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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那年你说爱我的那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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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只是背有点痛,胸口有点闷。 
  “等医生来了再说,那个置物柜有三百斤呢。”向教官有些后怕的样。 
  “哎,你们都没课吗?”现在这个时候…啊,下午了,我晕了好几小时了。 
  “放心,在这的都是没课的,只在冯俊生他请假了,就是去叫医生的那个,是他在楼梯那踢球撞到柜上的。” 
  难怪他一副死了家人的样。我转向徐安,“别怪他。” 
  她笑,端在手里的水杯喂我喝水。这么多人面前,“我自己来。”而且我还没忘记自已己将她画圈隔离。 
  我以为她要不高兴,但没有,煦煦的笑还挂在她脸上。 
  医生帮我全身检查了一遍后宣布,我没大碍,不过要吃些跌打丸,开了一大袋药,说了一大堆叮嘱。我一出医院拍拍耳朵,把刚才医生说的那堆话拍出来,找了个大垃圾桶把那一袋中药丢了。 
  “这是干嘛。” 
  我吓了一跳,是徐安。“不要在人后面突然说话。”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我问你这是干嘛。”她捡起那一袋药,皱眉问我。 
  “没什么。”走到路边去拦车准备回家。她没跟来,也对,何必再跟我这老头纠缠。
第二天 
  “这是什么?”我指着一高高的保温瓶。 
  “药啊。”她打开盖子凑到我嘴边,臭味立刻散布。我忙推得远远的。“不喝!” 
  她又拉开我的手,保温瓶又送回来哄着,“喝点嘛。” 
  推开,“不喝!” 
  撂倒我,又送回来,“喝嘛!” 
  推…手也被钳制了,我宁死不屈。“不喝!” 
  “不喝就不放你走。” 
  我挣扎着,“臭丫头放开!” 
  “不放。”我拉扯着她的手,望向门口时停下动作装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她上当了,我趁机推开她逃出去。 
  臭丫头发什么疯,吃错药了么!我躲进储物室里,外面的人一下就追过来了,不过我不怕,就算她知道我在这我不开门她还能钻进来么。 
  “出来喝药。” 
  果然知道,“不出!” 
  “真不出来。” 
  “大丈夫说不出就不出。” 
  “你别后悔。” 
  出去我才后… 
  “纪子科,你出来,不出来我就叫到你出来,纪子科,绿立的校长,快出来…呀,这么快,这个广播室的话筒真好用,音质够清晰,在哪买的?” 
  我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的笑脸撕碎。“我又没病!” 
  “你真是个孩子,要喝完哦,等一下买糖给你吃。” 
  臭丫头!尽做些怪事。我发觉,徐安又变了。自那开始,不管我对她怎么冷淡,怎么不领情,她都默默做她的事,默默对我好。我一开始的抵抗在她的无坚不催一点一点消失,因为我怎么抵抗都没用。 
  “喝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可以了吧。”现在光闻到那药味我就想吐。 
  “这是最后一贴了。”她眼也不眨的监视我喝,害我一点偷天换日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吧,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样想来才好受点。“你又跷课。” 
  “药要趁热喝,不然会失药性的。我在家熬好搭车过来它就差不多凉了。”她收起我喝完的瓶子。臭丫头这么会折腾!真想狠狠骂她两句,可偏偏是为我。 
  “你没让你妈知道?” 
  是说我受伤的事?“没,怎么?” 
  “你很孝顺嘛。” 
  我孝顺你笑得那么恐怖干嘛。
  “那他们也很疼你嘛,不知道他们知道你受伤的话,会是什么表现。” 
  我全身无力的倒在桌上,“你想怎样?” 
  “什么怎样?我只是说你们家很幸福。” 
  臭丫头真转性了。 
  又是一个周末,想起很久没打电话给小兰了,邀她第二天去约会。今天也要去约会,跟艳艳。 
  “你…你怎么在这。”不会是巧合吧。 
  “路过啊,”她笑着跟我牵着的艳艳打招呼,“小肥婆,叫你吃多点嘛,怎么又瘦了。” 
  “安姐姐,我很努力吃了,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 
  呵,臭屁孩还知道胃口。 
  “那姐姐带你吃冰激淋你有没胃口啊。” 
  艳艳立刻叫起来,“好啊,我要我要。叔叔,一起去好不好,一起去。” 
  看她高兴的样好像已经吃到好吃的了。“好,去。对了,把你的朋友介绍给姐姐啊。”是刚才在集市买的小仓鼠,全身白白的很可爱。 
  小家伙听到我们提它,很给面子的叫唤了两声,艳艳大笑着正要掀开盖着小笼子的布… 
  “等一下!”徐安突然脸色惨白,眼带恐惧。“我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不等我们答应就跑。 
  “啊,怎么跑掉了。”艳艳的小脸写满失望,看来是很喜欢她。 
  “小艳艳,你怎么认识姐姐的?” 
  “我也不知道,每年过年妈妈都会带我去姐姐家里我就认识了。” 
  难道是亲戚?“姐姐没空叔叔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可以给贝贝吃吗?” 
  “贝贝不吃冰激淋的。”贝贝就是那小仓鼠,刚一买就给它起了这名,看来想了很久。 
  “真的?那艳艳要替它吃一份哦。” 
  “呀,你现在就是小肥婆了,再吃要变大肥婆了。” 
  “要嘛!” 
  星期天总是热闹的,不管看电影吃饭都得排队,所以我总到书店看书看到一两点钟才去吃饭,这个时候餐馆里的人流都不会太大。 
  “饿坏了吧?”我帮她放好小碗。 
  “不会,只是你老是这样胃病又要犯了。” 
  “没关系,我也得少这样。而且我发现一种药很有效,现在都很小犯了。”点了三个菜,两个人应该吃得完。 
  “发现,你怎么发现的?” 
  “是学校里的人介绍的。”那人应该是学校附近的吧。一开始我去药店找过,竟没人卖,后来知道那药只在医院里有,外面是禁卖的。 
  “你真走运。”
  “嘿,是啊。”我是挺幸运的。 
  “嗨。”一个头戴鸭嘴帽,穿着绿色恤配短吊裤的女孩从我眼前蹦出来。 
  端在手中的碗掉落,汤洒了一地,“你…你怎么会在这。”臭丫头不会是跟踪我吧。 
  “哦,你让我来的。”她理直气壮的说谎。 
  “子科,她是谁啊?”小兰表现出好奇问我。 
  “她…” 
  “小兰姐姐你好,我是校长的学生啊。小兰姐姐你好漂亮哦。”她两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两下,露出甜得让人无法抗拒的笑向小兰伸出手。“初次见面,你好。” 
  小兰礼貌的伸出手,呃,臭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有诈!
  我对小兰歉意的笑笑,拉过她小声警告道:“你想干嘛!不准你打小兰什么歪主意。” 
  她也附到我耳边,我以为她要说什么,谁知她竟在我耳边吹气,酥痒的感觉让我吓了一跳,使劲搓耳朵让那感觉消失。 
  “小兰姐姐,校长对你好好哦,说要给你个惊喜才叫我来的。” 
  又是那笑,她到底想干嘛,有了刚才的教训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刚才…小兰看到了吗? 
  “真的?”小兰开心的询问我。 
  我嘿嘿干笑两声。当然是假的,臭丫头真转性了?想帮我讨小兰欢心吗,也是,孩子总会长大的。 
  徐安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紫色方盒交给小兰,“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小兰高兴的接过,深情的望着我。小兰高兴我也该开心呀,怎么心里有点怪怪的,这感觉… 
  “啊…!”只见小兰拼命叫着丢开手中的盒子,混乱中她打翻了桌上的饭菜,菜汁、汤溅了她一身。徐安笑容不变站在一旁,她还笑! 
  “啊!” 
  “啊!”隔壁桌的人也尖叫着,我回头一看,刚才在小兰手里的盒子在她们桌上,那盒里…一只彩色的大蜘蛛! 
  看见的人全部尖叫着逃出去,场面一时间混乱。我扶起被撞倒的小兰,瞪着徐安,她的笑容不在,站在原位,神情复杂的看着我,眼里有些水气,咬着下唇,混身散发着受虐的气息。她是肇事者不是吗? 
  “子科…”小兰叫我,我扶着她走出餐厅。送她回家等她冲了个凉换下脏衣服。 
  “对不起。”我早该知道没那么简单,早该提防着她。 
  “算了,只是小学生的恶作剧,我也只是吓了一跳。”她安慰我,全身却微微颤动着。 
  我伸手将她纳入怀中。心中的想法越坚定,我绝不能再饶恕她。 
  第二天,徐安在放学时才出现,我以为她会觉得愧疚不敢见我。没提昨天的事,看来是不知悔改。 
  “去跟小兰道歉。”我冷眼看她。 
  她倔强别过脸,不服输的样子。 
  “去不去!”我加大音量,太过份了,整我就算了,有小兰什么事!亏小兰昨天还为她说情,她还不知错。 
  “她对你,很重要?” 
  她在说什么?“很重要!去不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话会激怒她,“不去!”她大吼一声踢翻了茶桌。桌子在我脚边阵亡,我眼中寒光一现,走到办公桌从抽屉抓出两团雪白往她站着的位置扔。吓人,谁不会! 
  “吱吱…”两只小东西痛呼了一声,也不认地方,趴在地上玩。 
  徐安像见鬼了,豆大的汗像河一样淌,脚却被钉住。 
  “去不去。”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她胸膛起伏越来越大,身体开始颤巍,脸上血色尽退,张开的口发不出声。 
  其中一只想探索这里了,开始向外爬… 
  “不…”她抖动着的唇口抖出一个字。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她怎么不逃,也不叫。“徐…”我呆愣,那从她眼里流出的,是咸咸的泪吗?她哭了,吓得哭了,可是,印象中的她自信自负,就连受伤也未见她哭过,是真的很怕老鼠吗? 
  前所未有的罪恶感伴随着酸酸的,涩涩的不知名的东西淹埋了我。“徐安。”我走近她,手轻轻搭上她肩。她立刻尖叫跳开。“啊!” 
  “怦!”她的背撞上文件柜了,“徐安。”我再次上前。 
  “啊…走开走开!”她叫着跳着,手在空中乱挥,此刻的她是只受了伤很没安全感的野兽,她眼中,任何一样东西都让她产生幻想,幻想是那害怕的东西。 
  “徐安,冷静点,冷静点。”我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找机会,她这样乱挥会伤到自己的。 
  “啊呜…”几近崩溃的她双手撞得流血,发丝搅乱,目光混浊。看到她这样,我急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安安,安安,冷静点,是我,我是纪子科…啊”我被她甩出去了,腰撞到柜子,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安安!”她突然朝门口跑出去。我勉强站起来,等我走出去时,只剩被残阳照耀空荡的走廊。 
  对不起。

战场
更新时间:2008…9…7 22:20:32字数:3869

  我痴呆呆的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就像机器的零件装反而无法动作。直到家里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就回。” 
  挂断电话,又有一个号码打来。“小兰?” 
  “是我,你要不要来吃火龙果?你学生买太多过来了,我爸妈不吃,我一个人吃不完耶。” 
  “我学生?” 
  “就是那个女孩啊,昨天你走后没多久她就来跟我道歉了。真是客气,还买这么多东西。其实孩子嘛,都有爱玩的时候,她肯认错就说明她还是个好孩子。” 
  原来,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解释!想起她脆弱的神情,天,我到底做了什么。明天,明天我会好好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校长,校长…” 
  “啊,什么事?” 
  向教官盯着我的脸,“你失恋了吗?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有。”最近全身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没劲,是因为心里藏着事吗。 
  “如果不是失恋,那是不是跟安安有关?安安这几个星期没来学校的原因跟你有关?” 
  “你还说!”讨厌!我就这么容易被看穿? 
  “不是吗?自从徐安没来上学,你就开始心神不宁,每天到她教室看她来了没,接着就在办公室发一天呆,还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帮我看看黄主任走了没?”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 
  他轻叹一声状似惆怅的走出去了。 
  我把椅子移向窗子,趴在窗沿。从这望下去的风景不错,难怪她喜欢…我真的每天都在想她。从早上空空的桌子开始。 
  每天早上精美可口的早餐真是她送的,自她消失后早餐也断了。我又开始了早上不吃东西的日子,我突然觉得我的生活失去了重心,一会儿倾东向西,忽左忽右。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感觉?三十多年来从没像现在这么悔恨过,当时怎么就狠得下心那样对她。   
  那天她突然离去我就发现她怕老鼠了,因为觉得她并没想像中顽劣便不再提。哪知她会去戏弄小兰,还一副自己有理的样,气头上的我只是想吓吓她让她能认错。现在想起当时她那惊骇的恐慌,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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