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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异人傲世录-第7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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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柄,刀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哨所楼顶响起:“我在叫你啊,刀柄。”

  “不要叫我刀柄!”一个雄壮的声音在咆哮:“我在军队里不是你外甥!我是少尉!你是上等兵!你应该叫我长官!”

  “是,长官。”笑呵呵的老兵一点也不生气:“你别看啦,再看那旗帜上的图案也不会变。你还是帮我来择菜吧,就快天饭了。”

  “择菜不是我的职责!我是皇家初级军事学院毕业生!我应该驰骋在战场上!”年轻的少尉暴跳如雷:“结果被发配到这里已经是天大的冤案了,你居然还叫我跟你一起择菜?!你安的什么心?!”

  “当然是让大家吃饱的心……”老兵笑呵呵的回答:“你别着急,这种事情你着急没用,总有一天,上面会记起我们这个哨所的……”

  “你胡说!你混蛋!”外甥围着旗杆走圈子,还猛抓自己的头发:“我们是正规哨所,去年中还拿了考评优异,年底汇报还写了八页,军部怎么可能忘记我们的存在!这么大的事情,参谋部的长官怎么可能不通知我们!这里面一定有内情,一定有敌人的奸细在破坏!”

  “派奸细来对付二十多个老弱病残?这得多亏本呐,我们拿得枪都是空心的。”老兵苦口婆心的对外甥说:“斯比亚军队很多,我们什么时候重要过?你还是跟我一起择菜吧……这种事情最能让人那什么,哦对,修身养性,这对你的伤有好处。”

  “养个屁啊!我当不成元帅就是被你们拖累的!”刀柄少尉风风火火的冲下了嘎吱作响的楼梯:“娘娘腔!你死哪里去了?!”

  “来啦——来啦——”一个瘦弱的列兵从旁边的伙房跑出来,他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围裙的细带很小心的绕过后背,在前面打了一个蝴蝶结:“长官好。”

  “你他娘能有点军人气概吗?这又不是你家!”刀柄少尉吼叫着:“这是命令!”

  “是……”娘娘腔的桃花眼立即就泛红了。

  “打住!不许滴马尿!”刀柄觉得自己也快哭了,赶紧说到正事上:“你回家的时候,看见的那旗帜是什么样的?”

  “就是那样的,跟咱们以前的军旗一般大。金色打底,里面是一面银色的盾牌,中心是刀剑,下面是两支麦穗儿,”娘娘腔的兰花指在身前打了个交叉:“旁边是一只有翅膀的马,边伸懒腰边吐火,前蹄儿就搭在盾牌上……”

  “那不是伸懒腰,是人立嘶鸣!那也不是马,是魔兽!”刀柄长官一拍脑袋:“你他娘说的是骑兵学院的标志!说另一面!”

  “好嘛!”娘娘腔委屈的蹲下去,拿根小枝条在地上边画边说:“黑底色,上面是一根黄色粗线条画出几座山,然后是一根蓝色粗线条化成水的样子,两根线收起来的地方交叉,就锋利得像是战刀一样。线条中间是一群向前飞的星星……对了,听说叫山水群星旗帜!”

  “山水……群星旗帜?”刀柄少尉若有所得,但立即就被娘娘腔歪着头轻拍手掌的动作给气歪了嘴:“打住!你给我打住!”

  “好嘛!”娘娘腔有点不满,把身子转过去一点,斜着眼睛看刀柄。

  “画出来!你妈的参谋部不给我发旗,我们就自己弄!”刀柄少尉一拍大腿:“娘娘腔,我们的风格就是不等不靠!你给我弄块黑布,把这旗帜画出来,马上!”

  “那晚饭怎么办?”娘娘腔大惊失色:“我在切菜呢!”

  “少吃一顿又不会死!”刀柄少尉推了娘娘腔一把:“记住了,旗杆也要!”

  才把娘娘腔弄走,刀柄头顶又传来他舅舅的声音:“长官——刀柄——刀柄?”

  “又怎么啦?”刀柄少尉抬起头,因为旗帜的事情有了着落,他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菜你一个人慢慢择吧,晚饭嘛,晚一点没关系。”

  “正事啊,好像那边……”

  “正事?”刀柄笑了笑:“你老人家安静一会儿行不行啊?”

  “安静!”刀柄舅舅一把菜砸下来,顺带把自己的妹子也骂进去了:“安静你妈啊——警报!正前方出现大批军队!”

  “我这就上来收拾你!”刀柄少尉摇晃着屁股没躲开,反而在地上摔了一跤,引动了手臂的旧伤,于是嚎叫一声,“蹬蹬蹬”的冲上了楼梯:“你个老东西三天不打就皮痒!在哪?啊?大批军队在哪?啊?你眼睛被内裤盖住了?啊?有谁会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

  他舅舅拄着拐杖,一只手臂直指着商路,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峻——在商路的彼端,一支数百骑的马队正快速奔驰过来,他们队形严整,气势汹汹,后面的烟尘冲霄而起,居然是一副强行冲关的模样!

  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规模的马队冲关,那显然不是什么商队,而只能是敌人——敌人!

  “我的妈……”刀柄的愤怒之脸立即变成了苦瓜脸,一双眼睛大张着,手脚冰凉,额头上的冷汗淋淋而下。

  “怎、怎么办啊,长官?”

  “我想想,让我想想……”刀柄的话也说得不利索,恍惚了好半天才说:“让我查查看。”

  在小本子上看了几眼,刀柄才镇定了点,对他舅舅说:“要敲钟,等我的命令你再敲。”

  呼出几口气,猛拍了几下胸口,刀柄少尉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严肃和冷静。他走下岗楼,命令一位有骑兵经验的老兵把哨所唯一的战马带到隐蔽地带,一旦这里开打,立即向后方报信。

  马匹远远跑开,已经看不见之后,他才走回院子里向楼顶的舅舅点头示意。老头回身抓住警钟挂绳开始摇曳,沉闷的、有别于开饭钟的声音立时充斥在山水之间!

  小小的哨所内,各间房里相继走出些士兵,他们茫然的看着少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刀柄的一再催促和解释下,这些老爷兵才知道是出了状况——这些上过战场的老兵最初表现比刀柄要好很多。他们几乎没有惊慌,最多露出一个冷笑,然后就抓起武器,或快或慢的跑进岗楼,有的持枪站在栅栏后面,有的把弓箭架在垛口止。

  “没事,长官。”甚至有个老兵跟刀柄说:“我们是斯比亚军!”

  “当然,”刀柄把胸膛再挺得高点:“我们是斯比亚军。”

  包括刀柄少尉在内,哨所兵力一共二十七人,潜伏一个,还剩二十六人。其中四个行动不便、三个缺手指、二个断壁、一个聋的,其他人都有摔伤或刀伤在身。战斗力怎样,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身处于此的士兵却没这个担忧,他们在一板一眼的进行战斗准备。整个哨所,就这样被一种悲壮的气氛所笼罩。

  “报告---中型弩机一架,准备完毕!”

  “报告---手持弩箭十具,检查完毕!”

  “报告---烟熏桶二十个,检查完毕!”

  “报告---火油实弹两箱,检查完毕!”

  “收到!”刀柄少尉按照训练步骤回答:“各级准备,看我手势——有礼有节、不损国威!”

  “是!”苍苍白发飘扬在购楼上,布满皱纹的手扶住了弩机:“有礼有节、不损国威!”

  而对面的马队,此时正顺着商路轰轰隆隆的冲过来,近了,更近了,他们有如林的长枪,有壮硕的身躯——地面开始震颤,栅栏的尖刺跟抽筋一样上下抖动。那些军服和旗帜,甚至能让人感受到一股血腥味!

  刀柄少尉突然想起一件事,懊悔不已的看看头上的老斯比亚旗:“坏事啊,早说没有旗帜就是不行,现在怎么办?这下可得丢脸了。”

  “长官。”娘娘腔悄声说:“我可以先画个小的。”

  “士兵们,坚守岗位。”刀柄看了他们一眼,出奇的没有骂人:“你们的责任是杀敌!”

  “是的——长官!”二十五人同声回应,但相对于对方的骑兵来说,这点人真不算什么。

  “你们平时就对不起我,但现在我不说这个。”刀柄少尉接过手下递来的信号旗,整理了一下军服:“记住啊,一会我肯定被踏成肉酱,但你们一定要杀几个给报仇!”

  “放心去吧,长官。”一个老兵回答他:“肯定让你赚。”

  刀柄揉揉发白的脸,慢腾腾的走到商路正中,把头向上扬起并亮出鼻孔,估量着对方的速度,把双旗一举,嚣张无比的大喊着:“这是斯比亚边境,停止前进!”

  “停止前进——”

  “停止前进——”

  停止前进的口令声绵延不绝,一节节的响到了远方,犹如是刀柄少尉的话的回音——但这有点不可能啊,没听说人口令的回音会越传越清晰洪亮的,但要说敌人在帮忙传口令的话,呸!谁吃错药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人更觉得不可思议,对面的马队在减速,而且在警戒线外停住了。

  停住了?!二十六个人都在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

  马队前列停在警戒线以外,然后四列队伍往两边一分,让出中间一条通道,两匹高大的战马从后面赶上来。马上的骑士裹着黑色披风,满面风霜,其中一人的头盔上还有两条划痕。

  “停止前进!”刀柄少尉虽然惊讶,但却面不改色地说:“这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斯比亚联盟边境!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通过;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我知道。”对面那位年轻点的骑士驱马上前,停在刀柄身边:“这是我的证明,识字吗?”

  刀柄冷笑一声,抓过对方递来的身份证明,刚看见封皮就“咦”了一声,然后又翻开仔细看了一遍,猜疑地反问对方:“联络部?斯利达准将?你们要打我们这过?”

  他问一句,对方就点一下头,裹在身上的披风散开,刀柄看见了他独特的军种、军衔。

  然后,这位疲惫的联络部准将说:“不只是我,还有斯比亚联盟第一方面军,全员一万六千四百余人。验证吧,别废话。”

  “是的长官!”刀柄一个立正:“我马上安排。”

  然后他转过身:“警报下降至三级!边防小组下楼验证!其余人手继续戒备!”

  哨所楼里顿时一片呼气声,几个士兵面带惊喜的下了楼,麻利的摆开工具。其实验证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斯比亚军队系统有慎密的识别手段,所以刀柄这边只验证了第一方面军指挥部的军官,就知道这支部队的性质没问题。

  但程式不得不执行,刀柄就选了几个熟悉业务的士兵专门盖章。甄别奸细的事情不用哨所管,他们也缺乏相应的人手和技能,费这闲心还不如准备点热水去——在验证开始后不久大家就知道没事了,然后,这些久久没上战场的老兵就开始热情的跟对方拉家常套近乎,想得到点对方的来历和内幕。

  在军队里这种事情很平常,不触及机密的话一般人都会回答,哪怕近卫军、亲卫军都不例外。但今天,老兵们却碰壁了,无论他们多热情,多体贴,对方都沉默不语。个别老兵看出,那是一种带着杀意和愤怒的沉默——因此,现场的气氛又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带领第一方面军的是两名准将,除了斯利达准将之外,另一个准将叫罗曼,刀柄听说这个罗曼才是真格的指挥官,但他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其实两个人的话都不多,他们就站在路边的刚楼上,不喝水,不吃东西,默默的看着部队经过。

  而刀柄作为本哨所最高长官,也要在旁边听候差遣。因为站得高,他越看越心惊。

  前面的马队有千多人,全是清一色的轻骑兵,后面陆续有不是骑兵的马队过来。大概三千人之后,军容就不怎么整齐了。盔甲凌乱就不用说,还有人把战刀直接别在后腰上,有人的枪尖磨得短了两分,甚至有整个小队把自己绑在马鞍上睡觉!

  刀柄曾经以救护兵的身份上过战场,一看就知道这是打过连番恶仗的结果!

  从中军的队列里有大量的伤员出现,轻伤、重伤、断肢的、伤口还在滴血的……甚至有十多名重伤员硬撑着越过边境线才肯咽气!娘娘腔他们准备的热水根本就不够,刀柄知道后,把仓库钥匙拿出来,但里面的药品和绷带几乎是马上用完。

  岗楼下,一名脸色憔悴的少校骑着马慢慢过来,他半个脸都包着绷带,打结处还滴着黑血,下地之后几乎站不住。但等一名救护兵过去扶他时,却被他粗暴的一掌推开——两名带着军法袖套的军官互相打个眼色,悄悄的靠近。

  少校打个踉跄,回过身,解开另一匹战马背上的篷布,吃力的抱起上面一具已经僵硬的身体。然后又回转身,一步步的向着岗楼走来。

  前面的队列让开了,军法官也停住了脚步,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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