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整为零的爱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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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愿,你上对面档口帮江忆看一眼,我帮桃子答对顾客!”
米兰喻见人多,桃子就有些手忙脚乱,心里也有点急。可对面档口没有人,江忆还没回来呢,她又不能太上里面去。
幸好还有许愿,许愿虽然不会卖货,看堆还是会的。她就把许愿推到了对面档口。
正文 第四章 可怜的人
“你买货?”
那个穿红衣的中年女人进来的时候,许愿和她问出的话是一模一样的。
“我是这个店里的老板!”
那红衣女人说完上下打量着许愿。那眼神像是要把许愿吃掉似的。
“啊,我是对面的,你这里的服务员上卫生间了,我姐让我过来帮着看一眼!”
许愿边说着边指了指对面忙得不可交的米兰喻。
“噢!”
那女人听完才放心地点点头,“那谢谢了!”
“不用,你回来,我就过去了,刚才什么也没卖,没进来人!”
许愿说完准备离开这个档口,却不巧地与进来的人撞了一个满怀。许愿的头生生地撞到了那人的胸口。不知道是什么那么硬,撞得好痛啊!
许愿连忙尴尬地笑了笑。一对梨花样的酒涡飞舞着。不管这件事她做得对与不对,她总是最先认错的。
“对不起啊!”
她说完抬起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在看着她。
许愿总觉得这双眼睛似乎认识。揉了揉撞得很疼的头,她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刚才让米兰喻帮着看店的瘦高男孩子。好像……好像叫冷忆。
“你回来了,那个……你老板来了!”
许愿说完绕过了他,回了米兰喻的档口。
她的脚还没迈进档口门呢,后面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让她不得不回过头。
冷忆捂着左脸,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红衣女人说:“打够了吧!”
然后,他坐到了档口里的小沙发上捧着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似乎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
答对完客人的米兰喻注意到了许愿呆呆地愣在那里,拉了拉她的衣袖。
“他?”
许愿没有说出来,米兰喻就已经猜到了。
“冷忆也挺可怜的!”
这是米兰喻对这句话惟一的评价。难得她能有个评价。
许愿又看了一眼档口里那个安心看杂志的男孩子冷忆,“他?”
许愿又问了一个“他”,米兰喻笑了笑说:“别人的事,少管!”
正这时,有个人急急匆匆地从电梯上跑了下来。连让电梯自己滚动都没耐心等的人,那只定是蓝映尘。
“小愿!”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你这么着急干嘛啊?”
许愿连忙从衣兜里掏出面纸擦了擦蓝映尘满是汗水的额头。
“我们今天去工地考察,考察完老总把我们给放了,我就跑过来了,别擦了,擦也没用,我一会儿去卫生间洗一洗!”
蓝映尘最大的好处就是什么事也不用许愿问就会通通地全告诉给许愿。没有半丝隐瞒。
刚处朋友的时候,他就连上初中时第一次收到小女生给他写情书的事都告诉给许愿了。
这也许就是许愿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蓝映尘的原因吧!她不舍得把蓝映尘丢给别人。
许愿总觉得蓝映尘这样单纯、毫无心机的性情,如果别人不是真心的,他一定会吃亏的。
“蓝映尘,你还是先去洗一洗吧!你现在的这张脸已经是人如其名了。”
米兰喻说完把毛巾和香皂递给蓝映尘。
“是呢,外面的风特别大,这一路上弄了一脸尘土!”
蓝映尘一边接过毛巾一边还没忘了和许愿说着话。
“快去吧!找得到卫生间吗?用我陪你吗?”
许愿带着疼爱的笑容看着蓝映尘那张灰色的脸。
“不用了,我找得到,包给你!”
蓝映尘把身上的挎包摘下来递给了许愿,自己拎着毛巾去了卫生间。
“他这个性情真像个孩子!”
看着那个背影,米兰喻说:“你真得打算和这个孩子过一辈子吗?为了他得罪你父母值得吗?”
米兰喻是许愿的朋友中惟一一个不喜 欢'炫。书。网'蓝映尘的人。只不过她很少说。即使是说,也是淡淡的,让你觉得她似乎什么也没说过。
“兰喻,我……我舍不得!”
四年的大学时光让蓝映尘成为她现在的人生里惟一舍不得的。许愿心里也清楚,这份感情里,舍不得多过于爱。
“随你好了,青春年少的时候总是有什么东西让人无法割舍的,也许你以后认识别的男人就会好了!就知道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米兰喻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许愿的这段感情。不要说两个人的家世相差悬殊,就连性格……,就连性格也差得太多了。
米兰喻总觉得像许愿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找一个懂她、护她、怜惜她的男人。而蓝映尘,他除了能给许愿带来烦恼,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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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水煮鱼,蓝映尘把许愿和米兰喻送到女生寝室的楼下。
“映尘,明天我哥哥过来!”
许愿说完这句话。蓝映尘低下了头。蓝映尘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以前见过陈诺,那个和自己女朋友长着一张一模一样脸孔的男人。陈诺虽然没有许愿的父母那么反对他们两个,但蓝映尘也能感觉得出来,陈诺不喜 欢'炫。书。网'他。
“他……他要见我吗?”
连许愿都觉得蓝映尘这句话问得很白痴。何况是后面那个精明的米兰喻。米兰喻冷冷地笑了一下,转身先上了楼。
“他要接我回家!”
许愿实话实说。这是他们两个必须面对的现实。
“他……他怎么可以?我……我就有那么差吗?我一定能养活得起你的,我会让你幸福的,为什么他们就不喜 欢'炫。书。网'我呢?就因为我有个杀过人在坐牢的爹吗?”
蓝映尘低吼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许愿的家里人会那么讨厌他?他也是本科毕业,他也有学士学位,他也有工作能赚到钱,他也有一张端正的脸,可是这一切在许愿的家人面前是那么的一文不值,连考虑的范围都不曾入过。他的自尊心在这场恋情里被敲击得支离破碎。
“映尘,你别这样,如果你连我哥这一关都过不了,你怎么陪我回家去见我父母啊!”
许愿也明白蓝映尘心里的苦楚。可是,事实是明摆在这里的,总是要面对的。
许愿的双生子哥哥陈诺是在他们的这场恋情里反应最淡的。若是他们两个连陈诺都不能说服可怎么去说服家里态度强硬的父母啊!难不成真得要私奔吗?
“那……那要怎么办?”
蓝映尘紧紧地拉住了许愿的手。他不能松开,松开这双手他会觉得他这一生里什么也没有了。
“诺还是比较通情理的人,他应该很好说服,所以我明天一定要把那份工作搞定,不管多远,我们都得先忍几天!”
能否找到工作成了能否保住这份情感的最基本条件了。
“可是……那里太远了,这……这怎么行啊!”
蓝映尘不愿许愿因为这件事就要跑那么远的路去上班。
“没事的,那么大的公司应该有宿舍吧!我先去看一看!”
这件事许愿也不敢肯定,之所以说出来只是想安慰蓝映尘。
“那好吧!”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幸好是在陈诺来之前遇到了这份工作,否则竟连一点留下的理由都没有了。因为在许愿家人的心里,蓝映尘根本算不上理由。
正文 第五章 一夜销魂
这座遥远的北方小城,像是压着陈封记忆的地方一样,如果没有这份压着的东西,任思念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吧!
任思念轻轻地*着冷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这张苍白却清秀的脸微微地低垂着,一头凌乱半湿的长发半遮半掩着。一双惊讶多于惶恐的眼睛在黑发中带着一丝谦卑,看着任思念。
在冷忆的眼中,*他的女人是美丽的。
入了这行两年以来,任思念是他所有接过的客人中最特别的。
她纤细的手摸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柔。有一种从没有过的舒服的感觉在任思念的指尖渗透到他的身体里。
“你叫什么名字啊?”
任思念眯着朦朦的眼睛,凄迷的眼神在冷忆的脸上游离着。
“冷忆,冰冷的冷,记忆的忆。”
冷忆的声音有一种故做出的怯怯和柔和的,这种声音甚至比某些女人的声音还要柔软。
这两年来的经验告诉他,有的时候,在客人面前,软弱一点要比坚强更讨客人的喜 欢'炫。书。网',这样……能过得舒服一点吧!
“忆、锦、锦、忆……”
任思念的手从冷忆的脸上拿了下来,缓缓地从床被里钻了出来靠在了床背上。
纤细的手指上夹着一根摩尔烟,含在嘴里的烟圈轻轻地吐在冷忆的脸上。
冷忆并不敢躲闪,只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任思念不得不佩服秦逸三的细心,他竟然能找到一个这么附合自己心意的。看来他为了自己手中的这份单子确实下了不少的心思啊!
任思念斜睨了冷忆一眼,此时,冷忆正半抬着头看着任思念。见到任思念看自己连忙做出一副小鹿一样,惶惶地低下了头。
“你还没到二十岁吧?”
“不,不啊,刚好二十岁!”
“怎么想起干这一行啊?”
听任思念问自己为什么要干这一行,冷忆沉默了,雪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几乎没有血色的下唇。
很久,见冷忆没有回答,任思念也没再追问。任思念并不想难为这个看起来有些胆怯的少年。
任思念息了烟又钻进被里。光滑的胳膊搭到了冷忆的胸前,把这个瘦弱的男孩儿紧紧摞在怀里。
“既然是做这一行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冷忆当然明白,他顺从地偎进任思念的怀里,然后轻轻地反身把任思念压在身下。
在这个时候,他不在是被动地躲闪而是主动地亲吻着任思念。
打心里讲,相对于昨天那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的徐娘半老,这个……这个女人,冷忆还是很愿意的。
任思念是那样地美丽,身体上自然的芳香是那么地诱人,是男人都躲不过的。
能和这样的一个女人欢颜,冷忆有一种打明白男女之事后从没有过的知足感。他要让这个女人在这今晚很快乐。
凌晨,冷忆醒来的时候,床头处放着一沓钱。任思念已经在这个屋子里消失了。
还没等冷忆碰那沓钱,那沓钱就已经被刚从门外进来的肥明拿走了。
肥明手里拿着那沓钱,哈哈地一阵大笑,“这娘们果然有钱,不亏是大公司的老总,比那些二奶、富婆大方多了,臭小子,昨天挺爽的吧,那小娘们长得真*的正点……哈哈,可惜,我没你那漂亮脸蛋啊,要不……”
冷忆并没有听肥明在说什么,也没有看肥明的那张嘴脸。
这张嘴脸、这份声音,是他恶梦开始的地方!
他厌恶,却又躲不过,他慢慢地从床被里面钻了出来,赤裸着的身体很清瘦,上面布着许多淡淡的伤痕。
离开了这张床上,今晚……今晚就不知道又要去哪张床了!
冷忆这样嘲弄地笑了一下,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然后转身去了门口,看也没看肥明一眼,只是冷冷地说:“明哥,我们走吧!”
正文 第六章 白色茶花
程锦很少笑。因为实在没有太多可以让他笑的理由。虽然他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一个男人所拥有的全部了。
坐拥这座城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他资产不止在千万。可是即使过亿又能怎么样呢?他仍是不快乐。
“喝……喝水吗?”
这个来笔试的女孩子真是有意思。她竟然问考官喝水吗?难道她不知道在这座办公室里,她只是客而他才是主吗?
许愿看着对面那个沉默的男人。他这样看自己已经很久了。若不是特别需要这份工作,按照以往,只看他这副登徒子的模样,许愿早就已经抚袖离去了。
“你……口渴吗?我……倒杯水给你喝吧!”
总要缓解一下这种尴尬的气氛啊!幸好看到了他办公桌上的水杯。幸好水杯是空的。
她……她竟然真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