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第2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认识了龙公子才知道,我之前的二十年都是白活了。”
螓首靠在男人的肩上,长宁柔情似水地说着。
几日下来,她已经爱死了这个男人,年少多金,风流多情,容貌出众,欢愉时强大得恍如不知疲倦的野兽,温存时又细腻得仿佛温水拂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轩辕龙英对她其实并无多少兴趣,但难得她主动投怀送抱,又刻意撩人,半推半就地,右手就搭在女人的肩上,左手随意调拨了几下瑶琴,柔声道:“我自负风流,阅尽天下美色,却在小姐这条船上一败涂地,几欲死掉了。”
被恭维得飘飘然的长宁抬起头,看着轩辕龙英俊逸的面容,道:“长宁不过是公子命中的过客,能够几夕欢愉已经心满意足,哪敢奢求太多。”
“你又说伤人心的话了。”
轩辕龙英口是心非地说着,停了瑶琴,拈起一颗葡萄,堵住她的嘴巴。
“罚你。”
“嗯。”
长宁口含葡萄,媚眼涟涟地吻了过来,轩辕龙英看着她自以为风情的面孔,心中顿生厌恶,但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李仙子正与这女人的姘夫合作,也就忍住了不快,舔葡萄的同时顺势将她按倒身下,一番激烈的**摇晃,瑶琴、葡萄、杯盏等物自桌案上震落……
第260章 背水一战
正如李玉暖所言,慕容丰的二十万大军越过黄河抵达长江北岸时,战局已经大变。
义军气势如虹,连下数城,势如破竹,更有江南诸多州县响应号召,或揭竿而起,或主动归附。拓跋洪统一南北后为了确保政权平稳过度而采纳的南人治南的政策,却在此刻变成了动摇帝国统治的炸弹。
南人或许性情散漫爱温柔,比不上北方人的刚烈强硬,但他们的能屈能伸,也是北人无法想象的韧性。他们扎根在江南大地上,隐忍不发,一旦时机成熟,便会像雨后的竹笋一样节节拔高,顷刻间便烧遍整个原野!
长江北岸,慕容丰以帅印征集的船工正加班加点的铺设浮桥打造战船,准备南下一举歼灭乱党。
长江南岸,被凄厉的金陵屠城血案刺痛激励的百姓们,以出乎义军将领预料的极大热情,投入到筑造工事、修葺船只的工作中。
三伏天正当炎热,长江两岸却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尤其是南岸百姓,勿论男女老少,无不怀着满腔激情,准备着战争。
为防慕容丰和枯泽勾结,造成战局大变,早在备战之初,李玉暖等人便也住进了军营,翠云主动随行。
她是个能吃苦的女孩,天赋虽平平,但胜在努力不辍。李玉暖教了她一些凝气的入门法门,她便日夜修炼,好几次都吐血或是经脉错乱晕倒,被人发现弄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却是摆正身体继续。
有道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何况她这样拼了命,常人需要半个月才能完成的功课,她只花了十天就完成。尤为难得的是,她虽然急于报仇,却也懂得轻重缓急。来到前线后,利用自己修道略有小成、精力胜过普通人的优势,白天协助军士、工人们做活,晚上则在帐篷里继续修炼。
如此一来二去,常人对修士的隔阂抵触也就渐渐消失了。
担心神仙们吃不惯粗劣食物,代替丈夫收割庄稼的农妇做完农活还不忘翻山越岭,采来整框的草药珍果,背到军中,放在李玉暖等人的帐篷外。他们不懂小麒麟的尊贵,见到它生得不凡,便特意把家里才满月的小猪仔送来,给神仙的宠物打牙祭。
这些诚朴的礼物,让素来眼高于天的凤清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麒麟不屑吃家养猪肉的李玉暖,为了不让村民们失望,特意把小猪收下,交给军中火头兵好生养着。
“……只看这些面孔,我便觉得若是这一仗不能大胜,横戈可以自杀了。”
站在高台上,看着农夫们烈日下的劳作景象,李夜吟感慨道。
李玉暖知道他冷面热心,所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众人奔走来去汗出如浆,下了决心:哪怕只是为了不让这些人的热血冷掉,她也要违背修真界的规则,以道术确保这场仗胜利!
……
……
长江北岸,慕容丰在大帐内紧张地走来走去。
放在帐内四角的大盆冰块散发处阵阵凉意,却驱不散他的焦躁。
身为帝国的镇国大将军,他一向不屑南方的猴子,但事实却是南方诸地纷纷呼应,本来泥泞的将军顿时变成一面倒的场面。
洞庭湖上,长沙王还在苦苦支持,江陵王滑溜,带着一家老小不知去向。
但这些他都已经无暇关注了。
金陵屠城一事做得太过,以致事后虽有拓跋洪反复安抚,江南对慕容氏的恨意依旧深入骨髓,根本无法拔除。
毫不夸张地说,这一仗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南岸的所有人都记得当年的屠杀,他们心中认定他慕容丰是个杀人魔王,一旦战火点燃,必定会拼死战斗!
“就算能赢,我方也会大折损。”
看着地图,慕容丰叹息地说道,金陵屠城是他当时能想到的最快结束战争的手段,也是枯泽国师的强烈要求。他没想到那时的一念之差,竟在数年后酿成了苦果!
丈夫唉声叹气,镇国长公主也一样忧愁,她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夫君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那南唐真有几分本事,当年怎又一败涂地!”
慕容丰大怒,正要骂“妇人之见”,想起对方毕竟是皇家长公主,只得忍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能够南下顺利,一方面是南唐内杠不止,我方又有内应,另一方面则是枯泽国师法力无边。大能修士,连开山破海都可以做到,何况只是改变战争的格局!”
“那这一次再让国师做法,稳住江山不就行了?”镇国长公主天真地说道。
慕容丰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如今陛下重道灭佛,国师虽然依旧地位崇高,但对陛下已经生出不满。想要请动他,怕是……反观乱党,利用南人同情思念故国之心,加上刻意煽动,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敌方众志成城,我军却……我这镇国将军的威名怕是真要折损在这里了!”
长公主闻言,急道:“我这就修书给皇兄,让他请国师出山,助你江山大定!”
慕容丰道:“你当陛下真不知道情况?陛下对我已经有了怀疑之心!这一场若是败了,我也就损失些名誉。倘若赢了,那才是……慕容一族危矣!”
“夫君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长公主不解道,“慕容一族世代从军,忠心昭昭,天日可见。皇兄又是难得的明君,哪可能因为几个小人的谗言就怀疑你。”
慕容丰道:“陛下确实是明君,他也从不曾怀疑过慕容,但是……自古功高震主,何况陛下不信任国师,若我为了胜利求助国师,便是大大地得罪陛下!日后纵然慕容氏立下再多功劳,也难得陛下的信任了!”
“难道就因为陛下不喜欢国师,夫君便要……打败仗,玷污了慕容氏的威名?”
慕容丰道:“若是我有更好的选择,自然不会这么做,但是……哪怕败局已定,我也会拼尽最后,决不让慕容氏数百年累积的威名因我而蒙羞!”
长公主看他流出求死之志,不免眉目踌躇,欲言又止。
“夫君,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慕容丰道:“我意已决,不管你有什么要说的,都别再说了。”
长公主闻言,反而抬起了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告诉你,霜儿……已经知道这件事,正在赶来的路上,你……”
“荒唐!”
本还颜色平静的慕容丰勃然大怒,第一次打了长公主耳光。
“你做什么这么凶!”长公主捂着脸委屈地说着,“我也只是——”
慕容丰骂道:“打你还是轻的!霜儿是要求仙得道的人,你怎么可以耽误她的前途!”
“可是父母国家有难,我却不闻不问,便是不忠不孝。不忠不孝的人,有什么脸面冠上慕容姓氏!”
清亮的声音响起时,一朵红云蹿入帐内,云雾缓缓散去,露出慕容霜端丽的面容。
她手持宝剑单膝跪地,大声道:“不孝女慕容霜来迟,还请父亲、母亲恕罪!”
见到女儿,方才还大发雷霆的慕容丰顿时慈眉善目,与长公主一道迎上前,扶起慕容霜,左右打量着,道:“女儿你长大了,变漂亮了。”
慕容霜含泪道:“父亲和母亲……都老了……”
慕容丰闻言,鼻子一酸,忍着痛厉声道:“仙家规矩森严,不许弟子干涉凡间事,你身为万始宗门人,怎么可以因为她的妇人之言违背规矩!快些回宗门,小小战事父亲掂得住!”
慕容霜却坚决不从,叩头道:“女儿不走!如果要斩断尘缘才能得大道,女儿宁可为情所困,一事无成!”
“你糊涂!”慕容丰骂着,抬手就要打。
慕容霜抬起脸,看着慕容丰:“父亲要打就只管打吧,你就是打死了女儿,女儿也不会走!天下虽大,却只有父亲和母亲这边,才是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挂念的地方!”
“霜儿!”
长公主闻言,泪水夺眶而出,慕容丰则板着脸扭过头,偷偷擦去眼泪。
几声咳嗽,压住了悲痛和激动,慕容丰对慕容霜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留下吧。但是你得记住,凡尘自有凡尘的规矩,若是以修真界的手段妄加干涉……必定会惹来后患。父亲风光荣耀了大半辈子,就算这一仗真的败了,也不过是明珠微尘,算不得什么。倒是你,一定要平安修成大道……护我慕容一族万年不衰!”
“母亲!”
慕容霜委屈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刚想说话,却因为丈夫严厉的神色,又咽了下去。
恰这时外面发生了骚动,隔着帐篷也能听见争执打斗声,慕容丰唤来侍卫询问情况,长公主则将女儿拉到屏风后,低声嘱咐道:“这次的事情,你可绝不能听你爹的话。”
慕容霜道:“女儿明白。先前母亲和父亲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就算干涉凡间要遭天谴,那又怎样!我是慕容家的人,帮慕容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长公主闻言,松了口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慕容霜道:“母亲只管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南唐余孽有机会渡过黄河,侮辱父亲的威名,威胁朝廷!”
心中更是重重加上一句,李玉暖,我所有的不幸皆拜你所赐!你既然一心护着南唐余孽,我就偏要让他们全部死光!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第261章 再次作死
入伏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更火辣,但大战在即,工事建筑也不能怠慢。几经商议后,劳工们被分成两组,一组丑时(两点)开工巳时(十点)歇息,二组则是从申时(下午六点)开始直到子时(零点)接班。两组轮流,恰好避开了最为炎热的正午时分。考虑到劳工们需要忙碌家里,两组人马又分成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支小队,轮流工作,每日六支队伍做活,每队劳作三天可得一天休息。
如此一来,人人雀跃,即使夜深人静时,工地上也还是一派火热景象。
但是南岸工地越是风调雨顺,北岸便越加的闹心。
这一日,子时刚过,一组的劳工们停止了忙碌,灯火次第熄灭,黑漆漆中只巡查的军士手中火把不时闪过。
离岸边数丈处几根有些古怪的芦苇开始了不自然地摇晃。
随着芦苇晃动,水波一圈圈漾出,一连串细碎水泡在江水中无声地破裂。
有情况!
可惜军营里工棚内,累日劳作的劳工们早就睡得鼾声连天,就算对着他们的耳朵敲铜锣,也未必会醒过来。
在黑夜和江水的完美掩护下,敌人正划水逼近。
五丈、四丈、三丈……
越来越近。
黑影从水中爬出,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些人全身裹在黑色中,背上则无不背着个黑色的坛子,坛子口用油纸层层裹好,可见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想做什么!背上的东西又是什么!
率队巡逻的高翠云谨慎地示意身后的军士按兵不动,只是紧紧跟着,自己则取出联络用晶石,将这些诡异的景象传送到李玉暖的水镜里。
……
水镜中可见这些黑衣人上岸后并没有鲁莽地潜入营地执行暗杀,他们张望四周后,迅速取下背上的坛子,破开封口的油纸,倒出了一种黑色粘稠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