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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痴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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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无法承受,世俗也无法承受。

聂惊郓颓丧地倒下,伏在她的身上,嘴里喃喃自语:“妹妹,你是我的妹妹。”他趁机轻轻地吻了一下步陌然的脖子,道,“好,妹妹。”可是你可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不会是妹妹……

步陌然微微叹了口气,把他推开,道:“我想休息了。”

聂惊郓点点头,抓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低头轻声道:“对不起,然然,我刚刚失态了。”

步陌然马上释怀,道:“没事。”她没有再说出再多安慰的话,现在这样的局面,她不适合说任何意义的话,这一切只有让聂惊郓自己走出来。

从自己在他怀里昏死过去后,聂惊郓眼里流露出来的感情让步陌然无法否认他对自己的深情,这样的深情,在这几个男人身上,她都曾发现过。

只是,她不能接受,事实上,她当然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全部把他们要回来也不会有人话什么。但步陌然所受的教育让她无法这么做,最重要的是,她不想伤害白洛天,而他,对步陌然有着更深的感情。

所以她只能保持着拒绝的态度,一直到他们死心为止。

“惊郓,我只想说,即使我真的去了,你也不要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你还那么年轻呢。”步陌然想起刚才他对自己说的话,忙反驳道。

在她心里,活着一直是她的追求的,所以即使聂惊郓只是说这些丧气话,都会令她不高兴。

聂惊郓却眼光悲哀地看着她,缓缓地摇头,说道:“然然,你根本不懂。”不懂,你在我心目中是多么地重要!罢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些话已经无法和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地说出口了,他只能选择把这些话深深地埋入心底,只是从此再也没有数述说的对象。

步陌然垂下眼睑,不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枕头里。

聂惊郓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起身下床穿鞋走了。

步陌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直到白洛天拿着一扎草药进屋。

“然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白洛天见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看样子是没睡着了,于是忙洗干净手走了过来。

步陌然翻身过来,看了一眼那扎草药,再看看白洛天的样子,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忙坐了起来,心疼地道:“师父,你流了好多汗,是不是采药太辛苦了?”她伸手到白洛天的怀里拿出手帕准备替他擦汗。心里有些疼痛,她想起白洛天以前的仙姿,无论怎么辛苦,他似乎都不会流汗,只是现在失去了武功,才那么一会而已,就已经累成这样了。

白洛天见状赶紧把手帕抓过来,道:“我自己来。”事实上,几乎是把手帕抢过来的。

步陌然愕然地看着他的动作,笑道:“师父,我又不是没有为你擦过汗,你慌个什么劲?”

白洛天只是微微一笑,镇定地说道:“你身子刚好,我不想你过于劳累。”

步陌然苦笑,没再深究。

白洛天连忙转过话题,道:“刚才你在难过什么?“

对于白洛天对自己情绪的敏感度,步陌然已经习惯了,于是说谎:“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惊郓和我说了一些他的身世。”她踌躇了一会,终于说道:“这个皇帝,虽说是身不由己,但我看不起他。”

“他可是你的父亲呢。”白洛天有些哭笑不得。

步陌然冷然一笑,道:“也就只是身子上的父亲罢了,从我生下来后一直照顾我的人是你,他可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她没又再说下去,因为白洛天已经在低着头了。

步陌然见状,展颜一笑,摸摸他的脑袋,道:“师父,你别自责,五岁之前虽然你对我没有以后好,但你救了我的命,而且以你当时的状态,你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很正常的。”她知道,自从他们在一起后,白洛天就很自责他对小时候的自己的漠视。

白洛天点点头,抬眼看着她,忍不住又排解道:“看样子,你似乎把我当成自己的父亲了。”话里有着调笑的意味。他心里却暗暗忧心着,步陌然似乎对于父母的感情都很浅薄,又是像甚至是用一种陌生人说话的口吻来描述他们,而且,他看得出来,对于皇后,她现在还在抗拒着,甚至不想提起那个人。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无法否认的是,一旦她以后真的生活在皇家里,她这种态度迟早的改变的,否则会对她不利。所幸,她只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当着皇帝的面会维持起码的尊敬。白洛天心里又高兴又有些难受,一旦自己离她而去,然儿她还能在找到一个让她放松的人吗?

步陌然见他不在意也就正常了,继续道:“作为一个皇帝,在政事上,他可以窝囊,我知道现在祈莲国是茅家在一手遮天,他如果没有独立的势力和过人的智谋是无法改变这种尴尬的状态。这个我可以不说,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他对于感情上的态度,他的后宫有那么多女子,偏偏还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我觉得他真是可恶,为了另一个女子,白白糟蹋了那些女子。”或许是吧把皇帝和自己前世的父亲联系在一起了,步陌然显得有些激动。

见白洛天面无表情的样子,步陌然有些不好意思,就抱着白洛天的头,道:“师父,我情绪是不是太激动了?我刚才就想和惊郓说了,只是不好说出口,所以就在你面前说了。”

白洛天叹了口气,转而把她的脑袋按入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道:“然儿,我问你,你觉得一个男子取很多个女人是可以的吗?或者说,对于一个女人嫁给很多歌男人,你有什么看法?”

步陌然皱皱鼻子,把白洛天的胸膛推开,而后紧盯着他的眼睛,回答道:“这个国家就这样,虽然我看有些人似乎生活得很好,但对我而言是不可想象的,一个家里有那么多女人,那肯定会有不公平的事情发生,事实上,每个人都是偏心的,所以无法做到公平,那就注定有人会痛苦,只是现在祈莲国的女子太少了,所以有时候是没办法的事。”她想了那个所谓的诅咒,虽然觉得有些荒诞,但这里的人却深信不疑,而她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男多女少的情况。

“那你……”白洛天艰难地开口,问道:“然儿,万一你是女皇,你会娶很多个男子么?”

步陌然终于明白过来了,她反问道:“师父,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担心我吗?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对于我而言,和你在一起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一生也只愿意和你在一起。呵呵,师父,你是不是吃醋了?其实,凤盏和烈阳的事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一生一世一双人,师父,即使我真的是女帝,我也会只娶你一人。”

白洛天一听,眼里有着满足,他把步陌然重新拥进怀里,暗叹:“然儿,有你这句话我已经满足了。

要是在以前,白洛天肯定会高兴,但现在,高兴之余又有点心酸。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地衰老了,白发就是最好的证据,他现在浮云之术已经全无,武功也消失了,再加上现在的咳血和心悸的毛病,他会恢复到四十一岁的状态,但不同常人的是,他的衰老速度回事常人的两倍,因为当步陌然三十岁的样子,她成熟貌美,依旧年轻,而自己却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老态龙钟的自己,怎么能陪伴在步陌然的身边?

即使步陌然不嫌弃,他自己也没办法和她在一起。

这就是现实。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步陌然的手不经意地搭上白洛天的脉搏上,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白洛天就已经抽回了手。

“师父,别瞒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步陌然死死地盯着他,”从我醒来后,有些东西就变了,包括你,我能感觉得到,你有些事情瞒着我。“步陌然一向是个敏感的人,在以前,只要自己一说出这些情话,白洛天早就抱着自己亲吻了,可是现在呢?他还是带着假面具对自己,对自己也一直在克制着,一有机会就往外跑,生怕和自己独处,而且,他身上的药味也和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样了!还有他头发上的药味……

步陌然不明白,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告诉我,是不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个追魂连心蛊到底还有什么副作用?”步陌然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袖,眼睛紧紧地捕捉着他的眼神,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白洛天转过脸去,哑声说:“没什么。”

步陌然冷冷一笑,放开他的衣袖,冷声道:“好,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逼你,爱人之间最贵的是坦诚,你既然不愿意信任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从今以后我的死活就与你无关了。你可以走了,今后我再出什么事,你就不必来救我,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说完就转过身去。

她知道,白洛天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威胁他,但被人瞒着的感觉真的不好。

她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无论发生什么时候他们都能共同却承担,而不是让他一个人独自受着。

话里的意思让白洛天心悸,忙抱住她,道:“好好好,真受不了你的威胁。”他苦笑,道,“我说出来后,你可不许太激动。”

步陌然这才点头,紧张地看着他。

白洛天摸摸她脸蛋,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老了,我的情劫已经到来,而我没度过,所以我的浮云之术没有修成,我已经开始和正常人一样开始衰老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的步陌然身体看似正在恢复中,实情却不是如此,只是他还没有办法确定而已。

在步陌然没有脱离生命的威胁前,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阻碍她康复的因素。

步陌然一听,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她看着他平凡的面容,脑袋里想起另一张俊雅无比的容颜,道:“师父,你才比我大二十岁,没什么的,这个根本不是问题,以前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只是我心里很内疚,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身外之物罢了。”白洛天淡淡地摇头,亲了一下她的脸蛋。

步陌然点点头,心里很是复杂,既欣喜白洛天对自己的情意,又自责自己对他的伤害。

两人相拥了一会,步陌然突然说道:“等我多了二十岁生日,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师父,我们会药王谷,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或许,我们还可以生个孩子?”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白洛天停顿了一会,终于轻轻地点头,不语,只是把步陌然更紧地拥入怀里。

当晚,营地里出现了三个喝酒的人。

阎烈阳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手里还拿着一坛酒,偶尔提起来就是仰面灌下一口。

聂惊郓躺在他身边似乎已经睡着了,眼睛紧闭着。

凤盏坐在他们身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慢慢地,速度很均匀,但喝的却最多。

三人的周围已经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酒瓶或酒坛子。

阎烈阳含糊不清地说道:“凤盏,你的侍卫真强,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美酒的?真过瘾。”

凤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警告般说道:“你别喝醉了,否则明天没法交代,陌儿会看到的。”自己却又饮下一口。

阎烈阳眯着眼睛看着他,苦笑,道:“然儿?呵呵,她又怎么会在乎我?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有了白洛天哪会记得我们?”心里有着失落,虽说是打算放手了,可是看着他们相拥的样子又太刺眼了,心疼得厉害。

“你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就能让我们三个大男人失魂落魄呢?是不是我见识的女人太少了!”阎烈阳继续喃喃自语。

“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试试。”凤盏冷眼瞥了一眼,踢了踢今晚一直没说过话的聂惊郓,道:“你也说说话啊,是不是真打算一直不说话了?”

聂惊郓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你管我!”

“唉,你还是别和他说话了,他比我们惨啊,算了没看到聂惊郓,我的心里平衡了。”阎烈阳嘿嘿一笑,只是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捏紧滚重新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凤盏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的反应,但自己的事都顾不上来了,则么还有心思去研究别人?他没再开口说话,只是一口口地喝着那苦涩的水。

三人一夜无眠,却在这一刻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颇有心有戚戚然的同感。

三天后,他们开始拔营回都城。

休息的时候,她遇到了许久未见的莲心儿。

莲心儿此时正被侍女扶下马车,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衣,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只衣袖空荡荡的,似乎只是一具被人操纵的玩偶,浑然没有自己的思想。

看着这样的莲心儿,步陌然有些惊讶,但绝对没有同情。

自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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