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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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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足了运筹帷幄的商人,即便有私心,也隐藏在等价交换的背后,极尽附和了左城的规则:不谈情,只谈利。

左城一双凉眸深邃得望不到底,沉吟不语。

也许对左城来说杀人放火,烧杀抢夺还要容易得多,他只做只赚不赔的生意。

这个男人谨慎得过分,要他一诺,难比登天。关昕皱皱眉,单眼挑得妖异,“如若不然,我们假戏真做吧,似乎也不错。”

端起咖啡,她不看左城的眼,像极了胸有成竹的商人,无人可知,她掌心沁出的冷汗。

作者公告 第七十四章:请为我积德

端起咖啡,她不看左城的眼,像极了胸有成竹的商人,无人可知,她掌心沁出的冷汗。

左城唇角紧抿,眼潭幽深得让人生寒,启唇:“只要能给的,都可以。”

感情自然是不能给,不需明说,两人心知肚明。

假戏真做……这筹码很好用嘛。关昕松手,一手心的冷汗,悬着的心缓缓安落了,然后又揪紧了,有点发酸。左城退步了,她赌赢了,可是只觉得荒诞,苦笑玩味:“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看着左城的眼,她似笑非笑,很想知道,你要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一种近乎疯狂的想法蹿上心头,很快肆意地驻扎滋长:不要有那样一个人,能得左城钟爱。

佛家总说这世上有那么一类人,能颠覆云雨,掌控生死,而这类人注定比旁人淡薄无情。关昕想,左城大概就是这类人。

未然,左城是这么回答的:“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他没有否认,甚至没有沉默,竟真有这么一个人。似乎有什么在心头破裂得一塌糊涂,细碎扎得生疼。关昕嘴边笑意僵硬了,张了张唇,只吐出两个字:“也是。”

江夏初……莫名其妙地,她脑中闪过了这么个名字,然后被她不知所以地忽视了。

“还有事吗?”沉默寡言的男人从来不屑掩饰,即便是不耐。

垂眸思忖,片刻,她抬眸:“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没有。”果断得让人心寒,他总是吝啬表情。

握着杯子的指尖有细微的轻颤,语气却极尽平静:“那个戒指——”

话未完,左城接过电话:“什么事?”

关昕失笑一声,不再言语,这种事情,她绝没有再开口的勇气。

“不用去找。”挂了电话,左城不发一言,起身便走。

鬼使神差,她伸手拉住左城,他的指尖很凉。

左城重瞳微敛,眉宇间阴冷极了,关昕不禁瑟缩,下意识就收回手。

她居然忘了,这男人不喜与人亲近,浅笑,倒不显尴尬:“要走?”

“有事。”左城眸中有种类似慌乱的东西,沉沉浮浮乱了一潭墨黑。

“很急的事?”问完,有些倔强执拗地看着左城。

左城不语。

原来沉默也会伤人无形。

“不应该交代一句吗?我至少还顶着女朋友的头衔。”她起身,对上左城的眼,有种不管不顾的决然。

关昕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一个左城就粉碎了固守二十多年的矜持自傲。

可是那个男人呢?连眼神都吝啬,冷漠转身。

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走远,关昕自嘲冷笑:“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只是她更可恶地放不下这个可恶的男人。

看着左城那杯未动的咖啡,她笑得荒凉:“真有那么一个让你费尽心思的人吗?那个戒指——”

突然脑中左城的话回荡:不要有好奇,更不要揣测。

话音便没了生息,她难以启唇。左城把她变成了自欺欺人、逃避怯懦的那类女人。

她摇摇头,不了了之,起步,离开,唇沾嘲讽。

此时,太阳正盛,街道人影稀疏,一眼望过去,两个女人步伐散漫,走在离世贸不远的街上。

太阳让人睁不开眼,关艾眯着眼瞅江夏初:“现在呢?要回去吗?”

“嗯。”面不改色,眼眸寒凉,哪有半点夏日的燥热。

关艾翻翻白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你怎么连逃跑的斗志都没有啊。”

“因为徒劳。”江夏初言简意赅,有种认命的淡漠。

好吧,对江夏初这种无欲无求的人说斗志太天马行空了,话锋一转,一脸的愤世嫉俗:“我不信他左城还真是能只手遮天不成,总有——”

“夏初。”

两个字冷嗖嗖地钻进关艾的耳中。

“左城?!”关艾嘀咕,脑中闪过一个词语:阴魂不散。原本一肚子的忿忿之词顿时胎死腹中,像只泄气的皮球,“好吧,我承认他只手遮天。”转身,对着左城笑得贼兮兮的,“准姐夫了来得真快啊。”

这厮,变脸可真快。嬉皮笑脸地回身看江夏初,见江夏初稍微刷白的脸,才悻悻收了笑。

车窗半敞,车里的男人只丢出来两个字:“上车。”

关艾一个机灵:好家伙,刚才的冷饮也没左城的两个字降温效果好啊。反观江夏初,置若罔闻,说:“关艾,我先回去了。”不看左城一眼,直接坐到后座。

关艾站在原地只想打哆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托了谁的福,心里再怎么冷蔑,脸上还是笑得无害狗腿:“准姐夫,好好待我家夏初。”低头凑到车窗,不忘苦口婆心,“哦,也别忘了,早点甩了我姐。”

车里的男人侧脸俊得不像话,也沉得一塌糊涂。

哧的一声,直接挂了档,在关艾傻愣的空档飞驰远去,抛给她一身热风,裙子乱飞,关艾一边手忙脚乱地拉着裙子,一边冲着远去的车尾大骂:“***,欺负老娘没车是吧!”

又低咒了几句,才咽了口恶气。

一路上,左城都沉默,江夏初更不会挑起话题,气氛沉闷得压抑,有些让人窒息,车窗外,夏风燥热,车里的人阴沉。

车停在左家的院子里,江夏初才刚触及到车门,手腕便让左城擮住:“去了哪里?”

语气异常平静,寒凉眸中,有渐升的绯色火光,这是他愠怒的征兆。

江夏初缓缓转过头,眼神冷谩,不语。

他微凉的掌心收紧,灼灼刺痛,眸像黑红的曜石,似要被墨黑吞噬,声音像即将断裂的弦,紧绷得厉害:“回话,去了哪里?”

对上左城灼灼视线,她眼里不起涟漪:“世贸。”

“为什么不让人跟着?”眉间阴鸷难舒,眸子里的狂怒沉沉浮浮,似乎随时要将眼前之人淹没。

对江夏初,左城纵容到没有原则的地步,一次次退步,似乎在左城心里落了一个个毒蔓,只等一个导线,牵扯出了所有潜藏的罪责。

左城的底线,她一再触及,而且乐此不疲,比如现在:“左城,我不是你的囚犯。”

她说得对,她不是他的囚犯,可是他却是她的囚犯,禁锢了他所有的理智、思绪、感情。

心里的毒蔓又在肆意喧嚣,心口像被撕扯过,疼到麻木,只有掌心的触觉还在提醒着他:她是他的。他用力紧握,恨不得再用力一点。

手腕火辣辣的疼,江夏初只是皱着眉头,倔强地不肯妥协。

他要她陪着她疼,左城始终不肯松手,第一次枉顾心疼不舍,不去看那双让他沉沦的眸,冷漠以对:“若是时时刻刻牵肠挂肚,担惊受怕,我怕有一天不敢在对你纵容了。”

垂敛的眸间有种叫深深沉溺的东西,那是一种叫做沉痛的东西,江夏初教会了左城的。

罪魁祸首呢?自始至终熟视无睹,唇角落了决然的不屑:“等到了那一天,你再把我锁着好了。”低眸睃着左城的手,清凌的嗓音竟也能这般寒烈,“现在,放开我。”

江夏初手腕挣扎,落在左城眸里的勒痕触目惊心。他后知后觉地开始心疼,缓缓松开,嘲讽冷笑:“对这样的你,我还是舍不得。夏初,我不是没办法,只是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

她若旁观者一般,只是笑笑,若无其事,转身便推开车门。

对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掏心掏肺大概就是这么个结果吧:无处话凄凉。

“呵。”轻笑出声,只留车里的男人自嘲自讽。

针相对总容易让人倦怠,江夏初大抵倦了,蒙头睡到了太阳西落。

“左鱼,开灯。”她睡得昏昏沉沉。

半晌,掀开眸子,黑色铺天盖地,这夜,让她莫名恐惧。

左鱼?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微颤的声音在回荡。

无人应答。

忽地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不纵容。

揉了揉眉心,这偏头疼还真会挑时候。

开门,眸中猝不及防映进一双黑瞳,毫无征兆地、不可预期地,她沉溺,竟忘了自拔。

“夏初。”他唤她,嗓音好听极了,只是有些急促。

恍惚戛然而止,她如梦方醒,慌乱地错开那双眸。

“怎么了?”黑瞳尽是缠缠绵绵柔软的光。

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竟有一双这样好看的眸子,会致命的温柔,像极了蛊惑。

她竟也没逃过这蛊惑,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猛地甩甩头,疼痛,却清醒,抬头,不看左城的眼,一贯冷漠:“你为什么在这?”

“不放心你。”眸光痴缠,情人的眼,总是格外柔软的,左城也不例外。

明明就在眼前,还是时时牵念。他越发患得患失了。

胸口抽疼了一下,莫名其妙,头疼似乎也更甚了,她视线闪躲得有些慌乱,强装的平静有些扭捏,她说:“我又不会逃。”

莫不是头疼得厉害了,怎么总是恍惚?揉揉眉心,确实很疼。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他伸手触上她眉间,凉凉的指尖,眉间灼烫消散,微怔须庾,她恍然后退:“没事,睡久了。”

确实睡久了,人都混沌了,少了戒备,多了解释。

左城紧蹙的眉稍稍松开,唇,微微上扬。

“小鱼呢?”又是惯用的冷然。

唇边莞尔消散,他说:“我会再安排别人过来。”

果然,这个男人让人致命的不只是脸,骨子里才最渗人。

“她呢?你把她怎么了?”还是不惊不惧的神情。

只是看着她,左城不语,眸子里的光影,难舒。

左城不容失误,偏爱手段。那左鱼……

这个男人惩罚人的方法太多太多,见血的,不见血的,江夏初无从揣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惩罚她了?折磨她了?还是……”

传言:左城杀人如麻。江夏初知道,那不止是传言。

“夏初,我说过的,我只会对你纵容。”他并没有否认。

左城的眸里,若隐若现的火光,江夏初见过,那是毁灭,是杀气。

她惊惧地看他,大吼:“你说啊,你到底把她怎么了?”耳边回荡自己的声音,很大,让人眩晕,头像碾过车轮。

她极少这样愠怒,左城眸里似乎有错锷,怔了片刻才回答:“你身边不需要没用的人。”

“不是我。”她灼灼看着左城的眸,冷冷纠正,“是你!”

“有什么区别?”

江夏初无言以对,是啊,有什么区别,左城要人性命甚至不需要理由。

她轻叹,毫无筹码的她无措,语气没了一贯的强势冷傲:“她没有做错,都是我,她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那就是错。”明明是轻柔平淡的语气,左城总有办法叫人寒冬腊月。

耳边左城的声音嗡嗡回荡,拉扯到了她的每一根痛觉神经,头似要裂开,蹙眉,声音也无力了:“你若真要追究,对我好了,放了她吧。”

他走近,指尖触着她的眉,轻轻摩挲,似乎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声音是温柔的寒:“你知道我舍不得的。”

所以,除了她,左城从不心软。

不知道是否头疼得厉害,她没有避如蛇蝎地躲开,极少如此轻言细语:“你若真的心疼我,让小鱼回来,我已经习惯了她。”

若真要什么谈判的筹码,江夏初也只剩她自己了。这个男人,似乎除了她自己还真没弱点。

手从眉间移到侧脸,左城轻轻地拂着,她的脸如他指尖一般苍白,他俯身,离她很近,凉凉的气息打在她唇边,比起哄骗,更像蛊惑:“夏初,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前提是不拿你来冒险。”

所以,他不退步,今天这样的担惊受怕他不容有第二次。

江夏初万无一失,左城的纵容才成立。

夏初的央求第一次对左城无效。

伸手,江夏初推开左城的手,不遗余力。

“我要感恩戴德吗?左城,你要犯罪,却让我成了罪人。”没有犀利的斥责,江夏初语气淡淡,眸光清冷,有时候,平静比歇斯底里更寒人心。

她终于懂了进叔的话:你手无寸铁照样杀生予夺,左城便是武器。

这句话,真恐怖,左鱼便是例子,她注定要因为左城背负血腥。冷笑:“左城,你真要把我变得与你一样罪孽深重吗?”

头疼得麻木,她有点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却执拗地看着左城的眼睛,无奈地一点一点冷下去。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凉。

左城泼墨的黑眸,映出她容颜惨白,一个眼神牵扯出来的心疼也能肆意,他扶着她的肩,柔了侧脸冷沉,声音不知不觉就软了:“夏初,这件事不要和我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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