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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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古精灵禁不住花容失色,一声惊呼。
艳后不解地道:“雌蛭龙既吞食岳钝,又怎会死了?”
虎婆婆目中露出罕见的惊惧之色,道:“属下也以为岳钝死定了,哪知道蛭龙刚吞吃了他,突然惊天动地般一声狂吼,把岳钝又吐了出来,然后身躯不住翻腾、扭曲,最后重重地跌下来,再也……再也不动了。”
艳后面色大变,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话间,身如飞星,往梦幻湖方向去了。
古精灵关切我安危,如影随形而去。
虎婆婆等高手紧随不舍。
梦幻湖已完全恢复清澈、宁静,我静静地躺在湖底,除了肌肤更黑更亮以及隐现紫红之外,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古精灵大喜,一跃入湖,把我抱上岸来,试试我的脉搏、心跳,幸喜无恙,心中激动,忍不住流下泪来。
虎婆婆等人没有艳后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围攻古精灵,只是形成包围圈,不让她乘机脱身。
艳后钻入湖底,抱着两条完全灰白的蛭龙,难过得泪流不止。
蓦地,艳后跃到岸上,显得无比的愤怒、伤心,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咬牙切齿地道:“岳钝,你敢毒死我的蛭龙,我要你赔命!”
古精灵嬉皮笑脸地道:“艳后此言差矣!是祢图谋不轨,先想让祢的蛭龙吸尽岳钝的血液,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蛭龙虽毒,却及不上鸩毒,结果岳钝安然无恙,它们反被毒死,这怎能怪岳钝?要怪也只能怪祢自己。”
她叹了口气,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道:“从蛭龙的颜色变作灰白来看,它们体内之毒尽皆一滴不剩地被鸩毒吸走,正所谓‘百川归大海’。岳钝的鸩毒已是天下第一奇毒,我所恳求之人能否解了鸩毒,尚是未知之数,如今又添了一雄一雌蛭龙之毒,毒上加毒,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唉,想想都害怕。”
艳后尖声叫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岳钝偿命!”看她竭斯底里的样子,几近泼妇。
其实这也怪不得艳后,自父皇驾崩,她和其兄第五乘驾反目成仇,各自为政,其间的艰辛困险绝非外人所能想象。
她的智慧虽不逊于第五乘驾,但起始武功却大为不及,为了尽快追越其兄,迫不得已以内力吸取毒质,修炼阴邪武功,这样,武功虽可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对身体却有重大影响,稍一不慎,即有重残、死亡之虞。
由于她放荡成性,人尽可夫,唇尝千人,臂枕万客,久而久之,体内“淫毒”
泛滥,对身躯危害剧增。
此时若散去“毒功”,艳后虽可保命,却苟延残喘,连个寻常人也及不上,一身武功也从此无法修炼,她怎甘心如此,只得铤而走险。
克制“淫毒”的唯一法门,便是时常与男子交欢,而且得不断增加体内之毒,以消解洪水猛兽般的“淫毒”。
以艳后的相貌、权势,找男子交欢自是不在话下,要多少有多少,但随着“淫毒”肆虐,她体内之毒的分量、毒质也必须随之增大。
幸得她养了两条蛭龙,每次“淫毒”发作,她便吸取蛭龙体内之毒。
现今蛭龙死了,你叫她到哪里再找毒性这么厉害、生性又这么温驯的毒物?
没有了蛭龙,就等于要了艳后的命!
众部属之中,只有虎婆婆知道艳后这个致命弱点,见了艳后这个模样,她明白了七八分,当即走上前去,压低声音道:“天后,依属下之见,蛭龙虽好,但仍不如岳钝。”
艳后瞥了瞥赤身裸体的我,苦笑道:“我也想与岳钝欢合,吸取鸩毒,可……
可鸩毒太过厉害,以我的功力,恐怕禁受不住;即使能禁受得住鸩毒,但那岳钝虽然没死,但也和死人没有两样,不明白导输剧毒之法,我讲了他也听不见,是以岳钝看似一座大宝藏,偏偏我没有钥匙,打不开门。”
虎婆婆沉吟道:“能否把他留下来,咱们慢慢想法子。”
艳后哀叹一声,道:“他身具奇毒,我们把他留下恐怕也束手无策。若时间久了,他又会死去。再说了,古精灵那小丫头又岂肯善罢甘休?”
她恨恨地道:“第五乘驾那畜生把古精灵、岳钝放入我阴谐,很可能便是针对我这‘淫毒’而来……”
一言未毕,急骤的蹄声传来,一骑快马奔近,阴谐女战士翻身下马,屈膝说道:“禀天后:运日国发动数十万大军,分攻我十三座城池;另外,凤凰城颇不安宁,有人传播谣言,蛊惑人心,更有人四处放火,并且狙击刺杀阴谐要员。巨禽公已然查明,这些均乃潜伏凤凰城内的运日奸细所为。”
凤凰城,乃阴谐的国都。
巨禽公,则是艳后的男宠。
此人非但身材魁伟,精擅床上功夫,使得艳后每一次与之交欢,都获得极大的刺激与新鲜感,而且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无不精通,对艳后俯首帖耳、百依百顺之余,又进献“奇谋妙计”、“治国方略”,更显得和其他男宠大不相同,以致艳后尤其喜欢他。
巨禽公既得艳后恩宠,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了阴谐国唯一握有重权的男人。
连虎婆婆这等跟随艳后多年的心腹战将,也不敢贸然开罪这位巨禽公。
“枕边风”,向来是最厉害的武器之一。
第五乘驾的突然袭击,对艳后来说,可绝对是个坏消息,她强作镇定,吩咐虎婆婆:“虎婆婆,我因有要事,分不开身,应付运日入袭、凤凰城作乱,暂时由祢全权负责。一有结果,即刻向我禀报。”
虎婆婆躬身道:“属下遵令!”
说完,她又低声道:“天后,您这是……”
艳后叹道:“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我淫毒发作,实在支持不住了。祢……叫五个少年,不,十个少年速速到我行宫去。”
虎婆婆吃惊非小,又问道:“古精灵、岳钝应如何发落?”
艳后对古精灵咆哮道:“滚!祢和岳钝都给我滚,能滚多远便滚多远!”
古精灵的特别身份,以及我这个大毒人,成了最烫手的山芋,艳后自顾尚且不暇,实在不愿“麻烦”我们了。
古精灵没料到事情会这样收场,嘻嘻一笑,道:“多谢艳后!再见啦!”爱怜地瞧了我一眼,把我抱紧,星驰电掣般去了。
第十四回 圣女
途中非止一日,古精灵抱着我,终抵海边,在暗礁中寻到早已藏妥的巨舟“精灵号”,扬帆入海。
“精灵号”乃以特殊材料打造,海风再大,也无法撕扯坏风帆,再大的风暴、海啸也不能把它掀翻,船头的尖锥还可以破开较小的冰山,舱中更备有清水食物,永远也不会腐烂变质。
我毒性虽然厉害,却丝毫腐蚀不了“精灵号”,可深海中的海豹、鲸鱼却倒了霉,也不知被毒死了多少。
气候一天天寒冷,渐至南极,我若清醒,绝对无法抵御南极的奇寒,不过亦有缺憾,不能领略南极风光。
南极,纯洁、安宁,向来是人们心灵的朝圣地,而它的冷酷无情,又成了勇敢者的乐园。
可惜自帝国成立,到过南极的人稀若凤毛麟角。
若是其他地方的汪洋大海,加上特有的狂风推波助澜,应该波浪滔天,气势磅礴,可南极却是严寒统治一切,大海一反常态,被压制在巨大的冰层之下,几乎动弹不得。
千百万年来,南极一直披着一层洁白的婚纱,偏偏至今未嫁,是个一尘未染的处女,亭亭玉立、含情脉脉地站在地球的最南端,注视着大千世界的风风雨雨,屹立于天地间,超然于人世之外,以其特有的潇洒、冷漠,展现出神秘莫测与桀骜不驯。
古精灵要见的圣姐姐,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大舟已经无法在冰海中航行,古精灵抱着我在冰层及冰山上奔跑如飞。
我中毒太深,心跳衰弱,气若游丝。
古精灵只得将功力输入我体内,暂延我性命。
又过了十几天,她到了岸上,掠出数百里。
只听得呱呱声响,前方出现密密匝匝的企鹅,约有百来只,黑背白肚,墩墩实实,有的腆着大肚子,一摇一摆地蹒跚行走,有的则呆立不动,那木讷的模样,可爱极了。
若在昔日,古精灵必会去逗玩一会,可此时却没有这个心情,而且怕我的鸩毒害了企鹅,当即斜着绕开。
所过之处,诸多冰雪为我毒气消融。
一望无际的白雪中,终于出现十余幢冰屋。
古精灵忍不住热泪盈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可双臂仍牢牢抱着我,叫道:“圣姐姐,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圣姐姐久居南极,冰屋便是她和古精灵、众弟子的休息之所。
圣姐姐拥有两座冰屋,一座是寝室,一座是书房“洁心斋”。
两条纤细的人影自冰屋中飞出,正是“圣姐姐”的弟子心仪、心如。
她们若在帝国或其他国家,其惊人的身手绝对可以进入一流高手之列,如花似玉的相貌可以让好色之徒趋之若鹜,口水都流出三尺长。
可她们在圣姐姐的三十六女弟子中,不论武功还是相貌,均属平平。
心仪飞掠过来,搀起古精灵,见她容色憔悴,几乎不敢相信她是古精灵,可想而知这趟帝国之行,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禁不住心中发酸,差点流下泪来。
心如见了一丝不挂的我,羞得连粉颈都红透了,惊呼一声,避过头去,但转瞬间便忍不住偷望。
古精灵见着她们,便如见了亲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哽咽道:“心仪、心如,圣姐姐……她在不在这里?”
她真担心圣姐姐因事外出,那么我的性命恐怕再难撑下去了。
心仪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双颊晕红,道:“灵姑姑祢不要担心,师父已知道祢带岳公子回来,正在洁心斋等祢呢。”
古精灵长松了口气,道:“太好了!”抱着我朝洁心斋奔去。
心仪叫道:“喂,灵姑姑,师父吩咐祢不要把岳公子抱进去。”
古精灵心想不把岳钝抱入洁心斋,怎恳请圣姐姐救他性命,当下毫不理会。
心仪叹了口气,对心如道:“祢整天念叨灵姑姑,现下祢见到她,怎生一句话也不说?”
心如道:“话都教祢说了,我哪插得进嘴?”
心仪笑道:“恐怕祢的心另有所属吧。”
心如大声道:“我怎么心有所属了?”
心仪抿着嘴一笑,道:“祢见了岳公子,目光贼亮贼亮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特别喜欢看……看那地方,是否他那个特别大,祢心动了?”
说到最后,她的脸都红了。
心如大羞,挥拳来捶心仪,不依不饶地道:“我哪有啊?仪姐祢取笑人家!”
心仪一边躲避,一边娇笑道:“既然有这回事,祢又何必不承认?大不了二女共事一夫……”
圣姐姐的三十六弟子情逾姐妹,大多喜欢逗嘴开玩笑,心仪有了这机会,怎肯放过?
闹了一会,心如忽地问道:“仪姐,祢说方方、圆圆她们怎未与灵姑姑一同回来?”
心仪再也笑不出来,蹙眉道:“或许灵姑姑急着救岳公子,把她们远远甩在后头。”
心如摇摇头,道:“不像!祢看灵姑姑的样儿,几乎要累死了,若有方方她们帮着照应岳公子一下,她便可以休息一会儿,可……可……”
二人互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不祥之感,脸上罩上了阴云。
心如默望冰屋,道:“仪姐,祢说师父会不会出手相救岳公子?”
心仪心悬方方等十姊妹安危,已无心说笑,缓缓道:“那可难说得很……”
“人无完人”。这是人们常说的话,也是不可颠覆的真理。
但你若见了圣女,便会感觉她绝对是完美的,是这凡俗的世上唯一完美之人。
圣姐姐便是圣女。
圣女一袭白衫,斜躺长椅,膝头放着本书,面无任何表情但又似蕴藏着无以穷尽的感情,目视古精灵满头大汗、神色惶急地抱着我踉跄奔入。
古人说,所谓美人者,乃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可圣女的容貌、体态、风姿、气质之美,绝非任何语言可以形容。
无论你与她熟识与否,只要看她一眼,便永远把她烙在心头,永远也会记着她眼中闪动着的圣洁的光辉,以及那张不含一丝杂质的脸庞。
她虽生活尘世,却如宇宙般浩瀚无垠,神秘莫测,如真似幻,动人、感人至极点。
饶是如此,圣女近在咫尺地亲眼目睹古精灵怀抱中的我,俏脸微红,道:“祢把他放下。”
古精灵依言放下了我。
圣女心念一转,书架上的书籍便如知悉她的心意,长了眼睛、翅膀一般,一本本地飞出来,把我从颈至脚踝遮盖得天衣无缝。
书本看似寻常,但鸩毒竟是无法腐蚀其分毫。
古精灵泪如泉涌,抱住圣女的腿,叫道:“圣姐姐,祢救救救我,救救我!”
圣女微笑道:“祢虽心力交瘁,但睡一觉之后便没事了,怎要我救祢?”
古精灵道:“可祢若不救岳钝,我还是活不了!”
圣女眉头微皱,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