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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拍翻御史大夫-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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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贞皇帝眨着眼,而那年轻女人拿起玉钏,背着光,低声唸着:「上柱国辽东郡王高丽王臣高武进奉……」

    永贞皇帝睁大眼睛,女人翻过玉钏,又唸另一行字:「河桥柳,占芳春,临水含烟拂路……」

    永贞皇帝嘴上嘟囔,女人凑过去听了:「这是哪里得到?」

    「这是下官无意间得到。」温杞说。

    女人微微沉吟,低声说:「确实与睿真太后失踪时身上所佩的东西相符,但是此事流传甚广,很难说不是伪造的。」

    「所以下官才说,不敢判断,可迳送华清宫,请上皇圣断。」

    永贞皇帝点头,女人将玉钏放回盒子,命人送往华清宫,淡淡地说:「大老远把睿真太后的东西送来,有劳了,若判定为真,定有奖赏,还请温掌书回镇后,再仔细搜寻,可有别物,多谢。」

    这话就是逐客了,但是温杞成竹在胸:「确实还有一些疑似是的。」

    「为何没有一并带来?」女人问。

    「若是一起带来,有那么一两件可能不是,岂不是反被疑心伪造?」

    永贞皇帝嘎嘎地说了几句,女人又问了几句,才对温杞说:「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但是也许可以从中找出睿真太后的下落。」

    一阵沉默后,女人低声在永贞皇帝耳边说了几句,永贞皇帝点头,她说:「你先退下吧!」

    温杞微微一笑,叩拜而去,走出两仪殿后,他问王丕:「里面女人是谁?」

    「是公主,她坚持一定要来看看你。」王丕说。

    约莫两天后,温杞又被召入宫,这回就不只是永贞皇帝父女,还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与一个老妇,公主说:「这是平王、相王、大长公主。」

    温杞拜见过后,平王沉声说:「明人不说暗语,你那里还有多少东西?」

    温杞不正面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这么说吧,我拿到的东西,足够让我知道神皇陛下还有一个妹妹,而睿真太后是怀胎四月的时候失踪的。」

    此言一出,平王相王与大长公主对视一眼,大长公主问:「太后与那公主都还活着吗?」

    温杞笑而不答,相王便摸着胡子说:「你想要什么?」

    「找人嘛……自然是政通人和就好找。」温杞微笑着说。

    「你是要替吴元济要节钺吧?」公主说。

    「微臣这一路来,听说朝廷中有些物议,想要将淮西交与他人,依微臣之见,此举实在是不明淮西局势。淮西地在申蔡,并没有太多物产、也不是商旅重镇,但是又在运河下方,龙蛇混杂,向来难治。故帅好不容易整治淮西,使淮西能够上下一心归顺朝廷,已属不易,凭恃大帅遗泽,加上少帅经营多年,淮西才没有出乱子,此时若是贸然换了旁人,只恐怕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在军中煽动,引起大乱……」温杞缓缓地说,最后又将手中另一个小盒子递上:「淮西一乱,有些东西自然是找不到了。」

    皇亲们打开盒子,却是一个只有拇指一节大的蚌型小盒,这么小的盒子,上面却刻着细小繁复的图案,完全是宫中之物。大长公主沉着脸,非常熟练地旋开,里面是一颗暗红色的红豆。

    平王相王低声说了几句,公主突然说:「兹事体大,干系太后与皇室,你且在外候着。」

    温杞退出,大长公主便说:「这些确实都是太后的东西,这么多年,也有不少人假冒过,但是没有人能拿出这些物证来,太后失踪时,身怀有孕一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看有七分是真。」

    「即便是真,淮西手上扣着这些物证或者人证而不上奏,反而拿来跟朝廷讨价还价,也是其心当诛。」相王哼了一声说。

    大长公主把玩着那个蚌盒,淡淡地说:「确实,不过宝宝心里还想找亲娘,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好不容易找到这条线,断然不会轻易放过的。」

    「关键不在太后,而在淮西。」平王理着胡须,把一大把花白的胡须拉开:「如果我们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吃下淮西,那乐得让他们去。但是如果我们要尽快攻下淮西,打下来之后抓住温杞逼问也不愁他不说。」

    「阿爷,你觉得呢?」公主问,永贞皇帝喃喃地说了几句,公主转述:「为母尽孝,理所当然,既是淮西有本事找到太后,那就给吧!」

    大长公主点头,但是平王却不同意,极力劝谏,但是永贞皇帝都摇摇头,相王在旁边坐着,拧眉说:「我想,下诏奖励淮西寻找太后有功,所以加授节钺呢?他们如果献不出太后,就追究他们欺君、把吴元济逮起来宰了。」

    永贞皇帝点头,于是便把温杞召入,他也没有异议,就这样离去。

    消息传到刘珍量耳中,他觉得有些不妥,一抬头,却看见崔宫正经过,连忙上前:「阿母。」

    「二郎。」崔宫正应了一声,两人一路同行,她淡淡地说:「听说你帮了王学士一点忙?」

    「举手之劳。」

    「嗯,应该的……我虽然不赞成王学士他们的主张,但是他们若是垮了,陛下危矣。不过你也不要做得太明显,以免你义父起了疑心。」

    「儿自当暗助陛下。」刘珍量应承,又低声说:「阿母知道淮西的事吗?」

    「听说了。」

    「儿子觉得,那个淮西温掌书并不寻常。」

    崔宫正看了他一眼,刘珍量凑在她耳边,把上次去关东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崔宫正沉下脸:「此事当真?」

    「上次的事是一团烂帐,我们谁也没敢告诉神皇陛下,得过且过。但是我后来仔细一想,他虽说是主父的外援,但是在田鸿政去成德之后,他又入京,那次见了义父与户部尚书。说了什么不清楚,但是后来户部就坚持不再给成德钱,于是成德哗变,而后主父说服神皇陛下派出神策军,秘密奔袭却全军覆没,我后来查问,神策军一到那里就发现中了埋伏,而且对方早已守株待兔,神策军的人是不会跟成德有关连的。在那之前,温杞就已经到了成德,这点,我去问过御史台,确实是如此,换言之,是他砍了义父一刀,也坑了主父,害得主父在河北调停的苦心付诸东流。」刘珍量一一分析,轻声说:「从那之后,淮西看似没有动静,但是河朔三镇都伤了元气,朝廷也有损失,独他淮西无损……」

    「无损无伤就是增长……」崔宫正低声说,刘珍量阴沉地点了点头,她说:「此人当真刻毒。」

    刘珍量压低声音,果断地说:「依儿子之见,吴元济是个脓包,全仗温杞支持,只要杀了他就是天下太平,不拘安他一个什么罪名,将他杖杀就结了。」

    「这倒不难,只是太后的事,怎么办?」崔宫正点头,顺手拔去刘珍量袍上的线头:「上皇可能还好,神皇陛下绝计不可能放弃找太后的。」

    刘珍量呵呵一笑,伸手扶着崔宫正:「他是个文人,捱得过内侍省狱吗?」

    崔宫正没有说话,只是走向了两仪殿。

    ※※※

    马蹄达达,迅速奔出南陵城,沿着通往宣州城的驿道驰去。

    李千里带着家人直追出十里地外,并不见匪徒踪影,问了路人,只说在道上确实见过,只得一路策马狂追。赶了两驿,风魄突然长嘶一声,李千里与牠颇有感情,听见马鸣不寻常,勒住马一看,风魄口中吐沫,恐怕是太过劳累,无奈之下,只得暂时休息。

    一群人在一条小溪旁饮马,道上突然听见马蹄声,定睛一看,却是巴四郎从后面赶来:「阿千!」

    「你去哪里了!」李千里问。

    巴四郎的脸色如常,身上却有酒味:「别管我去哪了,你们这是去哪啊?」

    「有人绑走了璇玑跟孩子,我想趁着他们还没过河,先抓住他们。」

    「咦?绑走小鸡跟孩子?」巴四郎重复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关系,呆着脸想了半天才说:「但是你怎么走这条路?会绑你家人的,应该只有淮西吧?」

    「显然是有个白痴听说淮西的事,所以也来效法。」李千里冷笑,丢给巴四郎一封信:「是浙西。」

    「哈?浙西?那个老猪头想干什么啊?」巴四郎读了那封信,哼笑一声:「叫你单枪匹马去湖州赎人,还不署落款,当做没人知道湖州属浙西吗?白痴。」

    李千里收回信,思量着说:「不过他要我去湖州做什么?你猜得到吗?」

    「这你就问对人了。」巴四郎蹲在溪边,以手掬水:「要是哪天我占山为王造他娘的反,我也一定绑你去当我的中书令啊!」

    「原来如此。」李千里冷静下来,拍了拍风魄:「好了,出发。」

    「去哪啊?」

    「追人哪!」

    巴四郎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干么追啊?你写封信,派人用驿传送进宣州成就好啦?」

    李千里一怔,他完全没想到这件事,巴四郎看着他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摇着头说:「宣州城挡在官道上,他们肯定要经过宣州去湖州,但是他们不可能日夜不停地赶路,驿传却可以,只要把消息送到宣州城,让节度使封锁边境,不就是瓮中捉鳖了吗?」

    李千里关心则乱,摇头说:「百密也有一疏,他们不一定从关口过去。」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走驿道呢?」巴四郎反问,满意地看着李千里张口结舌:「不管怎样,先发信吧!我们赶到下一个驿站,就在那里观察状况、调度人马吧!」

    正当他们准备启程时,后面追来一匹马,却是个从未见过的官吏:「李相公!李相公!」

    「什么事?」

    「在下南陵县尉,奉县令之命,来替相公带路,赶往宣城。」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宣城?」李千里问。

    那县尉瞪大眼睛,似乎觉得很奇怪地说:「是虞监察亲自到县衙说的,虞监察还说,请相公随下官走小路迳往宣城追人,但是不要打草惊蛇,若是追上了就远远观察他们,不要冒进。她自己稍后与县令一起,走另一条路前往宣城,拜请宣帅封锁边境。」

    李千里越听越不明白,困惑地问:「虞监察?夫人怎么会在城里?」

    「被抓走的是燕娘子与乳母,小鸡那时候跟我跑出去喝酒,我们回去后,听说你跑走了,仆妇才说,贼人一进来就把男女分开,逼她们说出夫人在哪里,燕娘子见小鸡不在,只怕他们找出她来,就谎称自己是夫人了。」巴四郎靠在树旁说。

    「什么?」、「什么?」李千里与燕寒云同声说,又同时抓住巴四郎:「你干么刚才不说?」

    「你又没问。」巴四郎掏了掏耳朵,拍拍身上的尘土:「好了,走吧!」李千里很想揍他,但是只是松了手:「混帐。」

    众人翻身上马,如怒龙卷地而去,李千里的担忧卸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更沉重的罪恶感……若是贼人伤了燕娘子、乳母或者孩子们……

    「别苦着一张脸啊,燕兄!强龙难押地头蛇,我看小鸡这次比你家郎君有用得多哩!」巴四郎兀自对燕寒云说。

    李千里原本夹杂着各种忧虑自责的情绪一下子安定下来,他凝视前方,夹紧双腿,直直地往前奔驰。

    ※※※

    在另一条乡里道上,虞璇玑、县令、另一位县尉、几名兵卒驾马狂奔,在他们后面,跟了约莫十骑,则是跟亲戚调来的仆役。秋冬之际的田地比较乾燥,不似春夏泥泞,因此,他们很快地翻过几座山坳、穿过狭小的山道,在途中稍事休息几次后,赶在隔天清晨就抵达宣城。

    宣帅根本还在被里裹成一颗大球,却听外面仆役敲着门,他在被窝里滚了又滚,最后还是只能说:「什么事?」

    「虞监察求见。」

    「呜……这么早找我干什么?」

    「她说她丈夫被绑走了,来找大帅要人。」仆役打着呵欠说。

    「干么找我要人?又不是我绑走她丈夫的?」宣帅闭着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舍不得离开暖和的被窝,突然猛地想起一张脸:「她丈夫?李千里?什么?他被绑走了?」

    宣帅从榻上跳起来,在架上扯过一件袍子,光着脚踏了一双木屐就赶到前堂去:「李相公被绑走了?」

    看着没戴头巾、袍子也绑得乱七八糟,脸也没洗就跑出来的宣帅,虞璇玑有点想笑,但是还是深深一拜:「不是的,是下官的孩子,拙夫追上去了。」

    「哦……吓我一大跳。」宣帅一屁股坐在席上,拍着胸,瞪了仆役一眼:「混帐,乱传话!」

    「对方虽然绑走的是下官孩子跟管家妻子,但是据家人的说法,对方本来要绑的是下官,从家人的转述看来,对方的目标也不是下官,而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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