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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抵抗隐婚老公-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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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好似带了刺,起身问道:“你们当中,谁能不废话的快速给我一个解释?”他的手指捏向了苏宇阳的头,哦,果真伤口从纱布下渗着血,他闭上眼,有几分绝望的声音在道歉:“sorry。”

那么,阿年也受伤了吗。

“止深你先冷静,别对苏记者这样。”言惟把管止深和苏宇阳给隔开了。

“没有。”管止深拧眉坐下,疲惫的摸样下连续咳嗽起来。

郑田沉默,说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宇阳一个人说了出事的整个工程,阿年和他一样伤了头部,当时昏迷了几分钟,马上苏醒,在送医院的过程中阿年再次昏迷,医院里躺了三天,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她的脑袋里有小块积血,但随时醒来不是问题,如果可以用某些药物,醒来的也许会更快。

28号上午,阿年被人带走了。

护士说,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是一个穿着红色羽绒衣的年轻男人带走的,走的医院正常出院程序。

苏宇阳这才慌了。

让管止深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四天了,你没长脑子?”

眼见管止深听了发火,言惟打断:“听他继续说,现在,对你来说好坏消息各占一半。”

默川并不知道阿年怀着孩子。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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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的表情上皆有几分凝重,没人记得去打开宾馆房间里的空调,北方的冬天,外面温度一直很低,即便中午,不开空调的宾馆里空气也凉。舒悫鹉琻阿年和郑田她们所住的宾馆很一般,县级市,条件有限,这宾馆是一栋老楼,一间房里就只有两组暖气片,根本不抵什么,全靠空调。

张厅长他们入住的XX连锁酒店,条件不错,又因为那是一栋新楼,所以酒店房间的地板是热的,在房间里单穿一件衬衫也许都会热,跟住在家里相比没有多大的差别。

管止深来了县城之后,去过酒店,来了宾馆,两个住宿的地方对比之下,他心情很复杂。明白阿年是一个小小职员,住的环境一定不如领导们,但是,因为阿年是自己的妻子,心疼难免。

苏宇阳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管止深在努力保持镇定。苏宇阳头上纱布下的鲜红血液已经渐渐凝固,苏宇阳此刻头晕,但是他想跟管止深先坦白一切。他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管止深,不由得,苏宇阳打了个冷颤,咬牙低头豁出一切的开始说起。

苏宇阳说:“25号早上,我们几个去滑雪了,是我带她们去的。瞑”

“等一等,滑雪?你们不是去吃早餐了吗?”管止深蹙起眉头,看向郑田。

郑田低头,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说:“对不起,是我撒谎了,我们没有去吃早餐,早餐我们是买了在出租车上吃的。”

言惟听着玺。

管止深分外惆怅,开声又一程度的嘶哑:“这种事情,你可以对警方和我撒谎?你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郑田低头咬着嘴唇,要哭。

苏宇阳继续的讲,滑雪的地方是东边一个山坡,买票进入,事先问过安全不安全,听说真的很安全,他才敢带郑田和阿年去玩儿,这几日出差,他一直格外注意两个女生的安全问题,总会叮嘱她们晚上不要随便出门。

三个人到了滑雪的地方,见到有一些人玩的很好,欢声笑语不断传来,也见到有人摔得很惨,阿年当时就摇头说不玩了。来了本也只想看看雪景,不打算玩,怕自己已经怀孕,虽然每个月都是从奢望变成失望。刚好滑雪场边上有两个六七岁的小朋友,在堆雪人,两个小朋友是跟爸爸妈妈来的,爸爸妈妈在玩滑雪。阿年负责戴着手套给小朋友搬来足够的雪块儿,小朋友堆,俩小一大,玩雪玩的也热火朝天。

中午十一点多,三个人玩累了打算回去吃饭,当时附近没有看到像样的出租车,要么坐那种农用非法改装的拉客车,要么坐类似QQ一样的拉客车。阿年和郑田选了QQ,郑田和阿年本想坐在后面,让苏宇阳坐在前面副驾驶,但苏宇阳怕冻着阿年,推来推去把阿年推到了副驾驶。

其他人,多数是自己开私家车来玩的。

路上几个人正常聊天,雪天路滑,离开滑雪场的那条路有些坎坷,车开的颠颠簸簸,一条窄路上迎面过来一辆大型农用车,车上装的是一些煤块,两辆车的司机按喇叭打了招呼,在雪下是冰的路上本想互相错开路,让对方安全的过去,装煤块的车却刹车不及,撞上了QQ小车。

阿年的额头被重重磕了一下,只是红了,疼,没有大碍。这个小车连安全带都是坏的,没预料到的是,撞击完还不算,最后煤块车把小车撞到了雪下的沟里,车就翻了。

驾驶室的人和副驾驶的人,一起遭殃,苏宇阳也好不到哪里去。

郑田幸免,是因为翻车之前小车在沟边上挂了片刻,大概有一分钟多,司机在努力的往上开,急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苏宇阳见情况不妙,打开那边的车门让那边的郑田先下了车,他怕翻车多一个人出事。只有司机和郑田的那边打开车门方便下车,阿年和苏宇阳这边,打开车门直接就是雪沟。

县城近日刚下完一场大雪,周边因为大雪几乎已经封了路,加上风吹,一些雪被刮进了沟里,掩盖了沟,不熟悉这县城的车冒险开过,总会很容易掉进这个天气导致的陷阱。

车会翻下去也和郑田匆忙下车有关,车身不大,少了一个人瞬间重量失衡,阿年和苏宇阳这边着重,朝着沟的方向,郑田下车了,司机这边就直接变轻,车身随着重量翻进了深深的沟子里。翻车瞬间,苏宇阳有起身去抓阿年,但是已经没用了。

郑田看着车掉下去尖叫,刚才一瞬间的反应听苏宇阳的话下了车,完全没有脑子思考后果,苏宇阳知道自己自私了,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拉一整车煤块的车停下,这个县城的周边镇上,许多男人在这边用自家车干各种活,相互认识,煤块的司机和小车司机就认识。郑田完全失去主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吓得趴在沟边大哭,煤块司机副驾驶上还有一个男人,两个男人慌张的叫了车,来把这辆车弄出来,他们没有报警,怕惊动警察会惹大麻烦,只想先把车弄出来,看看人怎么样了。

人如果没事,事后再上商量其他。

来的人和车开始紧张救援,煤块司机亲戚家的车过来了,一起帮往出拽,有的人下去了沟里,把结实的绳子拴在小车的前后牵引钩上,固定住,上面的车猛踩油门往出拽车,车是次要,人命为主,上面的人听着底下人的吆喝,要及时踩下刹车。

但是不行,最后商议要叫救援吊车,由于不能惊动警察,找人叫了大型修配厂里私人的救援车过来。

车里的三个人,司机和苏宇阳是在沟下被弄出来的,人还有意识,只是有外伤。阿年的那边在下面,朝下落地的一面,翻车一瞬司机也压在了阿年身上,阿年是伤的最严重的一个,到了上面,被人小心翼翼抱出来。

阿年的脑袋上全是血。

她还有气,但是没有了意识,郑田哭的时候,阿年睁开了眼睛一下,手抬起来嘴巴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闭上了眼睛失去意识。在救援的同时司机拨打了医院120急救电/话,是县城的。

阿年自从救上来有短暂几秒钟的苏醒,就再也没有醒过了。

苏宇阳和司机处理了外伤,只是轻微的头晕,医生说,这属于是正常的情况,休息休息就会没事。苏宇阳并不在乎自己的情况,知道没事,他最关心的是阿年情况怎么样了,如果阿年有个好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管止深交代,除了管止深,他需要交代的人想必也很多吧。

他怕别人的埋怨,骂他。

郑田蹲在走廊上一直哭,吓的问苏宇阳,要不要通知阿年的家人 ?'…'

这话郑田刚刚问完,医生就出来说——伤者怀孕了。

怀孕,大概还不到一个月的样子。

医生说,伤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做具体的检查,县医院的器械有限,医疗环境不如Z市的大医院,建议转院,别耽误了伤者的治疗,腹中有个孩子医院很难办,病人昏迷不醒的原因已经找到,要同时保住孩子和大人,不太容易。还有一点,腹中孩子保不保得住,主要看接下来伤者大人的身体情况。

从担心阿年,变成了担心阿年和腹中的孩子两个人。

医生重新进去,苏宇阳没敢让郑田告诉管止深和其他人,他要确切知道阿年和孩子都很健康了,才敢去说。医生一开始没有说阿年肯定能醒过来,只是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苏宇阳在慌张时期决定瞒着阿年家人,让郑田一个人先回了县城,继续工作,苏宇阳说他只要几天时间,两三天可能就够了,转院到Z市,确定阿年和腹中孩子都健康,他立即回来接受一切指责和责任。

郑田是没有主意了的,听话照做,心里忐忑不安的夜不能寐。

苏宇阳一直不敢开机,不敢面对,他的手机在装着单反的摄影包里,而阿年的手机不知去向,她放在了羽绒服的兜里,在车上阿年也有摆弄手机,送到医院时,白色羽绒服的口袋拉锁敞开着,也许手机翻车时掉在了车里,车拉上去,没人注意过车里有什么。

——拨打阿年手机,关机。

郑田对管止深说:“一定是阿年的手机没电了,玩雪期间,阿年拍了很多张雪人的照片,还拍了我和她一起的合照,发给了乔辛向悦,她们要看。”

苏宇阳眼圈红红,但他攥着拳没有掉眼泪,抬头看管止深,承认错误:“对不起,失去理智的没有及时通知你,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没有用。我当时脑子里太乱了,我爸妈我暂时都没想联系,当时我只有一个打算,如果阿年和你们的孩子有个好歹,我可能也不活了,我不该自私,我坦白……也许事后我不会有勇气以死致歉,但我肯定会逃,离开这里,逃避责任……”

“没有那么严重。”言惟安慰,他在中间缓和着气氛,怕管止深抑制不住那个坏脾气随时动手。

管止深单手仍旧插在裤袋里,他站起身,一只手揪住苏宇阳的毛衣衣领,眼神里镀着一层寒意,“这么该死!”他插在裤袋中的那只手攥成拳头,一拳重重打在苏宇阳的头上,苏宇阳吃痛,倒向了房间的单人床边。郑田和言惟去拉着管止深,扯管止深的衣服根本就扯不住,他的力气极大,苏宇阳被拽了起来,管止深的每一拳打下去都已经不管不顾,甚至他的暴怒姿态是以为把人打死也不要紧!同样失去了理智!他的拳头上沾了血,言惟看得心惊,小小房间里人仰马翻了很久,才算歇止!

言惟让郑田把苏宇阳扶出去——先送医院!

“你先坐下,冷静!”言惟一只手按住喘着粗气的管止深。

管止深紧抿着唇,倾斜着身体坐在沙发里,眼神闪烁,还是忍不住暴躁的心情,皱眉抬手把一旁柜上的台灯扫到地下,“啪”地一声摔碎到了老远——他沾着血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修长手指,合也合不上。

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血丝更重,忽然只想抱头痛哭!

……身穿红色羽绒衣的人,一定就是方默川没错,方默川今年买了一件红色的,胡诌的说是辟邪。

言惟问:“默川这小子是怎么找到阿年的?”

事发的当天晚上,阿年从县城这边转院到Z市某医院,也许那辆有昏迷的阿年在的车,和管止深那晚开来的车有擦身而过。苏宇阳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到了那边医院,两天时间的救治,医生宣布伤者没有了生命危险,只要伤者还喘气,腹中的孩子多半就没问题,给伤者用药上在格外注意,三天过去,伤者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脑袋里有一个血块儿。

管止深离开这县城时,去警局打了一声招呼,但他没有具体的说什么详情,对于郑田说谎,他本打算让郑田为自己的谎话负起责任。言惟在一旁讲情,一个女孩子胆小做错事你就不计较了行吗?当务之急,是找阿年。至于警方那边怎么追究郑田的责任,你别管了。

离开县城的公路上,管止深接了几个电/话。

其中一个电/话是交通队打来的,说已经查到了那辆车的出城记录,是在28号的早上。管止深蹙眉,28号早上,是郑田离开县城的时间。

他看言惟。

言惟摊手:“也许只是巧合,但不排除默川是跟踪了郑田找到的阿年。”

苏宇阳发现阿年被人办理了出院,立即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告诉管止深,人命关天,现在阿年不在他苏宇阳的视线范围内了,他才真正慌,而在市内市外寻找一个的能力,他苏宇阳没有。

管止深说,能确定是方默川带走了人,如今家事要小心谨慎地去处理,但是,方默川并不知道阿年怀孕。回到Z市,他第一时间去了那家医院,护士说,伤者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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