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隐婚老公-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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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它现在不过就是靠GF投资集团养着的‘一条不起眼的寄生虫’。”
许是管止深的一席真话刺激到了管三数,管三数弯身抄起茶杯就要砸向管止深,已经被气疯的人当然不管不顾!
“妈,闹得可以了!”方默川迅速起身抢过管三数手中的茶杯,他白皙的手指攥着那盏茶杯,脸和耳根都红了的对管三数低吼。
李晓婉攥紧了阿年的手,只见方默川瞪视着管三数这个母亲,李晓婉不知道这个家里的其他事情,不懂方默川和自己母亲有什么深仇大恨。
阿年知道,管三数她欠了管家人许许多多,为了她自己的利益间接伤害了管家的两条性命。对于打击方云和管止深,管三数口不择言任何话和事情都敢往出抖,可是管止深不能,不能学的跟管三数一样,一样不计后果的消费爷爷的有限生命。
管爷爷一句话都没有说,稳如磐石的坐在沙发一侧,手中支着拐杖,听着,看着,仿佛心和眼已经死去。
方默川的手被烫红了一大片,茶杯里的水是热的,刚进门王妈泡给老爷子的热茶,老爷子一口没喝,这才几分钟过去,屋子里热,茶杯里的水冷却的非常慢,滚烫的茶水从歪了的茶杯盖流出来,流过方默川的白皙手指,皮肉顷刻就被热茶烫伤。
他一松手,茶杯掉在了客厅的地上。
“你总是跟你亲妈作对——”管三数开始重重的捶打儿子。
方默川的爸爸拽过儿子,护在身后,管三数的拳头全打在了方默川爸爸的身上,方默川无力的站在爸爸身后,眼里有伤,声音沙哑:“不是我总跟您作对,不是……”
管三数和方默川的爸爸打了起来,动手。
方云叫王妈:“把老爷子扶回房间——”
王妈赶紧过来,把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的老爷子扶走了,往房间那边走。
老爷子一只苍老的手捂着眼睛,生怕一睁开就会老泪纵横。
管爷爷不如年轻的时候了,再过几年眼看九十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像过去一样吼儿女一句,都渐渐没有了底气和威严腔调,最近两次住院,差点要了命。
方默川和管止深拉着方默川的爸爸,在管三数挠花了方默川爸爸的脸之后,此时方默川的爸爸也在对管三数动手!
方默川的爸爸被儿子扯坏了上衣,还在对管三数叫嚣:“管三数,我告诉你!我他妈早就受够你了!我就是要和你离婚——”
“叔叔!”李晓婉看向了方默川的爸爸。
管止深一把扯过方默川的爸爸,用力把人推在了沙发上:“姑父,你需要冷静。”
一条血脉的人,管止深这个人,到底还是有点护短偏心的。
阿年和方云,还有李晓婉都在这边拉着管三数,否则管三数非得捣毁了管家一楼的客厅不可。
管三数一听离婚,笑着大哭:“离啊!当我管三数怕你是不是?”
说着就要再动手。
几个人拉着长得个子高的管三数,管三数顺手又抄起了一个茶杯,几个人拉架的一片混乱中,一茶杯管三数就砸在了阿年的额头上。
“阿年——你没事吧?”李晓婉把人拽过来。
管止深把阿年扯过来查看,额头,流了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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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川的爸爸和管三数,是被方云发火给赶出去的。
方云先去看了老爷子,稳定下来,把这件事告诉了远在首都的丈夫。
刘霖被方云打电/话叫来了,带了烫伤的药膏,在管家的客厅,刘霖皱眉拿过了方默川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小心涂抹着药膏。
“他的手没事吧?”李晓婉在一旁问刘霖。
刘霖摇头:“没有大事,但可能开始会很疼,手指需要一些日子才能彻底恢复。”
方默川的手不同于刘霖见过的其他男人的手,细长白皙,手指特别好看,看上去跟一些漂亮的女人手差不太多,只是他的手既漂亮又很有力量,打架的时候,他全靠这一双手和一双拳头让人/流血。
“疼吗?疼了要说。”刘霖抬头看他,一边上药一边用嘴吹了吹他的手指。
“不疼,有一些痒。”方默川看刘霖。
李晓婉吃醋了,拿过他的手:“我再帮你吹吹,就不痒了。”
“……”刘霖。
方默川叹息,闭着眼睛想自己心里的事情,没有理会她们两个争风吃醋的行径。
——阿年怎么样了?母亲故意砸下去的吗?阿年疼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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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阿年有管止深陪着。
不知道究竟茶杯的哪里把阿年额头砸出了一个口子,医生说需要缝两针。
缝针的可怕过程,迅速过去。
缝针完毕,阿年就觉得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
“对不起。”病房里,管止深搂过低着头的阿年,男人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后脑把她箍在了怀里,心疼的反复亲吻她的发丝,不敢碰她额头伤口。
阿年叹气,小声的说:“还好。”
医生叮嘱了一番:“明天算起的第三天来换药一次,一个星期之后视情况来医院拆线,不能吃辣的,鱼类,深颜色的食物等等,伤口不能沾水,需要注意。”
医生客气的给了管止深一张名片,说:“管先生有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打过来咨询我。”
带阿年来这里缝针,他只是不想让自家医院的人知道什么,八卦了去。来了这家医院,打过招呼特殊安排了一下,直接检查伤口,做了缝针手术。
关于阿年伤口注意事项这方面,方云全部都懂。
管止深虽然用不到咨询别家医院的人,但也接了名片,说了谢谢。
十点半多,管止深带阿年离开了医院。
他脱下身上的男士中款大衣把阿年包裹住,出了医院迅速的上车,担心阿年的伤口吹了冷风会不好。
上车后,系上了安全带。
管止深扳过阿年的脸颊捧住,轻柔的覆上薄唇仔细亲吻,说谎安慰:“回家我给你热一杯牛奶,喝了早点睡,明早醒了,伤口就会完全好起来了。”
阿年囧,明显是假的,怎么会睡一觉就好了。
有三天元旦假期,所以阿年这次不用请假,很怕自己会变成领导眼中的“请假王”。
回到家中喝完了温牛奶,阿年睡不着,拿出那本她参与写稿策划的杂志,献宝一样给书房的管止深送去看:“你看吧,看完别笑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管止深挑眉接过,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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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翻看杂志的时候,神情专注。舒悫鹉琻
“你在Z市真的没有买一本偷偷看过?”阿年好奇地问他。
他摇头:“没有。”
“真的假的?”阿年觉得他不像那么老实的人。
她记得她写稿期间,是在他集团的办公室里写的,有时她凝神正在写,偶尔回头,就会发现他静悄悄的走来了她的身后,蹙眉在看,阿年几次被吓的用手赶快捂住屏幕。那种心慌的感觉好像小学和初高中的考试,你正在偷偷的作弊,心跳已经不寻常的加速中了,忽然发现监考老师就站在你的身后,吓得不仅浑身冷汗,脸差不多都吓得变成了猪肝色睃。
毕竟他曾对她写的东西充满好奇过,杂志有卖的期间,她在南方照顾外婆,他一个人在Z市,究竟有没有买过一本翻看?
不知道呢。
“这个故事是编的,还是事实?”管止深摊开了杂志,男人好看的指尖,指着某一页的醒目标题鸲。
阿年黯然:“真的事情。”
故事中的女主人公,讨厌男人。
她刚刚出生和不懂事也不记事那时不算,在她几岁能记住了事情开始,就被周围的人和事影响着,她大多是觉得这些事情很新鲜,眼里耳里都充满了好奇,对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信以为真。
她说:“我的心理问题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了,也许是我的思想太奇怪,其他的正常孩子不会像我这样敏感。我从小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因为我们家里真的很小,没有两个房间,所以晚上我们一家三口要住在一张大床上。我半夜经常醒过来,偶尔就会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爸爸骑在妈妈的身上,黑夜里我看不清楚,只是我听见了妈妈发出难受的声音,我认为那是爸爸在欺负妈妈。”
“我两三岁的时候也许一样醒了看到过,但我那时太小不记得什么。七八岁我懂事了,一定要帮着妈妈,我哭着叫妈妈开灯,妈妈胡乱的穿好衣服开了灯,爸爸也从妈妈的身上下去了,开了灯爸爸妈妈都对我笑,笑的很奇怪,当时我还不懂什么叫做大人才会有的尴尬。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爸爸欺负妈妈,妈妈为什么还对爸爸那么好?我猜,难道爸爸妈妈是装的关系很好?”
“等到我已经十三岁了,隐隐约约的,我那么小已经懂了男女之事,并不是通过爸爸妈妈,是通过周围的环境和我的同学,我想,我的同学也一定懂这些事情了。我忽然知道了爸爸妈妈半夜那个时候在做什么。从那以后,放学回家和爸妈一起吃饭,每当我想起了夜里的事,就开始不敢面对我的爸爸妈妈,尤其晚上睡觉,我会胡思乱想一些事情。我十三岁了,爸爸妈妈依旧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认为我什么都不懂,两个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爸爸妈妈认为我和小时候一样已经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可是我并没有睡着。”
“跟爸爸妈妈生活的日子,是种煎熬,我很反感,渐渐觉得这两个人特别恶心。作为大人,都没有注意到我长大了,我的心理随着身体都在健康的发育。这种事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我的考试成绩越来越差,我的爸爸妈妈只知道怪我。我上初一,有一次我考试考砸被我妈骂哭了,我朝她喊,我说你从来不关心我的心理成长到底健康不健康!为什么心情糟糕胡思乱想不爱学习!我妈问我,你全身上下哪儿不健康?”
“我妈问我,可是我却不敢说什么,因为她们认为关于性是很羞耻的事,遮遮掩掩,所以我也一样认为那是非常羞耻的事,我不能说。我上初中,甚至晚上我听到了我妈提醒我爸小一点声,虽然我和爸妈已经分开床铺睡一两年了,但我的床就放在面积有限的客厅,隔着门我也听得到说话声,我的爸妈以为我不出声就一定是在睡,完全察觉不到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什么是羞耻了——所以我才不出声。十几岁的我,和六七岁还是真的小孩子的我,心理上怎么会一样。”
“后来我的爸妈离婚了,我跟我妈搬去了我继父那里,我有了后爸,有一次我看到我的后爸和我妈在阳台上做,晚上我起床喝水碰到的,当时我吓傻了,我妈赶紧拽下了那条二百块一件她认为很贵很漂亮的裙子,事后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解释不沟通。我越来越反感我妈,我觉得我妈很放荡。那年我十五岁,我明白了什么叫淫/秽。我也发现我周围的初中同学们竟然有谈恋爱的了,一次春游,我们都跟父母请了假,春游之后晚上去了一个男同学的家里住,那个男同学的爸妈都不在家,我们男生女生睡在一个屋子里,有的男女同学是情侣,不顾我们就偷偷互相大胆的摸对方,女生娇羞,男生则是很放得开,这让我猛的想起了我妈和我爸,还有后爸,我更加认为男人很下流,很不要脸,我讨厌他们像是讨厌臭虫,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初三,我跟班长悄悄的讨论这个问题,但她比我懂得多,她说这是正常的事情,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有,她说我不应该认为这是羞耻恶心的事情。她说她早就看过关于性知识教育的书,她跟我解释很多,可是我对男人的讨厌已经在心里生了根,拔不出去。”
“我今年22岁,讨厌男性,我还是一个处/女,对性/爱不向往。我想起‘性’,不会脸红也不会悸动,只有反感。如果都一样认为我有病,那我可能就是真的有病,高一到高三的这三年里,我住校了,一度动过要把恋爱中的室友同化成我这样的念头,我认为她跟男生在一起太吃亏了,是在给男生提供娱乐。”
管止深早在很久以前就买了一本这个杂志,看到这里他蹙起眉头,他不懂爷爷看了也不懂,这个女生到底怎么回事。
阿年叹气,给他解释:“她至今都不敢正视这些问题,很艰难的才讲了出来。幸好到高三结束她和室友们分开了,否则她说她会变的喜欢同性。她说当时她需要一个精神的依靠,反感男人,所以只能依靠跟自己性别一样的女生。她的爸妈从不跟她沟通,只关心她的学习不关心她的其他方面问题。她说如果她需要性的乐趣,她会想从女生这里得到,或者自/慰,而不是去牺牲自己的身体娱乐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