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要奋斗-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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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静的分析着男人说的话。经过这许多事情,他同样成长了。
“看来傅家的孙少爷,并不像你的那个爷爷那么讨人厌。”男人笑着说道,话语中却是满满的小刺。
“也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爷爷的坏话,你是第二个。”想起曾经马娉婷对傅昀的评价,傅哲瀚突然之间,就冒出这样一句话,嘴角还带起清淡的暖意。
男人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问道:“哦?竟然还有其他人在傅家小少爷面前诽谤傅上将还能全身而退,这种直肠子的人,我倒是喜欢。什么时候,傅少爷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如何?”
傅哲瀚抬头看向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缓缓憋下一口气,赌还是不赌?他问他自己,赌赢了,他可能有一个同盟,可是万一赌输了,他也许就无法帮助马娉婷一丝一毫了;可是单凭他自己的力量本来就帮不了什么,最后,傅哲瀚心一定,赌吧!就凭眼前这个男人当初为了维护马娉婷而出针的样子,自己不一定会输。
“这个人你应该十分熟悉才对,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对不对。”傅哲瀚吐词清楚,“我还记得,你上回和一些人一起来参加我爷爷的寿宴,虽然宴会并不是一个让人快乐的结局,但是你身边的那些人你应该不会是萍水相逢罢。或者说,明明不喜欢傅家的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傅家为我看病?”
听见这话,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声音不轻不重,“傅少爷现在是在暗示我什么呢?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好像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男人这样不清不楚的表示,虽然傅哲瀚有些压力,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能做的就是继续逼问下去,“你忘了么?在爷爷的宴会上,我是接待人,我亲眼看见,你拿出中医用的银针,名义上是给我妹妹傅珊珊看病,实质上却是威胁我二伯和我表妹,让他们不要找你身边那个女孩的麻烦。”
听到这里,男人脸色微变,看向傅哲瀚的眼光中多了几丝凝重,手指也微微握紧,一抹暗光陡然就在他手中闪了闪。
傅哲瀚似乎是察觉到男人身上变换的气息,再接再厉,“而我,对那个女孩无法放下。”
前后完全不同的气氛和话语让男人陡然间有些错愕,甚至手中随时准备射往傅哲瀚的的银针都差点落在地上,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位傅家的孙少爷是在向他坦白自己对马娉婷的感情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心情?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女孩,你说给我听她也不知道的。”
“因为她有喜欢的男人了。那个男人,我见过几次,的确高大英俊、能力非常,气势也不是平常人能媲美的。”傅哲瀚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眉头微微皱起,“其实,在那个男人之前,我也没能抢赢过阎誉,马娉婷第一个喜欢的不是我,最终爱的也不是我。可是这并不能让我放弃对她的感情。”
说到这里,傅哲瀚嘴角勾起温暖的笑意,“我喜欢她,我想她好好的,我知道就够了。很小的时候,听我奶奶说过,看着喜欢的人幸福,自己就会很幸福,可我一直都不相信——我觉得,喜欢和爱都是可以抢夺和争取的;
但是,当在数次宴会上,看见马娉婷牵着那个男人的手,笑得一脸灿烂与快乐的样子;我才明白,能抢过来的,永远只是躯壳。而感情,发自于心,除非能够换一颗心,又或者是你爱的人自动选择放弃她爱的人,否则,再怎样争夺也是徒然。
阎誉的前车之鉴我看的很清楚,最后他不也得在重压之下和珊珊订婚么?即使我比他勇敢,可以放弃一切,但是,最终决定我能不能成功的,只不过是我的爱的女孩的一句话而已。”
看着这样的傅哲瀚,男人缓缓收起了手中的针,语气可以骗人,神情可以装,可是心是没办法欺骗的。从傅哲瀚的话语中,他可以看见他的心,脑海中霎时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身影,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那份求而不得的爱意。
缓缓长叹一声,男人摇了摇头,“不觉得累么?你才这么小,这样的年纪,就这么深刻的喜欢上一个人,或许这只是一种错觉呢?”
“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因为姨奶奶让我和马娉婷在第一次在a市那样灿烂的阳光下见面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和她之间,必然有一个人要沉沦。
只是我反应有些慢,出手时机又不对,所以错过了。可即使如此,感情也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马娉婷现在被我爷爷关起来了,我想救她,我想请你帮我。”终于,傅哲瀚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真心的?”男人似乎仍旧不信,淡淡问道,“你要知道你是傅家的人,要相信你,我必须承担太大的风险,而且,如果你爷爷知道了你的想法,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触怒过爷爷一次了,就是在寿辰上帮助马娉婷逃出爷爷的指掌,所以才会被爷爷关起来;这次,我故意生病,也是为了要去救马娉婷,可是,我一个人力量不够,所以,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在赌,赌你到底会不会是我的同盟。”傅哲瀚很坦诚,真话永远比假话更有说服力。
男人凝视傅哲瀚半晌,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掌,“你很诚实,我愿意相信你,希望合作愉快!”
赌赢了!傅哲瀚看见男人伸出的那只手,心中长吐一口气,背后微微的热热濡湿也倏忽冷凉下来,微颤地伸出右手,和男人的手握在一起,“合作愉快!”傅哲瀚听见自己嗓音微颤不知是兴奋还是后怕的说出这句话。
“对了,”握手之后,站在傅哲瀚身前的男人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微微俯身,凑近傅哲瀚的脸蛋,恶作剧道:“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男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鲜嫩男孩!”
在傅哲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轻轻摸到他的衣领,似乎准备向傅哲瀚的衣服内滑动,傅哲瀚浑身一颤,连忙去拉开他的手,男人看见他着急尴尬的样子陡然噗嗤一笑,松开自己的手,“好久都没有人让我这么开心了!放心吧,就算我有龙阳之癖,也不会对你这棵国家幼苗下手!
既然你想救马娉婷,既然我们目标统一,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温然,温度的温,然后的然!我其实是个女人!”
第二三六章 过招(6000+)
先是大惊,后是大囧,傅哲瀚有些呆呆地看向眼前的紫衣男人,只觉得脑袋一时间内存不够用了。好半晌,才消化眼前这个名为温然的男人原来是个女人,不,事实是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可是,她既然是个女人,为什么又要以一个男人的模样出现呢?似乎连自己的爷爷都对他和颜悦色。
“我爷爷不会不知道你的真实性别吧?”傅哲瀚眼神奇怪地瞥了一眼笑意满脸的温然,迟疑问道。
“可以这么说,”温然一勾唇,“在认识我的人眼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男装露面的,所以,在你爷爷傅昀心里,我当然是个男人。”
“原来这样,”傅哲瀚喃喃开口,“怪不得……温然女士的爱好还真是奇特。”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奇怪吧,”温然不在乎的出声,“无所谓,你是男人当然体会不到这个世界对女人的不公平,大多数时候男人一句话、一杯酒能够达成的事情,女人却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也不一定能做好。再说了,这世上的龊男太多,当然更需要我这样风流倜傥的假男人去安慰那些受伤的少女心。”
话罢,温然陡然“噗嗤”一笑,摇了摇头,“算了,我和你这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傅哲瀚,你只要记住一个关键,我们现在可是同盟,我是希望能够尽快救出马娉婷,可是这关键得看你。
在你爷爷眼里,我虽然是温家人,但毕竟是外人。他不可能全心全意相信我,也不会让我接近他的私密。而你不同。虽然傅昀现在对你处于半监禁状态,可是他不会害你,你生病了他还会喊医生来给你治病,说明他心底并没有放弃你。
你要做的,就是要继续博取他的信任。然后再想办法怎样营救马娉婷;替你看病,我顶多能在傅家大宅呆三天,没有理由地多做停留,会让你爷爷产生很多怀疑。所以,我们的机会,只在这三天之中,错过了,以后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三天?”傅哲瀚不自禁地皱起眉头。“时间好匆促,我完全不知道能不能突破爷爷的防线,去地下研究所看一眼马娉婷。”
“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努力去做了。”温然淡淡道。微微敛目,如果傅哲瀚实在做不到,那么她也只能按照来的时候所想的那样,铤而走险。闯也必须闯进傅家的地下研究室。
原本这次来的不会是她,而会是早已经急不可待的言懿轩。但就在众人劝阻言懿轩不可鲁莽行事的档口,一个电话打到了她这里。说是傅家大宅的家庭医生去休假了,傅家的小少爷病倒了,没人医治,想让她去帮忙。
身为温家的一份子,温然当然不会不知道,所谓的傅家大宅的家庭医生是谁?除了那个疯子似的温邑不会有第二人。温邑选择在这个时间段离开傅家。实在是让温然想不通为什么。
致使傅家大宅一众人倒下的毒药弹内的毒素是温邑一手提炼而出的,这毒素虽不会瞬间置人于死地,但是会慢慢地折磨人的心和大脑,这一段时间内,只要有解毒剂,毒素不是不可解开的。照理说,温邑现在应该是好好看着他的解毒剂,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离开傅家,这不是给人可趁之机么?
还是说这是傅昀和温邑两人特意安排出的一出障眼法,就是想要引诱出仍旧蠢蠢欲动的人,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挂掉那个电话之后,无数种思绪就从温然脑海中一一划过,每一种都有可能,但每一个都没有完全的把握。
再加上言懿轩已经准备独身一人闯进傅家救回马娉婷,拿回解毒剂,情况紧急,她也来不及顾忌这许多,和言懿轩说明自己来做这件事情和他来做这件事情的利与弊,易与难,最终才得以说服言懿轩。
可是温然心底很清楚,最多三天的期限,如果再耽搁下去,那些脑部神经极度破坏的人即使服食了解毒剂,这辈子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了。更别说,他们其中还有热血澎湃,意志力坚韧的士兵。说实话,温然并不是圣母,她不是为了那些兵士挺身而出的,她是为了卢芳,虽然卢芳中毒没有那些士兵还有俞家的老爷子那么重,但是卢芳的意志力显然没有经受过高强度训练的兵士们那么有韧劲,神经痛的折磨于她而言,竟然比那些兵士更重。
温然努力了这些天,最多也只能稍微缓解卢芳的痛苦,可是一旦发作起来,简直有一种不死不休的节奏,不仅仅是卢芳快要被折磨崩溃了,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受这种痛苦,温然真恨不得替她受过。怪只怪当时毒弹投射地太迅速,她来不及告诫卢芳,之后见卢芳还能清醒的说话,又以为她没有大碍。结果就成了现在这种模样。这也是坚定温然一定要拿到解毒剂的关键之处。
这一番谈话让傅哲瀚和温然都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气氛很沉重,因为面对的问题很艰难。
往往,希望时间就此停留的时候,它总是流逝地飞快,黑夜褪去深沉的模样,换上一身白净明亮的大袍子,阳光遍布上京的每一寸土地。
回想着和温然昨夜的谈话,身体还有些微虚弱的傅哲瀚倚靠在床头,一夜未眠的他看起来脸色仍旧是苍白微蔫。傅昀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病男敛眼图。
心下微微发软,傅昀走到傅哲瀚的床边,努力用一种温柔的声音道:“哲瀚,好点儿没有?”
听见傅昀的声音,闭眼小憩的傅哲瀚缓缓抬眸,有些虚弱的点点头,“爷爷。我好多了。昨天晚上,您给我请的那位医生又帮我整治了一番。现在,我已经不发烫了。谢谢爷爷,还有……”话到此处,傅哲瀚顿了顿,似乎有些无措。“……爷爷,孙儿还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孙儿没有和你说实话。”
“实话?”傅昀微微眯眼,瞥向傅哲瀚,这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昨天是承认他做错了,今天居然又主动承认向自己撒谎了?那他倒要听听是什么话了。
“嗯,”傅哲瀚点了点头,握紧拳头。似乎再给自己鼓劲,“其实……其实,我……我在爷爷的寿辰之上,之所以会不顾爷爷的心情放走马娉婷,真正的原因是,是因为,是因为……因为我喜欢她!我也不晓得怎就鬼迷心窍对她有了特殊的感情,然后就。就把她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