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翻身贫家女-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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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正房,就听到丁氏凄厉地喊痛声,还有孩子的哭声,田敏颜的脸更沉了。
进了正房,就见丁氏瘫坐在椅子上,捧着箩大的肚子,不断的叫痛,罗氏则抱着啼哭不止的丫丫焦急地哄着,还不时顾着丁氏,十分忙乱。
田敏颜很是不悦,转身吩咐如意:“去把你娘和林家的叫来,另外,去老宅里叫二郎,他娘子要生了,给抬回去。”
“哎。”
丁氏听了田敏颜的吩咐,双眼倏地睁大,尖叫道:“颜丫头,我我要生了,这赶不及了啊。”
什么啊,她都要生了,就在这生不行吗?还要抬回去?
其实她也还没到生的那刻,只是她要赖在这生,是因为田敏颜家这地头好,要知道,这产妇生了不好移动,这月子就得在这坐,要是月子在这边坐,田敏颜她们还能看着不管?有人服侍好吃好喝,这可比老宅那边生强多了。
所以,她是铁定要赖在田敏家生子的。
可惜,她打的好算盘,她精,田敏颜也不笨,哪里就没想到这点?
瞥开她不是正儿八经的亲嫂子,田敏颜他们和她也不亲,有啥理由让她在这里生?退一万步来讲,这坐月还是次要的,要是生产的过程中有啥不妥,晦气是其次,赖他们家风水不好可到哪喊冤去?
所以,当她黑心肠也好,无情也罢,她是绝对不会让丁氏在他们家生子的。
“你闭嘴,颜丫头也是你能叫的?叫二姑娘。”田敏颜瞪了她一眼,又见妹妹不断的哭,便冲罗氏说道:“娘,你带妹妹出去走一圈。”
“囡囡,可是她。。。”
“我自会安排。”田敏颜快速说了一句,见林家的和蒋家的来了,便道:“蒋家的,你脚长跑得快,快去我七叔公家将七叔婆请去老宅,就说二郎他媳妇要生了。”
“哎,我立即去。”
“林家的,你让她省点力气一会再叫。等二郎来了,就和他一道将她抬回老宅去。”田敏颜又看着林家的说道。
“哎。”
丁氏听了大急,眼珠子一转,大喊道:“哎哟,我不行了,孩子要出来了。二姑娘,你给我找个地,我要生了。”
“囡囡,她。。。”罗氏见丁氏脸容扭曲的,皱着眉说道。
“她不能在这生,要是冲撞了我妹妹咋办?你看她哭的。”田敏颜把眼一瞪,往大哭的丫丫努了努嘴,又看着丁氏冷笑道:“而且,这一时半刻,可生不了呢。”
“是呢!二郎家的,这羊水还没破呢。”林家的此时也说了一句。
罗氏一愣,看了看丁氏那不甘的双眼,登时想到什么,转开头去,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丁氏气得不行,这一激动,下身一凉,羊水破了,她尖叫道:“破了破了,我羊水破了。”
田敏颜可不理她,听见外头脚步声响起,嘴角冷冷地勾起,就是生在路上,也得回去生,她才不要平白惹一身臊。
二郎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亟亟地问:“要生了吗?要生了?”
丁氏像是抓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二郎的手臂喘着粗气猛冲他打眼色说道:“二郎,我要生了。快,快让三婶给准备个屋子,我是赶不到老宅去了,哎哟,好痛。”
二郎听了,便冲田敏颜吼道:“颜丫头,没听到你二嫂说的么,快给腾个屋子呀。”
“二哥哥,你们得回老宅去生,七叔婆已经赶去老宅了,我这宅子请了煞神镇着,怕是会冲撞了别的孕妇呢。”田敏颜掏了掏耳洞,轻飘飘地道。
丁氏暗恨,这死丫头,竟然这么狠心,下身又是一紧,她抓住二郎的手更用力了,此时也不能再多说了,真不赶回去,怕真要生在路上了。
“二郎,二郎,快,快回去。”
二郎狠狠地瞪了田敏颜一眼,只好抱起丁氏往外冲去,幸好,田敏颜在外边准备了推车,还铺了厚厚的被褥,这把车一拉,就匆匆向老宅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孩子才生了下来,是个闺女,报到罗氏这里,罗氏她们也只是派林家的送了两只鸡过去罢了。
第五十一章 泼天大祸
二郎新得了闺女,虽然遗憾不是个带把的,可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整日乐呵呵的逢人便说我当爹了。睍莼璩伤可乐呵过后,新的问题来了,丁氏坐月子要人伺候啊。
说白了,二郎自己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哪会伺候女人坐月,而老宅,除了江氏,也没别的女人,可江氏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去伺候丁氏?二郎求到了老爷子头上,鉴于老爷子发话,江氏就不甘不愿伺候了两天就甩手不干了,直呼身子不爽,成天叉着腰叫骂,老了还要糟罪受。
二郎无法,只好去信让李氏回来,而李氏只让人捎来二两银子,就推说自己生病了,不回了,这又让江氏骂了半天,都传外边去了。
“也亏得你主张让她回老宅去生,要不,这事怕就落在咱头上了。”罗氏一阵后怕的对田敏颜说道。
田敏颜冷笑着勾起唇角,说道:“她精,就把人都当笨的了?就是她在咱家生了,我也有法子将她移回老宅去。”
“她怕是说不出的后悔呢。”罗氏摇着头道。
田敏颜没作声,丁氏后悔是必然的,当初做着小妾,好歹也是吃香喝辣的,就是守空房寂寞了些,可到底是吃喝不愁,如今跟着二郎,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成村妇了,能不后悔么?
丁氏确实后悔,整日听着江氏骂天,闺女又整日啼哭,她睡个觉也不安稳,吃也吃不了好的,想起从前的日子,虽然是个妾,就是被主母打骂,也短不了吃的,真叫后悔啊。
可再后悔,日子也得过下去,她坐月子没人伺候,就只好落在二郎头上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九月,迎来县试,瑞哥在一家人的欣欣期盼下去了县里考试。
虽然知道瑞哥考个童生没问题,可罗氏和田怀仁依然很紧张,罗氏更是早午晚不忙上香求菩萨保佑瑞哥顺顺利利的。
瑞哥首次下场,田敏颜可说是最淡定的一个了,不是因为双胞胎的感应,而是她曾和瑞哥谈过,也了解到以他目前的才学,这童生功名,跑不了。
而就在大家紧张以待的时候,横河传来一道消息,田怀德涉嫌和人勾结贩卖私盐被罢官,大房二房那边一大家子全部被关进了大牢。
茶叶,私盐,铁这三样都被朝廷紧抓在手中,没有旨意,没有人敢去碰这三项生意,私自贩卖私盐,等同犯罪,罪行一旦落实,重则杀头抄家灭族,轻则流放千里。
这就是当初齐十七告诫田敏颜,什么生意都可以做,唯独这三样不可以去触及的原因。
而田怀德被人告发这一罪,这可是田家的泼天大祸啊!
田敏颜和田怀仁罗氏赶到老宅的时候,江氏正趴在昏迷的老爷子身上撕心力竭地哭,二郎手足无措,茫然的不知在干什么。
“老三,老三你快看看你爹啊。”江氏见田怀仁进来,一把拽过他。
田怀仁一个箭步上前,老爷子脸如死灰,双眼紧闭着,跟个死人似的,他摇着他的手臂轻叫:“爹,爹您醒醒。”
田敏颜上前看了一眼,嘴一抿,扭头看向一旁茫然的二郎,喝道:“二哥哥,你快去请陈大夫来。”
二郎啊了一声,在田敏颜犀利的目光下,立即应声跑出去了。
江氏的哭声让田敏颜的心都乱了,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干脆就走出正房。
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看着澄蓝如水洗过的天空,田敏颜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阖着眼静静的分析这件祸事来。
田怀德这人,有野心没才学,是个胆小不出挑的,你让他杀只鸡怕都不能,莫说其它了。他读过书学过律法,怎么会不知道贩卖私盐是条死罪?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敢去做,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虽说富贵险中求,田敏颜也不相信田怀德有这样的胆子和魄力去冒这个险,这些都撇除,那就只有一点,他是被人利用当了挡箭牌了。
之前因为在州府田怀德出手大方的事,田敏颜曾经去了解过,听说是陈氏认识个什么夫人,两人交好,就力邀她合股做些贸易海货生意,这才得了大笔的银子。
田怀德也无需打理生意,只要利用职权开通码头卸货的那点方便,每个月就能得分红。
田敏颜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哪有这么大的蛤蟆满街的跳?她也曾让老爷子去劝说过,要他断了这所谓的合股,却被田怀德他们一句多管闲事,看不得人富贵,她就没再说了。
想不到,还真的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田敏颜脸色阴沉,这可是杀头的大事,而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一不小心,他们家都要被牵连进去,而且,瑞哥还在考试,这可不能被影响了。
想到这里,田敏颜的眼中迸射出凌厉阴森的冷光,大房二房真是害人害物的东西!
“大夫,快快,这边。”二郎的声音传来,跟在他身后,是被拽着气喘吁吁的陈大夫。
陈大夫见了田敏颜,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拽进了正房,田敏颜跟了进去。
被陈大夫的银针刺了几下穴道,老爷子就睁开了眼睛,扭过头,看到儿子担忧的眼神,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渗了出来。
陈大夫正交代着田敏颜不能受刺激什么的话,写了方子,田敏颜让二郎去抓药,她则看向炕上。
只见江氏将老爷子扶起,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他肩上,老爷子脸色惨白,面如死灰,一下子仿佛老去了十岁不止。
“爹。。。”见了老爷子这副样子,田怀仁心一阵阵的抽痛。
老爷子浑身都颤抖着,颤巍巍地从炕上下来,众人都不明所以,他却忽然噗通的跪倒在田怀仁跟前,哽咽着道:“老三,爹求你了,你救救你大哥他们吧,他们都是你的亲兄弟啊。”
田怀仁惊得弹跳开,连忙半跪下要拉起老爷子,急道:“爹,您这是作什么?这不是折煞儿子吗?快起来。”
“老三,你答应了吧,如今,就只有你们能救他们了。”老爷子仰着头,老泪纵横,看得人心酸不已。
罗氏退在一边抹眼泪,老爷子从前再强势,再偏心,此时也不过是一个为着儿子死活而苦苦哀求的老人罢了。
“你起来,你这把老骨头是不要了?你这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哟你这老头。”江氏哭着骂。
“爹,先起来吧,我们再想办法,这贩卖私盐可不是小事。”田怀仁也是双眼通红,猛一使力,就将老爷子给拽了起来按在炕上坐下。
老爷子却是死死地拉着田怀仁的手臂,红着眼睛说道:“老三,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做这些事啊。这一定是误会,误抓了。”
“阿公,来人不是说了,是大伯利用职权给开通方便的?”田敏颜皱着眉道:“我当初就说过,让他们推了这生意,偏偏。。。”
老爷子一怔,随即嚎哭,拍着大腿说道:“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当官呀,都是我害了他,是我。”说着,猛的用手打着自己的头:“要不是让他去当官,就没这事了啊,都怪我啊。要是知道这样,我老头子是死也不让他去啊。”
“爹,别这样。”田怀仁抓着他的手,哽咽着道:“只要查清楚,大哥会没事的。”
“老三,你大哥他一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他是不敢做这样的事啊。”老爷子双手抓着田怀仁,又似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发亮的看着田敏颜说道:“颜丫头,你去和王爷说,这不关你大伯的事,让他将你大伯给放出来吧?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田敏颜身上,田敏颜脸色阴沉,说道:“贩卖私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大伯要是真的明知故犯,就是王爷,也救不了他。”
贸贸然的,啥也不清楚,她是断不敢去寻齐十七的,这可是死罪。
“不会的,你大伯他不敢的,他不会的呀颜丫头。”老爷子亟亟地保证:“你大伯他铁定是冤枉的呀。”
“阿公,您不是大伯,焉知他有没有被富贵迷了眼?”田敏颜冷笑,见老爷子脸色发白,也承知不好再刺激他,话锋一转便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咱们在这,那边是什么情况,一点也不知,大伯他是怎么和人做的生意,在里边充当什么角色,咱们一概不知。阿公,您该庆幸,咱们现在还没被官员给带走,贩卖私盐,重的抄家灭族。”
老爷子听了,脸色死灰,浑浊的双眼不断涌出泪水,抖动着唇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你大伯他们死?”
田敏颜正想要说话,林管家却从外头小跑进来报道:“二姑娘,王爷到访,让你家去说话呢。”
老爷子听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要下炕,说道:“我去求王爷去。”
田敏颜心道愚蠢,首尾不知,是想把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