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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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屈的抱着被拍红的手掌:“我只是摸给巧儿看呀……”问问而已,干嘛这么激动,巧儿脾气越来越大了。
“……呃”
“巧儿,你看!”我兴奋地扯着巧儿的衣袖,只见邻桌有位绝色美人掩唇娇笑,似乎被桌上茶客的话逗笑了,含笑半露雪齿,替那茶客端放了茶盏便又挑眉勾目与对桌稍显贵气的公子哥眉来眼去,那公子立即晕头转向被迷的神晕颠倒。
我使劲了揉了揉脸激动道:“巧儿,好厉害啊,我也要学!”
“屁!”巧儿使力敲着我的头:“那种娇媚你是学不来的,你太丑了!”
“……呃”我抱着头俯首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也是唇红齿白呀,哪里丑了,巧儿什么品味,真没眼光。
“巧儿,你是不是妒忌我比你娇媚所以你才不说实话。”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芹菜会*跑到我房里而不去巧儿房里,一定是我的魅力太强大了,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我好厉害啊,我抱着脸蛋痴痴地笑。
巧儿翻了翻白眼:“小姐,拜托你不要露出那种*委琐又自恋的笑容。”
“恩哼,你是嫉忌我,你看你看,你根本就没*,没*就不娇媚。”我认定了,直盯着巧儿扁平的胸围啧嘴。
“切……”巧儿不屑的噗气:“那是因为我聪明!”
“……呃”我觉得自恋的人是巧儿才对。
“我说小姐……”
“什么?”
“你也没*。”
“咦咦?”至少比巧儿挺多了。
“才十六呢,还没长开。”
“……”没长开?我又不是花。
听巧儿说早在半月前,这十里香便大作宣传,我还以为很有乐子呢,谁料只是寻了些漂亮女人在这边勾引男人!喝了口茶润润干涩的嗓子,又瞧了一眼那些绝色美女,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半响又忍不住道:“巧儿你硬拉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不如去妓院还有些搞头呐。”
“这可比妓院规矩多了,我让小姐来见识一下什么教勾引,什么叫欲迎还拒……”巧儿推着脑袋优哉游哉盯着那些美人,一脸你好好学着的表情。
“……哦”可是我为什么要学这个呢?
“女人就要是女人的样子,整天一副小屁孩样,都做了莫家夫人了还这么幼稚!”巧儿捏了块桂花凑到嘴边直啃。
“…!!!”我二话没说,怒不可遏扑了上去对她的头猛敲:“我不是莫家夫人,我娘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以跟我娘抢位置,我怎么可以跟我娘平起平做,娘是好人,我怎么跟好人比。
“小姐……”巧儿在我攻击的下抬起含泪的眼瞳。
“干什么?”我瞪着她,准备听她的遗言。
“你别伤心,还有巧儿呢。”
伤心?我蓦然愣住,呆呆望着巧儿的脸,手还拍在她脑壳上也忘了收回来,我为什么要伤心?我打小的愿望只是不愁吃穿,现在我不仅不愁吃穿还有花不完的银子,我为什么要伤心?只是心内某处莫名的地方开始空虚的疼,像断线的风筝飘渺的飞没有方向的失落。
“小姐乖,不哭了啊,巧儿错了……”巧儿揉着被我打疼的脑袋过来安慰我,用我自己的衣袖给我擦脸:“小姐,别哭了,这么多人看呢,多丢人啊。”
“你爷爷的,谁哭了!”我头皮瞬间乍开,窜起来就咬她,半响听巧儿沉闷的溢出*,我才松了口郁闷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试试小姐牙好不好。”巧儿疼的狞着眉却对我笑。
“……呃”我无语。
“……边境百姓话说自尽而死的大有人在,每树便有数人上吊自尽,尸首随风飘荡隔树相望,沿途尺首也无人安葬,便随自然风干或是腐烂,只经过那处便可闻到一阵恶臭,但每日里仍有人再苟活不了,那树间仍是旧尸添新尸……”邻桌似是个外乡人,见了随身侍候的美人,喝了茶水,话匣子也就打开,将沿途路过的景象细细说了出来。
“边境?”我愣了愣看向巧儿:“他在说什么?”
“……呃?哦,是在说燕国与赵国的战乱涉及到边境百姓,那里的百姓不能存活便上吊自杀。”巧儿蹙着眉头直直盯着那外乡人。
“咦咦?”巧儿足不出户的也能知道这么多事,真厉害!
“边境为什么战乱?”打架吗?好无聊啊。
“……呃”巧儿望着我,什么也没说,半响冷哼一声:“想打就打呗。”
“哦哦。”这个理由真搪塞啊,不过,似乎也没更合理的解释。
巧儿只是紧盯着那外乡人,眼神似要将那人身上烧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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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幻做梦依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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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乡人絮絮叨叨,指手划脚,两眼开合仿若有光:“边境灾民纷纷向境内逃迁,我听闻那燕国为食人族,个个青面獠牙专吃人不吐骨头,年老或是病死的亲人不土葬或是火化,而都被煮食以供自家人品尝……”
那人说的激扬,煞有其事的直唬的众人大呼残忍,顿时众座均是议论纷纷,那燕国也随之被称作鬼国。
“胡说!”巧儿拧着眉。
“食人族?”我托着脑袋,觉得非 常(炫…书…网)有趣。
巧儿回过头来向我翻白眼:“喂喂,没事干嘛笑那么无耻?”
我掰住她的手,捏住她的指尖塞到嘴里咬了一下:“我无耻吗?”
“无耻。”
“……呃”我轻脆的咬下去,皮开肉绽的声音响在我唇边,绽开一抹血花,我满口鲜血望着她:“我无耻吗?”
“小姐……”
“什么?”
“你好残忍……”巧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使劲儿哈气,疼红的眼眶中仍是没有眼泪。
“那你哭呗。”
“……”巧儿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埋下头去猛吹手指。
为什么不哭呢,我问着自己,巧儿为什么不哭呢?想了想,端了面前的茶漱了漱口,或许她早就知道深种在我血液中的暴戾,所以她才会习惯性的接受。
巧儿说的很对,我很残忍,也从没有认为自己是好人,谁跟我抢东西我会跟她拼命,谁武逆我的意愿我便让她不得好死,这就是我在那冰冷的莫家学会的生存之道,谁都可以无视我,因为我也不会将谁放在心上,所以,注定不会有谁喜 欢'炫。书。网'我,不过没关系,至少——我有钱。
“巧儿啊。”我毫无情绪地叫了她一声。
“呃?”她抬眸瞧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吹着血淋的指头。
“回去抹药吧……”我装似漫不经心地提议,巧儿打记忆中就跟着我,虽然她会拐着弯欺负我,一脸狗腿子的嘴脸,必竟……必竟,那种必竟我一时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巧儿用奇 怪{炫;书;网}地眼神盯着我:“咦咦?”
“咦屁啊!”我像只炸开毛的猫,伸出爪子又猛挠了她一下。
“小姐自己看呗。”
“……哦。”我依言回过头去,看到门外步进两三个人影来。
前两人一身黑衣劲装,身材一般魁梧,相貌清俊倒毫无异样,到是二人身后缓缓跨进的身影尤其引人耳目,一身清爽灰色的衣衫,外披一件雪色无袖丝质长袍,以同色*束着纤瘦的腰肢,上悬一上等的汉白玉,每行一步那汉白玉便撞击着长袍下修长的劲腿,面若冠玉,那唇瓣微抿尤如红花,挂着一抹养尊处优的笑容,眸子似有精芒透出。
“咦咦?”我啧巴着嘴,瞠大眼睛盯着那人,伸手去扯巧儿衣袖:“巧……巧儿啊,那个人有些眼熟啊。”
“可不是嘛!”巧儿唏嘘着:“可不就是小姐嘴上挂的裸男嘛!”
“咦咦,是啊,巧儿!”我激动地跳起来。
“要冷静,要沉着!”巧儿劝着我,将我按在椅子上。
我个人觉得冷静,沉着这两个词实在跟我挂不边耶,不过还是安份的坐在原位上,目光却紧紧锁住那个芹菜。
他看上去挺显贵气的,气质也淡泊了些,而且穿的这么华丽丽,不像半裸的芹菜,连件衣服也没有,难道芹菜重新找到了金主?
所以芹菜才穿这么花哨,还有保镖,不过,那个金主有我漂亮吗?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寡妇,而且还巨有钱,这城内还有哪个人比我有钱的?
“巧儿啊巧儿,这城内最有钱的是谁?”我托起下巴将脸凑到巧儿面前。
“回小姐,正是小姐您。”巧儿颠颠答道。
“那我若是这城内的第二个有钱的,谁排第一?”
“回小姐,没人敢称第一。”
“恩恩。”巧儿的回答我很满意,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芹菜不愿做我的床垫,要给别的穷光蛋当小白脸儿?”我有些欲哭无泪,我这么有钱,为什么芹菜不肯倒贴,要投靠别的金主儿?
“咳咳……小姐……”巧儿将嘴巴凑过来。
“什么?”
“你不要讲这么大声吧……”
“……呃。”我左右四顾,发现众人像看神精病一样看着我,半响见我回神,又谈笑风生自顾饮茶,勾引的勾引,挑逗的挑逗。
“小姐?”巧儿试探性地唤我。
“什么?”
“你真的喜 欢'炫。书。网'那个裸男?”
“……咦?”我抓了抓脑袋,有些莫名其妙。
“咦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要个床垫啊,他要是我的床垫,我就喜 欢'炫。书。网'呗……不然巧儿当我的床垫?”我提议到。
“咳咳,算我没问。”巧儿莫名红了脸,整了整衣襟,一派不可侵犯的正气凛然。
“哦哦。”
床垫虽好,但我得先教训教训他,要让他知道,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不能得罪的,是要蓄意讨好的,于是我斜视着一身光鲜的芹菜,将杯盏凑到唇边细细的摩娑,做偷窥状。
那两个黑衣人恭敬地退至芹菜身后,眉目张扬,飞扬拓跋地嚣张意味。
咦咦?架子还挺大!
见状,便有一*迎了上去,媚态娇笑道:“好贵气的爷,快请上坐,爷来的可真是时候,十里香茶铺刚开张,爷便来了,当真是缘份不浅呐……”
那美人掩唇娇笑,欲语还修,柔媚的笑靥直泛起眸中春水潺潺,软若无骨的身子几乎要倒贴上去,我看的火气直窜,笨蛋,芹菜那个宅男是被包装出来的,竟把他当大爷,什么眼光。
那两随从见状立即上前制止,却被芹菜挥手示意退下。
嗬!装的还挺像。
*刚要再黏上去,芹菜已临窗而坐,而那两随从则尽责的站在芹菜左右。
美人很不不甘心,但也扑不上去,只到识趣的退到一边,仍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嘴脸:“爷头次来,想喝些什么茶?”
芹菜似乎没发觉是我,要不早火烧屁股开溜了,他这条不知死活的小鱼正坐在我身后,两人之间相隔不算近,却有若有似无的体温烧灼着我的背部。
“这芹菜体温还是这么高,我说放只鸡蛋上去过不了多久便能吃上熟的!” 我挪了挪了身子,见那*似乎不到黄河不罢休,还在问啊问,存心勾引我的床垫,便随口应道:“喝茶到不重要,有美人卖笑就行了,还喝什么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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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幻做梦依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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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人听了,黛眉微微一挑,水眸内便窜进了两簇**地怒火,但见众人面面相窥也不好当面朝我开火,牵强陪笑道:“这位公子说的什么话,我十里香并非浪得虚名,爷儿的喝的茶可是上好的铁观音,这茶叶经过晒青、凉青、摇青、炒青、揉捻、初烘、包揉、复烘、复包揉、文火烘干十道工序,直至形成毛茶,经挑拣制为成品,茶好是不是好需会品才是,公子可知这铁观音该如何品味吗?”
咦咦?她在说什么鬼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见我泛黑的脸色,那美人更是得意,唇角飞扬几乎笑出声来:“拿起瓯盖嗅一嗅天然的茶香,先嗅其香,后尝其味,边啜边嗅,浅杯细饮,那滋味可是妙不可言,如若不信,众座这么些乡亲莫非都不会品茗?”
美人妙目溜转,回眸一笑,顿时众下粉黛全失了颜色,那些男人们立即点头称是,更有些个豪爽吼开来:“好茶,好茶!”
我可以听到众座男人垂涎欲滴的口水声,撇唇不屑道:“就你那样,喝尿都是香的。”
当然,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也不想引起公愤,到时棒棍夹击,我会死的很惨,会很没面子。
那美人似乎不曾听见我嘀咕,只当我是存心改过,随即扬唇一笑,纤指轻握了一杯茶盏凑到我唇边,尖声细气柔媚道:“公子,这杯算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