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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开国皇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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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儿的也不多疑心什么,挥挥手让紫月进了这太医院。

  一进这太医院,便有一股子浓浓的中草药的味道,熏得紫月一阵牙酸的感觉。这饶御医的房间倒是极好认的。其它房间前都用精致的青花大瓷盆种着各种或富贵或清奇的花草,偏角落里一间不甚起眼的房间门口孤零零地种了一棵毫不起眼的梨树。

  紫月来到门前,发现门只是轻轻虚掩着的,只是一推,便无声地打开了来。

  屋子里布置得极其的简单雅致,一位白首老翁,正穿着官服背对着大门,全神贯注地在作画。

  紫月悄悄地走到了老翁的背后,有些好奇地偏过头,才发现老翁此时正在画一幅秋日的山水图。远山含黛,近野又是一片极其灿烂的红叶景观,画面看起来饱含自由奔放的情谊,但又略显出了一丝的悲壮。

  紫月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轻叹声,却到底惊动了面前本在全神贯注作画的人。饶御医忽然回转头来,两眼圆瞪地盯着紫月,似乎对于这不速之客不太欢迎。

  紫月这才看清,这饶御医原是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只是他这满脸的怒气,着实让紫月吓了一跳,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哪个宫里的?怎的跑来打搅老夫雅兴?叹气作何?”饶御医一连抛出几个问题,紫月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有些支吾地答道:“我原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画了……”

  “哦?”饶御医脸上的神情因这一句话瞬间由暴怒转变成了满脸的疑虑,颇认真地问:“倒是说说你有何看法?”

  紫月原本也极爱丹青,此时也忘记了紧张地情绪,转身来到画前,一边端详一边说道:“先生这画的原是秋日的旷野远山之图。只是为了添上一丝忧愁而给远山抹上了一层薄纱般的雾气,却与画是不相称的。”

  饶御医也来了兴致,认真地盯着紫月说:“你且先说完。”

  “这满山红叶,定是秋高气爽之时才会有的景色。先生当时去这一方胜景前的时候应该是午后不久吧?这红叶勾勒得尤其细致,竟能看出来哪一方的枝叶更为繁盛,于是便能从画中感知这东西南北。而光影上看来,当时的日头应该是晌午过后略偏西的。这秋日的晌午不比早晨傍晚,怎会有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愁雾呢?”

  饶御医轻轻地点了点头。

  紫月继续说道:“整个画面看来极其大气磅礴。话说这画必如人的,我想先生也该是个有开阔心胸的人。只是却略含悲意,加上这自己偏要抹上去的雾霭,到底是说出了先生自己心里的郁郁寡欢呢……只是心里郁结,虽不经意便表露画上,但好歹还是该让自己笔下的世界超脱了凡尘的世俗,来寄托情思更好。先生说呢?“

  饶御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紫月微微一弯腰:“没想到……小兄弟说得极是。”

  这一声“小兄弟”倒是让紫月醒悟了过来,自己此时是扮作小太监的,于是忙不迭地请罪:“自己不过是一小太监,多有冒犯,先生还请赎罪。”

  饶御医却笑了起来:“这宫里,我只管皇上的龙体,其余的倒只有道同与道不同的区别呢。既然道相同,自然求为谋,小兄弟不必妄自菲薄。不过听小兄弟这番话,想必小兄弟也是丹青好手,可否让老夫有缘一见?”

  紫月此时也来了兴致,不再推辞,铺开宣纸,接过饶御医手里的笔挽起袖口便开始作画。

  紫月挽袖的瞬间,饶御医忽然脸色一沉,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胸有成竹,自然下笔有神,转瞬之间,纸上便出现了一片葱郁的翠竹,相伴相生,意气洒脱。

  饶御医在紫月身后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好,然后低声说道:“竹皆有君子品性,不过这一片翠竹却更多的是心空而神伤,或许这里面有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相思之苦吧。”

  紫月有些愕然,正想仔细询问,站在一边的饶御医忽然变脸,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道:“娘娘还是请回吧!这太医院不是娘娘该踏足的地方。”说完也不再理会紫月。

  紫月方想辩解,但望着饶御医冷冷地背影,却始终还是无法开口。

  恰巧小翔子又出现在了门口,探着脑袋往屋里张望。紫月只能颇沮丧地退出了房间,随小翔子回了时雨斋。

  
 第三十七章 抽丝剥茧 '本章字数:309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12 21:44:34。0'
  剥丝抽茧

  紫月默默地换着衣服。清樱在一旁轻声地问:“娘娘此番这般去请,那饶御医可有答应为娘娘诊治?”

  紫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此这般下去,自己到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刚换好衣服,便听得时雨斋外似乎有些许动静,紫月便让巧巧出门去看看。

  巧巧出了门来,却见一名看起来颇年轻清秀的男子正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立在院子当中,自顾自地赏着花木。

  “你是何人?来时雨斋干嘛?”巧巧到底刚入宫不久,不怎懂得规矩;又瞧见来人不过是名年轻男子,虽没穿太监服,到底不会是什么厉害角色,于是语气显得有些莽撞。

  这男子听得巧巧这般问询,只是狠狠的转过头瞪了一眼巧巧,于是也不再搭理她。

  巧巧本就因为紫月近日身子不甚舒服心情不怎么好,又见来人到了自家的时雨斋竟这般无礼,也没了好气,大声喝道:“你这人,怎这般高傲,姑娘家问你话你也不答,果然是个太监不成?”

  这男子登时也火了,好歹自己也是被应天府诸多年轻女子慕名追求着的人,此时竟被这样一个小宫女这般吆喝,于是高声回骂道:“你才太监呢!小小年纪就不会说话怎的……”

  他这话倒又引得一旁的小翔子甚是不满起来,再加上瞧见是自家时雨斋里年纪最小的巧巧被欺负,见势便要冲了上去。

  到底紫月留了些心眼,听见屋子外越发的喧哗起来,便知道巧巧沉不住气和人争吵起来,连忙起身,在清樱和红豆姑姑的搀扶下连忙走了出来,发声制止道:“这宫里但凡来时雨斋的,都是带着差事的。巧巧,小翔子,不得这般无礼。”

  紫月一发话,巧巧噘起嘴也不再说话退到了一边,小翔子也毕恭毕敬地站了回去。

  紫月方才打量起来者,是一名年纪二十左右俊秀男子,脸上满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倒是与某人有些许的相似;再瞧见他穿着一身类似御医的服装,却又有略微的不同,心中便明白了几分。紫月心中暗喜,却悄悄把喜悦之情藏进了心底。

  果然,男子因为本是来替紫月办事的,没想到一到这时雨斋就被巧巧一阵抢白,心里自然没有了好心情,提高了音量不快地说道:“在下乃是饶御医的闭门弟子太医院正七品医士黄春鸣,奉了师父之命有几句良言前来相告庄嫔娘娘,麻烦引见,说完就走。”说完,便气鼓鼓地立在了一边。

  瞧见他那分与饶御医相似的傲气劲儿,紫月便猜中了几分。见他鼓着嘴生气的模样又着实可爱,紫月不禁笑了起来,然后朗声说道:“黄医士请这边来,庄嫔在此恭候了。”

  原本瞧见巧巧这般嘴硬,以为庄嫔也是个泼辣主儿,没想到紫月却是这般的亲切近人,反倒搞得黄春鸣有些许的脸红起来,却又不好就此放下架子,只得脸红着假意生着气进了屋子。

  刚坐定,紫月便对站在身边的巧巧说:“巧巧,黄医士原本是来帮我忙的,却被你这般得罪了,你倒说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巧巧立马心领神会了,本就无甚心机,再一听来人是来帮助紫月的,于是乐颠颠地蹦到了黄春鸣的面前,笑嘻嘻地说:“我就是一个小丫头,黄医士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同我计较的吧?”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这可爱模样逗得黄春鸣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紫月在身后斥责到:“好歹初次见面,怎这般没有分寸。”

  “哦……”被紫月这一骂,巧巧就如同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子般扁着嘴,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对黄春鸣说:“黄医士大人有大量,饶了巧巧吧。”

  说完,脸上又不自觉露出些许调皮的表情。

  黄春鸣好歹是忍不住了,却又实在不好放开了笑,只得把头偏到一边,挥挥手,嘴里低声说:“怕了你了……”

  紫月见黄春鸣不再生气了,于是柔声问道:“黄医士这番到时雨斋到底是所为何事?”

  黄春鸣脸上早没了之前的怒气,隐隐带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说道:“原本以为庄嫔娘娘同其它宫院妃嫔一般的看不起我们这些个小小的医师,没想到却如此礼待,倒弄得再下羞愧了……此次前来,原本是我家老师嘱咐我过来叮嘱娘娘些事儿……”

  黄春鸣忽然压低了声音,环顾了一番四周:“娘娘,这里可都是听得话的人?”

  紫月自然明白黄春鸣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为了让黄春鸣安心,又使了个眼神,让红豆姑姑与巧巧也出了屋子,到门口与小翔子一起把守着,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清樱陪在身边。

  “娘娘勿怪我这般小心。”黄春鸣压低了声音说道:“来时师父曾嘱咐我说,出了这般事,娘娘身边必会有不安分守己小人,所以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紫月自然明白黄春鸣口中的小人说的便是离花,轻轻点了点头。

  “娘娘请伸出你的手来。”黄春鸣冲着紫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紫月把手伸出了袖口,然后黄春鸣指着紫月的手指甲盖说:“娘娘请看,你的指甲在粉红中却微微透出些许蓝紫色的光华。”

  紫月随着黄春鸣的指点,低下头仔细地看了起来,只是这与常人的差别着实细小,端详了好半天,也只是有些隐隐地觉得颜色的确有些许不对,却又不太敢真真地肯定。

  黄春鸣继续压低声音说道:“这本是极难察觉的事儿,若非我们时常练习手诊,怕轻易也发现不了呢。”

  “可是……”紫月有些疑虑地问:“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是一种毒……”黄春鸣声音极其低沉:“而且,一般的即使是御医也不一定能了解这种毒……”

  紫月被黄春鸣的话吓了一跳,脸色一沉。

  “在极南的蛮夷之地,有一个叫做真腊的地方,那里产一种菇类,具有极其特异的毒性。人服食后,便会产生幻觉,并且情绪会变得极度亢奋。如果食用过多,据说还能致死……这种菇类中原倒是不产的,所以鲜有人知。我家师父也是因为年轻时游历四方,在云南曾见到过这种菇类磨制的粉末制作的迷幻药物,所以略有所知。”黄春鸣沉沉地说,“服用这种菇类制作的药物后,体表的特征便是会高热,手指盖会有微微的蓝紫光泽。”

  “黄医士的意思是……有人对我下了这类毒?”紫月忽然觉得自己仅仅只是安分地待在这偏远的时雨斋里,竟然也有人如此这般紧咬着不放,一心用这种恶毒的方法置自己于死地……怎会有这样可怕的人?

  人心,着实太过可怕!

  黄春鸣从袖子里掏出了两粒药丸,轻轻塞给一旁的清樱说道:“这药丸是家师年轻时候在云南收集到的,能解那菇毒。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用上,如今倒与娘娘有缘了……只是却只有这两粒了,娘娘要好生把握。一次半粒,服用后非得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服用第二次,否则这便也成了剧毒了……”

  紫月只是愣愣的,觉得心里特别的冷。这后廷诸人嬉笑谩骂的面孔下,到底有多少是暗藏着杀心的呢?

  清樱轻轻咳嗽了一声,紫月方才回过神来,慌忙向黄春鸣致谢。

  紫月心中有惦念起一些事儿来,于是又好奇问道:“饶御医怎会知晓方才……”

  “是说猜出娘娘身份的事儿吗?”黄春鸣笑道:“娘娘到底太过小瞧家师了。娘娘方才意欲一展丹青技艺的时候,手才从袖口露出来,我那诊断过世间无数手腕的师父便已然看了出来。这十指葱白,手形玲珑,怎会是往日里干惯了粗活的小太监之手?一猜便知道娘娘是女儿身了;虽平日不曾与娘娘有所交集,从娘娘作画的仪态便能猜出几分,加上之前娘娘差遣过时雨斋的人来求诊未果,家师便料到是庄嫔娘娘你了……”

  “饶御医果真天下奇人,只一挥手间,不但看破了我的身份,竟还从指甲盖上这极不易察觉的细节上诊断出了我的病症。”紫月有些感慨地说,“只是原本以为被饶御医冷冷拒绝了,却不曾料到……”

  “家师本就厌烦这后廷里的尔虞我诈,所以从不愿意插手管这后宫的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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