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过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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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轲的脸有些僵,他蹙着眉,像是在思考她的话里有几分道理。很快他便放弃了,转而挑拨道:“你都不替主子分忧,算的什么侍卫。”
“是啊,我这般不牢靠的人,你还要我做什么。”黎笙反问。
楚云轲笑了,有几分嘲笑的意味,“连这点事,你都不愿意帮他做么。”
“很明显,这不是小事。”黎笙摇摇头道:“我不过是个临时的,说白了,我现在若是拿了银子赎了自己,立马跟蔚小候爷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我又为什么要为了他把自己扔进火坑,不会,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勉强自己的。”
楚云轲像是重新认识黎笙一般,褐色的眼眸里分辨不出情绪,良久,他才欢快的说:“无情无义,我最喜http://。欢了。你一定会是我的。” 他又对蔚景臣说:“看来圆圆是不肯帮你了,不过也无碍,我暂时还不打算为难你,不如你先找齐了余下的图。最后,也许我会把玉佩拿出来。不过,这中间会出什么差错,我可不敢保证。”
蔚景臣始终不发一言,此时见楚云轲要走了,才漠然道:“我看楚公子是误会了,你手上的东西,对我来说,得到与否根本就没什么要紧。我之所以去寻那宝藏,是因为我恰好没什么事情打发时间,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将手上那一份地图毁了,那么其他的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废掉无用的,楚公子你愿意揣着不放,也随便你。”
楚云轲眼中寒意突现,那温柔多情的凤目似酝酿着狂沙,可是也仅仅是那么一瞬的事,他很快由浮上了魅惑的笑容。
“蔚候爷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庆国上下,没有谁能真正掌控得了你,不妨,咱们来日方长,就来看这出戏,到底会怎么收场。”
言毕,楚云轲又对黎笙飞了一个深情的媚眼,徐徐的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黎笙摸摸头,已然是出了汗,站了那么久,累得不行,赶紧找了凳子坐下
蔚景臣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嘴上噙了一丝冷笑。转身看见黎笙一副要喝茶吃点心的样子,过去拎了她就往外走。
“他娘的,走吧走吧,可别再来了。”红舞躲在暗处挥舞着拳头,心里想着,要赶紧给自己的屋子大清理。那楚云轲的指尖泛青,显然是常年浸着毒。回头把那些杯子椅子都扔了。老娘的银子啊,她在心里叹道。
上了马车,黎笙远远的缩在角落里。蔚景臣坐在软榻上,倒了杯茶,缓缓的喝下了。
黎笙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有点发毛。
蔚景臣瞥了她一眼,道:“见到面了,你可知道他想要什么。”
黎笙摇了摇头,“他是疯子,心思不是咱们这般常人能够揣摩的。”
蔚景臣哼了一声,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老是过来过来,过了来就没好事,这就是经验,可是自己没法子吸取教训,谁让人家是大爷,于是黎笙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到他身边。
蔚景臣长而妖佻的眼睛半眯着他看着黎笙的脸,似斟酌了许久,方才问道:“你刚才说的话,可都是真心的?”
“哪能啊,”黎笙连忙讨好道:“我是骗他的,我估摸着他这人,就是见不得他人好,他看你有我这么能干的侍卫,定是非http://。常嫉妒。咱俩感情越好,他将我们拆散后就越有成就感,所以啊,我不能让他得逞,便说了那些话。其实,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您吩咐一声,刀山火海我也是会去闯的。”
蔚景臣眯着眼睛看她,眼波清如寒潭,浓密的睫微微颤着,黎笙勉力的维持着自己的表情,心想这当着他的面说假话还真是不容易。却听他突然恨恨地哼了一声,低头贴近她。
黎笙只觉得他的唇落在自己的脸蛋上,正准备喊“流氓”,没想到脸上微微一痛,已是被咬了一口。
他仿佛在细细品尝一般,那细嫩的肉在齿间,他用力咬了一下,却不松口,舌尖甚至在那皮肤上轻轻划着。
蔚景臣感觉到身下的人没了动静,心想,不会是吓傻了吧。
他抬起脸,看着黎笙茫然的神色,被咬到的地方还留着湿润的印记,他想伸手去擦,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让他苦笑不得。
黎笙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我是该喊‘流氓’呢,还是‘禽兽’呢?”
蔚景臣看着她,他知晓她刚刚对楚云轲说的话是十足的真,现在看了她这样无所谓的样子,蓦地有些烦闷,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还是流氓比较贴切。黎笙的头埋在他的胸膛,心中默默的想,却也真不敢明目张胆的喊出来。他抱的有些紧,让她不太舒坦,刚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见蔚景臣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小白眼儿狼。”
黎笙有点不乐意了,这么伤人的实话,他怎么好意思当面讲出来。
第31章 第 31 章
蔚景臣早上起来,朝外面喊了几声,都不见黎笙进来。披了袍子走到外间,看见床上的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散落的黑发。
他走过去,拉她的被子,不想黎笙拽了不撒手。
蔚景臣却生了逗弄的心思,一边手上用了力,同她挣那被子,另一只手却是悄悄神进被窝,冷不防捏了上去。
“啊!”黎笙叫了一声,终是投降,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却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墨玉一般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他。
“大热的天,你这么憋着做什么?”蔚景臣看她这小狗一样的表情,有些好笑。
她隔着被子说了一句话,蔚景臣听不真切,低了头靠近她。
“没脸见人啦!”黎笙忽的拉开被子,露出嘴巴说了话,又捂住一半的脸。
蔚景臣一愣,看她遮遮掩掩的样子,越发好奇,他那只手还没有拿出去,于是顺着她的腰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黎笙再厚的脸皮此时也受不住了,她本来就忿忿的,这会索性掀了被子一下子坐起来。可是她万没有想到,蔚景臣还是低着头在看她,她这一起身,额头直接就撞上了他的。
秦叔出去溜了猪宝正好进了院子,这几日黎笙她们不知道忙活什么,把这猫丢下了。猪宝没了人管便开始作乱。秦叔只好把在它脖子上挂了个项圈,每天早上带着出去放风。一来二去,自己倒是成了习惯。
秦叔正想看看蔚景臣他们起了没,猛的听见黎笙大叫,胡子颤了颤,心想,我只是路过。于是牵着猪宝默默离开。
黎笙捂着额头,杏眼里依然有了一丝水气,不似平时那般洒脱又骄傲,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生出一丝令人怦然心动的柔弱。
蔚景臣拉了她入怀,拿开她的手,看那瓷一般的皮肤上,现出一道红红的印子,没来由的心疼了一下,手掌便覆了上去,给她轻轻的揉着,嘴里却不放过她,笑着道:“让你一惊一乍的,这下子吃亏了吧。”
黎笙这会正疼着,见他又把自己抱住,更是不爽。推开他道:“看你干的好事!”
蔚景臣挑了挑眉,坏笑着道:“黎儿啊,这一大早的,你就对本侯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浮想联翩,难不成,我昨夜里对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黎笙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却不想蔚景臣反应极快,单手便抓住那裸足,还用力捏了捏。
黎笙见自己横竖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而被人占了便宜,脸顿时黑了,目露凶光,指着自己的左脸颊道:“你看看,我这还怎么出门?”
蔚景臣凑近了,这才看仔细,那白嫩嫩的脸蛋上面,有一道齿印,可不就是他干的好事么。
那时自己心中为她对自己毫不在乎的态度甚为恼火,下嘴也重了些,不过,也怪她自己,皮肤太细嫩了些,这么不禁咬。
但是这话只是在心里想想就好,要是真说出来,今天这姑娘说不准就要跟自己拼命了。蔚景臣在黎笙面前一向能屈能伸,此时倒是痛快的认了:“是我不好,太用力了些。”
这清晨时分,对着一个只穿里衣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姑娘说这么一句,实在是有些旖旎的意味了。
蔚景臣觉得心跳快了几分。
只是黎笙却没有那些心思,她正憋气,看见蔚景臣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觉得奇http://。怪,又发现自己的脚还被人握着,连忙挣了出来,大声道:“反正我今天不出去了,你别想指使我。”
蔚景臣看着她,心想,这人何时才能不那么煞风景。
他拍了拍她的头,道:“不出门便不出门吧。不过,我今天要进宫,你不去跟着玩么。”
“不去不去,你还想我把脸丢都到皇宫去啊。”黎笙摆了摆手。
“也好,你在家好生待着,想吃什么,我给你捎回来。”
“我要吃红烧猪蹄,城南赵记那家的。”黎笙说,又补了一句:“别想用别家的糊弄我,我吃的出来的。”
“知道了。”蔚景臣安抚她,又问:“早饭叫人给你送到屋里?”
“嗯嗯。”黎笙连忙应声。
“那我走了。”蔚景臣见她又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出门了。
蔚景臣一路进了宫,他在御书房等着承泽帝早朝,脑子中又把近日里得到的消息过了一遍。楚云轲,左相的独子,以前一直隐藏着,如今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实在有些奇http://。怪。他做为楚家少爷的事情少的可怜,那样的人,竟能遮住自己的光华这么多年,可见心思不浅。
那日两人并未真正过招,因此蔚景臣无法判定他的武功路数,派去进一步打探消息的人,却也并未如想象般受到阻拦,一切都很顺利的指向一个地方。蔚景臣曾怀疑有人暗中往错误的方向指引,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风语楼,江湖上新兴的情报组织,便是楚云轲在暗中操纵。
这样不在乎的将自己的巢穴暴露给别人,楚云轲,确实是个云雾一般的人物。
承泽帝下了朝,半路被自己的皇后拦下。林一卓一身繁重的宫装却还十分灵活,扯了他就往御书房去。
“卓儿,你这是,急着见景臣么?”承泽帝酸溜溜的说。
“瞎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听八卦。他蔚景臣栽在一个山贼手里,多么振奋人心的喜事啊。”
见自己的皇后这般生龙活虎,承泽帝不由得想,要是在其他方面她也这般热情就好了。
“蔚景臣!听说你水沟里翻了船?”人未到声先至,蔚小侯爷的思绪被扰乱,不悦的皱了皱眉。
因没有外人,御书房的门被关的紧紧,他见了帝后二人也并未行礼,还是那样坐着。
“成何体统,夫君,你看看他臭屁的样子。”林一卓很是不满。
承泽帝已经习惯了她不时冒出来的奇http://。怪字眼,因此并未在意,只是把她拉到身后,因为他看见蔚景臣已经在寻着什么可以扔出来当做暗器的东西了。
“有事,皇后先请离开吧。”蔚景臣不咸不淡的说。
林一卓本来想损他几句,没想到他却先赶人了,心中有些不服。承泽帝却是看出了些端倪,只好哄着自己的皇后到书房的内室去了。
蔚景臣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承泽帝听了后有些郁郁,他问:“你看,这楚云轲什么意思?”
“非敌非友。”蔚景臣答,“先看看再说吧,我只是知会你一声,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要不……”承泽帝试探着道:“你就把你那个小侍卫送给他得了。”
说完便后悔了,蔚小侯爷抬手一挥,一个上好的青花瓷便碎裂了。
那声音阴冷阴冷的,弄得他直发毛,只听蔚景臣道:“要我送走她,须得你把你那林一卓给我补上。”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承泽帝心中流泪,这可都是钱啊!这群败家子。
不过心中又有些别扭,不就是一个女山贼么,比得上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承泽帝壮着胆子又多说了一句:“那怎么一样,卓儿是庆国皇后,我的妻子。你那不过是个侍卫。”
如果上天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承泽帝断然不会傻子般的多说那一句话的。此时的蔚景臣,周身散发着一种森然的寒意,是狂怒的前兆。承泽帝的腿不争气的抖了起来,想说点挽回的话,却没有力气开口。
蔚景臣起身,斜斜的望着他,声音却是一派和煦。他道:“庆国人才众多,陛下也不是非我不可的。”
承泽帝大惊,晓得蔚景臣是真的恼了,连忙扑上去哭喊着:“不是啊不是啊,景臣,我非你不可啊!”
蔚小侯爷淡定的甩开天子的龙袍,冷然道:“以后,再不要让我听到那样的话。”
承泽帝赶紧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要扑上去。
蔚景臣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