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美娇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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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人一个一个在减少,她有些着急。
“急什么?”君阡淡淡道:“这要是作战,第一个冲出去的一定是烈士。打仗不是打架,场上千百人真要一个一个杀过来还不得累死,我们这是看螳螂捕蝉,做黄雀在后。”君阡挪过一个被打飞的人,挥手招来人抬下去,靠在墙边幸灾乐祸地看着。邵奕炆怕刀剑无眼,便规定了参赛人员需赤手空拳,可稍有内力的一拳下去都能将人打得鼻青脸肿。
梧桐是个一点就通的姑娘,一下子就明白了,便冲着前方卖命的勇士们拍着手大喊:“好,打他!下三路!喂,别打那里,会断子绝孙的!”时不时抚掌大笑,又不觉扼腕叹息。
邵奕炆穿越过众人将视线久久停在西北方向最角落里那个靠着墙吃着包子一直都未曾回头看得女子,她并不美艳,却让人觉得心情愉悦,她小事莽撞,实则精明,她为人骄傲,却不知那伪装的皮囊之下是一颗怎样的七窍玲珑心。
上官离在人群中找到方刃决的身影,看着他一拳一拳打到周围涌上来的劲敌,却丝毫不觉得疲倦,越打越猛,掌风凝成一道青色的光华彷佛穿越无垠沙漠带起的风沙慢舞,充满力道的美感,使得众人不得不集合力量对抗他。那硬朗健壮的体魄在人群中似神之骄子睥睨天下英杰。上官离放下心来,去寻找邵奕炆的眼光落处,看见两个散漫而随意的女孩。
“太子殿下觉得目前战况如何?”上官离靠着长椅的椅背,方刃决显然是战场上无法抹去的光辉,邵奕炆又怎会没有注意。
“不错,”邵奕炆的眼眸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想必中间那个便是太师的门生?不知他姓甚名谁,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太子过奖,此子叫方刃决,师从名家,自小习武。”上官离满意地点头。
“嗯,”邵奕炆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沙场需要猛将,更需要谋略,武艺高超,可以一敌百不是上上之策。”
上官离以明白邵奕炆的意思,作为一员老政客,他又岂会看不出,当日便叫钟太尉告诫方刃决要带着脑子,方刃决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却少了一份机警。“太子此言有理,只不过这以一敌百也要因人而异。”很明显,他的意思便是若是羽君阡被围攻,这局势可就没现在这么乐观了。
“自然是的,”邵奕炆玩着手中的茶盏,“领兵帅将不仅要考虑到自身实力,还要能运用手中的力量和优势,借用外界之力,不战而屈人之兵,将才者,无须英勇无双,看佻褚的言止息,这等人才,世无其二。”
“太子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上官离嘴上虽这么说着,心中却也不免认同。
邵奕炆此刻发觉自己的言语过于唐突,便微笑改口,“倒也不是绝无仅有,”他看着西北角,嘴角勾起一抹清淡上翘的弧度,看着那女子临危不惧,成竹在胸,大将风范,“也许,还是有一个的。”
梧桐看着一个个被揍得晕天暗的人有些幸灾乐祸,君阡反倒是闭着眼像是入定,只是耳朵时不时微微颤动,突然有人大力地摇晃着她,“小姐,我们还是快点上去吧!”
君阡皱了皱眉,她一直听着前面的动静,此刻场上还有二三十人,对她依然依旧太多,只是梧桐怎么突然那么着急?她睁开眼,顺着梧桐紧张的眼神看向点兵场中央,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让她愤怒的身影,现在剩下的都是高手,而众人突然默契地开始围攻一个人,便是那日报名场上让君阡吃了瘪的那个男子,君阡“噌”地站起来,手握成拳头,狠狠道:“上!”
脚还未踏出,手臂被梧桐抱住,梧桐的小脸靠着君阡的肩膀撒娇道:“哎呀!我突然有点头晕!小姐你看这么多人,咱还是在休息会把!”梧桐看着眼中冒火的君阡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此刻若是上去,君阡一定是第一个围攻方刃决的人!她想上去是为了帮他,君阡才不管这些,她可是巴不得让他碎尸万段的,于是即即刻死活硬拽着君阡。
“你认识他?”君阡问道了一股异样的味道,眯着眼看着身边小脸蛋红扑扑的梧桐,这丫头怎么有些怪异?
梧桐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梧桐认识的人小姐都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是么?”君阡抓开梧桐的手,抱着胸靠着墙,数着场上的人和马。
这一打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阳光有些刺眼,汗水湿透衣襟,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所有人都满怀憧憬,看着那些梦想一个个被打破,看着那些战斗在人生舞台上谱写的一支支琴曲,时而奔放似脱缰野马,时而悠扬似绿绮绝响。
当到数第十五个人被抬下场的时候,君阡拉着梧桐鬼魅般闪现在厮打的人群之中。
正全力施展拳脚的人看着突然冒出的两个女子,单薄的身体如一曲醉梦流畅,姣好的面容似月下诗赋清丽,一掌打来绵绵软软彷佛云朵从天而降,打在身上方知一切都是假象,所以说,女人的外表是最大的武器,因为你不知道她隐藏了多少。
君阡看着刚刚被一圈打在地上闷声不响的男子,吹了吹拳头,转身施展轻功飘向正在一边休憩的战马,其余的人看见这般速度谁也不甘落后立刻跟上,霎时间马声嘶吼马蹄急,被惊吓的烈马等着前后蹄踹向前来的人。
这是多么诡异的画面,一群人撒丫子追在一群马后面吃着马儿踏起的黄沙强势追击胜过千里寻夫,彷佛前面是长了蹄子在跑的金子,但求拍马屁抱马腿,是否会成为典故还有待考究。
“跐溜溜——”十匹马在点兵场疯狂地奔跑,撞塌了木架石梁,扬起尘土飞沙托弦似的冲向邵奕炆和上官离的方向。
“拦住!拦住!”一个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冲着场上追马的人急促喊着。上官离和邵奕炆齐齐离开座位躲避。
“嗞——”方刃决纵声一跃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完美降落在疯狂的马队之前以内力一掌挡住第一匹马,被马儿冲着划了数十米方才停下下来在地上刻下一道生重的烙印,跟在后面的人深吸一口气,此等臂力和内力非常人所能及,台上的邵奕炆和上官离也松了口气回到座位。
“天生神力,得此一将乃是我玄齐的福气!”邵奕炆当即改了语气,目光饱含欣许。
“太子过奖!”上官离也很快镇定下来。
梧桐看着方刃决的身影心中突然起了些羞涩,眼神是不是划过他的身影,君阡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道:“梧桐,我有一种预感,他会是我最大的阻碍。”
“啊?”梧桐猛然一惊,慌忙撇开眼神,错过羽君阡五味交杂的眼眸,跳上一匹马,轻轻抚着马鬃,低声在马耳边讲着什么,那匹马儿服帖于她身下,一时间失去了它本该张扬跋扈的风姿。
剩余的人看着那马如此轻易地被梧桐驯服,卸下了提起的防御之心,纷纷上前,“砰”,两团黑球被马儿一脚踹飞道天边,伴随着惊悚地人声:“我一定会回来的——”“噌”,明亮的天空,两颗流星消失在天之涯。
君阡心中暗叹一声,这马一定是雄性的,只要是雄性动物,对美女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只可惜自己没有梧桐那般秋水盈盈的清眸和轻云蔽月舞风回雪的芙蕖之面,上天就是如此不公,君阡悲从中来,一咬牙一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落在马面中央,“轰”,那匹马侧身倒在地上,将其与马匹惊在一旁。
原本还剩十人,被踹飞了两人,出去倒下的一匹还多了一匹,剩下五人得君阡之力,马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主人的荣耀登上。
邵奕炆忍住笑意,无奈地点点头,太监立刻扯着嗓子报了进入决赛的名单。
“他叫方刃决?”君阡附在梧桐耳边悄悄问道。
梧桐脸上蒙了层姣若朝阳的绯红,咬着下嘴唇点点头,继而又突然摇摇头,道:“哎呀小姐,你问我作甚?我也才刚知道……”
君阡撇了嘴,拉着缰绳双腿一蹬马腹策马前奔,大笑道:“我信你——才怪!”
☆、第7章 武举选拔(中)
梧桐红着脸,骑着马跑过方刃决身边时眼神偷瞟了一眼,方刃决全然不知,正看着背影潇洒带着些玩世不恭的羽君阡,心中有些纳闷,方才知道自己当天惹到了红遍侑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遇神杀神遇魔弑魔比母老虎残暴的混世太妹,他不屑地轻哼了声,策马追赶上去。
邵奕炆和上官离已换了位置,这剩下的八人都是佼佼者,决赛的地点在里点兵场不远的荣威台上,稍作整修便要开始,而君阡等人已到达了荣威台,单打独斗靠得是自身实力,对于从小耳濡目染的君阡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有些担心梧桐,君阡跳下马,围着高台走了一圈,台子被架在两丈高的空中,综合考验了内力、轻功、反应能力,若是对手出招过重打下台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梧桐追上来,看着君阡正在冥思,荣威台的高度让她咋舌,“这么高,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不会。”君阡的嘴角微微上扬,回眸对着刚到达的邵奕炆微微一笑,便转身拉着梧桐找了个遮阴的地方坐下,邵奕炆虽然不会武功,却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为将者号令全军,靠得不只是威严,还有德行。恩威并施赏罚有度,最忌骄躁自大。若是谁真敢在此出手过重至对方于死地,那么来日领兵必然会因个人言行遭到公愤。所以这考得不只是武艺,还有品性。对待敌人可以狠心决绝,却不能同样去对待所有人。
君阡和梧桐平时贪玩了些,倒也没真的视人命如草芥。骄阳似火,君阡有些耐不住炎热,看着一旁被伺候地安逸的邵奕炆,正要过去,被一人拦住。
梧桐站了起来揉着衣角站到君阡旁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一脸毫无表情的方刃决。
君阡蹙眉,阳光照得她眯了眼,“喂,你是挡道挡上瘾了?”
“这道可是你家的?只准你走不准我走?叫它它会应?”方刃决蔑视的眼神落在君阡脸上,看着她被烈日晒得微红的脸颊沉下颜色,愈发黯淡,只是眉间的煞气不断上升,看向他时变成了饥饿的猛兽想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好有魄力!梧桐在一边如是想,三番四次跟着君阡作对,这个世界越发充满激情了。那年她们还小,欺负完东边欺负西边,打得别人满地找牙之后的小梧桐嘟着嘴揉着眼娇嗔:“这年头的男人都怎么了,比女人还娇弱!敢不敢来个能跟小姐呛声的,要我知道世上还有真男人活着!”虽然,她一直没有意识到她家小姐是个纯爷们,但这不妨碍少女美好的愿望和此刻萌动的春心。
“啪!”君阡一手抽出自己的长鞭甩在地上,其声惊破天际,似一道长天幕布之外的惊雷,干脆利落,霎时撕破苍穹,显现腾云驾雾的金龙气势。
“你叫方刃决?”君阡冷森森地笑道:“很好,看来今天,非打一场不可了!”语毕立即挥动长鞭抽向他。
方刃决未料君阡当机立断毫不犹豫,侧身一闪,长鞭擦过他的衣袂擦落些细碎的线丝,君阡单手一抽,那鞭子在空中打了个转直直扑向他腰间。他向后一倒身子停在与腰齐平的半空中,看着那长鞭从他眉角划过。拔出随身带着的双钺。
“喂,你们——”发觉事态不对,比武还未开始此处已打得如火如荼,那太监蹬着脚尖翘着兰花指大叫,“来人呐——来人呐——快停下,你们这是舞弊——”
谁还会去听他的嘶叫,周围的人纷纷聚拢看这边的好戏,君阡和刃决同时回头瞪了眼太监,“我就要他(她)做对手!”
太监被两束凌冽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赶忙收回目光拍着小心肝嘀咕道:“我是作孽哦——这可如何是好——吓死老奴了!”
岂料邵奕炆和上官离同时眼前一亮,一个捋着胡子笑得隐晦,一个假意喝茶默作应允,这世上最好看的对手戏,便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场势均力敌无法预知结果的斗争才有让人惦念的可能,强强联合喜大普奔,强强之争喜闻乐见。
没有受到阻拦的君阡一脚踹在石灰岩墙上,借力窜到荣威台之上,扬起下颚,露出些鄙夷的神色,朝着下方勾了勾手指,风中衣袂蹁跹,飘舞如三月柳絮纷飞,身子挺拔峻绝,清霜不落玉碧无痕,束翠沉沉似名家笔下的风竹。只是那般狂傲睥睨,俗世之物如何落眼?
受到挑衅的刃决接收到上方的挑战,轻蔑一笑,虽然这个女人武功了得,可他怎会放在心上,女人就该温柔文静娴雅端庄,他已然忘记了自己说过不跟女人动手,打心眼里已经将君阡当做了男人。如果非要说她是女的,那一定是母兽!
凌空一跃落在荣威台边缘,手中是锋利的双钺,兵器上显了些弱处,短兵器遇上软武器,以柔克刚占了三分优势,君阡势必不会让他近身,这样双钺便失去了短小精悍的优势。
台下是一片喝彩声鼓掌声,人声鼎沸,看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