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了小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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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徐滟,赵沐蔓倒突然想起,自那天宴会后,有十来天都没见她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在宴会中途抛下她开溜,事后肯定得被追上门来兴师问罪,最不济也要签下“城下之盟”,没想到竟然一直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人影。
以徐滟那种爱热闹的性格,没事还要到她家来晃两圈呢,这大过年的,竟然一连几天连个电话也没有,这也太反常了些。
想到这,赵沐蔓便给徐滟打了个电话,电话倒是通了,可是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接,再打过去,仍然如此。
赵沐蔓心里有些奇怪,却也并没在意,徐滟和自己不同,她还有一个男朋友呢,虽然她总是一口一个“死胖子”的,可是说这话的时候眉开眼笑的,一听就知道口是心非,说不定这时候两人正在哪儿逍遥快活,不愿意让人打扰呢。
赵沐蔓一向不爱打听别人的隐私,所以对徐滟的那个男朋友,也只是隐约知道一点,似乎对方家里已经有老婆了,不过这种事情,当事人徐滟不在意,她这个局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有时候人真的是禁不住念叨,赵沐蔓这边才想起徐滟来,没过几个小时,徐滟竟然就出现在她家楼底下了。
她按门铃的时候,戴着墨镜、口罩,赵沐蔓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
等到她进了门,摘下墨镜和口罩,赵沐蔓更是吓了一跳。
“哎,怎么弄成这样子啊?”
徐滟一向保养得宜,光滑无比的脸上竟然划了几道血痕,而且血痕还很长,几乎从眼角一直划到了嘴角,这对于一向爱脸如命的徐滟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赵沐蔓连忙站起身:“我这里也没有准备药品,我看你还是上医院去看看吧,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徐滟一坐下就坐包里翻出一面镜子,一边照一边道:“不用啦,我刚从医院回来,都上过药了。”
大概是因为说话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徐滟呲牙咧嘴地:“真他妈的,这女人还真狠,专往脸上招呼。”
赵沐蔓仔细看看徐滟的伤口,看上去倒象是手指甲挠的:“你和人打架了?”
徐滟点头。
“大过年的,有什么事非得闹这么厉害啊,你看你的脸,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你平时不是最宝贝你的脸吗,这下还不知道会不会留印呢。”
徐滟愤然道:“你以为我想啊,可是那女人找上门来,堵着我的门骂,我能忍得了吗。她骂得那么难听,我要忍了,以后还能抬得起头来出门吗?”
赵沐蔓明白了几分:“是他老婆?”
徐滟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点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她自己没本事,看不好老公,跑来找我撒什么气啊。我跟她说,腿长在你老公身上,有本事叫你老公不要往我这来,结果她扑上来就一爪子,要不是我躲得快,眼珠子都得给她抠下来。”
赵沐蔓皱眉,对徐滟的话有些反感,她自己也曾经是看不好老公中的一员,只不过没有象那人那样堵在情敌门口叫骂而矣。
“你何必那样刺激她,大家都是女人,她也不容易。”
一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撕破脸去找另一个女人打骂,更何况,徐滟和那胖子在一起起码有两三年了,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难得的了。
徐滟忿然道:“她不容易?她有什么不容易的,她住着别墅,开着跑车,每个月家用胖子从没短过,我也没想过要夺她的家产,她吃的好睡得好,整个心宽体胖,那吨位都能包得下我了,还有什么不容易的,你当时不在,没看到她扑过来那个神情,本来就胖,压过来就跟一座山似的,脸上恶狠狠的,就那样,怪不得胖子不肯回去,换了谁成天对着那一张夜叉脸也受不了。”
赵沐蔓有心顶她两句,看她脸上血痕宛然,妆也没化,脸儿黄黄的,比起平时的容光焕发,显得颇有些凄惨,又有些不忍心了:“弄成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了,你看你这脸,好好的差点破了相。”
徐滟“哈哈”笑了两声,随即因为触动了脸上的伤又“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她得意道:“你别看我脸上这么严重,其实除了刚开始我没防备挨了这一下,其余的都没碰着,我是什么人啊,就那个又胖又蠢的乡下女人,能伤得着我?她自己还讨不了好去呢,我可不象她那么笨,打脸多明显啊,让人看着也理亏,我就用高跟鞋使劲地踩她的脚,踢她的小腿,没十天半个月的,她要能好好地走路,我就跟她姓!”
听徐滟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来,赵沐蔓终于忍不住道:“你有这本事,干嘛不去踩那个胖子,欺负一个没见识的女人算什么啊。”
徐滟瞪起眼:“喂,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我都被人挠成这样了,你不帮我还同情那个死女人?要不是她打上门,我欺负得着她吗?”
赵沐蔓没好气道:“你不去招惹她老公,她能打上门吗?”
徐滟嗤笑一声:“我招惹她老公?小蔓,你病了一场,连脑子都病糊涂了吧,我不去招惹胖子,胖子就不找别人了?你以为我是第一个啊?看你平时挺明白一个人,怎么净犯糊涂。”
赵沐蔓无语以对,徐滟说的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心里,总是无法面对罢了。
“好了,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我这次来,是想要你陪我回一趟家。”
“回家?”
“是啊,我顶着这样一张脸也不好出门,万一给那些小姐妹看到,还不得笑话我,再说,姐们我受了这么大的罪,也不能给那胖子好脸色吧,反正我都好几年没回过家了,这次回去,把那胖子晾着,他要不给我磕头认错,姐们就不稀罕搭理他。”
赵沐蔓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什么磕头认错,是想敲诈他吧。”
徐滟也不否认,笑着指了指脸道:“这叫堤内损失堤外补,我这都有破相的危 3ǔωω。cōm险了,总不能白受罪吧,怎么说,这脸上的伤也是为了他得的。”
“你要回去干嘛要我陪啊,你们一家人过年,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去。”
徐滟磨上身来:“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怪无聊的,就当陪我出去玩啦,回头姐们送你一套欧莱雅最新上市的护肤品。”
赵沐蔓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这看起来,好象很怕回家似的,怎么,难道家里有个未婚夫,等你回去结婚?”
徐滟无奈,只好道:“我每次回去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和他们吵,搞得大家都过不好年,所以我都好几年没回去了,这次你陪着我回去,看是不是能好一点。”
赵沐蔓一怔,难道徐滟也和她一样,有个坏脾气的父亲?
经不住徐滟再三恳求,赵沐蔓终于答应陪她一起回去过年。
徐滟见她答应了,立马便高兴起来,也顾不得脸上的伤了,拖着赵沐蔓就要出去买东西。
“都好几年没回去了,总不能空着手吧。”
赵沐蔓觉得自己第一次上门,也不好空着手,就问徐滟:“你爸妈都喜欢什么东西,我头一回去,也得表示一下啊。”
徐滟撇撇嘴:“他们一辈子生活在农村,能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啊,你随便买点吃的就行了。”
她虽然这样说,赵沐蔓却怎么能随便呢。她选了又选,最后终于决定给两位老人家买点补品。
东西买好了,赵沐蔓就回过头去找徐滟。
从两人在超市分手到赵沐蔓找到徐滟,中间大概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吧,可是赵沐蔓看到徐滟的时候,却发现她面前的购物车已经快要堆不下了。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徐滟有些不好意思地:“家里亲戚比较多,买着买着就有点多了,你先帮我把这个推着啊,我那还有一个呢。”
赵沐蔓看她将手中的推车留下,掉头又往回走,突然明白,其实徐滟心里是很想回去的吧。
第二十七章 徐滟的过去
徐滟的家不在本市,要先坐火车,然后再转汽车,她又是个急性子,说回去,竟然连等到第二天都不愿意,幸好现在春节返乡潮已经过去,要不然,象她这样临时起意去坐车,恐怕还真买不到票。
晚上,赵沐蔓躺在火车内的卧铺上,因为正是春节,火车上空荡荡的,火车发出的“轰隆轰隆”声显得尤为明显。坐惯了动车,又重新坐回这种普通的火车,赵沐蔓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躺在那儿,犹豫着要不要和赵衍打个电话说一声,听徐滟说她家很偏僻,手机信号不好,如果真住个三四天,万一赵衍打电话找不着她,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想了半天,连电话都摸出来了,最终还是没打,她和他算是什么关系呢,说好听些,算是比较好的朋友,说难听些,其实就是有点暧昧,这样巴巴地打电话过去,倒象是证实了方音的话,真把自己当成赵衍女朋友了似的。
其实她和赵衍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赵沐蔓自己心里也很糊涂,见到他心里很高兴,几天不见有点惦念,可是要真说到有多深的感情,还真谈不上,经历了前世的感情挫折后,赵沐蔓对于感情,实在有点谈虎变色。
“算了吧,反正也只有几天,说不定等你回来,他还四处忙着拜年,压根也不知道你不在呢。”最后赵沐蔓自己安慰自己道。
徐滟躺在上铺,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索性坐了起来。
她从包里翻出烟来,正要抽,突然想到在火车上不能抽烟,又不愿意跑到吸烟区去,便索性将烟又塞了回去。
“小曼,咱们说说话吧。”
赵沐蔓笑了笑,将身子撑起来一点,靠在车壁上:“怎么,你还近乡情怯啊?”
徐滟坐在那儿,过了一儿,才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你有几年没回去过了?”
“算上今年,有四年了吧。”
赵沐蔓见徐滟情绪不高,便开玩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你就给我讲讲你家的故事吧。”
徐滟失笑:“我家就是一个农村的普通农民家,有什么好讲的。家里以前住的是平房,后来我哥要结婚,就盖了个二层楼,借了别人几千块钱,几千块钱放在这儿不算什么,可在我们那就是一笔巨债了,到最后还是我还上的。小时候家里很穷,我爸妈一天从早做到晚,到年底也就剩得几十块钱,几十块钱能干什么?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我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哥哥的衣服,一件衣服从大穿到小,最后都遮不住肚脐了才算完,家里养的鸡鸭和猪,都要留着卖钱,除了哥哥偶尔可以吃个鸡蛋之外,基本上一年到头都沾不着什么荤腥。”
她发出一声感慨:“那个时候可真是穷啊,记得有一年过年,桌上放了一碗红烧肉,其实说是红烧肉,也不过是一碗豆腐上放着几片肉而矣,可是那对于我们家来说已经算是很奢侈了,我眼巴巴地看着那碗肉,馋得不行,结果,我爸给我哥和我一人挟了一片肉之后,就把碗收起来了,我妈说,这碗菜要留着过年的时候招待客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三十的晚上,我嘴里含着那片肉,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咽下去的滋味,当时真是觉得,那片肉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现在有钱了,天天大鱼大肉的,反倒吃不出什么感觉了。”
赵沐蔓点点头:“那个时候大家都穷嘛,请客吃饭有鱼肉就是丰盛,现在你再请人吃饭,第一句话肯定就是‘要清淡点,多上些青菜’。”
“是啊,所以这个社会,真他妈的让人不明白。”徐滟狠狠骂了句道:“那个时候,我哥不爱上学,成天逃学,我在班里成绩最好,可是我爸不让我上学,说是两个人读书供不起,要省着让我哥读。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三夜没有出门,也不肯吃东西,可最后呢,我还是不能读,我妈抱着我哭,说谁叫我不是个男娃呢,我哥是个男娃,可是他读出什么名堂来了?到现在,还不是我每年寄钱回去养着他们,现在觉着对不起我了,有什么用?”
徐滟越说越是激动,寂静的夜里,伴着轰隆的火车声,徐滟的声音显得很是飘缈,似乎一点也不象是她。
赵沐蔓已经从靠着变成坐着,她伸出手去安抚地握着徐滟的手:“徐滟,别激动。”
她不会安慰人,除了这一句,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话来。
她从小生活优渥,从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对于徐滟,除了同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徐滟又道:“我哥高考没考上,要复读,可是家里没钱,于是我只好出来打工,我运气还不错,没多久就找到一份活,给一家人当小保姆。我第一次去他们家的时候,真是连手脚都找不到地方放,只觉得他们家又大又漂亮,里面摆满了我以前没见过的东西。那家人是一对夫妻,有一个几个月的孩子,我的任务就是做家务和在他们上班的时候帮着带孩子。那家的女主人长得很漂亮,对我也很和气,见我没什么衣服,还把自己的衣服送了几件我,那些衣服她说式样过时了她不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