁也不会干涉你的。我看的出来,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则天闲是不会离开你的。”旁观者清,花明心早就看出天闲和花语之间那种似有似无的牵挂了。
“我知道,可是我怕有一天我老了,会配不上他。我知道,像他这种人是不会老的。”花语道。
“是吗?那好,我替你问他,看他到时候会不会嫌弃你。”花明心一把拉起花语,大声叫道:“天闲,天闲。”
“姐姐,”花语吓了一大跳,正想阻止,天闲却已经听见叫他的声音,在外面应道:“什么事啊?”人家两姐妹话家常,他总不好进去吧,就听到里面一会轻声笑语,一会唉声叹气,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既然花明心叫他,天闲当然趁机推门进去。
“我妹妹怕她老了你会嫌弃她,你说怎么办。”不顾花语一个劲地拉自己的衣角,花明心给自己的妹夫出难题。
“老?不会啊,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了。”天闲的回答很奇怪。
“不会老?你以为你是谁啊?”花明心呲道,却不知道天闲的意思。以前天闲没有拿回法则天平,虽然不能随便使用星神之力,只能用一些相对被动的方法替花语留住青春,现在既然得回法则天平,以花语对自己付出的,天闲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给予花语不逝的青春了。
“你不信?”天闲反问道。
“对,不信。”理智是花明心的优点,却也是缺点。她习惯用理智去判断一切,对于所有超自然的东西却是一概抵制的。
“没关系,语姐信就成了。”天闲看着花语道:“语姐,你信吗?”
“我信。”花语低下头,被天闲一把捉住自己的手。
“真受不了你们,哎哟,肉麻死了。”花明心哆嗦了一下。
这边其乐融融,回扶桑的谢雅却高兴不起来。她接到母亲的消息赶回神社,一进门,母亲就一脸严肃:“小雅,以前我没有要求你接任神社,那是因为不需要,现在祖师爷预言的时刻到了,若你身上已经出现了印记,就必须继承神社。”谢雅的母亲是扶桑大日神社侍奉大日如来的女巫。可是谢雅一家还有一个世代相传的秘密,传女不传子,那就是,她们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