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片海患过伤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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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伶牙俐齿！”接待室里一片寂静，静得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见，陆原风他爸的眼神像数也不数不清的飞镖，在我闭嘴的那一刻齐齐射向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的自尊心不充许我错开我的眼神，我的骄傲不充许我低头，我只能向前，哪怕被刺死。
随后他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跟一年前一样倔嘛。”
“伯父不也一样吗？贬低人别人这个乐越似乎也没有变嘛。”我回答。
“但不管你怎么倔，再怎么不甘心，你跟陆原风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他说，“只要我活一天就不可能让陆原风跟你在一起。”
“这些话我觉得应该拿去跟你儿子说最合适。”我说。
“我自然会说，但也不能不防有不怀好意之人从中破坏，龙上姐，话我已经说了，明不明白就看你的了。”他一说完突然站起来，拉开接待室的门走了出去，我坐着没有动，看着他的背影消息在办公室的转弯处。
这算什么啊，我到底算什么呀？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思绪又回了一年前跟陆原风他爸在他家富丽堂皇的客厅中的谈话，当时陆原风被他妈关在房间里不准出来，也是我一个人独战他家老头子，我输掉了我仅有的自尊，如果说一年前我是要去争取什么所谓的幸福，而宁愿放弃我的自尊，那么现在呢，我什么都没错，我什么都没有说，抛开以前不说，站在今天的立场我才是受害人，你们陆家人凭什么个个跑来骂我打我骚扰我警告我，我强忍住的眼泪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我吸了吸鼻子，狠狠的擦拭我脸上的泪水恨它不争气，然后掏出手机来。
“千寻，不忙吗？有时间打电话过来。”阿莲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在哪儿呢？”我说。
“在男朋友家里，帮他/炫/书/网/整理（。。）狗窝啊，你在上班吗？”她说。
“这样啊。”我说，“我在上班呢。”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有吗？呵呵……只是说想晚上请你吃饭。”我干笑了两声。
“有什么问题，时间地点？”
“老时间老地方。”
“好，到时候见，不过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吃饭啊？”
“你想知道啊……”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跟阿莲的说话。
“有人找我，就这样，拜。”
“有事吗？”是小王，她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又说不出口的一副样子。
“是不是想请假啊？”我微笑着说道。
“不是了，是她们叫我进来看看你。”她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呵呵，神经，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现在不是跟你有说有笑的吗？”我帮女人，虽然嘴巴是多了些，但至少还是会让人感觉到温暖。
“还知道骂人，没事就好了，才不要为那样的人而生气呢。”
“好了，快去上班吧，不然炒你哦。”
“知道了，真是的。”我微笑着目送她出门，什么也没说，爱情跟跟友谊到底哪个更重要些？毫无疑问，当然是爱情友谊都重要，年轻嘛，就是要有这样两者都得的心，才有动力去拼。
下班时，我迟了半个小时才走，因为我看见陆原风那不死心的家伙又站在我公司楼下，阿玉她们下班时，陆原风拦着她们一个个，应该是问为什么没有看到我下班吧，阿玉他们也很默契的跟都跟他摇头，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见我没有下去，他又打我的手机，我没有接，而是拿着包下了楼从后门走了出去，打了个的就往阿莲约定的地点奔去。看看看看吧，陆原风，你本事多大，为了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你们全家都出动了，我却只能从后门出入。
第十七章：结婚就像吃水煮鱼
我跟阿莲说的老地方是一家台湾馆餐厅，叫集集小镇。我到达时候阿莲已经坐在那里，她选取的是一个靠最里边的位置，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找到。见我过来了，马上站起来把手里的餐巾纸扔给过来，正好被我接住。
“公共场所啊大姐，形象形象。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接过纸巾敢紧坐下去敢紧陪礼。
“哎，你让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呢。”她不满的冲我叫道。
“小声点啦。”我拿起放在桌上的菜单挡住向我们看来的视线，然后继续说道：“想吃什么？”
“我今天想吃辣的。”阿莲说。
“不是吧？”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记得以前我们说要去川菜馆吃水煮活鱼，这人是死活不去，说，我长这么大都是吃海鲜和稀饭，肠胃怎么受得那些辣啊，不吃不吃坚决不吃。
“不是死活不吃川菜的吗？今天是怎么了？”我笑道。
“怎样，你不敢吃了啊？”
“我只是怕火上加火啊。”
于是在集集小镇那些服务员诧异与不屑的眼神中我跟阿莲旁若无人的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现在我们俩正坐在青阳一家川菜馆，桌上摆着一盆四斤多的水煮活鱼。
“你今天有点反常啊，要不要我先帮你准备几瓶水，你再吃？”我往碗里装了些一鲜辣鱼汤。
“不用了，什么都得试试的啊，就像结婚。”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一脸平静的她。
“结婚？你不会是说你想要结婚了吧？”我说完往嘴里送了一口鱼汤，真不愧是麻辣味啊。
“虽然辣，但人生总得尝试啊，不可能总是逃避啊。”她一边说一边学我的样子往此里送了一口鱼汤，我看着她等着她的反映，这个从来没有吃过辣的女子，她舔了舔舌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马上又往嘴里送了一块鱼肉。
“看起来很辣也确实是辣，不过很过瘾，吃了过后不会觉得后悔，辣也值得，不知道婚姻是不是这样？”她边吃边说，没有因为辣而喝一口水。
“是不是又糟遇你妈妈吹婚了？”我也一边吃一边说道。
“这次不止，我怕是躲不过了，连他跟他父母家人都出动了。”阿莲所指的“他”是指跟她相恋两年的恋人，听到这里，看来她这次是躲不过了。
“不要沮丧了，也不要把婚姻看得那么恐怖，婚姻只会巩固你们的爱情给你们建立一道坚固的城墙，不要想太多了。”我的天哪，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婚姻是巩固爱情的城墙，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
“真想不到这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如果爱情本身够牢固，还而要什么屁城墙。”我无语，她说得对，所以我闭嘴我想听听她的高见，阿莲继续说道：“我可能会恢复单身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我一叫，我口里的鱼汤就直接流进发我的肺里，“水……”我叫道，随后是剧烈的咳了起来以及肺里火辣辣的疼，我接过阿莲递过来的水，昂头就猛喝，谁知道越喝越难受，连水都呛出来了，我发誓，以后我吃这玩意的时候，我再也不说话了，我吃够了我再说，看来婚姻真是不好惹啊，一不注意就伤身体啊。
“小杂窝，你非得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吗？”我利用能喘气的机会说道，谁知道她看着我，什么都没说，然后是猛的哈笑，还一边笑一边说：“千寻，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可爱，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喂，阿莲，这都是谁害的啊。”我又猛喝了一口水。
“脸红得跟一什么似的，呵呵………”她继续笑道。
“够了啊，被你害得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你还笑。”一整瓶矿泉水已经被我喝掉了一大半了，我突然想起一个人说过的一句，他说，你要是水牛的话全部喝掉我没意见，林志浠，我的脑海顿时被这个名字填满，然后是那张狂傲的脸。
“看吧，婚姻应该就是这样子，一不注意就会伤到自己，对吧。”阿莲停止了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我又咳了一声把水放在桌子上，说：“阿莲，可能是你想太多了，也许婚姻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你看很多夫妻不是都过来了吗？”
“呵呵，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对自己没把握，我爸我妈就是个例子，结果呢，离了。”
我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婚姻我也没有把握又没有经验，在这方面我不能给她任何意见只能靠她自己去摸索，到最后才能真正明白的。
随后她继续说道：“我是不是很失败，像我爸妈的婚姻那么失败，我尽然限在他们失败的婚姻里走不出来。”“阿莲，过去的就让过去吧。”
“有时候我很恨我爸，恨他的大男人，恨他对我妈的不关心，恨他不关心就因为我是个女儿而不是儿子，长大了我才明白，原来我爸的那些为行不是他独有的，而是闽南的男人身上都具有的，是这里的风俗塑造的。呵呵……”我没有说什么，此时此刻做一个听者比当一个说客更理想。
“我也想过要恨我妈，可当我看到失败的婚姻给她带来的伤害时，我才知道最受伤的不是我，而是我妈，在这种鬼地方，你也知道，一个女人如果结婚和老公离婚的话，是多么让人不能容忍的，在这点上，我觉得我妈是伟大的，她不像其他婚姻不幸福的女人一样选择沉默，而是勇敢的站出来，斩断那段让她痛苦的婚姻，可是你也知道，我妈妈失去的是什么，不仅仅是一段婚姻，还有亲朋好友的不理解，说她不守本份，居然跟自己的老公的离婚，但是我觉得我妈做得对，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不能幸福那就离吧。”
她停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另一瓶水喝了一口，桌上的水煮活鱼此时似乎失去了它原有的香味，然后她继续说：“其实在我的心里，我很想跟阿波结婚，因为我爱他，但对婚姻我没有把握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经营，也因为这一点，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犹豫。今天他又跟我说结婚的事情，我请他再给我一点时间，你猜他怎么说？”她完一脸温和的看着我的脸，语气从开始到现在都平和着，没有丝毫的起伏不定，我看着她然后说：“他怎么说？”其实我心里知道答案，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听好了啊：唉，阿莲，去年你也叫我多给你一些时间，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是因为我知道你在你父母失败的婚姻里受到的伤害，对婚姻不信任，可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为什么老是把自己关在你父母的婚姻里呢，以前我以为也相信你会看得开走得出来，所以我愿意等你，在我父母那边一再的为你说好话，可是现在呢，你说你还要我等，我真的很失望，就算我能等，我爸妈也不能等了。”她学着阿波说话的口气一脸平静的跟我说道。
“他还说，虽然我爱你，但如果你不能跟我结婚而是要以这种非结婚方式生活下去，我真的做不到，我父母也不会接受的，结果只能分手，我不想也不愿看到这种结果。他说，阿莲，我们的结局怎样是去是留，都握在你的手中。”
“千寻，你说他多聪明啊，把这么个难题丢给我，不管我怎么选择，如果我以后后悔了，他会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原来这么聪明呢，呵呵……”她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我微笑，随后从盆里捞出一块鱼送进了嘴里，喝了几口汤，因为喝得太急也发生了跟我刚才同样的情况，剧烈的咳了起来，我敢紧拧开矿泉水瓶盖，把水递给她。
“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间？”我询问道。
“这算什么，不就是吃水煮活鱼吗？怕什么。”她仰起头，把手里的空瓶子往地上一扔冲着我说：“但我他妈的还是放弃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帮他打扫屋子，呵呵……”
有的人为了开心的事情而哭，那是高兴得哭，有的人为了痛苦的事情而笑，用笑的姿态来哭，坐在我面前的阿莲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哭，她就坐在我的面前，展现她甜美的笑容，可是我清楚的看见，她眼眶里强忍住的泪水在打着转，嘴角的笑显得那么的勉强，我真想告诉她想哭就哭吧。我把一张面巾纸送到她面前，谁知她一把抓住我的手。
“擦擦吧。”我说。
“他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啊，我告诉你龙千寻，这里的男人，在乎的永远是女人的陪嫁，家里的财产有多少，最后是不是我的，你以为他们关心女人什么呀，关心女人最后能不能给他生儿子，阿波是这样，陆原风也是这样，这里的男人都是这样。所以，你离开陆原风是对的，我放弃阿波也是对的。呵呵……”
“阿莲……”
“龙千寻，什么都别说，我不需要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