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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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再纤细精致的美,落在不谙风情的凤清德眼中,也不亚于对牛弹琴。
“再笑!再笑我就把你栖身的诱魔镯烧熔重炼!”
话音未落,月华的脸色已经生寒,午后的阳光滤过浓密的睫毛,都变成了月的冷清。
(“当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取出那东西,为免被后来者捷足先登,便把太常那边得来的一个阵盘做了些修改,埋在了山洞的入口处。”)
“你……”
凤清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古怪。
李玉暖不懂他为何这般变化,只是听到了太常的名字,晓得事情怕是和几个神君万年前的恩怨有些关联,当即闷不做声地静待在旁。
可惜她竭力想把自己压成一缕空气,月华的计划中却是从开始就把她列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太常乃是万世第一机关设计大成者,又深谙炼金手段,由他亲手制作的每一件器皿,都拥有难得的自主修复属性。幸好他同时又信奉完美的东西不被允许存在,故而总会在器物将要完成时,刻意留下一些弱点。”)
凤清德闻言,眼睛溜溜地转到了李玉暖的身上。
被他的灼灼眼神看得头皮发炸的李玉暖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可惜脚还没踩地,立刻被一段绵软的禁制力抵了回去!
“这是——”
“这里到处都是禁制,即使以我的凤火强行焚烧开道,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再前进一里。而你身边这个假装无辜的家伙,就是当年的始作俑者。”
事已至此,凤清德也不故弄玄虚,坦白道,“虽然埋下的阵盘乃是太常亲手制作,但用于阵盘运作的符箓和禁制,都是他绘画而成。即使一万年时间过去,禁制和阵盘都发生了意料外的变化,但本质的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这些和我有关系?”
“准确地说,和你从北冥得到的东西有关系。”
凤清德笑眯眯地说着,李玉暖明白了。
北冥秘境里究竟发生的事情,凤清德因为将魄的君子风度,没有细问,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秘境里最珍贵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最可能得到它的是李玉暖。
因为她身边跟着月华,这个被性格孤僻迂腐的太常生前唯一引为至交的伪君子。
“你说的是这把剑吗?”她也不矫情,当即把不过尺余长的青铜短剑亮出。
看着满是锈斑的薤露剑,凤凰金色的眼睛难得眯起,泻出一道精光。
“居然做出了这等好东西,太常这个混蛋!”
(“我知道你不甘心东西居然落在她手上,但事情到这一步了,斤斤计较有意思吗?为了能顺利驱动薤露剑斩破禁制,我还特意消耗所剩无几的精元,把她的修为提升到金丹伪境呢。”)
月华一旁凉飕飕地说着,凤清德闻言,再次打量李玉暖,终于看出了少许端倪。
“你倒是舍得。”
阴阴地说着,凤清德伸手,拂过锈迹的剑身,但足以熔金断玉的高温,却没有让青铜短剑表面的锈斑消失哪怕一丝一毫。
“可惜我们都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全看你了。”
严肃地说着,凤清德退到李玉暖身后,左手叠着她的左手,右手握着她的右手,动作虽然轻浮,声音却冷冽如冰。
“接下来的事情,必须完全依照我的指令!”
第144章 暴力突破
呼吸刷过耳畔的瞬间,立刻有滚烫顺着掌心流入四肢百骸。
李玉暖只觉身体如浸泡在岩浆的海洋中,每一根经络都被炎热温柔地包围,酷热似乎和她的身体结成了某种协议,让她虽然通体都几欲化为岩浆的一部分,却又好似浸在春水中一般暖洋洋。
“抛开一切杂念。凝聚真元,注入剑中。太常留下的薤露剑是至少元婴期才能激发威力的神兵利器!”
还未意识到心思旁骛,李玉暖便收到了凤凰的严肃告诫,连忙凝神望去,发现手中的薤露剑果然与方才不一样了。
布满剑身的铜绿色锈迹不知何时已全数消失,露出全盛时期的纯金色泽。更令人惊愕的是,本不过尺余长的短剑,竟然因为灵力的注入,不断地延伸变长,最终成三尺余长的细剑,剑刃却仅仅从浑厚的金色变成略带透明的金色,还有无数符箓自剑身飞出,徘徊环绕不止!
此刻的薤露剑,被整个儿地裹在浓郁的道气中,璀璨好似水晶。
单看这气势,便知薤露剑是名符其实的第一等神兵利器。
然而,不自量力唤醒神兵的后果,也很快就展现出来了。
被从长久地接近永恒的沉睡中初次完全唤醒,薤露剑对灵力的****几近贪婪。
拼命地汲取着,如通着大海的水缸,不管怎样地倾注,水缸里的水却总是距离填满还有无尽的距离。也亏得凤清德此时与李玉暖双手叠合,属于凤凰一族的火热灵力正源源不断地通过她的经络填入薤露剑中,这才使得李玉暖不至于被****万年的薤露剑彻底吸干。
而被如岩浆般炽热的灵力烫过经络的瞬间,李玉暖也终于明白铸剑的太常前辈为何将此剑加上至少元婴期才能激发真正的威力的封印。
它确实太霸道了,而且对灵力的消耗也几近疯狂,若是元婴期以下修士驱动,怕是还未激活,已经被它汲干了灵力。
好在她的修为因为月华前辈的设计,被强行提到了金丹伪境,勉强能够受住凤凰真元贯体的火热和霸道。
由此,金丹伪境的自己,和曾经渡劫如今也恢复得距离化神只差一线的凤凰,共同构成了一个伪元婴,恰恰满足完全激发薤露剑威力的最低要求。
但是成败却还是个未知数。
心中固然忐忑,李玉暖的态度却是无比的坚决,她竭力驱动全身真元,连藏在经络末梢的灵力也被被抽调出来,强迫它们顺着浮出皮肤的红色线索,全数汇集到手中。
汲取了星辰之力的薤露剑也因此越发地流光溢彩。
剑身不过三尺,其上的光芒却已有丈余,数不清的金色符箓如粒子般在光芒中飞旋徘徊。昭示着它惊天动地的强大。
自古以来,法器的威力,由锻造材质和刻在法器内的符箓、感悟共同决定。
剑内每多刻一层符箓,御剑临敌时展示的威力就会更多一层,刻有七层符箓的上等飞剑,足以让金丹以下修士趋之如骛。但此刻环绕薤露剑的符箓岂止是百层,阳光下,被层层符箓和道气包裹的薤露剑,简直美到了极点。
这些繁复古老得好似花纹的金色文字,无一不是北冥神君毕生心血的凝结!
随着符箓一个又一个被点亮,体内灵力几近枯竭时,李玉暖也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视野中,层林叠翠、绿水柔风的树林,渐渐变得粘稠起来,肉眼可见空气中满是各式的细长交错的透明之物,它们的构成各有不同,但有着同样的灵力波动,潜伏在空气中,看不见摸不着,只是确实地阻住前路。
越接近林地的中心,这种透明的东西就越浓密,构成和交错的手法也越复杂。
视野的尽头,甚至出现了完全由透明之物构成的密不透风的茧!
这些,就是禁制的形状?!
联想到之前被看不见的东西封住脚的经历,李玉暖也有些明白了。
原来如此。
难怪此处没有任何动物。
不仅仅因为生命之源太过浓稠,动物不敢轻易接触,更因为灵宠岛西北方的二十里,都洒满了繁复之极的禁制。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全部,扫干净!
吸饱了灵力的薤露剑上,光芒暴涨,层层叠叠的符箓如实体般的有条不紊地运转着,散出的金色光辉直飞云霄。
“可以出剑了吗?”
她低声问着,身后没有回答,只一滴冰凉拂过耳垂。
明白了。
李玉暖昂起头,吃力地握紧剑。
“破!”
叱声响起,长剑也随之挥出。
连凤凰都亲口承认以凤火无法烧毁、密密麻麻如同蛛丝的细小禁制,还未碰到薤露剑的光辉,便如烈日下的春雪融化了,偶尔有试图抵抗的,却也不过再多加挣扎一番,最终逃不出消融的命运!
炽热的白光横扫整个树林,一切阻挡都如狂风中的蜘蛛网,逃不过濒分离散的命运!
薤露剑,竟是如此的无坚不摧!
但这也不过是它真正的力量的冰山一角。
难怪整个北冥冰宫都只是为了守护它而存在!
北冥神君生前,究竟是个怎样的天骄人物!
压抑的粘稠感一扫而空,整个树林都飘荡着难得的清爽。
但还未等李玉暖从将禁制横扫一空的欣喜中回过神,已经四散飘摇的细碎微粒,居然在薤露剑光芒暂冷回到手中的瞬间,立刻以肉眼无法追上的急速重新勾连结合,成原本的模样!
“这是——”
(“如果只是一剑就能砍过去,太常的阵盘又怎么可能困住凤凰。”)
月华一旁冷飕飕地说着,显然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但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竟然事前毫不阻止。
“你!”
因为灵力消耗过多露出难得一见的惨白的凤凰,闻言,恶意满满地瞪了眼月华。
可惜月华不在乎,径直转与李玉暖神识沟通。
(“已经知道薤露剑的威力了?”)
“知道了,非常强。”
(“埋在洞口的阵盘拥有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虽然薤露剑能够一次性就把它们全数扫清,但只要阵盘还在运作,禁制就会马上复原。否则万年的时间,每百年破解一部分,叠加至今,这里的禁制必定是大半都坏掉了,怎么可能至今还完好。”)
“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斩破禁制?”
(“闭上眼睛。”)
“啊?”李玉暖一愣。
(“闭上眼睛。”)
第二次吩咐时,已带上了命令的口吻。
李玉暖虽然还是不懂月华要自己做什么,但却依言闭上双眼。
(“不仅仅是闭上眼睑,连第二层眼皮也闭上。”)
“是。”
凝神闭气,连同第二层眼皮也一起合上,彻底的黑暗,就此降临。
然而,黑暗中却有一些眼睛根本无法看到的东西开始逐渐清晰。
视野内并非黑茫茫的一片,隐约可见点点莹色飞旋在黑暗的世界里。仔细分辨,会发现这些看似杂乱无序的光点其实沿着一定的规律飞舞,无意间正汇成一道光的网络。
(“阵盘需要灵力支撑才能运作,我当时注入的灵力虽强,却根本不可能支撑万年。所以,好好地寻找,找出支持阵盘万年的力之源!只要把灵力供应斩断了,法阵就会自行崩溃!”)
“明白。”
没有更多的闲言碎语,得到指示的瞬间,李玉暖开始分析眼前错杂纷乱的斑点。
单纯以她当下浅薄的修为,想从正面拆解太常和月华共同构造的禁制海洋,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她有足以斩断一切的薤露剑。
正所谓一力破十会,再精致完美的陷阱,都敌不过野蛮和暴力!
她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出那个输出点。
突然——
一道只比寻常的光斑多一点掺杂的灵力脉丝引起了她的注意。
而几乎是她将这一条灵力动向列入注意的同时,薤露剑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雀跃。
北冥神君炼制的所有器皿之间都存在着一定的共同点,这份蠢蠢欲动,正是——
心念初生,随即化为完成的念头,闭上双层眼睑进入彻底黑暗的视野里,因此被删减得只剩下被她怀疑的那一丝脉动!
是它!
它是给阵盘提供灵力维持运作的一根线索!
以它为点切入,绵延的碎裂是否能将阵盘一并震碎?
她不知道,但结果很快就会知道。
第二次挥剑!
第一次挥剑有凤凰神君相助,除了沉重,并非异常的痛苦。然而这一次,完全依靠自己,竟是连举起剑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她的掌心一阵刺痛。
之前的挥舞,让她丹田虚弱,没有多余的灵力再注入薤露剑中。
于是,这把需要强大的灵力才能驱动的神剑,开始自顾自地汲取她的血液。
胳膊每抬高一寸,心脏都会泵出更多的液体供薤露剑吸收,她不知道体内还有多少融化了灵力的血可供它汲取,但是这样下去,身体是绝对吃不消的。
可是——
我已经厌弃了总是被动的自己。
手又高了一寸,压力顿时增为之前的数倍。
唯独心中的那个念头,如磐石般稳固:众生追求力量,不就是为了讨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