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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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他们,因此他也无能为力,便不再多言相劝。逆风自顾自提壶大喝,也不想去理会这群他认为臭屁又顽固不化的老家伙。
酒宴结束之前,柳怀松嘱咐他们两句,便说出明日就要返回长安城,然后会有人来指点他们治理县城,以及带来援助转达盛世唐朝的国策与礼仪。酒宴结束之后,柳怀松施展千里传音术,告诉颜讳让他骑乘孔雀即刻前来天殇国,将所有后续事宜以及关乎这些老者们的烂摊子,全权交由颜讳来处理。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夏季中旬,气温也是陡然升高。晚上的微风轻拂而来,也带有丝丝凉爽。皎洁的月色洒在庭院内涂上了一层银色,柳怀松躺在一张摇椅上望着夜空的明月,他双手搂着趴在身上的风伤情,听着她讲述长安城最近发生的事。
结实的摇椅来回摇晃,承载两个人的体重却不发半点声音。风伤情在他耳边说出南征的所有事情,告诉他如今天爵国已被盛世唐朝占领。如此一来,诸夏大陆最后只剩下天辰国那片混乱之地。
就在此刻,风伤情微微抬起脑袋,她把自己被风吹乱的秀发挽去耳后,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柔声道:“怀松,你离开没多久,小雨将墓碑送来了。”
“墓碑?”柳怀松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眼珠一转视线从风伤情的红唇上移开,看向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沉默良久,这才缓缓说道:“哦!在梦海城的时候,她派蛟龙给我送过一瓶七窍八殇水,不然我兴许死在花遥手上了。”
虽然知道柳怀松在梦海城死里逃生,不过风伤情此刻亲耳听见,没好气地在柳怀松额头上拍了两下,娇嗔埋怨道:“你还知道怕吗?为什么不用传音术告诉我,如果不是小雨帮助你,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还有南宫妹妹肚子里的……”
她忽然话锋急转,含糊不清随便说了些柳怀松也没听见的话。然后把脑袋慢慢躺在柳怀松的肩上不在说话。嘴边含着一些庆幸的笑意,只觉自己还好及时收住没有说漏嘴
第三百五十五章 让他过来,不然全死
她们先前并未商量过不能告诉柳怀松,只是风伤情觉得这种事情不该由她说出来而已。然而柳怀松还在想着关于墓碑的事,因此他也没有留意到刚才话语中的转变。
此时柳怀松双脚点地一撑,摇椅摇晃的速度骤然加快,他望着夜空繁星,忽然问道:“那块墓碑在什么地方?你见过小雨人吗?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她应该是绿荫仙境的人。”
风伤情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墓碑在南宫妹妹的小院内,我是次日午时经过时才发现的,并没有见到她本人,她…实力极其强大能够逃过的耳目,我想她在仙境应该也有一定的势力与名声。”
柳怀松悠然一笑,沉默片刻后道:“她既然能够在眨眼间长大,实力肯定不可小觑,当初,我刚去两仪界时冰天雪地,碰见她坐在屋檐下,我还以为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却没想到竟然是仙境的大人物,当时她穿着一件成年女子的衣裙,我也没有怀疑过什么。”
他忽然回想起在两仪界时与雨灭相关的点点滴滴,神情骤然间凝重起来,他一手抚着风伤情的背,轻叹一声,问道:“姬月爹爹的死与她有关,我如果在次遇见她,要不要替姬月讨回一个公道呢?”
风伤情沉默很长时间,她抬起头来望向一旁的花草,又盯着柳怀松在月光下明亮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在还没有证实是死在小雨的手上之前,你不应该多想这种事情。”
柳怀松苦笑两声。微距离盯着面前这张白净的脸,说道:“其实严格算起来,小雨救过我三次,一次是那罐有毒的鸡汤,虽然当时我没想过要喝,不过也说不定,其次是冰火之地,再次是在梦海城,这是我欠她的人情,我也不能不报。哪怕是付出……”
他话未说完。风伤情捂住他的嘴,坚决的摇摇头:“绝对不行!就算你欠任何人的情,也决计不许你付出性命来报,我不许你死。”
从风伤情彻底转变开始。从未像此刻这般严肃过。竟连无时无刻自带的甜美笑容都隐去了。
柳怀松点了点头。转过话题问道:“小嫣与南宫还好吗?小嫣如今的修为又是什么程度呢?该不会毫无起色吧?”
听见此话,甜美的笑容在次绽放在嘴角,风伤情轻咬红唇。一时间还不好直言,她沉默片刻后笑道:“她们都很好,小嫣,至于她,她本就不喜爱修为,我每次传授她剑法时,她总是将那只乌龟推出来,说传授给乌龟人就好,你也不用在去管她修为的事了!”
“她连丹药都不肯炼,我确实也不想去多管,真是可惜了那位传授她炼丹法门的老头,指不定能把那老头儿气的吐血。”
柳怀松轻描淡写的一番话,风伤情听在耳边顿时咯咯大笑。一夜漫长两人躺在摇椅上边笑边聊,渐渐睡去了。
次日清晨,他们回房梳洗完毕,然后去与逆风汇合,接着与众多老者们拱手告别,一行三人在大批人群的恭送下,缓缓启程往长安城而去。
自从钟启山死后,钟家后院只有刘继经常会去祭拜,那些安排在钟家看守家业的侍卫也不敢擅自走去后院,他们大多是集中在前院,然而此时此刻前院却是腥风血雨。
数百位侍卫手握长剑,将四妹团团围在中间,却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四妹每上前一步,他们便会同时移动一步,始终保持着包围的阵型不变。
石坪走道上躺着数十具尸体,虽然尸身完好无伤,但是心脏却被掏出来扔在一旁,鲜血从心脏内缓缓淌出来流了一地,经微风一吹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四周。
某名侍卫惊恐的看着中间脸色惨白的女子,他战战兢兢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此处的主人家已经死去多时了,你何必要来捣乱呢?”
四妹脚步僵硬,她听见这句话,停下脚步缓缓扭头盯着那名侍卫,语气寒冷的道:“带我去埋葬钟启山的地方,不然你们全部都得死。”
一众侍卫闻言面面相觑,一人说道:“你难道还想挖出尸体来吗?死者已矣该当深埋地底,你这样做简直是惨无人道,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可言。”
四妹五官一贯僵化表情阴寒如死人,极难从脸上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此时听见侍卫的话,她人影飘忽两下,来到那名侍卫的面前,探手一抓,侍卫啊地一声,一颗微跳的心脏被血淋淋地抓了出来。
“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不知道争取,那就别怪我了!”四妹扫视众人,忽然嗙地一声,手中的心脏直接被她捏爆了,鲜血霎时溅射开去。
围住她的侍卫脸色突变,在惊呼叫喊声中落荒而逃。四妹冷冷看着那些逃命的侍卫,她轻飘飘一跃而去挡在出口处,在次说道:“我让你们带我去钟启山的坟墓前,你们若是不答应,你们谁也别想逃。”
如此简单的要求,他们却总是感觉有股不详的预感,此刻前路被封又以死来要挟。他们一时间诚惶诚恐起来,某名侍卫忽然想到左右都是死,倒不如带着面前女子去,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如此一来,他壮着胆子走出来,说道:“那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说着话,他浑身颤巍在前面带路,其余侍卫也跟着他往后院走去,四妹缓缓行在他们最后面。由于长期以来无人打理,后院野草飞速生长,竟有膝盖处这般高,一条石径小路隐在野草中若隐若现。
数百侍卫规规矩矩在前面带路,将那些横伸在道路中间的野草踩平。四妹步调一致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她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看不出她想着什么。但是此刻脚步却在犹渐放慢,似乎某种潜在的力量拉着她的双脚,让她不容接近远在前方的高大墓碑。
数百侍卫比她先到一步,然后分别站在两旁,让出中间一条通往墓碑的道路。四妹一眨不眨看着墓碑,走在两旁侍卫中间一步步艰难的靠近。
忽然某名侍卫颤声问道:“我们,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四妹脚步略微一滞,她转头盯着侍卫,冷声道:“你去让刘继过来,他如果不来,你们全部都要死在这里。”
“刘,刘继?刘太师?你想,你想杀死他吗?”侍卫瞪大眼睛,满是惊恐。四妹不在理会他,径直往墓碑处走去。其余人不敢乱动,对着那名说话的侍卫挤眉弄眼,意思是只管照办就是。
侍卫看着众人的表情,当即一咬牙往外面跑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来人是她?
左右两旁侍卫很是不理解,这个恐怖的女子到底想做什么。一般会主动提出前来坟墓处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不是死者生前的亲人来祭拜,那就是恨透死者的仇敌来挖坟掘墓。
他们这些人都是原来钟家的侍卫,显然知道钟家只有三个人,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在昙花县。然而眼前这名女子,并非是那位硕果仅存的生还者钟灵玉。
侍卫们只敢提心吊胆在心中猜想,当然不敢去质问什么。
那位跑去通知刘继的侍卫来到皇城,然后询问刘继现在在什么地方,接着直奔刘继所在地。
在议政殿堂见到刘继正与一些官员协商着什么,他不管不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忙忙禀报道:“刘太师,有一名女子前来钟家捣乱,许多兄弟命丧当场,她现在更是在钟相爷的墓碑前,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她要我来请你去,说你不去,那些兄弟们全部都要死。”
刘继向来处事不惊,他闻言只是微微皱眉。然而其余官员却是大惊失色,他们都知道钟启山生前是一国相爷,更是皇上的舅父。似这等前来捣乱的人兹事体大,如果办不好兴许会惹来皇上的大怒。
某位官员细细一想,向着刘继建议道:“太师,依微臣之见,你还是不要单独去见,最好先派人包围住钟家,然后派人去询问此女到底是何目的,微臣担忧他会挖出相爷的遗体啊!若是如此。皇上回来,此事不好说啊!”
刘继不知为何忽然想笑,瞥了他一眼,心想柳怀松那小子长期不在长安城,即便在也从未去烧过一炷香,确实没有一点后辈的样子,当真不成体统。
想归想,刘继当着这些官员的面,自然不能说出一些诋毁柳怀松名声的话,他沉默一段时间。摆手道:“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如果她当真想要害我,何必要跑去墓碑前呢?”
说着话,撇下众位官员,示意那名侍卫带路前去。众位官员看着刘继离去的背影。他们相视一眼也不在谈论此事。某位官员忽然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当朝还有一位贵妃娘娘。”
一位官员惊讶道:“什么?你为何知道?那如今又在何处呢?”
那位官员满脸得意。拍着大肚皮笑道:“此乃小道消息。如果谁敢传扬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一席吊足胃口的话,惹得那些官员兴致勃勃,纷纷凑上前来打听这等惊天秘闻。这位官员小声说道:“你们都知道。我同族兄长的女儿贵为嫔妃,昨日她亲口所言,那位南贵妃正是南宫楼的老板,所以我昨天专程去南宫楼吃过饭,等下准备再去,顺便见见礼兴许还能得到赏识。”
“那我们可要一起去呀!”“此言极对,好事你可不能噎着藏着。”
刘继来到钟家看见遍地尸体,他下意识提高警觉。然后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心中也在猜想四妹到底是何许人。此刻四妹站在钟启山的墓碑前像是石化般纹丝不动。
刘继远远看着前面那道背影,只是利用一块红布裹着全身,连鞋都没有穿。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越是靠近四妹,脚步越来越快。他来到身后也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绕过四妹走去身前,然后转身看着那张惨白如雪的脸,霎时间僵住不动了。
四妹眼瞳深陷,显得阴深可怖,她看着刘继没有说半句话。刘继缓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扫视那些侍卫说道:“你们全部都下去。”
听见此话,即便那些侍卫很是惊讶刘继为什么敢当面说这句话,但是心中的惊喜早已将惊讶给覆盖住了,他们不再犹豫,尽都拔腿就跑。
刘继缓缓转身与四妹并肩站在一起,他看着墓碑,却略带恼火的说道:“多少年啦?你还记得他吗?他死在了钟天意那个不孝子的手上。”
四妹面无表情像是恍如未闻,但她呼吸骤然加快,面对刘继的喝斥她却没有半分怒意,反而略带愧疚的道:“对,我也不孝,生为长女却未能尽孝,但我早就死了!世间上已经没有钟嫣然了。”
她微微停顿,眨动两下眼睛,盯着石碑上那几个大字,低声道:“当初有人要我们杀掉三国中有权有势的官员,最后三国官员与国主全部死于非命,唯独他没有死,因为我不忍心,所以拦住了所有人的刺杀。”
刘继沉默良久,说道:“但他最后还是死在自己的子女手中,你杀,他杀,难道还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他转身盯着四妹,重重地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人,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永远都是钟嫣然,钟家现在只剩下你与钟灵玉。”
“灵玉,她也长大了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