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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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干脆就不要来了,省心!”
凤盏的眼神顿时哀怨了下来,道:“陌儿,你可终于和我说话了,哼哼,这段时间我不和你说话,走的时候你也没有和我说话,所以我以为你也不想和我说话的,所以我才不想说话……”
一连串的“说话”让步陌然的脑袋有些僵硬,最后只能挥手道:“说重点。”
凤盏顿时端坐了起来,神情认真,只是眼里仍有些哀怨,道:“陌儿,我知道,你把我送给你的衣裳丢给了行的乞丐,真是令我无语啊,太伤心了。”
步陌然不语,过了许久才道:“师父看到了那件衣裳,他很不开心。而我,不想让他不开心,所以我丢了。”
这话一出,凤盏只是震惊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伤痛,最后,他一言不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此后十几天,他再也没有来。
正文第099章隐忍
还有一个最后烦恼的源泉,就是白洛天。
白洛天,虽说和步陌然感情甚笃,配合默契,但两人也不是没有矛盾。
去雪山狩猎的前一天晚上,步陌然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最后书干脆看不下去了,开始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步陌然一动,埋进手臂的头惊喜地抬起,叫道:“师父!”
抬头就看到白洛天走到她面前,眼神心疼地看着她。
“师父——”步陌然声音带着娇意,道,“你可回来了,已经很晚了。”
白洛天叹了口气,从椅子后面搂抱着她,道:“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怎么去睡。”步陌然低声道,“怎么一天比一天晚?你再不回来,明天就见不到我了!”语气有些赌气。因为白洛天似乎不想跟着她去雪山,而她又不能不去。
白洛天一怔,道:“我去找我师父了,有事。”
步陌然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师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白洛天又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提起来,而后紧紧地抱丰怀里,轻喃道:“还是瞒不过你,是有事。师父想让我们快点分开,他觉得,我们不适合。然儿,你现在是公主了,即使你以后不是女皇,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师父想让我们快点断情,而后,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国师。”
步陌然浑身一震,颤声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洛天轻轻摸摸她的脑袋,苦笑道:“然儿,你还不懂我吗?无论如何,即使我真的变老了,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如果,如果步陌然不是公主,兴许,兴许师父就不会那么坚持吧?
想起了近段时间榄的坚持,白洛天又是一阵苦笑。
似乎,大家都不看好自己的然儿的这段感情。他们不知道,自己和然儿对彼此是多么地坚持!
步陌然心里一松,微笑道:“即使你真的变老,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的,就怕,我来不及看你变老了。”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伤感,自己的身体,到底能拖多长?或者说,这些人,该怎样才能放过自己?
白洛天眼里闪过冷意,手臂拥紧,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的,然儿,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步陌然唇边绽放出一朵动人的微笑,全身洋溢着幸福的味道,道:“师父,你真好。”头更加挨近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闻着熟悉的药香,心里一片沉静。
白洛天笑笑,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一会,他才开口道:“明天你要去雪山,我也会去的。”见步陌然一喜,又道:“不过,我是过了几天才去,我在都城还有事要做。你的安全,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步陌然想起了自己屋子里住进的那些侍卫,叹道:“师父,其实你不必太担心,莲心儿和皇后伤不了我的。”
“你确定吗?”白洛天却低头看她,眼里有着了然,“我虽然不知道你和皇后有什么过节,但我知道,那女人,可以影响到你,这就足够了。”
步陌然心里一惊,头垂了下来,青丝也无力地披散开来。
白洛天心中一动,灼热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发丝。
步陌然微微一笑,转过头轻轻地贴住他的脸颊。
两人亲昵了好大一会,白洛天才继续道:“然儿,对于阎烈阳他们……你……唉!”他突然说不出口了。
步陌然表情一僵,抬眼望着他,眼里有着瑟意,道:“师父,难道你不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你。”白洛天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缓缓地辩解,“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你现在虽然对他们没有男女之情,但一旦你真是女的帝的话,那时你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帝位,你就必须仰仗他们了。”
步陌然一怔。
“即使我不想承认,但我刚才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白洛天难受地闭上眼睛,道:“这世上,无奈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师父让我好好想想,我们的未来,到底该如何?”她轻轻地低喃,“可是,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不愿意把你拱手相让,你,只能有我一人,我也只会有你一人。”
步陌然的心倏然就放松了,捶打了他一下,笑道:“师父,你怎么说起这些伤感的话了?这事情还没发生呢,急什么?等我二十岁生日过了,该怎么做,自然就会知道了。”
“说得也是。”白洛天怔了一会,微微一笑,道,“好了,也该睡觉了,明天你还要去雪山呢。”说着就把步陌然抱起,开始往隔壁的房间里走。
步陌然缩在他的怀里,眼睛却四处乱瞄。
这阎烈阳,该不会在附近偷窥吧?想想就全身发寒。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白洛天的脸微沉,为了她的心不在焉。
步陌然赶紧摇摇头,道:“没事。”
待步陌然在自己怀里安睡后,白洛天这才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定定地看着怀中人儿的容颜。
当薄薄的衣衫滑落在肩头,女子莹白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烁着醉人的光泽。他的呼吸一紧,喉结哽咽不已。
从她十五岁那个燥热的夏天开始,她来了葵水却激动地晕了过去。那天,他无意中闯入,只是惊鸿一瞥,从此,她摇曳的身姿便再难磨灭,开始在梦中频频出现。
可笑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在那时才开始懂得何为心动,何为意动。曾多少次,他从痴狂的梦呓中醒来?梦中,就有这样迷离的色彩。
眼角上挑,明明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偏偏眼里盛满了氤氲的水汽,白皙的肌肤温暖而又滑腻。
她的馨香,她的味道……无一不让人迷恋。所以,他甘做了那动作,每个方便的夜里都占刀的便宜,手段可谓低劣的。
“然儿……”沙哑的呢喃,白洛天微叹了口气,“你值得最好的。虽然,我自愧于你,但我,依然不愿放弃,不想拱手让人。”
只是,他的实力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好她。这是他最大的痛苦。
窗外,有了微微的声响。
他忽地一笑,知道有个按耐不住了。
轻轻地把步陌然放好,盖上被子,白洛天起身,飘然落在天井里。
月光下,有两道高大的人影正在站着,一修长,一壮硕,眼神却是同样的逼人。
“你又再占然儿便宜!”阎烈阳恨恨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睚眦欲裂。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否则,那幅画从哪里来的?”凤盏轻轻地低语,眼里却闪着冷光。
白洛天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我还是看他不顺眼,很不顺眼。”阎烈阳轻轻咕哝,看了一眼旁边的凤盏一眼,不甘心地说道,“真是老不休的,明明然儿才是我的未婚妻,他哪能那么光明正大地把她搂入怀里呢。”
凤盏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白洛天只是轻轻挑眉,道:“我和然儿两情相悦,自然会亲密。”
阎烈阳呼吸一窒,面色颓然。他本该是一个一生兵戎的男子,血液里本不该有什么铁血柔情的情愫。可是因为她,他有了。就像一块寒冰,为了更靠近温暖他只好一点点将自己熬化。可是,当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让自己融成一汪水时,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他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却最后只能因为她的爱而眼睁睁地看着她扑进别人的怀里,自己,却动弹不得。
凤盏似乎感觉到他的情绪,微微侧头,拍拍他的肩膀,对着白洛天,道:“明日陌儿就要去雪山了,狩猎嘛,总会发生一些无法意料的事,所以需要好好谋划才行。”
“不错。”白洛天微微一笑,暗叹他的隐忍,道:“我还有些事不能跟着去,即使能,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跟着去,所以,然儿的安全就拜托两位了。”
“哼,然儿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好好护着她的。而你,还不是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才保护得了然儿?哼!”阎烈阳轻哼道,声音却低了下来。他想起了步陌然这段时间遇到的袭击,要不是中途还冒出一些黑衣人来帮忙,只怕,步陌然现在不会完好无缺地躺在床上。
敌人,比他们想像得要强大得多,甚至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的。
所以他们三个,今晚才默契地走到了一起,为了同一个女子。
对于阎烈阳的挑衅,白洛天只是微叹一声,月光下,面如冠玉,神情平静得不可思议。
阎烈阳顿觉得无趣,撇撇嘴。
“开始吧。”凤盏轻瞥了他一眼,轻声道。
三人开始小声地讨论起来。
正文第100章自私
三人在灯火明亮的客户里仔细商量了一会也就散去了。
看着白洛天的背影,阎烈阳妒忌得眼睛发红,狠狠地说道:“凤盏,我不甘心,你说,我有哪一样比不上这个白洛天?凭什么然儿喜欢的是他。我抱抱然儿她都不开心,可是这个白洛天却可以和相拥而眠,我就是不甘心!可恶!该死的!”情不自禁的,他用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想到里面的人,心就剧烈地扯痛着。
凤盏轻轻一哼,精濯的眼眸闪过一抹冷意,哼道:“我又何曾甘心?只是,他们有二十年的感情,这是我们所不能比的。”
“我就不信他们的感情就那么坚不可摧!”阎烈阳喃喃自语,突然道,“你说,然儿真的那么爱白洛天吗?爱到眼里只看到他一人?”爱到永远都忽视我?
凤盏垂下了双眸,沉默了一下,随即抬起头,表情转变得认真无比,缓声道:“我觉得不会,陌儿的性子我了解。对于她认定的人,她会很死心眼,其他的人都不会考虑,是理智多于情感的人。白洛天是她最早认定的人,所以她可以对他柔情成种,却对我们冷漠如斯!说到底,其实,陌儿不懂爱。”
阎烈阳一怔,重复道:“不懂爱?”
凤盏点点头,道:“她也许只是习惯于习惯,白洛天和她有快二十年的感情,亲情肯定多于爱情。”
“那你说……”阎烈阳认真地看着他,询问道,“你觉得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吗?”
“肯定有。”凤盏很肯定地回答。
阎烈阳一喜,脸上是明显的快乐。
“朋友之情肯定是有的,至于爱情嘛,就不一定了。”凤盏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
阎烈阳脸一阴,撇嘴道:“你胡说,一定有的,只是她不敢承认,上次我吻她的时候,她没多大的抗拒。你不知道,上次我无意中看到一个男人想非礼她,我才刚想出手,她就已经把那个男人毒倒了。可是,那天,我亲她的时候,然儿一直都没有对我下手。所以我确定,她一定是喜欢我的。”阎烈阳话说完,样子颇为得意。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推开你?”凤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阎烈阳沉吟了一会,得意地点头,道:“不仅不推开,相反还默认了,我还见她脸红了。”
凤盏的脸色苍白起来,他沉默了一会,道:“我们回去吧。”
阎烈阳却道:“凤盏,你和莲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喜欢的是哪个女子?别告诉我,你也喜欢然儿。”
凤盏轻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是率先走出房间。
阎烈阳不死心,道:“为什么不敢回答?你这人就是这样,永远把自己的心事藏在心底,你不告诉别人,别人怎么会知道?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以我的私心来看,你还是喜欢莲心儿吧。”
凤盏深沉地看了一眼前面的阎烈阳,冷声道:“这事,我自有定夺。”
阎烈阳只是不再劝他,只是转头看着他道:“至少,我现在已经是然儿的未婚夫了,等然儿二十岁后,我们就成亲,有陛下的圣旨在,我心里还是安定的。”最后一句阎烈阳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服他自己还是在说服凤盏?
凤盏轻轻哼了一句,道:“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说罢就赶上阎烈阳,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喝酒去吧。”阎烈阳勾上他的肩膀提议道,只要一想到步陌然房里可能发生的旖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