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第1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峙礼只得给太子承诺道,待到二月八日时,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南宫峙礼孙子似的,做着丐儿的思想工作,劝她不要固执,不要再与太子过于撕扯反抗,顺从了对双方皆是好,否则身子吃亏更大。
丐儿道:“来到太子府,我还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吗?不用担心,我会调整好承宠心态的。”
南宫峙礼还是放心不下,各种唠叨劝诫。直到丐儿听得不耐,骂道:“你再说一句,你有种在太子之前先以身试试,看我做好了准备没!”
南宫峙礼喉结上下滚动,憋了很久才道:“这话你敢在黑木崖的时候说!”
丐儿道:“谁让你先惹我急的。”
南宫峙礼道:“我只是担心你犯二,跟自己过不去。”
“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丐儿顿了一会儿,道:“我想问一句,如果在我没怀上之前,已经挂了,你怎么办?”
南宫峙礼道:“我会根据你的脉息,合理安排,保证在你能承受的范围内。”
丐儿一声笑道:“那就是要折腾得剩下一口气、在将死的边缘上轮回,对吧。”
南宫峙礼不敢看丐儿的眼睛,低低道:“所以,你要听话。争气一些。”
“你初步是怎样安排承宠时间的?”丐儿问。
“自二月八日起,每二十天作为一个周期,依次是二月二十八、三月十八……”南宫峙礼毫无隐瞒道:“如果身体难支,可以灵活调整。”
丐儿道:“就这样吧。早些完成使命早解脱,我倒也期待经历一次天下大变呢。”
南宫峙礼凝视她道:“从一开始和你并肩离开宫中,我就知道余生都要和你并肩同行了。虽然,你未必愿与我同行。”
丐儿往厚厚的弹花长椅上懒洋洋的一躺,闭上眼道:“别聒噪了。我要闭目养神。”
等晚饭后太子兴冲冲地赶来,丐儿正在一方白玉池里舒舒服服泡着,氤氲的热气中,似乎忘了一切。
“丐儿,你可好了?”赵迁在耳畔呼唤她。
丐儿不作声。
赵迁温柔地抚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到肩、背,缓慢地滑。
丐儿也不睁眼,靠在他的肩上。他吻上她,她不反抗,温热水汽让呼吸变得有几分暧昧,赵迁把她从水中抱起,放在一块大而细软的浴巾里,为她擦拭干了肌肤,以防在灼热的燃烧中湿邪侵入她的体内。
丐儿把满脑袋排空,什么也不去想,眉目淡宁顺从。赵迁误认为她投入,呼吸渐发粗重,贪婪地游过她每个敏感部位,最后终于突破防线。
原本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可当赵迁满足的发出欲仙欲死的低哑吼声时,她仍是感觉到了一种被撕扯冲撞的痛苦。仿佛两座移动的山峦相碰,轰然一声,崩裂一地废墟瓦砾,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皆废了。
冷汗汩汩而出,意识陷入昏迷。是谁在自责道:“对不起,丐儿……是我太恣意纵情了,下次一定会体贴些。”
调理、服药,当月信如约而至时,丐儿失望透顶,恨不得自己生来就没有象征雌性特质的大姨妈。
南宫峙礼就像个妇科医生般,安抚着丐儿的情绪。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南宫峙礼的医术还是相当不错的,到二十八日时,丐儿居然不出他所预料,恢复了七八成。这次赵迁幅度小了很多,丐儿最终的情况跟第一次差不多,受苦但不致命。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疗养,到四月初八时,已经是第四次。也许是暮春夏初,人本身就倦乏的缘故,这回宠幸过后,丐儿醒了三次昏厥三次,连汤水都喂不下去了。赵迁急得直拿“吴朝清”开涮道:“你不是说能撑住吗?她若是不行了,你一起陪葬吧!”
丐儿到四月十三日,才勉强辨出眼前的人影。嘴唇像是风干的白莲花瓣,她气若游丝,对赵迁说道:“生死有命,如果我死了,不要怪罪于神医……”
赵迁难过,眼圈红得骇人,每天忙完事儿,就匆匆赶到书院水上亭,守在丐儿榻前。
丐儿神情奄奄,眼看就要朝不保夕,南宫峙礼为她把脉,但是脉太弱了,似有似无,间或一跳。除了把出暂时没有断气之外,实在得不出任何讯息了。向来镇定的南宫峙礼这次也慌了,常常看着丐儿,寂寂不语,目光里是阵痛和悔恨交加的伤。
丐儿的神智时昏时醒,她有一次裂着嘴笑问南宫峙礼道:“距离下次房事安排,还有几天?”
南宫峙礼抱头不语。
赵迁看她这一笑,一丝苍白的血从唇角溢出来,心疼得无以复加道:“你静静养,不要说话。什么房事安排,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丐儿闭了眼微喘着,南宫峙礼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太子,太子轻轻地把丐儿那可怜的一点血擦掉。
气氛在丐儿的缠绵病榻中,绷紧得像一根细弦,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断了,接不上了。两男人连日来从没稍微大点声说过话,都是看着丐儿沉默。
就这样,一直到了五月十八日,原本这是第六次承宠的日子,可是丐儿丝毫不见好转,只勉强吞一些参汤维持生命。
丐儿道:“棺材、寿衣之类,能给我准备的都先备好,到时候我要回水浒仙寨附近的胭山。”
赵迁止不住涕泪,一一答应下来。
那天在离开丐儿住处时,赵迁忽然问道:“东方弟若回来,能救得丐儿吗?”
南宫峙礼深思很久,答道:“如果他肯牺牲些内力,应能支撑丐儿再活一段时间。”
赵迁沉默了足有一顿饭功夫,道:“待我给他修书一封,让侍卫们加急送到郡城。”
如谷灵性极好,一个季度的勤学苦练,字已认识不少。这天看到宫中侍卫前来,她以为又是禀告素蔻公主孕后情况的,颇是担忧了一阵子,不知东方爷如何打发呢。
哪知东方爷接到信一看,血喷了满信纸。血量估计有一小碗。但他顾不得身体的虚脱重创,亦顾不得把事情委托给旁人,心急火燎策马而去。
如谷料想出了大事,或许是公主保胎出了问题吧。
五月底六月初,丐儿只安静地等死,只是听说东方爷要回来,她强撑半口气,等他回来,她有话要问她。
南宫峙礼几乎没与东方爷打过正照面,这次该避免相见的,但他没有。这或许不利于他的布局,但此刻心灰意冷的,仇不报又如何?报了又能得到几多快乐?
东方爷纵马飞驰到京城,远远把太子派来报信的人甩在了后面。他没回宰相府看一眼怀孕的公主娇妻,而在苍茫的暮色中,入宫直往太子府的书院奔去。
第二四五章 坦荡开明老宰相
信上写得明白,丐儿住在书院的湖上阁楼中。
脚下不停,当赶到丐儿的病床前时,体力不支的东方爷一头倒在地上。
丐儿见了,泪流下来,想喊他,嗓子仿佛被痰堵了似的,硬是吐不出一个字。
东方爷在赵迁和南宫峙礼的推拿捏揉下,醒了过来。他道:“我把我的内力全部转移给丐儿吧!希望能让她的生命更长久些!”
丐儿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极力说着一个字:“不……不……”从小练得一身功力,已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旦全部失去,那种废人心态,怎能让优秀的他活下去?
丐儿攒了生命尽头的力气,道:“东方爷……你慢着……你过来……我有话问你……不然就来不及了……”
东方爷泪已干,稳稳地走过去,跪在床前,捧着丐儿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都怪我,没看好你,没照顾好你,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苦……”
丐儿摇头,几乎看不出是在摇,她道:“她……怎么,怀你的孩子?”
“别再说这个了!我先把功力传给你,你再说可以吗?”
“那,就……迟了……你就,不能说了。”丐儿一字一字费力飘出:“快,告诉我。我听着,好瞑目。”
“被人在饮食里做了手脚。”东方爷道。
“谁?公主,别人?”丐儿的声音已低得听不清。
东方爷凑近了,也听得很模糊,他道:“等你好了,我慢慢告诉你。”说罢,在赵迁和南宫峙礼的注视下,开始往丐儿体内输灌真气。
热汗从丐儿额头渐渐渗将了出来,白气如阴翳般,让赵迁和南宫峙礼的脸成了一团虚幻。如风吹过水面,波纹起动,荡碎一切完整影像。
一直到黎明时,东方爷空洞的身体咚一下倒了。
丐儿体内,澎湃乱窜着的热流,仿佛随着血液在活生生的舞蹈。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觉得体内承载了太多的重荷,慢慢睡了过去。
赵迁把东方爷背出了书院,与侍卫一起抬往宰相府。
才出宫门,满脸泪痕、孕相已经很凸显的素蔻公主,疯了般扑上去:“我可想死你了!你回来,不先回府看看,跑迁哥哥那儿作甚?”
赵迁道:“别问了。好好帮驸马爷调理身子。”
东方爷的颜色青白、乌发失去光泽,好像一刹那沧桑了几十年,素蔻公主泣不成声,泪一滴滴打在他脸上。
“你醒醒啊,你摸,小鬼正在我肚里玩闹呢,胎动厉害得很,医生说是个男婴呢。”东方爷安详地睡着,素蔻公主的肚皮再靠近他耳边,他也不知。
宰相府的人慌得翻了天,怎么在公主怀孕的紧要关头,东方爷变成这样了?
这样大的事儿,瞬间传得沸沸扬扬,东方宰相、梅老夫人、皇上赵渊、李皇后、柳采娉,也都赶来,问赵迁是怎么回事儿。
丐儿还没醒来,过得又极隐蔽,赵迁不好让她背上骂名。万一他们怒极,要求惩治丐儿……费这么大的周折,她还能有半条命在?
所以,赵迁只含混回答道:“东方弟自从一年前就开始咳血,身体早已亏空,在郡城又忘命的工作,常常忘了吃饭睡觉。听得蔻儿怀孕,还要分神分心惦记,终于支撑不住,回京的路途中,咳血数升。他之所以直奔到太子府,是听说府中有一位神医隐士……但终究,保得了命,身体虚空,已保不住昔年的武艺了。”
李皇后、梅老夫人、素蔻公主,俱都哭个不住。这里面的因素太复杂,她们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东方宰相叹道:“也是命啊。都怪我没好生教导儿子学会坚强、淡化感情。”
赵渊问道:“仁儿向来积极进取、诗文武功从不肯有半分的懈怠,身子骨也是万里挑一的,怎么就病来如山倒,成了这样子呢?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在场的人,除了东方槊胸怀磊落外,各有鬼胎,好久没人答话。
东方槊捋一捋胡须,长叹了好几声,字若千钧沉重道:“说来话长。仁儿在娶蔻儿之前,喜欢上一姑娘,情意至深,但后来不得不分手。那姑娘性子烈,不知是流浪去了,还是轻生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吧……仁儿重情,那种愧疚结成了一张网,让他日夜走不出去,导致病入膏肓。”
赵渊早就看出东方碧仁对蔻儿只是疏淡的亲情,但一直未言明。听了东方槊这番话,并无诧异,却想不通平素优秀豁然的仁儿,怎会不知男儿轻重,在情关上栽跟头?
这与老宰相和梅夫人可是大不相像呢。赵渊平淡问道:“不知那是何家姑娘,竟让仁儿如此牵肠挂肚、由情入病?”
“唉……”东方槊道:“那姑娘曾经到宰相府探望过,由于起初对她抱有看法,很不待见她,什么也没问出来就撕破脸面了。听说是江湖上的仗义侠女。”
“那倒是该有些性格了。”赵渊沉吟一回,说了这么一句。完全听不出话的意向在哪层,是褒是贬,是喜是怒。
素蔻公主又悲又恸,声音凄厉起来:“什么仗义侠女!就是个土匪乞丐!不要脸的狐狸精!”
赵渊拍椅背道:“蔻儿,哪般时候了,你还这么不识大体,小家子醋性的!都是你母后把你宠坏了!”
素蔻公主哭得更加剜心。李皇后劝道:“皇上就宽恕蔻儿吧。现在她怀着孩子,万一气出好歹,仁儿又是这个样子,宰相这一门还如何源远流长呢。”
赵渊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皇后这几句话,却勾起了梅老夫人的无限伤心来,老泪就跟夏天的磅礴雨似的,悲摧道:“蔻儿,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养,东方家的血脉就指望你了啊……”说着,竟要跪下叩头。
赵渊道:“蔻儿还不快扶起你婆婆?平时你就是这样孝敬老夫人的?”
素蔻公主伸手去扶梅老夫人,东方宰相道:“皇上,蔻儿是很孝顺的,说实在的,作为公主虽然娇气几分,但她与夫人的感情,好得就跟母女一样,宰相府的丫鬟婆子,每当说起无不夸赞。”
李皇后也道:“是啊是啊。皇上没见在宫宴上,梅夫人只要一到场,蔻儿对她准比我还亲近!”
赵渊喟然道:“既然事已至此,蔻儿就安心待产、仁儿就清净调养吧。希望产下孩子之时,仁儿的身体也基本痊愈了。”
东方宰相嗯了一声,忽地跪了下来,直看着赵渊道:“臣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
“爱卿但说无妨。”赵渊笑道:“都是自家的人,不必拘谨。”
东方槊苍老道:“经过这回事,估计仁儿醒来之后,还是难忘旧情。这样实在委屈蔻儿,我这做公公的也感到愧对她。仁儿余生恐怕就此废了,如果蔻儿能受得住,愿意跟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