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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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笑着回应,这笑,释放她所有的感情,回报他所给予的一切。
“真的?”他又问,狂喜中多了一抹紧张的不安。
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吻上他的薄唇,柔软而温热,与夏颢夜的狂野冷硬,是截然不同的。
“真的。”
她呢喃出声,下一刻,她的身体被他紧紧搂住,转眼间,她被他压在身下,而他的眼瞳,是吓人的欲望,深沉的足以让人深陷泥潭、万劫不复。
她却笑着说,“远,这也是我的初恋,等我们订婚,我将最完整的自己,给你,好吗?”
他眼瞳的欲望一点一点消退,用力的点头,“好。”
“谢谢!”
他咧嘴回应,“不谢,我亲爱的未婚妻。”
我亲爱的未婚妻,她轻轻说了一遍,就像温度恰好的热巧克力滑过,甜蜜的醉人,浓香的溺人。
她笑开了眉眼,十六岁的真、纯、美,尽在这一笑,被他掬取了去。
夏颢夜,我跟你赌了,两个月……她呢喃出声,尽数被他吻了去,明明该是甜蜜的,一阵阵似有若无的恐慌却悄悄占领。
或许,是她想多了,远这么爱她,就算无法一辈子,总不会,两个月都维持不了,初初说服自己,贴着他的胸,听得一声声失去节奏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久久,才恢复平静……
“你先梳洗一下,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他吩咐,轻吻了下她就离开。
她点头,关上房门,贴着门板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向大床。
她的目光落在整齐叠放的内衣裤,拿起内衣一看,竟是她的尺寸,脸蛋微微有些发烫,但是忍不住疑惑,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
找夏颢夜问?他自己经验丰富?不管哪个理由都让她觉得不舒坦,她轻蹙了下眉,站了好一会,才拿起其中的一套雪白的家居服走入盥洗室。
出来的时候顶着一头湿发,初初这才想起,她要剪了这一头秀发,只是,还有必要吗?她想了想,现在她在法国,估计短时间不会回去,这头夏颢夜最喜欢的长发――她抿嘴一笑,希望她不会有剪掉的那天,她自己也珍惜这留了好多年的长发,剪了可惜,而且……他也喜欢抚摸她的头发。
还是,男人对女人的头发,天生就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但是随即一想,这或许又是男人的劣根性,只因他们抚摸女人头发的时候,女人的姿态,就比他们矮了一等,感觉,就似――宠物!
初初甩了甩头,她想什么呢?难不成女人与男人平等的,就是等女人去抚摸男人头发吗?她在脑海幻想他长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有人敲门,肯定是他,初初应了声,果然看到他一身清爽的居家服进来,与她一样是白色的,一看就是情侣装。
总共有几套,不同颜色,而他们竟选了一样的,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初初愉悦的想着,发觉放开之后,她脑子居然总是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他一看她盯着湿发,熟练的找来吹风筒,让她坐下,想要替她整理。
“我自己来。”初初说,接过他的吹风筒。
头发很长,但是天生乌黑顺滑并且不打结,自己整理也不算困难,但是严翔远看了就觉得她动作生疏,而且见她就对着一个地方吹干再吹另外的地方,那个吹干的地方还不被烫熟了。
吹头发怎么能够这样――他看不过去,硬是拿过来替她整理。
事实上,初初一直都这样吹,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虽然第一次替女孩子吹,他有些笨拙,初初从镜子中可以看出他的不熟练,但是他很小心,很细心,仔细的顺利每一根发丝,并且一点都没有弄疼她,仿佛在他手里的,就是最珍贵的宝贝了。
她有种错觉――丈夫与妻子的错觉,就这么过一辈子,她的头发,就是为了他留的。
偶尔目光对上他的,他抿唇一笑,似乎喜欢上了吹头发这个工作。
头发吹干,他握住蓬松的一把发丝,久久不肯松手。
“要不,我剪下来送给你。”
初初打趣,笑看镜子中的他,没有意外看到他不悦的神情。
“不行。”他的语气霸道,握的更紧,“这头秀发,初初要是敢剪了,当心我的惩罚。”他故意凶煞的威胁。
“为什么喜欢?还是我短发不好看?”她问,目光真的挺困惑的。
严翔远点了下她的鼻子,“你不会懂。要不然,我去买一顶让你摸个够?”他反取笑她。
初初皱鼻,怎么光是想象她就觉得有些恶心了,他一看,笑出声,低沉醇厚,浑身散发慵懒迷人的魅惑,要命的吸引人。
“初初这么可爱的小脑袋,怎么总想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走,我带你去摸个够。”他拉着她的手,兴冲冲的要出门。
“不要。”初初反拉,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带自己去。
“哇,你放下我,我不要去。”她尖叫,手环住他的脖子,踢着脚。
“怕什么?让你也感受……”他贴近她小巧的玉耳,灼热的吹拂,扬起一片嫣红,眼瞳更深邃,呼出的气息,几乎烫灼了她的肌肤。
“醉人的抚摸……”
她粗鲁的一掌拍开他的脸,怒瞪他,“恶心,要摸你自己去摸个够。”
她别开脸,听着他的笑声,推了推他,却被他抱的更紧。
“这里就有现成的,还这么好看,触感更是妙不可言,我干吗要去摸其它的。走罗,摸摸去……”
“严翔远,你可恶,我不去,我不要去……”她垂死挣扎,看他一脸兴致勃勃,真以为他要去摸那些东西。
“摸摸……触摸……”他继续说着,将她塞入车内,扣好安全带,“去吃好吃的饼馍。”
她笑了出声,还以为他真这么变态,真要去摸那种东西,原来是饼馍,那是什么东西,她眼睛随着他身子转,希望他解答。
“我每次来法国,都会去吃几片,初初一定会喜欢的。”
他启动车子,很快就来到他说的饼馍摊前,是一家店面不大的中国小吃馆,一股香辣的气味扑鼻而来,初初机灵的打了一个喷嚏,感觉通体都舒畅了。
这股辣味,很怀念!
“初初不吃辣?”
“我喜欢吃,以前妈妈在家的时候,经常会煮。”她有些落寞的说着,却扬起笑容,拉着他的手进去。
所谓的饼馍,其实很简单,有点类似春卷的那种馍,上面洒了各种香料,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加入馅料,也可以不加,就是吃素的。
初初包了一个,里面全部加那种类似韩国泡菜的凉拌菜类,放入口中,一股麻辣刺激串通了所有禁闭的神经,她身子抖了抖,眼泪差点流下来,他赶紧抽了纸巾给她,止不住的取笑。
“小兔子乖乖,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她的眼睛是红的,鼻头也被辣的红的,哆嗦的身子就像受惊的小兔子,整一个就是一兔子,他这形容的真是贴切。
“好久没吃了,我都快忘记了。”初初又咬了一口,半眯起眼瞳,回味无穷啊。
没办法,在夏家,夏颢夜是不可能让她吃辣的,估计是太刺激,他不允许。她有一次只是说说,夏颢夜一个眼神扫过来,阴冷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自那以后就没有再提及了。
“夏叔叔不吃辣?”他也包了一个,同样的辣,学她眯起眼睛,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了。
“他不吃。”初初丢下话,不想谈他。
只是没多久电话就响起,不可能是她的,她把手机给落下了,她又重新包了一个,慢慢啃,辣的胃部都灼热了。
严翔远接通,“夏叔叔……您等等……”
他将电话给初初,初初放下东西,用手巾擦干净了才接过。
“小叔叔……”她语气偏冷淡,严翔远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过去的那些他不想提及,那只会揭开初初的伤疤,所以他选择无视一切,因为,初初有他,他会让她知道,所有的恶梦都远离了。
“到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低哑,初初看了看时间,现在那边正是半夜,他估计在书房吧。
“到了,在吃饭。”她交代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他嗯了一声,有短暂的沉默。
初初也不开口,只是喝了一口茶冲淡口里的味道,
“初初这样算不算违约了?”
他轻轻一戳,真的很轻,轻的像一阵微风拂过,却是,寒冬里的微风,杀伤力不大,只是足以冷却所有的火热。
她咬了唇,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我跟你,赌!”后面一字,她只是做了唇形,但是她知道,夏颢夜懂她的意思。
“好。”他很好说话,也不为难,只是吩咐,“小叔叔不在身边,某些事能做不能做,初初应该有分寸的,是不是?”
她深呼吸一口,笑了。
“我知道。小叔叔晚安。”
“晚安。”
“吃饭了,我们要去哪里?”初初将电话给他,问。
“带你去看熏衣草,晚上我们在那边过夜,晚上的熏衣草,会让初初大吃一惊的。”他笑着说,将东西拿到她唇边。
她张口,咬了一口,笑眯了眼。
“远,我们打算玩多久?”
“按照行程,最少一个月,初初想不想提前在国外读书 ?'…'”
“好。”
两人相视而笑,他带她去那片熏衣草田,那是一片紫色的世界,空气中,熏衣草芬芳怡人,呼气吸气尽是这股浪漫溺人的气味,娇美看似柔弱的熏衣草风中摇曳,坚韧的欢迎远方的来客,也等候它们的爱情。
等待爱情――她等到了!
“谢谢你,严翔远……”她大喊,跑向他,冲入他敞开的怀中,笑的无忧无虑。
“晚上……”他贴近她的玉耳,“这里,那里……到处,都是荧荧闪光的萤火虫,你会更惊喜。”
她睁大眼睛,闪耀着……美丽的眼瞳,装满他的身影,盛满期待!
第72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箭飞梭,美好的令人沉溺,流连忘返,法国玩了半个月,他并没有带她去什么名胜风景,反而是那些更有特色的乡村小镇――
淳朴热情的风俗、一片片令人惊叫的花田、宁静幽雅的乡村小道、缓缓流淌欢歌的山间小涧,空气中,不再是浑浊的汽油味,而是,充斥了各种好闻的――
花香、草香、咖啡与烤面包香,徜徉碧绿草坡的奶牛,这股子最香醇的奶香……每一样,都这么令人陶醉。
然后,他带她去了荷兰,这个时候虽然不是郁金香的季节,但是荷兰阿姆斯特丹本就是誉满全球的花都之城,一年四季,只要你在这个城市,到处沁满花香,一派欣欣向荣,生机勃勃,不管何地,只要你深呼吸一口,鼻肺里尽是你叫不出花名的香。
今天他说,稀世绝种的血兰,竟被一个隐藏多年的无名人士栽培出土,开了世界上目前唯一的一朵血兰花苞,争引世界各个狂热爱兰人士相聚。
初初在见到夏啸天的那刻才记起,他是兰花狂热者,这么重要的时刻,他肯定不会缺席。
夏啸天现在基本是半退休状况,但是公司的一切他都派人盯着,随时都有人与他报告公司的经营状况。
这世上,除了自己,他谁也信不过,夏颢夜更是,毕竟这个儿子,还是他耍下流卑鄙手段、用‘恨’才将他绑在身边,要说这世上哪个人夏啸天最防范,除了夏颢夜不作第二人选。
而夏颢夜新近的表现让他满意极了,也因此松懈了警惕。
看到他们的那刻,他兴致盎然的老脸也经不住错愕惊呆,目光落在两人纠缠紧握的十指,略灰白的浓眉蹙起。
颢夜,还有多少事情是他瞒住他的,他昨天才与颢夜通了电话,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没有提及。
“爷爷……”初初轻唤了声,忍不住握住手里温热的大掌,不是害怕夏啸天,而是这花房,温度挺冷,七八度。
明明是那么娇贵美丽的花卉,却偏偏必须是这种令人觉得冷的温度,而血兰被赋予的花语,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当初初看到那红的似血、妖娆夺魅的花苞时,裸露在外包裹的花瓣,鲜艳欲滴,就像整个花苞浸泡在鲜血中,竟让人很有堕落、与之燃烧,然后――摧残只为占有的嗜血痴狂。
毁灭的爱情――用血付出的代价,她看了一眼旋即移开视线,这种极端的感情,令人惊惧。
“夏爷爷好。”严翔远淡淡一笑,看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朵稀世血兰,兴趣似乎不大,有点惊讶。
夏啸天只是稍稍点头,“翔远也喜欢兰花?”
“不,只是带初初过来看看,毕竟难得。我们一会就走。”他依然擒着笑容,闲散自得,只在夏初初面前显露的柔情尽数收敛了去,只因夏啸天看初初的眼神,冷情的仿佛那是一个陌生人,更心疼她在夏家遭受的一切,也无需对这样一个老人付出多余的尊重。
夏啸天探索的目光停留了有那么一会,这个严家小子连他也不放眼里,心头很不悦,只是对初初说,“你们落塌在哪里?”
意思是,他有话对她说,并且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