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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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跑出多远,霍易维和陆柯远就追上了乐音。
霍易维的眼睛通红,目眦尽裂地瞪着乐音,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嗨。”乐音微笑着挥挥手。
“Where is her——”霍易维简直是失去理智地大吼。
乐音耸耸肩膀,从容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喷火怪兽。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只要自己的第一句话结束,这家伙的拳头就会挥过来。
比她想的更快霍易维已经走上来,挥手便打。
“Victor!”陆柯远手疾眼快地抱住了他:“No!她是你妹妹,不可以这样!”
“她不是我妹妹!”霍易维拼命要挣脱陆柯远:“Isabella!你就那么喜欢破坏别人的婚礼吗?你是个魔鬼!你自己没有爱,就不想看见别人被爱!”
“你最好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乐音笑着看他。
晚上的广场聚集了许多散步的人,人声喧闹,音乐喷泉的声音非常响亮。但这也盖不住霍易维的怒吼,已经有人往这里看了。
“Victor!冷静!”陆柯远用手死死抱住霍易维。
“You! You son of a bitch!(你这混蛋!)”
“嘿!”乐音撸起袖子:“You!You……”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她出手,身后就窜出一个人,狠狠给了霍易维一拳。霍易维被陆柯远抱着,反应不及,这一拳打在脸上,可谓是一点没浪费,挨了个结结实实。顿时鼻血就流了出来。
“Oh!My God!”陆柯远吓得赶紧松开了霍易维。
“你没事吧?”江澈甩甩发疼的右手,拉着乐音问。
“啊——”霍易维怒吼着扑上来。
“No!”乐音推开江澈,被霍易扑到在地上。
两个人滚在地上,乐音用手肘隔开霍易维的脖子,拼命用脚踢他的腿。霍易维一手抓着乐音的肩膀,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两个人瞪着眼在地上僵持着左右翻滚。霍易维身材高大,轻易就把乐音按在了底下。乐音倒是不含糊,膝盖一下撞在他的要害。
霍易维惨叫一声,倒下去的同时狠狠打中了乐音的头。
“Fuck!”乐音感到自己的额头一疼,立即挥手给了霍易维一拳。
“Victor!”
“乐音!”
落跑新娘(下)
陆柯远和江澈不约而同地扑上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分开两人。两个人各自被拎着爬起来,还不忘互踢几脚泄愤。
“你毁了Adah的婚礼,毁了Ella的婚礼,毁了我的婚礼,你毁了所有人的幸福!”霍易维被陆柯远抱着,依旧不依不饶地大骂:“你自己的爱人跑了,就要全世界的人陪你不幸福!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人!Nicolas不选你,选Adah,是完全正确的!你这个烂人!”
“你给我闭嘴!”乐音脸色都青了,但还是用正常的音量说话:“别说了,我可不想陪你在这丢人。”
“我丢人?你才是霍家的最大的笑话!”霍易维大声说:“你,和你的母亲都是霍家的笑话!”
“嘿!”江澈指着他:“再敢提谁的妈妈,我就保证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妈!”
“霍易维,你再说一遍。”乐音的声音好像从地狱里传出来一样。
“你……”
未待说出来,陆柯远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好了,都不要说了。我们都回去,等心情好些再谈这件事好吗?”
江澈也一把抓住欲上前的乐音:“就这么说定了。各走各的!”
“Victor!”陆柯远下死力气把脚下生根的霍易维往后拖。
江澈也感到乐音不安分,压低了声音怒道:“你给我老实点!”
乐音浑身紧绷地被江澈抱在怀里,直到那两个人消失在广场的人群里,她也没有放松下来。
“成了,你就别较劲了。”江澈揉揉她的肩膀:“这日子口上,你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他骂两句过分的,你们就算扯平了。”
“放开我。”乐音推开他,朝广场的另一边走去。
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响起了好听的旋律,乐音从一群欢叫着奔向喷泉的小孩子中穿过去,其中一个险些撞到她。
江澈快步赶上去,看见乐音脸上是难得的不耐烦,居然皱着眉头,秀气的眉微蹙,甚为漂亮:“喂,你还好吧?”
“当然不好!”乐音挑起眉毛:“我讨厌小孩子!”
这话不知是指刚才险些撞到她的小朋友,还是说她那位孩子气的表哥。
“哟,发脾气了。”江澈反而笑起来。
也许是相处的久了,乐音面具似的微笑越来越少,常常会在他面前露出不愉快的表情。这让江澈觉得有点开心,对于乐音这样的人,愿意展露生气的表情,也是敞开心门的一种表现吧。
“大喜之日被心爱的人放鸽子,他得多郁闷啊!就是迁怒于你,别介意。”江澈安慰她。
乐音的手机响了,她看看来电显示,接起来:“有什么事?”
那边说了什么,乐音突然暴怒地举起手机。
“不要啊!”江澈在她的手机要脱手的前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抓住了她的手:“不要总拿东西撒气!”
乐音不说话,嘟着嘴,脸颊因为生气变成了粉红色,在灯光地下显得特别可爱。
这样可爱的乐音,让江澈也没了说教的力气。
“Isabella!Isabella!”电话里那个人还在大声地叫乐音。
江澈看乐音一点接电话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喂?不好意思,乐小姐现在情绪有些激动,不方便继续接电话。”
那边沉默了一下,用鼻音沉重的中文说:“您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江澈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乐音:“是秘书。”
“哦?那么就麻烦你照顾她了,告诉她我很快会过去。”那边的人显然很担心乐音。
“好的。”江澈挂上电话:“他说他马上就来看你。”
“我不想见到他!”乐音跺着脚说。
江澈被她的样子逗乐了:“你真够可爱的。”
乐音被他一说,立即沉下脸来,孩子气的烦恼表情消失了:“放手。”
听她这么说,江澈才意识到自己从刚才一直都抓着她的手呢,刚忙放开:“不好意思。”
“我讨厌小孩子……”乐音又抱怨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往前走。
回到车上,无论别人怎么询问,乐音也只是微笑着说:“已经没事了。”之后,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直到回到家里,在楼门口连道别的招呼也没有,默默地走下地下室去了。
这样默不作声的乐音倒让江澈觉得有些棘手,参与解救安雅若的事情,乐音本来是反对的。因为江澈有微词,而要尝试一下为别人着想,这么一来,乐音才被霍易维抓住还骂了那么难听的话,心情难过的。想来,似乎是有江澈的一些责任呢。
看你每天为别人忙碌,过得好像比我好。所以,我也想试试,为别人做点事,会不会自己的事就变顺利了……
好像并没有变顺利,反而更郁闷了些。江澈有些内疚,说不上来的一股内疚。
隔天见到乐音,四目相对,她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那一笑,是看见狗都会露出的招牌笑容,可是看见了这样的笑容,江澈却惴惴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晚上回到家,值班许久的妈妈竟然难得的回家了。吃过晚饭,打发江淅去写功课,江澈和妈妈坐在客厅看电视。聊着富家小姐落难的电视情节,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乐音。江澈忍不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妈妈听。
妈妈听了,竟然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叹息着说:“有钱人是什么?有钱人也是人,一日三餐,睡觉占一个人的地方。有一次,有一个特别有钱的大老板,来我们福利院领养小孩,聊了一下。我发现,那么有钱的一个人,想法和我们一样,也是这孩子领回去会不会不适应,相处起来要注意什么。想的都一样……都一样……该受伤的时候也会受伤的……”
“乐音她……好像和别人不一样,跟我说‘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别人’。”江澈说。
妈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说的没错啊。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别人,这话一点都没错。乐音这孩子是人小心大,她这个话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说的。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会明白这话的意思。”
“是什么意思?”
“是只能靠自己的意思,除了自己之外,别的人都不能依靠,所以说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别人。”
“怎么能这么说呢?父母也是别人吗?兄弟姐妹也是别人吗?”
“当然是别人,现在你不明白,以后你就会懂的。很多时候,谁也不能代替你,连父母都不能代替你,只能靠自己。”
江澈鼓着腮帮看了一会儿妈妈,忽然跳起来:“我去下面看看乐音。”
妈妈笑着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臂。
江澈一边乘着电梯下楼,一边摸索这口袋。别人说没钱,会说“兜里比脸还干净”,而江澈的兜里,是比屁屁还干净,脸上再干净也好歹有五官什么的。
到了地下室,却有比他的口袋更窘迫的家伙——
叫……韩什么的来着?
江澈打量着站在乐音房门口的阔少爷。
穿着考究的灰色呢料长风衣,皮鞋跟广告里的一样光亮。不光穿着,长相也很帅呢,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无懈可击的贵公子派头。这样的人跟乐音就是绝配啊,看他对乐音那副趋之若鹜的劲儿,乐音这家伙怎么无动于衷呢?
韩儒熙举着拳头,却怎么也不敢用力砸门,扭头看看四周,一眼就看见了等着看好戏的江澈。
“哈——喽——好啊油。”江澈呲牙咧嘴地冲他摆手。
那个伤口(上)
初夏的晚上,正是吃路边摊的好时候,既没有春天的沙尘困扰,也没有炎夏闷热的顾虑。所以,这个季节的路边摊生意就特别好。
“喝一杯吧。”江澈把一次性纸杯里倒满了啤酒,推到韩儒熙面前:“虽然是你请客,但是说好了地方我来挑,所以你也别摆那种脸色了,就当是体验生活吧。”
韩儒熙浑身不自在,哭笑不得地接过啤酒。
因为上次在医院见过,又得知他就是乐音的“秘书”,出于好奇和关心,便邀请他一起用餐。没想到这人挑的用餐地点竟然是路边的烧烤摊。
江澈把端上来的烤鱼放在两人中间,朝韩儒熙伸手示意:“吃啊,别客气。”
“哦……这个……”韩儒熙困惑地看看手边:“请问餐具在哪里?”
“我来帮你。”江澈拿起一次性筷子,掰开,刮干净毛刺,递过去:“会使筷子吧?”
“谢谢。”韩儒熙点头道谢。
“那么大老远地从……你从哪过来的?”江澈问。
“啊?啊……昨天在日本,突然接到Victor,就是Isabella的表哥打来电话。虽然相当激动,可是事情却说得很明白。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霍家和安家联姻没有通知亲友们,给Isabella打电话,她那么生气……打给安雅柔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连夜过来了。”
“来了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敲门很久,但是不理会我,只好站在门口。”韩儒熙苦笑:“真的,我实在是对她毫无办法。”
“别沮丧,乐音那家伙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臭脾气!”江澈一边吃烤鱼一边劝解他:“我就说她是‘狗屎脾气’,矫情得不得了。”
“是啊,从很小的时候就是那样,一不高兴就把自己关起来。”韩儒熙一边喝酒一边感慨:“真是个可怕的人啊。”
“说的没错,一开始我每次见到她头发都会竖起来。”
韩儒熙看上去一副贵公子派头,相处起来却是意外的随和。
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却聊着一个女孩子的事情。韩儒熙说乐音的过去,江澈说乐音的现在。
就那么聊着,都是些琐事。韩儒熙的琐事比较昂贵些,例如乐音学习飞机驾驶时险些出航空事故;江澈觉得自己的琐事就廉价多了,例如乐音坐他的自行车后架腰酸背疼。一边说一边笑,又喝了许多酒。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都脸色红红的,有些微醺。
“小时候她是家里最难侍奉的大小姐,家里的佣人一听见她的名字都会发抖。”韩儒熙说:“长大了比较不会那么为难人了,可是苛刻的坏脾气还是没变。”
“她好像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笨蛋。”
“那是因为她太聪明了,不仅仅是聪明,还非常努力。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玩乐这种说法,所有的事都要认真做。”
“没错,特别较真儿!”
“大家都不敢叫她一起玩,去打猎,她就会认真练习枪法——她枪法好的像猎人一样。说是出海去玩,她就练习驾驶船只,还认真练游泳……和她在一起真是没什么乐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