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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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今晚我就痛痛快快地饮酒,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如此痛苦了,也没必要饮酒了。”阎烈阳嘿嘿一笑,道,“我好像就现在和然儿成亲。”说罢又猛灌了一壶酒。
步陌然无语了,只能看着他们四人找出各种理由来拼酒。
这场饭局一直持续到深夜,最后除了步陌然,其他四人也难得地喝醉了,白洛天和阎烈阳还能站起来,聂惊郓和凤盏却已经伏在桌子上了。
步陌然叫上周围的侍卫,一个个地扶着回宫,自己准备去扶白洛天的时候,就看到他摆摆手,道:“我自己会走,没事。”
步陌然一看,见他眼神还算是清醒,也就罢了。
但阎烈阳却走过了一把搂着步陌然,喷着酒气,道:“然而,你送回去吧,嗯,你的身子好软。”
步陌然顿时脸一红,忙一起把他扶好,一起走向给他预备好的寝宫。
阎烈阳人喝醉了,还不安分,把身子大部分的压力都放在步陌然身上,一路上还不断地嘀咕着。步陌然刚开始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最后越听越不是一回事。
“你说什么?相见好是你们下的?”步陌然一惊,厉声问道。
续集第23章得偿所愿
这话一出,阎烈阳的酒就全消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他忙追问。
“你说,相见欢是你们下的。”步陌然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阎烈阳愣住了,说不出话来,懊恼和悔恨显而易见。
“然儿,你别生气,我们只是……只是……”他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掉头就走,从此以后不肯再听他们的话语,形同陌路。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这是我自有定夺。”步陌然欲抽出手臂,却见阎烈阳眼睛望着她,昏暗的灯光下,略有亮光,神情竟然有着绝望,结实的手臂道是紧紧地捁着她的手。
步陌然心微微一动,忙道:“你别急,这是明日再说,你先去休息。”
“我不!”阎烈阳把她拉到怀里,嘶声道,“谁知道你明日会不会对我冷冷的?然儿,我受够了你对我们的冷淡,以前,你总是对我们视而不见,维持在朋友和臣子的界限,你不知道,在界限另一端,我们是多么痛苦。本来,我们三个在雪山时早就说过,如果你身体得好,我们就再也不痴缠于你,可是,天可怜见,你和白洛天没有孩子,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怜悯,所以我们就借着茅长鸣叛乱的机会给你下药了。然儿,这不全部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这样做,你会正眼看我们吗?”
“我们,也只是等到绝望了才如此做……”阎烈阳的声音暗哑低沉。对于爱,他们已经把自己低在尘埃里了。
白洛天悄悄地把自己隐身在树丛下,望天。
“今日之事是我惹起的,当日对你下药也是我主张的,只求你不要怪罪他们两个。”阎烈阳呻吟有点哽咽,这几天,大喜过后是大悲,让他无所适从。
他望着她,拉着她的手,只觉得那柔软的小手如今充满了刺骨的冰凉,他只觉得内心绝望而痛苦,心头泛过一丝苦涩,缓缓地闭上双目。
原来这世间,真有些东西是他抓不住的,既然如此,是不是到时候让他放手了?
从未见过阎烈阳如此颓丧的样子,步陌然忙扶着他,急声道:“烈阳,你别这样,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放心,如今这世间已经没什么可以阻碍我们了,我定然不会因为这是就把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笔勾销的。既然已经动情,那我就不会以为我还是那个我。烈阳,你可知道,你们总以为你们是爱我的,生怕我有早一日把你们放弃,可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一介女子,得到你们的感情时的恐慌,我很怕,你们会有一天幡然醒悟,觉得我不值得你们所爱。在感情上,从来不会因为身份的高低,而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我自己也有自己的隐忧。”
阎烈阳一听,狂喜,颤声道:“……你是说……你是说你对我们是……”
“没错,乖,快回去,这事我得好好想想。”步陌然捏捏他的手臂。
阎烈阳也不恼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只觉得浑身欣喜若狂,嘴便要往步陌然脸上凑。
步陌然知道白洛天在身边,忙推拒着他,阎烈阳见状也知道原因,只顾着一个劲的傻笑。
最后,阎烈阳乐颠乐颠地跟着侍卫回去了。
白洛天从暗处走出来,步陌然看着他,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回去罢。”步陌然挽着他的手慢慢往回走去。
之后,她就和白洛天等四人一起吃喝了。此时已是夜黑风高,只见宫灯高挂,五彩缤纷,岸上山石玲珑,花木荫荫,却是宫纱制成的红花绿叶,缀于树梢石间,其中点点金光闪烁,就如银花雪浪一般。步陌然挽着白洛天走在其中,一时只觉月光柔和,清风旖旎,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下药这事,我怀孕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我只觉得整件事情很奇怪,深入去查的时候,就发现茅长鸣想叛乱不假,相对我下药也不假,不过他想下的药其实不是相见欢,而是另一种可以控制我的药。结果,这事被凤盏他们察觉了,就将计就计,给我下了相见欢,就为了有孩子,他们就算到,有孩子在,我就会正视他们。”步陌然淡声道,娓娓道来。
其实,最主要的是,她不是木头人,当然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爱意。
本想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阎烈阳却在酒后说出来了。现在,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呵呵,他们倒是计算的好,估计连我会离开都计算好了。“白洛天苦笑,他素来心高气傲,也一直以来有意无意地阻碍步陌然和他们的接触,没想到,到底是略逊一筹,让他们钻了空子,如愿以偿。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揭露了,就不得不办,师父,我打算不让他们入宫了!”
“什么意思?”白洛天大吃一惊。
“他们三个,不适合宫内,而且我和你成婚那日曾经说过,今生今世,职员椅娶你一人为夫,如今我摧毁诺言,喜欢上了别的男子,我知道你心中痛苦,面上却很少露声色,还安慰我,让我放宽心享齐人之福。换位思考,要是我处于你这样的位置,我宁愿从此远走天涯,孑然一身,从此和你相忘于江湖。只是你怜惜我,也爱惜我,仍然留在我身边,让我一解相思,乐了我,却苦了你。”步陌然说着就泪水迷蒙。
“然儿……”白洛天停住脚步,握住她的肩膀。
步陌然垂下眼睑,继续道:“我老是以为我水性杨花,一个人喜欢上四个男子,如今舍弃哪一个我都舍不得。四人中,我对你的感情最深,相处的时间也长,其他三人,我分辨不出具体的感情,只知道或怜惜或宠溺或依赖或敬佩,亲情友情爱情都有之,所以我曾一度苦苦挣扎,却不知道,我的挣扎,我的不语,其实就是对你们最大的伤害。他们三人一向把自己放在尘埃里,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们噤若寒蝉,思忖个半天,揣度我的用意。我心中也苦闷,只觉得对你不住,常常想狠下心就这样算了吧,和以前一样,只是多了三个孩子罢了。”
“然儿……”白洛天只以为她是非常乐意的,回来后就发现她对他们三个有了感情,却不想她会如此挣扎。
“但我终究是放心不下,直到那天和你畅谈一番后,我才下定决心把他们收了,看到他们欢喜的样子,我总会想到你内心一定很难过。那是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你一人孤身陪伴我,我总怕你会突然就走了,像上次一样,因为这皇宫里,除了我,就没什么好牵绊你了。我只怕有一日你想开了,就会丢下我离去。”
“不会的,然儿,我说过的,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白洛天把她紧搂入怀里。
步陌然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哽咽地说道:“世间安得双全法,我原本以为我会负了你,从此不再相见,没想到你又回来了。师父,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二十几年,你一旦离开我了,我定会很难受。”
“不会离开的。”白洛天抚着她的青丝,空落落的胸膛似乎一下子充满了。有了步陌然这番话,无论以后如何,他都能熬过去了。
“所以我现在就想,把他们安置在宫外,他们依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只是我可以让他们任意出入宫廷,也让孩子们叫他们父亲,叫你父后,偶尔他们想孩子了,还可以带出宫去玩耍,也好过在这皇宫囚禁一辈子。”
在皇宫住了七八年,再加上梦中的二十几年,步陌然对这皇宫其实,没啥好感,总觉得是一个精致的牢笼而已。即使她是一国之君,还是得守着一些祖礼,这段时间她做的事情都让御史说了好多次,说她不尊礼法。当然,他们不敢当面说,但是茅清泠和太上皇那边会来说教。
所以,当上了女帝,其实也不能随心所欲,该遵守的都要遵守。皇宫这地方,她本来不喜,只是,当这里面有了自己的孩子和爱人时,也就甘之如饴了。
如今不让他们三人进宫,也就不会时时相对,步陌然觉得,他们各自有一方天地,兴许心情就没那么纠结,她也不用疲于奔命,里外不是人。毕竟,住在一起,那四人又不是安分的主,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有摩擦的。
白洛天的冷眼旁观,阎烈阳的冲动鲁莽,聂惊郓的胡搅蛮缠,凤盏的精于计算……这简直就是一锅粥,随时会溅起水花来烫到她,所以还是分开为好。而且,现在看起来,白洛天一人对上三人,不合算。
“呵呵,也是为他们好。”白洛天转念一想,知道步陌然这么做的用意。
一是他不用时时看见他们,也不用常常黯然;二是阎烈阳和白洛天还可以在朝中任职,不必遵守皇夫的规则,做事也随意些,能发挥所长。
“你同意啊?”步陌然询问他的意见。
“很好,省的我看见他们恼火。”白洛天微微一笑,掏出手帕替她拭泪,取笑道,“你最近倒是越来越爱哭了,是不是因为生孩子的缘故哦?”
“大概吧。”在白洛天面前,步陌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直接道,“最近压力大得很,感情的是最是伤身,还好,我想通了,现在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原先还担心怎么说服他们不入宫,现在好了,借口都给我找到了。”
“你呀。”白洛天点点她的额头,笑道,“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嗯,哎,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天高任鸟飞,外边比皇宫更适合他们。”步陌然擦干眼泪,见解决了自己最大的心事,心情好了许多。
两人于是继续走回去。
刚到寝室的门口,步陌然刚想问他在哪里睡觉,就忽然听到一声脆响,天空中已燃放五色烟花,万丈光芒,点亮了沉沉黑幕,复又滑过天际,冉冉隐去。
步陌然欢呼一声,道:“一定是母后他们在放烟火了。”果然,前方的宫殿里就传来了众女齐声的娇呼声,莺声燕语顿时响成一片。
“今天是中秋,乐一乐也好。”白洛天答道,“倒是你不孝,光顾着陪我们了,忘记其他人了。”
“我这还不是想趁早解决事情。”步陌然白了他一眼,继续仰头看着烟火。虽说她在现代看到的烟火比这里不知灿烂多少倍,但此时有白洛天在身边,有无事一身轻,感觉自然不同。
“呵呵,他们在看热闹,我们也该做自己的事了吧?”白洛天浅笑,眼睛灿若烟火。
步陌然却是呆了一呆:“我们还要做什么事?”
白洛天却是欺身过去,在她耳边笑道:“别装糊涂,然儿,你心头大事解决了,而今孩子们也满月了,是不是也该顾着我了?”
这话一出,步陌然只觉得他温热的呼吸围绕在耳畔,声音带了几丝盅惑的意味,将周围的空气熏染的氤氲迷离,空中再有灿烂的烟花,她也看不到了,只觉得他的气息让她有些透不过起来,忙略略往后一仰,轻声道,“你有什么好顾忌的?”
“一年了!”白洛天轻轻叹息,把步陌然抱入怀中,走进内室里。而后,他也不点灯,接着廊上的宫灯,屋中的光线很是黄昏,朦胧中他只隐约看得见她身体的轮廓,在昏暗中划出柔美的弧线。
步陌然的眼眸闪亮,楚楚地凝视着他,无声胜有声,她眼中的光芒逐渐烧去了他的理智,心头的火越烧越烈,无法遏止,手指在她的颈间轻轻地暂停片刻,再也按捺不住,一手揽过她的纤腰,便向她俯过身去。
步陌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孩子已经满月多时,白洛天看她的眼神也一日比一日灼热,他知道他的不安,他的怜爱,知道他想通过另一种方式,更直接地表达出来。
如今,这个夜晚,只怕他会如愿了。
步陌然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觉得他的身体热的发烫,眼眸中的两簇火焰燃烧得十分炽热,清俊的脸庞上此刻带着几分熟悉而危险的气息,一如以往的每个夜里。
他终于抱着她扑到床上,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