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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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朝歌重重地点了点,目送着五伯向那艘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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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已经身无分文,可朝歌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满脑子都在对陆家的商船念念不忘的。
澎湃的水浪打击在船身上的声音,听得朝歌是心旷神怡,坐在木栏上发呆了片刻,当夕阳把苍穹染红的时候,朝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她干嘛不偷偷跑过去看看?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再多的约束都管不着她这双爱跑的腿。朝歌甚至都不能再多等一刻,等到月黑风高的时候再进行此等偷偷摸摸之事。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光鲜艳丽一点。朝歌慢慢向那艘船靠近,只见船头和别的船一样,只是站了几个姑娘,飘逸的裙摆在风中飞舞着,一点也不畏寒冷。
朝歌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垂着的手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却早已在暗地里运足了气,只要有什么意外,就动手。朝歌都不知自己的内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等解决了门口的这几个,然后趁着混乱跑进去,反正这么大的商船,结构那么复杂,想找到一个人也不容易。
朝歌都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她走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拦她,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那几个姑娘只是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甚至都没有问她姓甚名谁。
别人不拦她,朝歌到觉得这才是不正常。所以踏进去的脚又折了回来,拿眼睛扫了那几个姑娘一眼,生怕她们是没有看到自己。
“有事吗?”总算有人注意到了她。
“哦、哦、没事、没事。”当别人理了她,她反倒心虚起来了,赶紧朝里面跑去,就怕迟了一步,别人就会把她抓起来。
朝歌不知道她走了之后,原本还笔直地站着的几个姑娘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是谁家的小姐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来这里的人多了去了,谁能记得!”
“可是你不觉得她有些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只管站在这里迎客就好了,赶快站好,管事好像过来了!”
相比于外面站着的几个人,里面就显得有些热闹了。朝歌刚刚进去一点,就听到一阵乐声,朝歌对这些不懂,也不知道这好听的声音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不过她可不是来听乐曲的,她就是很好奇,这么豪华的一家商船,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宝贝。
难怪五伯说她的银子不够来这里,这商船的结构,和其他完全不同。光是分隔的单独房间,就不知多了多少,而且走道的每一角落里都摆着瓷器。朝歌对瓷器也没研究,但看看这些泛光的瓷器,肯定是价格不菲!朝歌甚至开始考虑,待会出去的时候,要不要顺手带一个出去?
绕过有声音传出来的房间,朝歌四周考察着,搜寻着放宝物的房间。朝歌越来越觉得这里的宝物很宝贵,不然也不会藏得这么隐蔽。
突然,朝歌经过一间房间的时候,里面有轻微的声音传出来。
“明天能到货?”
“放心吧!这次又是一个……”
朝歌正在侧着耳朵仔细听着的时候,被人捂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天字一号房
因为这声音有些耳熟,朝歌便一时好奇心作祟,多停留了一会。
可她怎么也会想到自己竟会被人偷袭了。
“唔……”朝歌突然发现这力道有点熟悉。
等那人放开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回过了头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非得每次见面都这样对我吗?”印象中,每次和他见面都是不怎么美好的开场。
飞纪轲倚在身后的柱子上笑了笑,双手环在胸前说道:“跟你就不能以正常的方式打招呼。”
朝歌觉得这句话是对自己的讽刺,莫大的讽刺,眼看就要上蹿下跳了。可是火还没点着呢,就被飞纪轲给半途掐灭。“别嚷嚷,待会要打草惊蛇了。”
这句话让朝歌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以为有什么情况,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比着嘴型问道:“怎么了?”她记得飞纪轲一直说自己要完成什么任务,她可不能给他搞破坏。
见她突然换了这么严肃的表情,飞纪轲“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真好玩!”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两人都莫名地沉默了一下。
最后还是朝歌很不着边际地打破了这层尴尬,她指着刚才她待过的地方问道:“你又在偷听?”
什么叫偷听?什么叫又?飞纪轲可是有苦说不出,貌似他给朝歌的印象的确是这样子的。可他现在也不能对她说多,只是简单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宦官奸商,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天理不容,更何况他们还伤害到了那么多人的利益。”
朝歌完全不知道飞纪轲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一口气说了好多个成语,可至于他到底想用那些成语表达什么意思,她一点也不懂,也不想懂!
“你的事做完没有啊?”朝歌只好换了个问题问他。
“差不多了”飞纪轲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点,“只欠东风了!”
他的后半句话让朝歌再也不想问他问题了。
“你怎么进来了啊?”飞纪轲终于关心到她了。
“走进来的啊!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拦我。”朝歌以为他是想问她怎么能进来的,所以这样说道。哪知她这完全对不上的回答,也让飞纪轲不想再问她问题了。
“出去聊吧!这里有点危险。”说着也不待朝歌回应,就扯着她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说是走,实在是有些牵强了,他们偷偷摸摸,见人就躲的行为,让朝歌直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是从刚才进来的地方出去的,朝歌也没注意看路,所以他们是怎么又回到渡口上来的,她还心存疑惑。
刚才的木栏,可夕阳却不是刚才的夕阳了,天边只剩下了一点点太阳的身影,其他的部分都隐藏到了地平线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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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看到我了?”朝歌带着惊讶的声音突然响起,让飞纪轲蹙了一下眉,示意她声音小一点。“那你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啊?”朝歌还在指控着。
“如果我不去陆家的船上去,你是不是还打算装作压根就没看到我啊?”朝歌有些气愤,因为她把飞纪轲当作朋友看,可他却是这种态度,竟然都不理她!
本来指望他能解释一下,可没想到他却是笑着说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到底有多笨而已!”
“什么意思?”朝歌吹胡子瞪眼。
“像你这种人,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他的话让朝歌越来越费解,干脆等着他一次性说完,朝歌心想,如果他下一句再说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来,她就再不要跟他说话了。
朝歌的阴暗想法刚刚笃定,就听到飞纪轲叹着气说道:“你还真以为带着你的那人的什么好人啊?身上的银子都被骗光了吧?”
“才没有被骗,那是我自己给五伯的,你凭什么说他是坏人?”
“就说了你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吧!被骗了还要帮人说好话。你知不知道你口里叫的五伯是什么人?商船里打下手的下人,你真以为他是能带公子哥的人?你看看他的衣服就知道了,他这种人,因为能自由出入商船,所以私底下经常干这种事,船上的姑娘都和他是通了气的。”
其实在陆家的商船上的时候,飞纪轲就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一切了,只是他当时还有任务在身,也离不开,想到那人也不过是骗一骗钱而已,也就没当回事。没想到朝歌到了现在还在替人说话,他真是气不过了。
“那又怎样?这样就能说五伯骗了我吗?”虽然她知道飞纪轲不可能骗她,可她也不愿相信五伯骗了她。
飞纪轲简直要气得吐血,“怎样?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商船都不需要钱,可以自由进出的?”只要不是衣衫褴褛或是看起来可疑的人物,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朝歌这次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伸着一个指头指着自己,不断地我我我着。
“不相信?”飞纪轲挑眉看她,顺便抬手指了指他们前面的那些商船,“不如你说你还想去哪艘,我们去看看怎样?”
听他那么自信的语气,朝歌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更何况他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那五伯真是骗子?”朝歌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为人那么好,一直很热情地带着她玩,想到这里,朝歌又改了口,“他不能算是骗子,他又没骗我什么东西,他带着我玩我付钱给他没什么不对的。”说完还自我认同地点了点头。
飞纪轲现在是真的相信了,这世上真有一种人,他称之为: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这个比喻放在朝歌身上有些不妥,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说她了。
仰天长叹一声,飞纪轲对身边还在“自欺欺人”的某人白了一眼“走吧!”
“啊……去哪?”朝歌一股脑跳下木栏,跟在飞纪轲身后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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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朝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黑暗中,一张脸憋得通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让她觉得舒服的地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向她表达着抗议。
已经一个时辰了,朝歌还是处在这种状态之中,根本就不能思考问题。只要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恨不得能死了才好。真是,太丢脸了!
本来朝歌是追着飞纪轲的脚步,想问清楚他到底要去哪里。可飞纪轲永远都快她一步走在前面,既不回头也不回应她的问题。这种情形一直维持到他走进了一家客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朝歌以为他是想找个地方住下,于是也就顺从地跟在他身后了,谁让她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呢!
可是就当朝歌摸着鼻子站在一旁,等飞纪轲安排好的房间的时候,听到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句话。
“天字一号房,一间就可以了。”这是飞纪轲的声音。
“好勒,客官您两位吗?请这边上。”小二指着那边的楼梯说道。
朝歌此刻的脸色,真是丰富得很,有因尴尬而泛出的红,还有带着疑惑的白,还有因一丝愤怒引起的黑。
“两间!”朝歌走到小二身边重重地开口,那声音,只要是个人就听得出她到底有多愤怒。可偏偏飞纪轲却还是一脸带笑,小二见到朝歌凶巴巴的样子,只得弱弱地开口:“也是天字一号房吗?”
朝歌才不管什么天字一号还是地字一号的,她现在心里所有的想法是:原来飞纪轲也不是正人君子。
“一间”飞纪轲笑吟吟地开口,压根就没注意到朝歌脸色的变化。
“两间!”朝歌发誓,如果飞纪轲再敢说只要一间房的话,她宁愿去露宿街头。
“一间!”飞纪轲还真敢开口。朝歌的手指头已经悄悄握紧了,只等着下一刻转身就走。
“到底……要几间?”这折磨死人的对话,小二绝对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一个。
朝歌的脚尖已经转了方向了,可是头抬起来的时候,却看到飞纪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一个人住两间?”说完也不等朝歌回话,就转向小二说道,“那就两间好了!”
“变态!”小二偷偷在心里骂了这两人一声,可脸上却是堆着笑,“好勒!”
朝歌现在的脸色,真是比五彩缤纷还要五彩缤纷,如果说刚才只是三色混合的话,那么现在她脸上的色彩,足以和彩虹媲美了。
早点跟她说只有她一个人住会死吗?说话多说点说清楚点会少块肉吗?别有事没事都是一副表情不行吗?朝歌不停地在心里骂着飞纪轲,越到最后,骂得越凶。如果她知道了小二刚才还骂了飞纪轲变态的话,她一定会在她贫乏的骂人词汇里加上一个:变态!
可是怎么骂都不解愤,飞纪轲给她安排好房间之后就走了,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问他去哪,满脑子里都是:丢脸死了!丢脸死了!朝歌,你真丢脸!
“啊!!!”朝歌翻了个身,把头紧紧地埋在枕头里,恨不得能闷死自己。可每到最后一刻又松了开,几次过后,朝歌终于一股脑坐了起来。
想起让自己刚才这么丢脸的那个人,朝歌这才后知后觉地疑惑道:他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家庄
渡口,陆家商船里,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飞纪轲趴在船身外,用黑夜隐藏着自己。
单是听传到耳朵里的靡靡之音,飞纪轲就能想象到里面是怎样的一副场景,无非是歌舞升平、载歌载舞罢了!
“呵!”飞纪轲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好打发,不过是几个舞女就醉生梦死了,能有什么出息!心里虽然得意着,可飞纪轲也没忘记还有一件要事在身,贴在船身上的身体,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从一个窗口处,跃了进去。
黑暗的房间里,飞纪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