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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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江夏初的故事吗?左城参与的那一部分,关艾似乎可以理解江夏初对左城的恨了,如果换了她,怕是不止恨这么简单吧。
“十七岁,被囚禁了一年,她逃了。在医院,是以琛用一具死尸将她换出去了。”一言带过了地狱般的一年,她回过头,看着关艾,酸楚消失得不留痕迹,“只是,只躲过了五年。”
江夏初的书读完了,最后一页没有结局。罂粟花开的悲剧便是江夏初的所有。
“那个女孩是你,那个男人是左城。”关艾一语道破了江夏初书里最阴暗的那部分。
终于知道江夏初为什么不会笑了,那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让她忘记了笑的能力。
“你看我,都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都忘记了。”江夏初嘲弄地弯着唇角,梨涡浅浅。
伸出手,江夏初的手很凉很凉,覆在关艾的脸上。
原来她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叫做眼泪的东西。多少年关艾没有流泪了,她不记得了。这次她会清晰地记住,这一次为了一个叫江夏初的女孩,为了她的凋零的花季。
她只是江夏初故事里的观众,演绎的人的没有流泪,她却哭了,关艾不相信戏子无泪,她想江夏初一定是哭干了眼泪。
关艾抹了一把模糊眼睛的东西,矫情这东西不适合她,偶尔就好,不能惯犯。她握着江夏初冰冷的手:“忘不掉就狠狠地恨他,你有那个权力的。”
“我也是这么做的。”江夏初回答。
左城在她世界里停留了一个花季,江夏初在每个花季都恨着左城,这便是她偿还他的方式。
关艾吸吸鼻子,最后再矫情一把:“夏初,都过去了。”
不要再记得了……
轻轻点头,江夏初声音绷得紧紧,像风筝线:“嗯,过去了。”
只是忘不掉了……
罂粟花的花期,从什么时候起,江夏初记下了,然后一直一直记着。
第十七章:不速之客,头疼
蔚蓝的天如洗,拂着五月的风,正是无限风光春日好啊。
蓝蓝的天,柔柔的风,多适宜出门啊,可惜黄历不好,天蓝咖啡生意不佳啊。
低着头,拧着眉,抿着唇,关艾对着手里的计算器忘乎所以。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七章:关艾谎言牌
低着头,拧着眉,抿着唇,关艾对着手里的计算器忘乎所以。
手下灵活,按得那叫一个‘健指如飞’。不过似乎有句话叫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第一遍,负一万九千八。
第二遍,负一万四千。
第四遍,负一万五千六。
第五遍,负一万四千。
五遍算下来,次次亏损,没一个正数。按了五次,四个结果,断定:“亏了一万四千。”关艾蹙着好看的柳叶眉,对自己着实恨铁不成钢,一番自我疏导后,又眉开眼笑,“上个几度亏了两万,有改善了。”
看来开始步入正轨了,很快就会蒸蒸日上的。某人自我安慰,其实这番慰藉在一年前天蓝开张是就用过了,也不嫌烦。
关艾正在寻思着如何让天蓝转亏为盈,某人咋咋呼呼地打乱某人的大计。
“老板,老板。”
气质啊,气质啊……小青都受了一年多熏陶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每次关艾如此义正言辞地搬出这一句的时候,小青都在心里回一句:还不是受了你的熏陶,以前隔壁王婶说我是小淑女呢。
关艾将计算器里的数字清了零,着实刺眼,推开,再抬头,不惊却咋呼:“嚷嚷什么呢,这里是开咖啡厅,不是大排档,给你喝了那么多的咖啡,气质被新陈代谢排除去了?”
你分贝比我还高。小青斜眼扫了一眼四周:都有人用眼神投诉了。
以上纯属眼神表达,小青义愤填膺:“老板啊,喝得再多也没你多,而且新陈代谢旺盛的是您老。”
言外之意:气质随着新陈代谢排走了……
关艾凤眸一眯,挑了个月牙的弧度,分贝只增不减:“丫的你想造反啊,倒是说说你大惊小叫地作甚,别是给老娘我偷懒,正好我缺个扣人工资的理由。”
扣了工资,这亏损就能补回来了……某人惨无人道地在心里计算起盈亏,倒是比刚才的计算器还精准。
其实倒也没有真扣过……
小青讪讪,嘴里咕哝:“资本家压迫。”
总是用这一招,您老不厌烦,我都厌烦了。小青心里腹诽一阵,说:“你看,八号桌坐的那个人。”
八号桌……关艾眼珠子流转,一眼狡邪。
长得不错:有鼻子有眼的;身高体形不错:四肢发达。
似乎有些面熟呢……
等等……关艾忽地转头,斜睨着小青:丫的被我抓到了。
“上班时间犯花痴,扣工资!”关艾一锤定音。
申诉驳回,直接定罪。
小青不服:“冤枉,名人效应,才不是犯花痴。”指着八号桌的男人,“那是程信之,我弟弟可喜欢的赛车手。”
程信之……不陌生名字。关艾再看过去:脸也熟悉。
上次那个怪人!
关艾点头:“他呀。”回头很得瑟地支使小青,“去,派你去送咖啡,就说是上礼拜拿错了,现在还他,要是他接受了,花痴罪不成立,工资不扣。”
小青心里屈服,嘴上反抗:“资本家专制。”悻悻地任凭差使,嘴里嘀嘀咕咕,“这种搭讪都陈词滥调了。”
关艾耳力好着呢,听得清楚,扯着嗓子威胁:“你丫的去不去,工资不想要了?”
扣工资这招百试不爽,关艾乐此不疲。
小青壮士上刑场:“为了我的工资。”
搭讪不憋屈,替人搭讪憋屈,最憋屈的却是知道明知道是炮灰还去搭讪。
关艾倒是悠闲,撑着脑袋看好戏。
是今天阳光太明媚了?还是八号桌靠窗?关艾怎么觉得那个怪人坐在那里很顺眼,越看越赏心悦目。
以后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坐到八号桌试试,陶冶陶冶,新陈代谢确实有点快,气质排得也快。
正是精彩部分,小青嘴巴一张一合,开始‘搭讪’。
关键时候,扰人好戏。
“关艾。”
关艾做贼心虚一般,眼珠子飞快地转动。斜挑的凤眸里,映出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关盺怎么走路不出声啊,青天白日的,吓什么人 ?'…'
“怎么来了?”关艾有些不冷不热。
眸间收起了狡邪,看向别处。每次看到关盺,关艾就觉得自己在照镜子,但是表情却不是自己的,很别扭。
“嗯。”关盺只是平腔平调地回了一个字,端庄到疏离。
这相处模式:一个不冷不热,一个不温不火。偏生这两个人是双生儿,还是同卵。
关艾戏谑,笑得酒窝深深:“稀客啊。”眸间琐碎,唇角冷然划过弧,“我这小店开张有一年多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屈尊降贵呢。”
关艾有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对着关盺她总笑得酒窝很深。
因为关盺总是酒窝浅浅,永远的优雅矜持。
这样就不像了。
关盺放下淡紫色的包包,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我有事找你。”
天蓝的柜台有点酒吧风格,放了几把转椅,平日里关艾没事就喜欢坐在上面摇晃。关艾最喜欢天蓝的柜台,可是关盺坐在这,关艾觉得格格不入。
关盺适合高级的西餐厅,而不是这样不伦不类的酒吧台子,恰巧,关艾喜欢也适合。
除却外表她们很不像。
她们还有很多不像的地方呢。比如,关盺喜欢穿裙子,关艾永远的牛仔裤。比如,关盺十六岁穿着高跟鞋走得四平八稳,关艾二十三了还没战胜一双带跟的鞋。比如,关盺喜欢甜腻的慕斯蛋糕,关艾却喜欢大拍档的炒年糕。还比如,关盺最爱巴黎时尚展,关艾最爱中国杂技。
诸如此类的,还有许多许多。看吧,她们很不像,打个通俗的比喻,关盺是天鹅,关艾是野鸭,彼此做不了彼此,却也不屑彼此。
关艾端上两杯咖啡,她自己最爱的卡布奇诺,关盺的呢,她不知道的她的口味,所以她拿了最贵的,天鹅嘛,永远不屑低档货。
关艾拿起自己的杯子,还是头一回如此淑女地品着,似乎潜意识一般,在关盺面前,她都不像她。
关盺并没有端起面前的咖啡,关艾皱眉,想着:那杯最贵的咖啡啊,浪费了,一百多块呢,这个季度亏损又多了一笔。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八章:偶遇非偶遇
关盺并没有端起面前的咖啡,关艾皱眉,想着:那杯最贵的咖啡啊,浪费了,一百多块呢,这个季度亏损又多了一笔。
明明是她最爱的卡布奇诺,怎么不怎么甜了,关艾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那杯未动的咖啡,习以为常地不以为意:“咱们家老头一直说我们没有共同点,我也这么认为,还真想不出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关盺言简意赅:“我的工作证如何到了记者手里?”
这一直是她心里一个结,左城不说,明明是游戏,她却想认真想揪根结底。
似乎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当成游戏,因为她是那样认真。
杯子凑到了唇边,放回原地:“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忍了够久了吧。”她深笑,狡邪的眉眼弯弯,一如平常,“你该感谢我,是我不小心弄丢的,竟如此巧合促成了你的好事,我可是功臣。”
他们的恩恩怨怨,情情爱爱,太复杂,剪不断理还乱,麻烦,很麻烦,而关艾最嫌麻烦。
还有江夏初也如出一辙地嫌麻烦,所以,除了瞒天过海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是某人不嫌麻烦,非要揪根究底,不可置信:“这么简单?”
关艾便不可置否:“不然呢?都是巧合,你和左城的事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我最清楚啊。”自言自语的语气,关盺垂着眸子,凤眼影沉沉。
不是幻听,高傲自信如关盺居然也会如此失落。二十三年,关艾第一次见这样的她,倒是不习惯,想着:怕是左城那个魔鬼害人不浅,关盺泥足深陷了。
“还有疑问吗?巧合,很简单,你想太多了。”关艾端起了咖啡,终是不习惯,大灌了一口。
关艾与关盺二十三年的姐妹亲缘,关艾与江夏初三年的不咸不淡,分别放在了关艾的左右天平中,居然如此轻易地偏向了右端。
她很薄凉吗?不知道,只是潜意识。二十三年来一种深入骨髓的疏离,她与关盺。
至于江夏初,左城都毁了她的心肝脾肺脏,不能连躯壳也不剩。
“电台还有事,我先走了。”关盺拿起包,白色的裙裾划了个漂亮的弧度。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关艾见怪不怪,似有似无看着柜台上那杯最贵的咖啡。
真浪费……
关艾收了咖啡,倒进旁边的垃圾桶。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都是稀客啊。”真让人纳闷,关艾摇头,懒得费解。
这算不算瞒天过海呢?不过谁都希望这样不是吗?巧合,适合关盺,适合江夏初,适合左城,就当顺手推舟好了。
关艾又拿起她的计算器,为了一杯最贵的咖啡。一番敲打,她抬头,才想起还有一茬儿:“诶?那个开车的去哪了?咖啡喝没喝?”怎么就没影了。
开车的……赛车手的水平因着一个词降了多个档次。
关艾放下计算器,走到八号桌,四周瞅瞅,最后停在那杯咖啡上。
又是一口没动……怎么和关盺一个德行。
关艾看的着实碍眼,端起八号桌上的咖啡,仰头,一口见底,抹了一把嘴巴:“丫的暴殄天物。”
今天还真是让人气闷的日子,两个稀客,浪费了两杯咖啡。
阴翳的天,也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滴答滴答……八号桌旁的窗户上雨滴连成珠帘。
“怎么下雨了?”窗外的雨,窗前的关艾,雨倒是下得安静,只是关艾有些莫名的烦躁,“人怪,天气也怪。”
门口的关盺抬头看了看蓝色的招牌:天蓝……不合时宜的名字呢,天空灰沉沉得倒像要沉下。
天很安静,雨下得不紧不慢着,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似乎压在了关盺心头,那是一个名字——左城。
巧合吗?这样的结果最好不是吗?总好过替身,可是总觉得错了,到底哪里错了。
关盺摇头,似乎最近越发疑神疑鬼了,而且似乎她犯了一个女人的通病呢:患得患失,其实倒是没有必要,因为没有得到啊。关盺凉凉地苦笑,拿出包里的伞。
她的左手边,有双眼睛自她出现便没有移开过。雨打湿了谁的肩头,程信之应该不知道吧,他只看到了那个人白色的裙摆沾了泥渍,却不知道自己黑色夹克浸了水。
关盺,好久不见,真的好久……
雨连成珠帘,隔出了两方天地,两个心事。她在想着谁,谁又在想着她。
他痴痴的看着,忘乎所以,似乎穿越了十年光阴,等来了这个背影,他却贪心地不满足了。
猝不及防,她回头了,他却怔然地忘了如何是好,恍如梦中。
彼此眼里都是熟悉的面孔,在哪里,在何时大概都不记得了,只是彼此熟悉,却谁也不说。
雨帘之后,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