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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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虚灵体不能来去自如,不能流荡世间,而灵魂可以,换言之,你所生存的这个世界,除去灵物死后会出现灵魂,其余生灵全是虚灵体,不过,有个名为地球的地方,那里任何生灵死后都会变成灵魂。”
提到地球,不免让柳怀松又想起那几句格言,至于灵魂与虚灵体的本质区别,柳怀松无心多想,他沉默一段时间,打趣道:“正如你所言,岂非是说,不能在称呼你为虚灵老者,而是灵魂老者。”
虚灵老者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关心此事,他认真的说道:“你既然能够感悟灵魂,那证明你也配拥有虚灵之歌的能力,但是有一点你要切记,你即使能睁开灵魂的眼睛,不代表你的虚灵体能升华为灵魂,因为限制,你的虚灵体始终还是原本的虚灵体,当你掌握了虚灵之歌,充其量,只是因为虚灵石的帮助,让你的虚灵体在短暂间拥有灵魂的少部分意识。”
柳怀松问道:“该如何睁开灵魂的眼睛?如何才能掌握虚灵之歌?”
“心则明,眼则净,心则诚,眼则开,这就是诀窍。”虚灵老者将他黑色虚影的手,伸进了柳怀松的头部:“老夫则帮你一把。”
虚灵老者正说着,他右手在柳怀松的头部位置来回荡漾,同时弥漫出黑压压的气体。
“你需要抛开一切杂念,逐渐沉溺在物我两忘之间,你若是能感觉到老夫在碰触你的虚灵体,那么你就要摆脱**的束缚,尝试着睁开眼睛,而这个眼睛就是灵魂的眼睛。”
正如虚灵老者所言,柳怀松此刻能似有似无的感觉到,虚灵老者的手在触碰着自己的虚灵体,只不过这种感觉很轻妙,若不静下心来,根本就察觉不到。
这一刻,虚灵老者不断的碰触着虚灵体,让柳怀松渐渐地忘却了**的存在,随着感觉越是清晰,柳怀松尝试着睁开眼睛,经过好长时间,原本漆黑的世界,在逐渐朦胧、又逐渐明亮、原本灰白的世界出现了五颜六色,直到柳怀松能完全看清面前的老者,看清自己所在的这个奇妙世界。
但是,柳怀松的眼睛,其实还是紧紧闭着的。
…
第二百章 吟唱虚灵之歌
“我已经能看见这个色彩绚丽的世界,还有面前的你了。”柳怀松紧闭着双眼,嘴角挂着微笑。
虚灵老者闻言,把手臂从他的头部里面抽了出来,旋即后退两步,语气温和的道:“当你睁开真正的眼睛,你会瞬间回去你该在的地方,老夫此次能帮助你,但是你要将刚才那股感觉铭记于心,因为当你掌握虚灵之歌后,未必还能来到这里,老夫也不可能在帮助你,届时,需要你自己睁开灵魂的眼睛,施展虚灵之歌,你明白吗?”
柳怀松点了点头,问道:“我能记住忘掉**存在的那种感觉,那么,何为虚灵之歌呢?”
虚灵老者解释道:“虚灵之歌,顾名思义,你或许能猜中其一,未必能知晓其二,但凡虚灵者,皆是眼不能观,少许异类是不能碰,只能以耳闻其一举一动,然而,虚灵之歌是种吟唱之功法,需要你闭目盘膝而坐,屏气凝神,心静如止水,不能受到周遭的任何惊扰,完全沉寂在忘我之境,只有忘却掉**的存在,你才能睁开灵魂的双眼,以灵魂的双眼去看待面前的任何事物,如此之后,你才能施展出虚灵之歌。”
虚灵老者顿了顿,接着道:“至于作用,可想而知,是利用灵魂来吟唱一曲肉眼难见的声波,当虚灵体与灵魂听闻此弦律,会在一段时间内被强制性逼出原形来,那个时候,即使是肉眼也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存在。”
“至于吟唱的内容,其实并非是真正的弦律,而是需要你讲述你现在看见的这个美妙又和谐的世界,这个充满朝气又生机勃勃的世界,以灵魂歌者,唤醒他们的前身之**,你现在可以尝试着领略一番,但你千万不能忘记这里的景致,若不然。即使你能利用灵魂讲述出来。其渲染力也会大幅度降低,那些听闻此旋律的虚灵体与灵魂,则会相对减少被逼出原形的时间。”
柳怀松点头默许,旋即按照虚灵老者的解释,把眼前目睹的一切,利用灵魂讲述出来。
一时间,柳怀松盘坐的这小片区域内。可以见到身边的花草被清风拂倒在地,而那些翩然起舞的蝴蝶与蜻蜓也被驱赶开去了,随着面积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逐渐扩张,风力也在骤然间加大了许多。
虚灵老者能清晰的看见,有一股如同涟漪般的声波由柳怀松的体内而出,向着四面八方袭卷开去。顿时宛如一种声波似的龙卷风,又像是顺着草地蔓延燃烧的烈火。
不过顷刻间,柳怀松所处之地,狂风大作,呼啸绵连,他的长发与衣袂在劲风下起伏飘荡,周边花草也是左摇右晃、摇摆不定,但是无论这风力多么强劲。那些看似弱不禁风的花草。却不见裂掉一片嫩叶与花瓣。
花甲老者静默的站着,但见他捋着黑色且虚幻的胡须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柳怀松的面前。
柳怀松看见虚灵老者已然离去了,他也止住了灵魂的讲述,同时劲风陡然停止,花草也停止了摆动,一切竟在刹那间恢复了平静与安详。
柳怀松将此地的景致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然后试着睁开**的眼睛,就在将要睁开的瞬息间,柳怀松能清晰的感觉到,**的真实感在逐渐地取代虚无缥缈的虚灵体,当**的眼睛完全睁开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他盘膝而坐的竹林。
柳怀松摸了摸脸颊,又游目四顾,竹林依旧是那片洒了一地阴凉的竹林,此时他慢慢回想起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梦而已。
柳怀松攥起衣袖将额头上几颗汗珠抹掉,紧接着闭上双眼,开始敛去复杂的思绪,沉寂在物我两忘之中,直到过去好长时间,柳怀松才能睁开灵魂的眼睛,眼前还是那片荫绿的竹林,视觉上与真实眼睛所见的一摸一样。
柳怀松回忆起刚才那美好世界的景象,然后利用灵魂讲述出来。
与此同时,竹林中拂来了刺骨的寒风,风势忽然间猛烈起来,仿佛是暴雨前奏的狂风在肆掠着竹林,黄土地上那尖细又枯黄的竹叶被风卷上了天空,三五交叉的竹杆之间更是碰撞的砰砰作响,然而,柳怀松此时听不见任何声音,但他对眼前一幕却是一览无遗。
柳怀松睁开眼睛后,竹林便犹渐地平静下来,当他再次施展出虚灵之歌,竹林又开始狂风起舞,如此重复七八次,直到天际边被红云铺满,直到落日的余晖洒在竹林中,柳怀松也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此刻,竟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柳怀松确实是始料未及,他只是想一味的熟练虚灵之歌,却不知如此消耗体力与精力,犹如攀爬了很长时间的险峻山峰。
然此刻,柳怀松前仰着上身双手伏在平滑的地面上,双鬓间有豆大的汗珠滚滚流下,滴在地上、滴在手背上,他大口喘着粗气,抬起沉重的眼皮扫过这片竹林,竹林像是经过狂风骤雨、或刀劈斧砍一般,青竹或者被横腰折断,或者是被连根拔起,绝对无一例外。
便在这时,柳怀松终于能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被破坏殆尽的竹林。
来到居住的庭院中,小碧在房间前焦急的来回踱步,她忽听身后的脚步声,连忙转身见到尘土满身的柳怀松先是一愣,旋即迎面走了过去,问道:“公子,你这是?”
柳怀松低头扫了眼肮脏的衣袍,抬头苦笑道:“没事,你先去帮我打些水来,然后在去吩咐女婢们准备迎接那些大少爷,还有厨房与舞姬们,都要安排好。”
“小碧明白,其实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差公子去检查就好。”小碧笑着说道,然后与柳怀松擦身而去了。
柳怀松清洗完毕后,也换上了干净的白袍,天色在逐渐暗沉,而那摆满盛宴的庭院中已经是灯火通明,只不过十来张圆桌上还是空无一人,高台上已有舞姬正待欢笑声中排练着妖娆的舞姿。
柳怀松只是匆匆一眼,就直往柳府门前走去,虽然只是伪装的纨绔少爷,但是待客之道总不能少,因此他准备亲自去迎接那些个大少爷。
这个时候在柳府与月宫所在的街道口,已经是车水马龙,其实这个地界从未像眼下如此热闹过,不免引来了附近街道上的围观之人,他们见到络绎不绝的华丽马车纷纷停在柳府,就已经能猜到,必定又是与柳大少爷有关。
如此一来,闲言碎语自然是不绝于耳,然后又一次在冰城中传开,似乎柳大少爷乃至整个柳府上上下下的任何动静,都有人在无时无刻的留意着,其实归根究底,自从柳怀松的名声传出之后,他也一直没能低调过,正可谓高调的人、高调的生活,总是容易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柳府外欠身而立的两排女婢,微笑的接过众位大少爷们手中的厚礼。
柳怀松也是笑容满面的与众位大少爷寒暄着,迎接的话自然是层出不穷,只不过,这些个大少爷竟在此刻只是敷衍柳怀松两句,他们便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月宫里面。
纵然看不见什么,纵然不敢靠近,纵然月宫的侍婢们看过来时,这些大少爷必须要移开视线,即便如此,众位大少爷的眼神中无不是神往与憧憬,又看向柳怀松时更多的则是羡慕、嫉妒与少许的恨。
“柳大少,此地不仅是空气清新,并且由对面吹过来的风,都是别具一格的香呀!”楼天成的语气平淡,但是能隐约听见一些苦涩。
方大玉点头赞同,惋惜道:“对呀!哎!我等无缘、无福、也无能力居住在此地,真乃人生第二大憾事啊!”
楼天成对方大玉的话略微沉吟,道:“想必,方少爷还有第一大憾事吧!”
方大玉扬起下巴点了点月宫,低声说道:“人生第一大憾事,当属不能一睹姬月公主的庐山真面目。”
柳怀松笑而不语,也不答话。
然而其余少爷闻言,无不是激起心中的惋惜,一个个连接苦笑摇头,对方大玉此言也是极为赞同。
“诸位还是进去吧!想也无用,看也白看,这样只会加剧心中那股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的爱慕之心,相反还是种魂萦梦牵的痛苦折磨。”楼天成摇摇头,转过视线对着柳怀松笑道:“哈哈,柳大少,今日在下初登贵府,心中之畅快无言表达,总之,必定要一醉方休。”
“对,哈哈,我们大可不必去想那些不现实的东西,只管眼下能酣畅大醉。”
“此言甚是有理。”“走,我们一起进去吧!”
众少纷纷转身面对着柳府的门槛,柳怀松走来众少的身前,抬手笑道:“今晚,就由本少爷一尽地主之谊,诸位,请进。”
柳怀松说着话,带着众少往摆满酒宴的庭院中走去。
高台上的舞姬见到众位大少爷走来,顿时舞动起妖娆的身姿,同时各种乐器也开始鸣奏起来,守候的女婢们伺候着众少落座,然后传话给厨房奉上佳肴美酒。
酒宴的气氛随着柳怀松举起第一杯酒开始,便陡然升温,顿时喧哗声、敬酒声、大笑声、接踵传出,席间柳怀松与众位大少爷提出明日前往拍卖行里面玩玩,众少是异口同声、举双手赞成柳怀松的提议。
对于他们而言,拍卖行就像是自家的后院,正愁找不到乐子,何来不去之理,更何况还是冰城中诸位纨绔大少爷一起前去,届时也能增添不少的乐趣。
…
第二百零一章 消耗过度
再其次,这些大少爷们本来就会经常出入青楼与赌坊以及拍卖行这等玩耍之地,柳怀松的提议恰好是顺了他们的心意,或许是他不提起,这些大少爷也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也未可知。
柳府庭院中,这种具备欢歌艳舞与佳肴美酒的盛宴直到深夜才结束,众位大少爷已经有不少是酩酊大醉,他们在各家随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与柳怀松挥手道别,有些清醒一些的大少爷则是与柳怀松吹嘘一阵后还能自行离去。
柳怀松当然是人醉心未醉,摇摇欲坠的欢送着众位大少爷,时不时地还会说些下三滥的低俗话语,他虽然酒量平庸,但是一颗谨慎又细腻的心在时刻提醒着他,盛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顷刻间,众位大少爷与舞姬以及奏乐之人相继离去了,柳怀松也是东倒西歪的走回了庭院。
正准备推开房间门进去的时候,忽然一阵寒风由背面吹来,柳怀松其实感觉不到寒冷,他回首一眼,只见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月光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下来,落在青石板上便融化成了水。
柳怀松皱了皱眉,如此及时的雪花,自然能猜想到是水姬月找自己,只不过他经过竹林之事后早就是心力交瘁,再者应付那些大少爷时确实喝过不少酒,此刻脑中更是昏昏沉沉,其实很想酣畅的睡上一觉。
即便如此,柳怀松短暂的犹豫过后,大踏步地在雪花中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月光所不能及的黑暗中。
虽然不想去、虽然体力与精力严重透支,但是不清楚她们找自己的本意,若是有什么突发变故,因此而耽误了最佳处理的时机,说不定会有很沉痛的代价。
便在这时,前方已然是弥漫着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