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二部合-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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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流这时开口道:“你之前所问,飘渺山除了有人可以达到樊东主这种境界外,是否还有人可达到更进一步的突破,这是什么意思?”
我轻松一笑,懒懒笑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敢问你看到我的修为状态是呈现什么样的颜色?”
“无。”
我又问道:“那你所看到的小樊,其修为状态又是什么颜色?”
“红中带紫。”于流道。
“那飘渺山中最高修为者,其修为状态又呈何等颜色?”
“白中透红。”
略一沉吟,我续问道:“你们飘渺山,能够突破常人所无法突破的阶段,是当初创门者自己悟出来的,还是他人所传袭?”
于流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受命与你交涉,可是我能透露的范围却是有限,很抱歉,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哦!原来你是受命与我交涉的啊!”
大剌剌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放下酒杯道:“我不想为难你,不过我却要奉劝你一句话,你们飘渺山虽然看似神秘,可在我眼中却是破绽百出,奉劝你们不要逼我主动寻探你们飘渺山的老底,否则到时候,你们将毫无秘密可言,言尽于此,你就把我这些话带回去,转告你们山主吧!”
庄旎闻言可真生气了,此时的她,竟口不择言道:“既然我们飘渺山在你眼中看来是如此的破绽百出,那你就不要询问我们嘛,我就不相信凭我们飘渺山的实力会探不出你的底细。”
“很好,欢迎你们派人探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怎么找人探听都可以,但是最好不要找人试探我的武功修为,不然就别怪我不给情面的杀无赦。”说完,我故意透过额头上的晶体,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
犹如实质般的杀气才一发出,于流与庄旎瞬间面露恐惧的颤抖着身躯,就连明知道我不是对他发出杀气的樊德恒,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而且就连樊德恒也无辜被波及到,我一点一滴的收回自己的杀气意念,并且道:“为了让你们飘渺山可以做出防备,在此,我就大方叙说出我将如何寻探你们的老底。
“首先,我会让樊德恒的情报网放出消息,说明之前救出被山石淹没的飘渺山第十七代山主是真有其人,而且据说飘渺山,还传承着一种非常奇特的功夫,只要学会这种功夫,就可突破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甚至还可以活到二、三百岁之龄,这是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等众多武者趋之若鹜的前往飘渺山后,我会趁机逼迫你们交出能让你们突破的秘笈,甚至逼你们山主说明源自何处,当然,你们有权利不理不会,但你们应该知道违背我意者,绝对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至于我呢!从头到尾只要出一张嘴就可以了,你们要玩,尽管跟我玩,我时间多得很。”
不晓得是因为我之前散发了杀气意念,还是被我故意恐吓的言语气到不行,只见庄旎的身躯颤抖得比方才还更厉害,甚至还红了眼眶。
不过姜是老的辣,于流就显得比较镇静,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从容不迫的开口向我道:“如果你真这么做的话,我相信异都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我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狂妄说道:“那就要看你们是想保住自己的老窝,还是想让异都付出代价了,而且我在此保证,只要你们敢动异都人员分毫的话,我绝对杀得你们飘渺山一个不留,保证就如此桌!”
说完,我右手蓄满能量的往桌面轻触。
“哗”的一声,整张桌子及桌面的所有东西,全数化为一摊灰烬,尘尘扬扬的散洒在地面上。
对此情形,庄旎与于流满脸惊慌的暂态站起身来。
甚至连樊德恒也顿失所*的被吓了一跳,迅速弹离自己座位。
惊惶过后,于流语带惧意道:“在此,我恳求你暂且不要妄动,我一定会把今天一事,回报我们山主,而且不管我们决定如何,我保证会尽快派人禀告你。”
见他都已放低身段来恳求,我也不愿再为难,这时,我轻站起身来,淡然的道:“要不是庄才女刚才把话说得那么满,我相信此时的场面一定会非常融洽,而不会搞得如此难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省略了我们彼此想查探对方、又必须装出以和为贵的虚伪假像。
“而且我相信自己如果不露上这么一手的话,那暗地里我与你们飘渺山肯定是没完没了,因为你们山主在听完你转达的话后,肯定会派人前来试探我,而方式应该免不了武艺试探,到时就真的难看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麻烦你再帮我传句话给你们山主,就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可以协助你们飘渺山人员,做更进一步的突破,但前提是,他必须把飘渺山人员能够突破常人所无法突破的真正原因告诉我。”
“好,我会把此讯息确实转达给我们山主知道,并尽快通知你,那我们就此告别。”
言毕,他向我与樊德恒拱了拱手后,随即不再多说,带着庄旎离开。
遥望着他们快速离去的背影,我面带笑意,收回自己的目光,对着一脸傻楞的樊德恒道:“刚才可吓着你了?”
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樊德恒微窘的道:“是吓了一跳!武大哥有所不知,当时除了害怕之外,我心里还想着,武大哥若是真把他们杀掉的话,那我该如何跟妙人交代?”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微笑问道:“那你想到了没有?”
“嗯……”樊德恒点了点头道:“我会把事情发生的经过,据实告诉妙人,我想妙人听过后,难过的反应肯定会有,但还不至于因这点因素就跟我分手,顶多是短时间内不给我好脸色看就是。”
“那这样不就委屈你了。”
我故意调侃。
面对我玩笑似的调侃,樊德恒非但没有如往常般的尴尬以对,甚至还一脸的正经道:“不,委屈的应该是武大哥才对,因为凭武大哥的身分,根本就不用在乎任何人的观感,但武大哥却常为了我委屈自己,与妙人恩师以及圣剑派门主一事,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更不要说武大哥对我亲人……”
我略举左手,阻断他滔滔不绝的话,笑笑的介面道:“说这么多干嘛!我们相识就是有缘,而且你帮我的也不少,不是吗?就拿你如此大手笔包下整座后院,为的只是让我不受打扰的洗个澡,你啊!哈哈哈……”
我笑,樊德恒也跟着笑。
一阵畅笑过后,我回归正题道:“不与你玩闹了,说正经的,之前我主动找含碧潭岸边的那些人合作时,你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不怎么愿意,但是到最后怎么换你提起与他们合作之事?”
樊德恒一脸无辜的道:“这个误会可大了,我是看他们一直怀疑武大哥的话,所以才会感到不爽的出言反驳,但其实我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啊!想必武大哥最后也看见了,若是我当时不找个台阶让他们下的话,那这些脑筋硬梆梆的家伙,怎么肯拉下面子离开?”
瞬间,换了个不解的表情,樊德恒续问道:“对了,武大哥怎么会突然动了杀性?”
“我原本以为你不愿意与他们合作,再加上那位长得横眉竖眼的中年人一直出言挑衅,我才会故意杀那位中年人以示警告,没想到这些人竟会为了面子而不顾自己性命,真是憨傻。”
抓了抓自己的后脑杓,樊德恒无奈说道:“我们大陆上的武者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根本不管事情闹得多大,最后,若是彼此有个满意的台阶可以下的话,再大的恩怨也可以化解,甚至连仇人也可以变朋友,唉!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世界。”
“这是你们的世界。”笑笑的介面,我又道:“你也别在这里唉声叹气了,我问你,飘渺山到这里,需要耗费几天的时间?”
“武大哥是问武者,还是一般人?”
白了他一眼,我道:“你这是在问废话吗?你认为飘渺山人员是武者,还是一般人。”
“对哦,我这个问题好像问得很笨,一定是被武大哥刚刚的举动给吓傻了。”
尴尬地笑着搔了搔头,樊德恒正经的道:“如果是日夜不停的腾掠,大概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飘渺山,不过若是用飞的,大概只需要两、三小时的时间。”
闻言,我摇了摇头道:“你以为飘渺山的人,都可以像你这样得天独厚吗?想要用飞的,也必须要知道方法才行。”
“欸,不是只要进入先天,就可以使用气息飞行术吗?”
再次摇了摇头,我道:“按照常理推断是如此没错,怕就怕他们所学不全,毕竟他们所学只是半套子功夫,根本无法用常理来推断。”
“也对,能遇上武大哥,真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樊德恒一脸陶醉地说着。
受不了他那副自我陶醉的模样,我推了他一把,并道:“别开玩笑了,说正格的,对于含碧潭底下之谜,你有什么看法?”
呵笑了几声,他摇头回应。
我道:“我们既然已知道从这到飘渺山的时间点,那他们懂不懂得气息飞行术的答案,就由他们自己来告诉我们,现在我们就先外出去寻找一个人。”
“找人,找谁啊?”
我伸手搭着樊德恒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就是之前在潭边警告我们的那位驼背老丈啊,我想询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爱护含碧潭,看看能不能顺便从他口中探出一些相关讯息来。”
“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
“因为我比较聪明啊!”
“那武大哥是说我笨啰……”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说说笑笑地走了出去。
经过了沿路的探听,我们来到一座小小的村落。
看着这片原本应该属于依山傍水、明媚秀丽的村落,如今却因为遭受大水无情的摧残而变得残破不堪,我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起来。
混浊的河水,变成河床的田地,枯萎腐烂的果树……
一切的一切,都在在显示着大水肆虐过的痕迹。
就这样踩着泥泞的走道,我们来到了路人所指示的驼背老者家前。
驼背老人的家非常好认,因为整座村落中,只有他家围有竹篱笆,不过现在这座篱笆已不能再称之为篱笆了,只能算是几根及腰高的竹子绑着绳索插在地下,就连原本可遮风避雨的茅舍也变得残破凌乱。
此时,我们所要寻找的那位驼背老人,正巧坐在失去了屋顶的茅舍前面,仰首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老人家是仰首望天,可还是不难从他充满岁月刻痕的脸上看出些许的孤独与落寞。
迈开步伐走到了他的身前,我开口轻唤道,“老丈,老丈。”
坐在摇椅上的驼背老人收回失焦的眼神,沧桑中又带点恐惧的说道:“是你啊!有事吗?”
我笑笑的蹲下身来道:“哦,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请教老丈几个有关含碧潭的问题。”
由于我已从他的回答中听出他内心的恐惧,再加上不想让他把对我的印象停留在我杀人时的情景,所以我不等他反应,已带着亲切的笑意,先转开话题道:“老丈啊,房子都被摧毁成这样了,怎么不找人整修一下?”
驼背老者*在摇椅上摇了摇,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无所谓,说道:“我老了,迟早要与大地同眠,修不修对我而言根本不甚重要,只要有个安身之地,不至于颠沛流离就可以了。”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相当洒脱,但此情此景令旁人看来却觉得于心不忍。
尽管心底泛起了一阵酸楚,我还是刻意掩饰的配合、附和道:“老丈倒是想得透彻,不过老丈睡在没有屋顶的房舍不怕受凉吗?”
“死都不怕了,还怕受凉不?年轻人,你有话直问吧!”
静静的注视着驼背老人满是风霜的脸庞,虽然对于他的话语感到心酸不忍,可我还是不得不转入正题的问道:“老丈为何如此爱护含碧潭?”
闻言,驼背老者的目光陷入一片凄黯,语带悠沉的道:“我亡妻以前最爱的就是含碧潭的景色,虽然它这次带给众人如此大的伤害,可是却依然抹灭不掉它过去所带给我的众多回忆,我希望后人也可以像我一样,对含碧潭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一处令人嫌恶的肮脏印象,不过这个想法恐怕已经不可能达成了。”
我轻握着驼背老者平摊在把椅上的右手,诚恳说道:“老丈的想法我可以了解,而且老丈也无须把事情想得如此不堪,毕竟丢下去的东西可以再捞起来,草木枯黄了,可以重新再种,我相信,只要解决了含碧潭的中央漩涡因素,含碧潭势必会有恢复以往美丽的一天,我们不妨把这一天,当作是一种美丽的期待!”
只是淡淡的微笑,却牵动老者脸上的条条皱纹,他左手轻拍我放在他右手上的手背道:“没想到你这个年轻人,除了杀人功夫一流外,安慰人的功夫也不逊色,娶妻了没?”
对于他的话语,我丝毫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