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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子书家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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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慈心镇耽搁了两日,明日她该出发去其他的城了。她答应了冷翡翠归期十日,至多半月。不过,按冷翡翠的性子,一定早就开始翘首以盼。没准,她刚一离开,冷翡翠就开始思念她了。真是个黏人的小东西啊,又任性又娇气。不过,也只有他这种痴嗔的人,才能让她的日子,重新有了颜色,有了生气。
  之后的几天,子书和也亦马不停蹄的奔波在其他的城,拜访行行□的人。她的行程本就紧凑的不能再紧凑,故而回府的日子,还是晚了两日。
  那个春日的午后,子书急急打马奔向秋府。老远就见到一个碧绿的身影,在大门前晃悠。显然是冷翡翠在等她。
  子书又抽了马几鞭子,马儿更加卖力的奔驰。而那个一身碧绿的人儿,估计也看到了她,疾步走向了她。
  终于能看到彼此的脸,子书拉紧了缰绳,让马儿的速度减缓。她跳下马,冷翡翠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向她。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冷翡翠的眼圈已经红了,扬着一张小脸,气鼓鼓的问道,“怎么才回来啊?我等的都快急死了。”
  子书笑道,“我并没有晚啊,我说了至多半月。”
  “狡辩。你说了归期十日。”冷翡翠气愤。
  子书上前抱住他,“想我了吗?”
  “才没有,我没有想你。”冷翡翠嘴硬的答道。
  “是真的吗?”子书松开冷翡翠,静静的打量着有些清减的男人。她走了,冷翡翠一定不会按时吃东西。她不在,没人能镇得住他这任性刁蛮的性子。
  “是真的。我才没有想你想的要疯掉,才没有想你想的吃不下饭,才没有想你想到哭。”冷翡翠睁大了杏眼,气呼呼的看向子书。
  “嗯,我明白了,你没有想我。”子书淡笑。
  冷翡翠气极,“子书,你好没良心。”
  子书将他抱起,“翡翠,我很想你。”冷翡翠红着眼圈圈住子书的脖子,“子书,你一定又在骗人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子书淡道。
  “你……”冷翡翠想反驳她,可是又无从反驳。他盯着子书看了一会,“子书,你好像瘦了一点。”
  “这个自然,我出去做事,哪那么轻松。”子书回答。
  “那,你放我下来。你一定很累了,我自己走。”冷翡翠挣扎着要下来。子书放下他,拉着他走向府门。
  “子书,你给我带好玩的了吗?”冷翡翠忍不住问道。
  “买了个翡翠的四喜人,还有个饮水鸟。”子书答道,她回首,也亦已经托着装着玩具的木匣子,跟在她身后三尺远的地方。

  自在娇莺恰恰啼

  冷翡翠回首看见也亦,转身走上前,打开也亦手里的木匣子。他将四喜人佩戴在腰带上,睁着大大的杏眼看向子书,“好看吗?”
  子书看着翠绿的四喜人在阳光下滴翠凝碧,随风轻轻撞击着冷翡翠原本身上带着的一串玉炔,叮叮当当,清脆如罄,忍不住点头。冷翡翠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继续打开小木匣,拿出了饮水鸟。他一边看,一边笑着对子书说道,“这个玩具我大姐以前也给我买过,可惜没带过来。好 久:炫:书:网:没玩过了,我去花园里加点水试试。”
  子书又点头,冷翡翠已经快步走向了花园中的小水池。殷管家得了讯走了过来,对子书招呼,“家主,您回来了。”
  子书淡笑,“嗯,回来了。家里还太平吧?”
  殷管家回答,“家中一切安好。春天里该做的准备,都吩咐下去了。杨家帮送来了一封信,我问过了,说不是急事,我就没拆,等您回来再看。”
  子书收住了笑,“信在哪呢?”
  “在您书房。”殷管家回道。
  子书看了眼正在给饮水鸟加水的冷翡翠,道,“翡翠,我有点事,先去书房。”
  “好。”冷翡翠自顾自的玩着,连头都没抬。
  子书回首瞥了下也亦,见他还托着木匣子跟在后面,遂道,“把木匣子送到翡翠院子,你回房去休息。”
  也亦轻声,“我不累。”
  子书没理他,径直和殷管家去了书房。她拆开信,里面是两份合约,大致写着杨家帮新年和秋家的合作,运费给一成的折扣。合约末尾杨箬已经署了名盖了印鉴,子书看了会杨箬娟秀的署名,在一旁签了名,盖上自己的印鉴。她将合约留了一份,剩下一份装进信封。她抬起头,对殷管家道,“殷管家,劳您去一趟慈心镇,把这封信送给杨家帮的帮主杨箬。另外,选两盆瓣莲兰花,一并送过去。”
  “是。”殷管家接过信,退了出去。
  子书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怔的看着书房的门。也亦走了进来,也不多话,拿起一旁的墨锭研起了墨。子书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旁殷管家整(。。)理好待批的文书,仔细看了起来。
  不多会,冷翡翠跑了进来。见子书在忙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唤道,“子书。”
  子书抬头,冷翡翠嗔道,“刚回来就不能休息一会吗?乳爹做了莲子百合羹,我们去暖阁喝,好不好?”
  子书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冷翡翠走了出去。也亦将砚台里的墨细细研毕,方走到了暖阁一旁。阳光照在暖阁里,冷翡翠靠在子书身上,不停的在说笑。几只小黄莺清脆的鸣叫着,十分悦耳动听。
  “这趟出去都顺利吗?”冷翡翠好奇的问道。
  “嗯,顺利。”子书静静的回道。
  “那,是不是真的很想我?”冷翡翠嗔道,满眼期待的看着子书。
  子书在他的粉唇上碾转良久,直到冷翡翠娇喘连连,杏眼氤氲,她方停了下来。“子书,我很想你。没有你的日子,天都是灰色的。”冷翡翠紧紧的抱住她,喃喃。
  “今天的天色,终于正常了?”子书淡笑。
  冷翡翠一脸蔷色,连忙点头,“嗯。”
  “傻瓜。”子书将冷翡翠揽在怀里,给他喂了口羹,“好好养身体,过几个月,你也许就可以当爹了。”
  冷翡翠有些不情愿的吃了羹,“好吧。”他嘟着小嘴。
  子书笑问,“怎么?不想给我生孩子了?”
  冷翡翠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谁说的?”
  “那你怎么这么不情愿?”子书继续逗他。
  “我吃腻了啊。这段日子乳爹老是给我吃这个。”冷翡翠辩解。
  “春天吃这个比较好嘛,瑞伯这是为你好。”子书笑道,“乖乖把羹喝完,然后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的。”
  冷翡翠瞪了眼子书,皱着眉喝完羹,他气呼呼的说道,“我喝完了。我是心甘情愿的。”
  子书一把将他抱起,边走向冷翡翠的院子,边道,“说的这么委屈,该罚。”
  “我才没有……”冷翡翠用手圈住子书的脖子,想着再争辩几句,待看到子书黝黑眼中的神色,蔷色满面,“我是真的……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冷翡翠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子书轻笑,“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罚。”
  “你好过分……就会欺负人……”冷翡翠甜腻的声音飘在空中。
  也亦看着子书抱着冷翡翠消失在花园尽处,也不再听得清冷翡翠的娇嗔。他僵硬的站着,片刻,静静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来途若梦行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冷翡翠的房内。未着寸缕的冷翡翠双颊上红潮如霞,旖旎动人。他靠在子书的肩上低低喘息,目光在子书薄薄的唇上停留。子书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冷翡翠顺着看去,除了点点光斑,看不出其他。
  他向来不太懂得子书的心思。忐忑过,试探过,到后来都化作一片丹心。离家时,爹爹费满早就告诉过他,为侍为侧,除了妻主的宠爱,终究得不到其他。冷翡翠当日,并未想过秋子书能给他什么。十六岁那年的尴尬相遇,改了他的姻缘,成全了他对爱的启蒙。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第一眼看见她时,期盼过她是个侠义心肠的人,能救他脱困。他在那晚焦灼的炙烤下,期待过她是一泓清泉,抚慰他的身体。他尚来不及多做期望,已经领教过她的无情与恐吓。他在她替他挡下戒尺时,满心感动。他在她告别后的一月内,领略了思念。他终于一无所有的来到她的身边,寻求的是什么呢?没有多想过,只是知道,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他的未来该与她唇齿相依。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悦目谁家院?
  这是子书给他唱的戏,为了让他的生辰开心快乐。只是这些词美则美矣,过后回味,总让人有丝遗憾。他何尝不明白,秋府的姹紫嫣红中,他冷翡翠,注定只是其中一抹凝碧。爹爹费满当日的话,如今想来,字字箴言。他不知不觉想要的更多,发现早有鸿沟阻隔。子书说他长大了,长大了?一样有些事被蒙在鼓里,一样不敢真的违逆她。信者永生,疑者苦痛。他本就信她,本就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她的宠溺,她早就明了吧。他不确定的,不过是这秋府中最浓墨的正夫,会有怎样的动人?戚永昭,会是什么样呢?
  子书从愉悦后的空虚中清醒过来,发现冷翡翠一样在神游。她轻问,“想什么呢?”
  “在想永昭哥哥,会是什么样子?”冷翡翠脱口而出。
  “是吗?看样子翡翠方才还不累,口是心非,居然有心思想到其他人。”子书揶揄。
  “哪有口是心非?”冷翡翠涨红了小脸,想到了片刻前的求饶,他面上的蔷色更加浓郁。“永昭哥哥不是其他人,不是吗?”
  “嗯。”子书没再笑他,轻哼一声。
  “子书,说真的,你的母父好特别,居然那样随意的就将你的亲事早早定下。”冷翡翠睁着大大的杏眸看着她。
  子书轻笑了一下。的确,二十年前的春天,她母父在边陲小镇的驿亭巧遇了戚永昭的母父。只因了戚永昭的爹爹认出了自己的爹爹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的舒索,仰慕他,又拿出了十足的诚意;而自己的爹爹喜 欢'炫。书。网'戚永昭爹爹乖巧伶俐的性子,就将尚在腹中的他们,姻缘一线紧束。
  当日自己的爹爹不愿泄露行踪,不愿让世人知道他嫁入秋府,故而与子书娘亲在外云游至有孕五月方回大臻国。而戚永昭的母父将要离开大臻去往他国投奔亲戚,居所一样未知。就是在这样初识未知将来的情况下,两家交换了不菲的信物,定下了儿女亲事,约定了十八年后初识之日,也就是二月二十,儿女故地驿亭相认。不见不散,直至二十五岁不能相认,缘方算尽。
  这门亲事的由来,子书曾说给相熟的人听。个个皆觉得啼笑皆非。唯子书知道,她的爹爹一生随缘。子书有时觉得,自己能有那样一个满腹经纶世事练达的爹爹,十分有幸。而她有个老实忠厚,心中除了自己夫郎别无其他的娘,实属奇妙。
  子书少时曾问过她爹,这门亲事是否草率?当日舒索笑道,“这门亲事不是很有意思吗?有几人能有你这番经历呢?”
  子书质疑,“爹,这和您的亲事,分外不同啊!”
  舒索笑答,“若是可以,我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还是不要用在姻缘处为好。”
  当日舒索为了不让自己的姻缘成为氏族制衡的砝码,为了不让子书的祖母为难,毅然跟了子书娘亲,一介布衣。是何等心境呢?子书试想过,私心里觉得,其实是草率了些。
  姻缘如梦非梦,世事有情无情。
  所以,子书对于自己早早便有了个正夫的事,早已接受。她也曾笑问舒索,“会不会娶到一个丑八怪?”
  舒索笑曰,“若是这个男儿像他爹,娶的就是个小家碧玉;若是像他娘,不会比我逊色。”
  子书心安。
  ……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想起来,有时真让人怀念。转眼,这世上最爱自己的两个人都已离去,子书也成了一家之主。她在少年游学时便没了那些天真烂漫,舒索说过,‘女人都是该钢筋铁骨硬心慈性’。子书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她爹期待中的女儿,只是她娘秋锦绝没有他爹说的那些应该。她娘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人,心软的舍不得踩死蚂蚁。谁能说,做一个好人不好呢?
  不过,秋子书绝不会像秋锦。女人的心,绵软的像一朵云彩,狭小到只有一点痴爱,受累的,是跟着她的人。秋子书要撑起的是一片天地,要让她羽翼下的人,一生无忧。这才是,一个女人起码该做到的。

  与君初相识

  休憩了两日,子书带着冷翡翠和也亦,踏上了去边陲小镇符仙镇,寻找戚永昭的行程。前年的二月二十,子书因为娘亲病逝的原因,未能去符仙镇。去年她带着冷翡翠和也亦去驿亭等了一天,并未见到相似的人。今年如约而至,一路风光已不陌生。
  只要不是出去做事,无论去哪里,冷翡翠都会软磨硬缠着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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