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皇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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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稍待片刻,臣妾且拿了这画让清樱去裱了它。”紫月满脸喜色,拿了画便向屋外走去。
转过头的片刻,紫月脸上的表情却瞬间便黯淡了下来,方才脸上的喜色此刻竟显得那般的不真实。
手轻轻地放在胸口,似乎仍能感受到那剧烈的起伏。
自己,到底还是这般做了。
应天府,宰相府外不远处的某处街道。
此时正值午后的闲暇时光。
一家凉茶摊前,缓缓走过来一名戴着斗笠的年轻男子。
“哟~客官,今儿个这天气可是着实有些许闷燥呢,可否要一盏凉茶消消暑气?”凉茶摊主热络地冲着来人打着招呼。
青年并没有说太多话,径直走到摊子前,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摸出几个铜板,要来一盏茶。
“客官可是来这应天府做买卖的么?”摊主是一名年仅中年的汉子,一边倒着茶,一边和客人聊着天。
青年男子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把斗笠拉得下来了一切,遮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摊主见青年不怎么搭理自己,便也不再多话,倒好茶便坐在一旁等着下一位主顾了。
青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摊子前,默默地喝着茶;喝完便让摊主倒水续杯。
约莫过了好些时候,摊主的脸上露出一些焦急的神色。瞧见青年人总也不走,总算趁着再次倒水的机会来到青年身旁有些为难地开口说到:“客官,这茶可还爽口……”
青年轻轻点了点头。
“那……这暑气估摸着也给消了,客官还是早些起身赶路吧……”店主有些踌躇地说:“我快要收摊了……”
青年听完有些诧异地问:“怎么?也没少你茶钱不是?这会儿不过申时,酉时未到怎的就着急着收摊了?难道还怕我喝多了赖你这茶钱不成?”
“客官……可不是这般说法……”瞧见青年有些动气,摊主哭丧着脸说到:“你瞧瞧,这街上是不是比方才要冷清了许多?”
青年环顾四周,的确很多摊位都已经收了起来,于是不解地问:“这应天府可是皇城所在,怎的却这般萧条?”
“也不是萧条的说法……”摊主陪着笑说:“虽说这里人烟稠密,生意好做。但是前面不远的宰相府里有位混世太岁……每日的酉时都会到这大街上来遛马……搞的鸡犬不宁……撞翻你的摊子还得你赔钱……不赔说不定性命难保呢。所以大家都在酉时收摊,让出这路让他撒野,待到戌时再复又把各自摊位摆出来……”
“这皇城脚下,竟有这般胡来之人?”青年冷冷地笑了笑。
摊主瞧见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焦急得额头已然渗出了汗珠,不住地催促着:“这宰相府里的人可惹不起……客官还是快些找个地方避一避吧……莫要再喝茶了……”
正说话间,远远的街头已然传来了喧哗的吵闹之声。
摊主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声音颇为惊恐地说:“说曹操曹操便到了!这混世小太岁就来了不是?”
第九十四章 落马案 中 '本章字数:278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9 17:24:20。0'
落马案 中
街头的喧哗声越来越响,在杂乱的马蹄声和人的叫喊声中,隐隐还能听到些许的哭声。
“算我晦气……哎!”凉茶摊主瞧见已然来不及收拾摊子,索性连摊子也不要了,捡起几只瓷碗便忙不迭地朝着路边奔去。
青年见店主已经落荒而逃,于是缓缓抬起头朝着街边一座酒楼的阁楼上偷偷张望了一眼。
得到了阁楼上的回应后,便起身缓缓来到了街角某处僻静所在,隐身藏于此。
转眼,那小太岁已然骑着马奔过了半条街。
这小太岁正是左丞相胡惟庸的爱子——胡谨冉。说起来这胡谨冉长相也算清秀,但却有着和他的外表极其不相称的内在。身着高贵绫罗绸缎服饰的他,此时正满脸狂躁的兴奋模样,丝毫不顾及身边惊恐的百姓,在这皇城脚下的的大街上疯狂地策马扬鞭着,似乎面前的黎民不过是草原上的那些野草般不值得怜惜。
马蹄飞扬下,街上的百姓纷纷惊恐地避让,夹杂着妇孺和孩童的纷乱哭声,一切显得是如此的混乱不堪。
有的人避让不及,打翻了身边的摊子,于是果子小器件什么的散落了满街都是。
这哪里还有皇城的繁荣景象?完全是一番被土匪山贼行过后的破落景象——偏偏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一匹和一个人而已。
这混乱惨败的景象不但没有让胡谨冉有所收敛,反而似乎是助长了他的兴致一般,越发地让他兴奋起来。
马路中间有一位提着一篮子鸡蛋的老人许是从乡间初次来着应天府,从没见过这等混乱局面的她被吓得不知所措,竟忘记了躲闪,傻傻地站在大道中间一动不敢动。
眼瞧着胡谨冉的马便要直接撞到老人的身上,这胡谨冉不仅不拉缰绳,反而满脸兴奋神情疯狂地挥动着鞭子。
许是这骑着的马儿也被胡谨冉抽打得有些许狠了,两眼血红的疯狂地冲向老人。
一切便这样一触即发,眼瞧着这悲剧即将发生。
此时,方才一直静静躲在一旁的青年似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满脸愤怒的神色在暗处瞪着正骑着马疯狂冲向老人的胡谨冉。但是他的愤怒就这样被悄悄淹没在了惊恐不安的人群里面,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
青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然后手腕猛的一使力,石块便就此急速地飞了出去。
现场太过嘈杂,谁也没有发现青年的举动;就连石块击打到马的前腹部时候所发出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听见。
大伙正在惊恐躲避并为老人揪着心的同时,眼前却出现了众人难以理解的一幕。
在马即将撞上老人的时候,忽然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般,马竟然毫无预兆地便失去了重心,往一旁侧倒了下去。
由于之前跑得过猛,所以这一倒的力度也相当的惊人。倒下的马身直接撞到了刚才青年喝茶的那一家茶铺,将桌子椅子全数撞飞。
而正在马背上逞着淫威的胡谨冉自然也没能幸免,随着倒下的马身一起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周才停了下来,最后还被重重的马身给死命压住,不能动弹。
胡谨冉已然全部失去了方才的威风,脸色苍白,那一身华贵的绫罗衣衫已经被刮损得褴褛,身子上也多处受伤出血。
胡谨冉想要从已经摔得昏死了过去的马的身子下面起来,却被这样牢牢压住。他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在求救,但是这大街上的诸人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故都惊得失去了反应,呆呆地望着胡谨冉不敢出声。
忽然,胡谨冉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高举的手便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忽然失去了力量,沉了下去,再无更多动静。
胡谨冉身后原本还一路跟着几名家奴,平日里也是恶贯满盈,狗仗人势那一类。原本诸人只是跟在胡谨冉的身后,没有料到会生枝节,正在凶狠地恐吓着乡邻百姓。
胡谨冉随着马匹一起重重跌倒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响动,着实吓了这群家奴一跳。等到诸人放眼眺望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家主子竟连人带马重重地跌到了路边。马已然摔得昏死过去,而胡谨冉一番挣扎后竟也没了动静。
一干家奴这回吓得不轻,不要命地聚拢到了胡谨冉的身边,慌张地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几个人拼了命地想把马从胡谨冉身子上挪开,到底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费了半天劲这马竟纹丝不动!有家奴恶狠狠招呼身边百姓前去帮忙,大伙儿却都躲得远远的漠然注视着这群人瞎忙活。
一个胆大的家奴试着把手放到了胡谨冉的鼻端,然后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着大喊起来:“不好啦!少爷……少爷他没了气息!摔……摔死啦!”
听见他这么喊法,周围的百姓倒是在心里暗暗叫好,但是这几个家奴却被吓得面无人色。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尚长的一名惊慌地冲另外的几名家奴吼到:“你们把这老婆子给我看好了!我现在立马回宰相府去给老爷报信!”
说罢,他起身便往宰相府方向奔了回去。
另外几名家奴立马慌张地向在一旁已经吓傻了的卖蛋老人围拢了过去。
卖蛋的老人突然遭遇这等事,已然吓得完全呆住了。现在又瞧见这一干凶神恶煞的人朝着自己围拢了来,于是一边后退一边不住地告饶着:“诸位官爷……我只是进城来卖蛋而已……官爷……饶了我吧……”
“饶了你?”其中一人声音颤抖着说:“饶了你老爷就得拔了我们的皮!你可知道你刚才挡在路中间惊了马匹害死的是谁么?那可是当朝宰相家的公子爷!你这样的贱命几百条也不够赔的啊!”
老人被这一番话吓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眼瞧着就要晕倒过去。
诸家奴也是便恶狠狠地扑上去,揪住老人花白的头发不让她倒下去。
原本就是胡谨冉骑着马在闹市横冲直撞,险些要了老人性命。诸百姓皆没发现身后那隐藏起来的青年的动作,以为是马自己跌倒。现在那小太岁摔死了,这些可恶的家奴竟如此粗鄙地对待一位无辜老人,俱都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责骂起那帮家奴起来。
那茶摊老板更是大声闹将起来:“你们这样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身后忽然传来冷冷的一声高喝:“在这应天府里,我便是王法。”
宰相府原本就在不远处,方才那家奴瞧见少主毙命,不敢怠慢,立马飞奔着回去禀告给了胡惟庸。
胡惟庸听说自家爱子出了事,于是二话不说点了一小队人马便直奔这市场而来,正巧遇到诸位百姓纷纷和宰相府的家奴闹将起来。胡惟庸手一挥,那些拿着兵器的铁面将士便一字排开,将闹将起来的诸人都挡了回去。
大部分人都迫于淫威,悄悄住了嘴。
胡惟庸望了一旁的胡谨冉的尸体,脸色一黑,也不再多说话,径直走到了提着鸡蛋的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正被吓得瑟瑟发抖,忽然瞧见面前走过来一名身材清瘦的中年男子,穿着极其华贵的衣衫,铁青着一张脸望着自己。
“大老爷……”老人一边发着抖一边颤抖着声音说到:“这不管我的事啊……我冤枉啊……”
老人还来不及辩解,胡惟庸冷冷地一拔刀,当着所有路人的面冲着老妇人的脸上重重地一刀砍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老妇人还来不及发出哀嚎的声音,脸便被砍作了两半,喷射出好些暗红的血,溅了面前的胡惟庸一身。
胡惟庸这一举动吓得周遭围观的百姓齐声惊呼起来。那茶摊老板方才义愤填膺地冲在人群前面,瞧见宰相竟不问缘由便要了老人性命,惊得目瞪口呆的同时,嘴里还在喃喃地说:“如此这般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她胡乱挡道,惊了马匹,害了我儿性命,死有余辜。”胡惟庸转过头,脸上还带着几点血迹,表情冷冷地说:“而且,要本相再说一次吗?在这应天府里,本相就是王法!”
胡惟庸的话刚说完,身后酒楼的门被“砰”一声地推了开来,只听见一声雄狮般的声音赫然响起:“胡惟庸!你好大的胆子!”
第九十五章 落马案 下 '本章字数:217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10 17:07:25。0'
落马案 下
街边的小贩们在卖力地吆喝着,这一天的生计全都指望于此,自然丝毫不敢怠慢。
一名看起来有些白胖的婶子正在逗着身旁卖字画的摊主的孩子,眼瞧着身边走来一对看似夫妻模样的男女。
婶子瞧着这女子长得着实美丽,忍不住夸赞到:“哟,小娘子可真是漂亮呢,可要瞧瞧老身这摊子上的胭脂香粉?”
女子正是紫月,而身边的男子则是微服的皇上。身后远远小心跟着,穿着管家服的是那乔装了的福禄喜。
“黄郎,可要看看?”紫月笑吟吟地望着身边的皇上,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老婶子待到紫月走得近了,仔细端详过了她的脸方才诧异地说到:“怎的这般奇怪?”
紫月好奇地问:“老婶子觉得什么事儿奇怪呢?”
老婶子盯着紫月的脸,笑着说:“老身做这门营生已然有些年头了,而这应天府此时又是皇城脚下,商贾无不聚集于此。怎的小娘子用的胭脂水粉老身竟不曾见过?质地竟是如此之好……”
到底紫月用的都是民间所难得一见的御品,自然这老妇人不曾见过。
此时老婶子更是一直盯着紫月的脸发着呆说:“小娘子怎会生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